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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力这才看下去,果然这座长长的高山地势十分奇怪,前边是悬崖;后边是连接玄兽岛的海域,至于左右两边一眼望不到头,天才晓得那两边的风景是什么样的。
乌云在他的仙术控制下,平稳快速的朝西边飞去,古力是根据树叶的疏密来判断方向的,只是那玄兽岛的海水变成小河一路流淌,与古力飞往的方向横贯出去,就这样在天上飞行了半日,入眼处全是白茫茫的雪景,终于古力看到一间瓦房,瓦房前面是那条小河汇集的大湖,湖面上已经冻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块。
只见他慢慢放下乌云的高度,不一刻乌云及地,天冰若问道:“这家是客栈吗?”
那瓦房上挑着一面旗,上面写着四句诗,曰:“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最下边是这首诗的作者——范仲淹,这首诗名叫《江上渔者》。
古力看了对天冰若一笑,道:“这首诗媳妇儿你教过我呢,我们进去看看他这里到底有没有鲈鱼。”
天冰若莞尔一笑,顺着他来到这间瓦房前面,只见这间瓦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有一半是修建在大湖水底,门面背向湖面,此刻整个瓦房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天空一片雾蒙蒙的。虽然还在飘着碎屑的雪花,但也是零零散散了。
古力拉着天冰若的纤手来到门前,红精灵跟在身后。“叽叽”叫个不停。
房门虚掩着,只听里边传来喝骂声:“哎哟。你这个贼婆子是要谋杀亲夫啊你!”
“乒乒乓乓……”
似乎是箩筐之类的东西扔过去,那刚才喝骂的男子声音急道:“你再这样蛮不讲理我就休了你。”
只听一个中年妇人尖声道:“你敢,你要敢休我我就敢废了你的小鸟!”
古力听得哭笑不得,余光看向天冰若,只见天冰若摩拳擦掌对着他的裤裆比划着,红唇轻启,眼神佯怒的坏笑着,古力惊讶的看着她。心想她好像很单纯的……
好一会儿古力才醒悟过来,咳了咳,朗声道:“请问……”
古力还没说完,猛然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拼命奔出,身后有一位拿着竹桠枝扫把的中年妇女追赶出来,古力一惊,急忙搂着天冰若的蛮腰硬生生往一侧移开两丈,红精灵也是吓得怪叫一声,“叽叽”声不停。
那中年夫妇看到古力二人,这才尴尬的停下来。那中年妇人收起怒容,笑颜道:“你们有事吗?”
天冰若见他们罢手,往前走了几步。道:“我们、我们因为要赶路,看到你们门前那一面旗,遂进来看看有没有鲈鱼尝尝。”
这时那中年男子意定神闲,道:“呃,想吃鲈鱼呀,有钱吗?”
天冰若回看己身,身上除了古力的一件淡褐色的外衣,那一叠银票也压在了万佛古坛,摇摇头道:“没有。不过你看我这个发簪可以抵押吗?”古力一看,惊讶道:“媳妇儿。这是我送给你的,你怎么能随便典当呢?”
天冰若取下那粉色的发簪——这正是古力在万叶县的老街镇给她买的一整套饰物。
那中年妇人一把抢过去。看了看道:“不错,是个好东西,行,冲这个可以在我寒舍吃一日的鲈鱼。”
天冰若微笑道:“真的吗?那我们今日可就不走了?”
中年妇人拉着天冰若走入里屋,她一句不答,把古力凉在这儿,心里生着闷气,他怪天冰若怎么那么不在乎送给她的里屋。
这时那中年男子走到古力身边,嬉笑道:“你们俩刚好上吧?”
古力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中年男子长出一口气,有些意味深长,道:“曾经我也是这样过来的,曾经这贼婆子跟你这个小娘子一般美……”
古力急忙反问道:“一般美?”
中年男子脸色下沉,道:“差点儿,差点儿,只是这情节是差不多的,当初她温柔如水,身材绝佳,深深牵动我的一根情丝,我费劲牛力追到她,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她变成这个泼妇了。”
古力冷笑道:“那是你不知道疼她,女人都是用来疼的,我敢保证我的这个女人三十年、一百年都不会变。”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乌沉沉的天空,嘲笑道:“拿她刚才怎么故意变卖你送给他的东西?”
古力道:“……”
一阵冷风刮来,有些许的雪花落在他的脸上,这张脸在逐渐的蜕变,从那个稚气的男孩变成如今的成熟男子,他的心随着他长满胡子和全身毛之后,还有那事……
——让他慢慢成熟起来,想的也多了,过了好久才道:“你这么能说会道,尊姓大名?”
那中年男子捋了捋胡须,得意笑道:“对别人来说不知算不算大名,我叫刘临修。”
古力惊讶道:“你就是刘临修?流连大陆的大诗人刘临修?可是、你、你不是应该仙风道骨、来去如风、神龙见首不见尾……”
刘临修摇头苦笑,却是不答话,目光眺望着那山林中变成雪白的雪林,那些没有树叶的枝干在银霜的包裹下,闪闪发着白色的亮光,几如仙境。
这里异常清幽,周围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这里就只有这一座瓦房孤立立的立在这里,有些许的苍凉和萧索之意。不一刻,天上的乌云再次聚集,飞舞的雪花又变大了,鹅毛般的雪花再次降落,雪又下大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回 秉烛闲谈()
入夜,雪越下越大,天冰若在里屋与那中年妇人在厨房里忙活着,她时不时的叫一句“伯母”,声音清甜,引得那中年妇人笑哈哈的,对她也不像之前那样势力了,就连原本收去的粉色簪子也退还给她,并且有意收她为干女儿,只是天冰若拒绝了,原因是她觉得母亲的位置只有凌氏,其她人哪怕是“干娘”她也觉得不可。
只是那中年妇人不以为意,猜想她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不管怎样她看天冰若越看越喜欢,觉得前世自己跟这个姑娘定有不一般的交情。
天冰若此刻正在帮中年妇人夹柴烧火,中年妇人在灶背后忙活着,此情此景,曾几何时自己还不是跟娘一起过过?触景生情,她的眼眶开始湿润了,只是怕中年妇人看到,强自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中年妇人在灶后洗菜做饭,他们喜欢吃的鲈鱼中年妇人可没有忘,因为忙活着这些,她并没有看到天冰若的奇怪情绪。
天冰若目光定定的看着灶口里燃烧的火光,许久才道:“伯母,您为何对您的相公那么凶,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应该和和气气、甜甜美美的吗?”
中年妇人笑着看了她一眼,道:“你与外边的那个花和尚应该才做夫妻吧?”
“他不是花和尚,我说过好多次了。”天冰若有些生气的急道。
中年妇人尴尬笑道:“好,不过我想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跟在这个光头男人的身边,十个有九个都会觉得他是花和尚,劫持了你这娇滴滴的姑娘。”
中年妇人夸赞她貌美,她心里也慢慢转喜,道:“他的光头是暂时的。过不了多久就会长出头发的。”她见中年妇人笑而不答,有微笑问道,“伯母可知道两个人相爱的时间有多少?”
中年妇人愕然道:“什么?”
天冰若自顾自道:“如果一个普通的人能活八十岁。那么活在世上的时间是九百六十个月;二万九千两百天;三十五万零肆佰个时辰,时间这么短还有什么好争吵的?”
中年妇人一双眼睛惊讶的看着她。像是不认识她一样;也好像要重新认识她一样,道:“你这个也算过?”
天冰若含笑点头,道:“无聊的时候算过,所以……”
中年妇人打断她,道:“这句话你三十年后再告诉我吧。”
门外,古力与刘临修对坐在一个火坑边,中间摆着一张朱色桌子,刘临修卷动着手里的烤烟。裹好后放低身体,俯下身把那卷好的烤烟在火坑里点燃了,然后坐直身体,将那烤烟放进嘴里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古力看着屋檐边冻结的坚冰,还有那兀自飘散的雪花,他还在思索天冰若为何那样……
刘临修咳嗽一声,道:“那姑娘那般貌美,你怎么弄到手的?”
古力被他这句话拉回现实,愕然看着他,不一刻脸色怒了。道:“我那不叫弄,我们是青梅竹马,这也算是缘分吧。”
刘临修坏笑道:“怎么遇到的?”
古力神色回忆起来。道:“如果我说我不慎落入一个很深的峡谷遇到她,你信吗?”
刘临修浓眉一挑,笑道:“难道跟演义小说里说的那样,掉落悬崖,落入水中没死,然后遇到美女?”
古力知道他不信,说真的,这件事要不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他要是听别人说这种传奇故事。他自己第一个不信,淡然道:“我的这个故事略有不同。我是被一条骑宠金龙救的。”
他的这个回答倒让刘临修惊讶不已,半晌才道:“像这样的绝世美女。也许还真只有山谷世外之地才会生长。”好久之后,他收起嬉笑的脸色,神色凝重道,“你说黑炭人攻破襄州城后驻扎在阴州城一百里地,为什么?”
古力有些惊讶道:“黑炭人已经连续攻破了三座城池吗?”
刘临修愕然,道:“怎么,你不知道,整个武林人士几乎全军覆灭。”
“什么!”古力全身震颤,他的目光看向屋里的天冰若,心想希望她没有听见。
刘临修看到他眼光瞄向厨房里的天冰若,看出他的担忧,道:“不过你放心,据说武林的高手还没有死伤多少,三大散人和孤星月都没事。”
古力听完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他看了这里几乎与世隔绝,这刘临修是怎么知道的?想到这里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战事的?”
刘临修站起身来,看着飘落的雪花,道:“是听来这山里大柴的汉子说的,现在我那贼婆子说我不会写浪漫的诗逗她开心,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会写了,也许是老了吧,因为这事她才时常迁怒我,与我动手动脚,经常追着我乱打……”
古力苦笑道:“如今国家战乱,你这样的诗人又可以用纸笔来忧国忧民了。”
刘临修知道他这话语带双关,既有实话又有讽刺的味道,也不介意,笑道:“对了,你这娘子叫冰若?这名字还真好听。”
古力心里一喜,淡淡道:“这个名字还是拜你所赐呢。”他见刘临修疑惑的看着他,解释道,“你还记得这首诗吗:‘天姓一脉痴情郎,冰川女将赛百花。若要缘分三生定,今生宁可不相识。’还有印象吗?”
刘临修是流连大陆最著名的诗人,他直到今日写过的诗不可计数,有些诗别人可能会传唱许久;只是在他的脑海里可能随时忘记,可古力念的那首诗有几个比较醒眼的地方,一个是“天”;一个是“女将”,刘临修思索一下,脸色肃然,郑重问道:“姓‘天’的,流连大陆只有一家,那就是国王一脉,女将,女将……”忽然间他的脸色发白。“难道这姑娘是国王陛下的女儿?”
古力淡淡道:“还有呢?”
刘临修长叹道:“她的娘是当年盛极一时的裁缝女将吧。”
古力暗暗佩服他的记忆,不过是一首小诗,通过这两个词语就想起来了。当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