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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三河,秀保特地拜访了横须贺城城主有马丰氏。“这位知行三万石的小领主,未来可是拥有筑后二十一万石领地的国持大名啊。”秀保自言自语道,本是赤松家臣的他,获得秀吉的赏识因而入主横须贺,但他则和左邻田中,右舍山内一起,不假思索地加入了东军,他也是娶了德川家康的养女为妻,大坂之阵时又因为“作战勇猛”获得了筑后久留米二十一万石的奖励。
想到这里,再想起田中吉政,秀保汗颜了:真是不能小看德川家康啊,即便是亲生女儿不足,养女照样能成为他拉拢外样的工具,联姻能达到这种水平和规模,自己只能是甘拜下风了。
在和有马丰氏闲谈的过程中,秀保大致理解了他们加入东军的一个客观原因,那便是德川家在当地的影响力。家康自桶狭间后便开始了骏远三的攻略,一直到小田原转封,德川家在这一代盘踞了三十年之久,在当地已是积聚了大量的人脉关系,很难撼动,这也是秀吉迫不及待地将他转封关东的主要原因。
但是秀吉忽略了一点,那便是时间。要想彻底清除德川家在当地的影响力,没有时间是不行的,如果贸然表现出强硬的姿态,可能会导致如同大崎葛西一揆般的暴乱。因此,新分封到当地的领主只能是在迎合民意的过程中慢慢地去德川化,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秀吉没有等到目的达成便溘然长逝了,接下来便是家康的卷土重来,期间毫无顾忌地调略国人豪族使得新封领主在当地的处境进一步恶化,在这种情况下,除了跟随家康的脚步还能有别的选择么?
听完有马丰氏对领内政情不安的倾诉,秀保多少有些同情这些骏远三的新封大名了。对有马丰氏稍作安慰,并且做出会向秀吉据实禀奏他的处境的承诺后,秀保等人便离开了横须贺城,下一个目的地就是东远江的掛川城。
在据城下町还有五里地时,秀保便能看到一群人在官道两旁列队等候,带头的不用说,自是掛川城主,山内对马守一丰。
说到此人的忠肝义胆,前面的田中吉政可要自愧不如了。山内一族本是侍奉岩仓织田家的,其父山内盛丰更是岩仓家的家老,此后信长攻灭岩仓家,一丰便成为了信长的家臣。信长魂断本能寺后,很自觉地成为了秀吉的家臣,由于其出色地内政能力,获得了长滨二万石知行,正式成为大名,此后仕途顺风顺水,在小田原征伐后,他便获得了如今掛川六万石的封赏。
说到这里,一丰虽多次易主,但并未犯下大错,直到他成为了秀次的家老。山内一丰与中村一氏﹑崛尾吉晴等被秀吉任命辅佐秀次,但是他们并没有尽到其应有的责任。自从秀赖降生以来,秀吉疏远了秀次,秀次也因此变得喜怒无常,动辄杀人取乐,人称杀生关白。
但是对于秀次的暴虐,身为家老的一丰却视若无睹不加制止,这便正中秀吉下怀,搜集各种证据诬陷秀次谋逆,进而让秀次切腹。奇怪的是,一丰作为监护人不但没有受到惩处,而且还得到了秀吉的奖赏,不得不说,秀次的悲剧是少不了一丰在背后的“努力”。
但是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秀吉死后,一丰不假思索地跟随德川家康参与对上杉景胜的讨伐。在小山评定中,他更是发出了“挂川城是家康给予我的”历史最强音,瞬间赢得了家康的欢心,之后自然是加入了东军,战后终于成为了拥有土佐一国二十万石知行的大名。
这样一个义胆忠肝的豪杰,怎能不让秀保激动万分,但现在还不是替秀次报答他“恩情”的时候,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见到一丰恭敬地跪在路旁,秀保咬了咬牙,纵身下马,赶忙将他扶起,替他拍打掉身上的浮灰,热情地说道:“对马守殿下无须多礼,在下不过是奉太阁之命出使会津,途径贵地,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山内一丰看了一眼秀保,便立即低下头恭敬地说道:“侍中殿下能在卑职寒舍小住乃是掛川之福,怎能说是打扰呢。”
看见山内一丰肥头大耳,皮肤白皙,秀保顿时觉得浑身不舒服,不禁地打了个哆嗦。山内可能以为是天气寒冷的缘故,自然不敢怠慢,在他和家臣的的陪同下下,秀保一行人被隆重地迎进了掛川城。
第三十三章 谁家江山()
进入御殿,耐不住山内的一番推让,秀保便在主位坐了下来,山内一丰和麾下家臣及豪族分列两侧。待诸位坐定,秀保便和他们说明此次东行的目的:“想必各位都已清楚,在下此次借道掛川东去,乃是奉太阁之命前往会津处理蒲生家的骚乱,这自是与诸位无关,但是没办法,路途遥远,舟车劳顿,不得不在对马守处借宿一宿,有不敬之处,还请山内殿下和诸位见谅。”
见秀保如此谦和,在座众人对他的印象陡然变好了,山内一丰更是想抓住机会和秀保打好关系,一边像波浪鼓似的摇着头,一边诚惶诚恐地说道:“侍中殿下大驾光临掛川,乃是东三河的幸事,何来不敬,在下若是招待不周,倒是要请殿下见谅了。”
就排场而言,山内一丰已是做得很好了,给足了自己面子,在这点上秀保还是很清楚的,况且自己只是暂住一宿,并不想太过劳民伤财,给这里的豪族留下不好的印象,因此自然不会有所苛求。看着山内唯唯诺诺的样子,如果自己不是知道那段历史,想必也会被他的态度所打动吧。
“现在和他还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正事要紧,一切还是以和为贵吧。”秀保心里这么想着,也就打算这么做了,正当他准备再和山内寒暄几句便离席休息时,一个标榜大汉喧闹着走进了御殿。
此人浑身肤色黝黑,胡子拉碴,身材也算得上魁梧,就是个头稍许矮了点,也就一米六的样子,虽是如此,步伐却是甚快,不一会工夫就走到了秀保面前,稍微施礼后,便将山内对面的五藤为重挤到了旁边,自己坐在了左手侧首席。
看到此人不和自己行跪拜之礼,秀保心中已有些许不悦,之后此人对山内家首席家老五藤为重的粗鲁之举更是让秀保面露怒色,但是出于照顾山内情绪的考虑,秀保还是十分谦和地一边指着此人一边故意询问山内一丰:“山内殿下,请恕在下冒昧,不知这位大人是否就是您的首席家老五藤为重大人呢?”
山内一丰早就是一脸尴尬了,支支吾吾地刚想回答,那人竟抢先冲着秀保说道:“侍中殿下,我旁边的这位才是五藤大人,我乃是掛塚城城主加贺爪忠澄。”
“加贺爪忠澄?”秀保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听说过,这可让这位掛塚城主有些难堪了,只见他瞪了一眼山内,山内便慌张地和秀保解释道:“启禀殿下,加贺爪乃是出自上杉氏的名门,世代承袭祖上的官职民部大辅,故通称加贺爪民部,这位忠澄大人更是德川内府的谱代重臣,甚为内府殿下器重啊。”
说到这里,秀保终于明白了,这位便是德川家康退往关东后留在东远江的代言人啊,难怪山内一丰如此恭敬,想必是要靠他才能管住当地的豪族吧。
秀保拍了下脑门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加贺爪忠澄说道:“在下想起来了,大人祖上便是大名鼎鼎的今川范政公…的犹子上杉政定吧?”
事实上,加贺爪一族的世职确实是自今川范政传下来的,但是忠澄不想知道他们的祖先是今川家的犹子,因为他们加贺爪一族就是背叛了今川家而成为德川家的重臣的;更别说犹子了,在战国时期,犹子的身份只是比人质高但是比养子低,本身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见秀保将自己的遮羞布撕得粉碎,这位加贺爪民部顿时恼羞成怒,愤愤地看着山内一丰,认为都是他那句“出自上杉家的名门”惹的祸,再转过脸来看着周边的山内家臣和诸小豪族,要没事嬉笑着交头接耳,要么是忍俊不禁,彻底让他丧失了颜面。特别是受尽他欺凌的山内家臣,更是堂而皇之地对他指指点点,毫无顾忌地当堂耻笑,心里想必也是感谢秀保为他们出了口恶气吧。
在远江纵横了这么多年的加贺爪忠澄怎能忍受如此大的侮辱,再加上此人向来心直口快,口无遮拦,于是背向秀保冲着满堂众人呵斥道:“不许笑,犹子又怎么了,太阁当初不还是菊亭家的犹子么?!”
此话一出,堂下哗然,谁都没想到加贺爪竟嚣张到敢拿太阁做自己的挡箭牌,更何况秀保还坐在堂上。
山内一丰这时早就吓得瘫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秀保,生怕他回京后告自己一状,可这时却依旧是面容和蔼地看着加贺爪,看上去丝毫没有怪罪他的样子,这让山内心里多少舒服了些。
“加贺爪大人,”秀保语气平和地喊了一句,“您拿太阁殿下来做对比,稍欠妥当吧?”
加贺爪以为秀保被自己所说的事实震慑住了,自是得理不饶人,转过脸对秀保说道:“不怕殿下怪罪,我只是实话实说,在内府殿下手下十余年,正是因为这般耿直才能获得谱代的身份,侍中殿下难道喜欢说假话的人么?”
秀保低着头,冷冷地地哼了一声:“既然你毫无悔意,那便不能留你了。”
这边刚一说完,站在秀保身侧的岛清兴就迅速地向前迈出一步,抽出腰间佩刀向加贺爪劈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头颅便已飞出了御殿,滚到了廊下。
见此情景,殿内顿时大乱,山内一丰吓得朝墙角爬去,山内家的家臣则死死地保护在一丰周围,一些豪族惊慌失措地朝门口逃去,还有一些则是跑到廊下拿回佩刀,转身进屋冲着秀保走了过来。
“想必是亲德川的豪族和加贺爪的家臣吧,真是不死找死。”秀保冷冷地说道。这些人那里是岛清兴和前田庆次的对手,两人一左一右,一刀一个,不一会工夫便将这十余人全部剿灭。这时,秀保的马廻众也在那须资吉的带领下及时赶到,他们将御殿团团包围,并把先前逃跑的豪族全部抓了回来。
在秀保的要求下,这些豪族和山内一丰一同被迫坐回了原位,看着满屋子地尸体和血迹,秀保脸上闪烁着诡异的微笑。他冲着殿内众人说道:“秀保让诸位受惊了,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并不是我想看到的,要怪就怪加贺爪忠澄目无太阁,骄横跋扈,欺辱同僚,不遵纲纪。山内殿下,您看在下说的对么?”
山内一丰此时早已是大小便失禁,斜躺在五藤为重怀里,见秀保问话,赶忙支撑起身子,颤颤巍巍地回答道:“殿下所言极是,这加贺爪忠澄仗着自己和德川家的关系以及在当地豪族中的地位,肆意欺凌卑职和卑职的家臣,殿下为我等伸张正义,卑职真是无以为报啊。”
见山内一丰理解了自己的苦心,秀保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冲着堂下的小豪族头领说道:“这远江之地,早就划归太阁直辖,时至今日却仍有不服王化之徒试图凭借旧有势力对抗太阁,逆贼加贺爪忠澄便是首犯,至于从犯,在下暂不追究,只希望各位好自为之,想清楚自己的领地究竟是谁颁发的安堵,这远江究竟是谁家的江山。还望诸位与在下同心同德,报太阁知遇之恩,创万世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