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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打折扣。
不过日舰的适航能力也好不到哪去,没过多久,便又被纳入了朝鲜水军的射程。“给我狠狠地打!”元均声音依旧高亢,不过明显是少了分兴奋,多了些不耐烦和暴躁。
“将军,倭船急转入影岛海岬了。”炮弹刚发出去,一名哨兵便慌慌张张地跑到了船舱,喘着粗气禀报道:“他们航线改得太突然了,我方船头来不及调向,炮弹大都射在影岛上了,据属下观察,只有两三发命中敌舰。”
“混账!”元均终于忍不住了,双拳狠狠地捶打桌面,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家伙,是把我当猴耍么?”
元均生气也是情理之中,这好比是即将到手的猎物,一而再,再而三地从自己嘴边溜走,这换做谁都要火冒三丈吧。特别是在战场上,自己被敌人拽着鼻子走,这种滋味肯定不好受啊。
“好,他要玩我便陪他玩,”元均怒气未消,双手支撑在桌子上愤恨地命令道:“各船左转舵,绕过海岬追讨倭寇!”
“李将军,我军对东南海岬不甚熟悉,是不是先派哨船前去查探下?”接到转舵信号后,前锋副将、庆尚道右水使裴楔向李亿祺建议道。
的确,日军海上粮道的终点,乃是文禄之役时的主要战场,位于影岛和加德岛之间的釜山港,而位于影岛以东的海域,由于距离闲山岛较远,且有蔚山庇护,故而缺乏战略空间,历代都是朝鲜水军的禁地。
“时值午夜,天候不利,若是贸然跟进,恐怕会有不测啊。”李亿祺跟随李舜臣南征北讨十余年,这点端倪还是能看出来的,可是一想到元均的脾气,他又有些犹豫了:“若是先放哨船前去探查,这一来一回定要浪费不少时间,要是真发现些什么那还好说,如果证实是我等杞人忧天,元将军那里恐怕难以交代啊。”
“那依您之见?”裴楔虽然知道李亿祺的想法,却仍希望他能想出别的办法。
“我们率四艘龟甲船先行,如果没有陷阱再叫其他船只跟进,倘若真的中计,以我们的火力也定能从容撤退。”李亿祺眉头一皱,心想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第九十九章 同仇敌忾()
日舰绕过海岬不久,李亿祺率领的四艘龟甲船和数艘板屋船作为先头部队,亦是出现在了影岛以东海域,不过航速较之前却是明显降低了不少。
而在此时,海岬西北方向的山坳内,岛津义弘正站在一块岩石上,高举南蛮镜,仔细观察着刚刚驶过海岬的先头部队。
“父亲大人,棒军前锋已进入射程,是否马上命令炮手开火?”岛津忠恒宿卫在义弘身旁,焦急地等待他的回话。
就目前的情势来看,如果任由先锋船队通过,而着力攻击后方主力,固然可以取得最大的战果,但这对负责殿后的日本水军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要知道,在文禄之役时,鲜军就是凭借这四艘龟甲船,将日本水军消灭殆尽。如果鲜军知道后方遇袭,决定背水一战,难保不会冲破前方水军夺路而逃,以龟甲船的杀伤力,定会给己方造成不小的伤害,歼敌一千自伤八百,也就不能保证胜利的最大化了。
正因如此,义弘才迟迟没有下令开炮,他现在只能等,等待元均率主力突入,或者是如水哨船的到来。
与此同时,东南海岬外,元均正端坐在旗舰甲板上,优哉游哉地等着李亿祺的回复,现在的心情和刚才比起来,可谓是放松了许多,有了李亿祺这员猛将打前锋,自己也就没必要担心日军的偷袭了。
“将军可要当心啊。”见元均如此懈怠,宠臣李明轩忍不住在旁提醒道。
然而元均却丝毫不在意,没好气地说道:“当心什么,难道还怕倭军偷袭不成?有李将军在,你大可放心啦。”
“正是因为这样,将军才更需要当心呀。”李明轩故作急迫地解释道:“将军您想,倭船见我军追击扭头就跑,根本不敢交战,这时李亿祺率龟甲船趁势追击,定能杀敌无数,再创闲山岛海战时的风采啊。”
“嗯,这样不是很好么,不用本将出马便能取得胜利,何乐而不为呢?”元均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李明轩打的什么算盘。
可李明轩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恍然大悟:“如果仅凭李亿祺便能打赢这场仗,到时候论功行赏,还有将军您什么事么?况且李亿祺是李舜臣的老部将,他若以此功奏请朝廷释放李舜臣,那今后将要置您于何处?”
“岂有此理,差点中了那厮的奸计!”元均霍然起身,愤愤地斥骂道:“先前念他对本将侍奉有加,特将其任命为三军副节制,今日经你这么一提醒,这才发现他之前那么做全都是卧薪尝胆啊,难怪出海前请求指挥龟甲船,看来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
“将军所言极是,”李明轩在旁继续煽风点火,“就算是有倭军在海岬埋伏,过去这么久了,也是该交上火了,可现在除了海浪和风声,完全没有别的声响,可见前方定未设伏,既然没有埋伏,他李亿祺为何不传信给您,示意大军跟进?”
“他定是想独揽战功!”元均按捺不住,继续扯着嗓子咒骂道:“好你个李亿祺,枉我如此器重你,到头来还跟我来这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文龙,替本将传令下去,不等前锋回报了,我们这就出动,定要追上李亿祺,决不能如他所愿!”
“末将遵命!”李明轩乐呵呵地领命而去,不一会工夫,二百余艘战船便重新列队,在元均旗舰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地向海岬东侧驶去。
也许有人会感到奇怪,李亿祺和李明轩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竟会遭到如此重伤?原因很简单,正如前文所讲,李舜臣之所以被陷下狱,皆是因为北人党对南人党的打压。但是李舜臣走后,水军中的南人党并未因此瓦解,而是在李亿祺的带领下继续苦苦抗争。
元均也知道,自己作为陆军将领,海战方面还需要李舜臣时代老将的辅佐,因而未对南人党赶尽杀绝,不仅如此,还任命李亿祺为三道水军节制副使,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个三军副节制的职位原本是允诺给李明轩的,怎奈元均有求于他人,不得不将水军的第二把交椅交予李亿祺。即将到嘴的肥肉就这么对了,换做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吧。
事情要只是发展到这一步也就算了,李明轩此后被任命为庆尚道左水使,坐上了第三把交椅,掌控军中内政大权,也算是与李亿祺平分秋色了。不过李亿祺却并没有就此罢休,作为新的南人党领袖,眼看着元均大肆排除异己,唯北人党是用,心中难免不是滋味,再加上失势将领的撺掇,李亿祺终于不仅一次地向元均请命,希望他能停止对南人党的打压。
就像三百多年后延安派和苏联派抗议金日成迫害那样,李亿祺的申诉也是被元均一次次无情地驳回了,不仅如此,由于推荐裴楔主掌内政,他也因此和李明轩结下了梁子,成为这位三把手的眼中钉、肉中刺,必除之而后快。
在这种思想的主导下,李明轩根本不会认为李亿祺是在为大局着想,直觉告诉他,李亿祺就是一个贪功冒进的卑鄙小人,当然,此刻他也将这种观念一字不落地输入到元均的脑袋中,以达到统一战线的目的。同仇敌忾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不过这里的“仇”已不是宿敌日军,而是“卑鄙小人”李亿祺;“忾”也不是亡国之恨,而是李亿祺的抢功之怒。在这种思想的束缚下,一场悲剧即将上演。
(今天就写到这,跟大家讲讲这次受伤的经过吧。
其实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我家后面住着一户做副食品的,就是很脏的猪下水,我家房子的墙壁正好当做他家的围墙,结果他们每次做菜剩下的脏水都习惯性地泼在我家墙上,都是滚烫腐臭的脏水啊!
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一久,我家墙面就开裂了,而且到了夏天还会很潮。老妈气不过,多次找他们理论,他们仗着人多,根本不把我妈的话当回事,老妈也只好忍气吞声。
这次过年回家,无意间听老妈提及此事,熊仔怒火中烧,刚过完年便喊上两个死党找他理论,谁知,双方言辞太过激烈,最后便打了起来,我方没有防备,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战略撤退。
之后我们便在群上发布召集令,决定以暴制暴。第二天九点左右,召集了十二个人(同学找了几个城管朋友),直捣黄龙,先是一顿乱砸,见人多他们也只认了,之后便是由城管出动,将他们的机器和材料一并查抄,此役我方大获全胜,估计他们今后再也不敢嚣张了。
PS:你只看到我的儒雅,却不知道我的手辣;
你有你的菜刀,我有我的砍刀;
你蔑视我的家人,我抹去你的未来;
你嘲笑我一介书生无力缚鸡,我可怜你长着猪的脑袋;
你可以轻视我们的年轻,我们会证明这是谁的时代。
年龄,是无法否认的事实,由不得自己决定,
但,那又怎样?哪怕相差十岁,也要干得漂亮。
我是熊仔,我为自己代言。)
第一〇〇章 十面埋伏()
发现身后突然出现火光,李亿祺急忙差遣参将乘哨船前去侦查,并让裴楔率板屋船留守在原地待命,自己则率领龟甲船继续沿西北方向前行,试图在日军抵达西北海岬前进行一次试探性进攻。
李亿祺知道,绕过西北海岬,便会再次进入釜山外海,因此,如果日军想要伏击,那此处将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况且,海岬与陆地间的水道十分狭窄,对倭船的航行十分有利,但对于体积庞大的朝鲜船只来说,却是一条死亡航线,遍布两岸的山丘绝对是炮兵布阵的绝佳场所,如果水军行经此处,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因此,李亿祺才决定先率前锋进抵此处,若是日军没有动静,再通知主力船队跟进,到时候两军合并,集中火力,定能将倭船全歼于釜山港外。
然而,这个稳扎稳打的计划,却由于元均的贪功冒进而付诸东流。李亿祺紧紧追赶着倭船,不久便抵达西北海岬外围,随即便命令各船做好准备,打算在倭船进入水道前便将其殿后船队一举消灭。可就在这时,负责侦查的哨船却赶了回来,参将一脸疲惫,上气不接下气地向李亿祺禀报:“将军无须担心,火光所在之处,乃是元将军率领的水军主力。”
“你说什么?”李亿祺大惊失色,“未得到先锋奏报,他元均怎敢擅自入岬?要是中了倭寇的埋伏,岂不是置全军于死地?!”
看到李亿祺如此恼怒,身旁副将自觉不妙,当即向前劝慰道:“将军休要生气,元将军想必是在外海停泊得太久了,又迟迟不得将军传信,这才认为岬内一切正常,率军跟进的啊。”
“你也别替他解释了,那厮定是与我争夺首功来了。”李亿祺仍是满脸的不甘心,语气却平和了许多:“也罢,谁叫他是正我是副呢,要是李将军在,水军那还容得下他兴风作浪?他想要首功,我李某人让给他便是,省得回去还要受他的刁难。传令各军,暂停发炮,左转舵驶入西北水道!”
虽说是心中万般不甘,但考虑到与元均的关系,李亿祺放弃了这个歼灭日军殿后船队的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