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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门自动打开了,一位全身邪气,满头黑发,戴着漆黑的面具负手飘进屋中,如鬼似魅。
他一身装束黑漆漆的,但那双摄人心魄的眼光刺得人感觉异常的冷。
圆炤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似的,脸上的神色异常平静,尽管帝魔门门主目光如冰锥,尽管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前,带着几分鄙视和不屑道:“怎么?堂堂的帝魔门门主竟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么?”
那门主冷冷一笑,睥睨道:“不是不敢,而是看对方配不配看我的真面目。”说完又是得意的开怀大笑。
圆炤也微笑道:“我看是没脸见人吧。”他说话异常的从容,一点儿也看不出对死亡的恐惧。
帝魔门门主先是一愣,然后是惊奇,最后才笑道:“秃驴,你错了,不是没脸见人,而是见到我真面目的人都得去死,只有死人才知道我的真面目,你怕吗?”他一字一句犹如实质一般,字字刺入圆炤的心口,圆炤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那门主的邪功竟然如此厉害。
圆炤勉强收摄心神,“咳咳”几声后,才道:“我早就料到今日的下场,既然你说只有死人知道,那贫僧倒愿意做那待死之人,一瞧门主‘您’的庐山真面目。”他故意用“您”来讥讽于帝魔门门主。
那门主冷笑道:“可以,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个秘密。”圆炤双手合十,闭目道:“请赐教。”门主接着道:“你的得意弟子明道其实是我派的卧底,专门打探你们五派的虚实的。”他说完后就听见他手指一响,门外进来一位中年僧人,正是——明道。
圆炤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弟子之一明道,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悲切,他最疼爱两个弟子,一个是潇湘;另一个就是眼前的明道,潇湘不愿意削发为僧,所以圆炤只是收他为俗家弟子,反而明道心甘情愿接受剃度,若论他在谁的身上花的心思多的话,就是明道了,毕竟潇湘经常在莫坷塔修炼,不常住易风寺。
明道来到帝魔门门主跟前跪下,虔诚道:“恭迎门主,弟子有礼了。”那门主点头道:“是了,起来吧,跟他说说你的‘佛理’。”
明道应了一声,站起身来,看着这个昔日“谆谆教导”的恩师,心里极是厌恶,眉头一皱,道:“贼秃,以前我受门主之命,潜伏于易风寺内,每天都听你说教,什么‘四大皆空’,‘众生平等’,‘万物皆有生灵’,你不嫌烦,我还嫌累呢,今晚过后总算是摆脱你了,让我送你去见佛祖吧!”
“慢!”
就在圆炤闭目那一刻,就在明道的掌法快要击打在圆炤的额头处时,那门主喝了一声,“你出去吧,我还有话要跟他讲,把门关好。”明道哪敢迟疑,连忙应承着走了出去,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一眼圆炤,就仿佛跟圆炤有杀父之仇一般。
房门关好后,听着明道还在门外,门主淡淡道:“你不走远些的话,也许你会先去见佛祖。”明道吓得要命,一溜烟跑得没影儿了。
耳听明道离去的脚步声,门主这才淡笑道:“老秃驴,你不是想看看我的真面目吗?我答应你,好叫你死了也不至于是个糊涂鬼。”他说完缓缓地取下那漆黑的面具,面具一点点的取下,圆炤的心渐渐提到了嗓子眼儿,他隐隐觉得他认识此人。
“是你!”就在那门主取下面具的那一刻,圆炤失声叫道,“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一个邪魔外道之人。”
那门主淡淡道:“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好玩儿而已,本来杀你这个没有内功的废人是不需要我亲自出手的,可我敬你是五散之一,所以才亲自前来送你一程,要不然我门下随便一名手下都可以干掉你,你信吗?”
“呵呵……”圆炤冷冷一笑,“帝魔门如今人才济济,我当然是信了,动手吧。”说完后他快速在那门主的身边绕了一圈,然后盘膝坐下,手中佛珠不停的在指尖转动着,口中喃喃念着佛门**。
那门主缓缓戴上面具,从袖口里取出一件事物,是一根折断的扇骨,通体呈浅白色,只见他轻轻一挥,漆黑之气腾腾升起,那扇骨发出“铮”的一声,带着无匹的巨力径直射出,穿透圆炤的喉咙,一股如同水柱一般的血液喷出,但那扇骨却并未停止,穿破圆炤的喉咙后,撞击在墙壁之上再反射回来刺入圆炤的心脏处,圆炤手中的佛珠登时落地,气息、脉搏倏忽停止,眼看是不能活了,但他却保持着微笑的死亡,仿佛一切都心满意足了。
那门主“嘿嘿”冷笑几声,确定圆炤必死无疑后,快速反身出门,那房门如同受了他的控制一般,迅速阖上,但却是悄无声息的。
那门主飘出屋外,找到明道,交代他道:“你马上传出讯息,就说潇湘为了争夺方丈之位,因圆炤执意要你来做方丈,潇湘一怒之下杀了圆炤遁逃了,命所有易风寺弟子全力追捕潇湘。”
明道本有许多疑惑,但不敢多问,只是回答了一句“是!”,然后就离开了。
那门主犹如夜空邪神一般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当明道带领着众易风寺的弟子进入圆炤的房间时,明道登时明白,让潇湘背黑锅的证据就是那根扇骨。
——荷花折扇上的扇骨。
清晨,万叶县县衙。
古力从睡梦中醒来,看到兀自还忙活的黄永娇,看来她一夜都没有合眼,神色有些憔悴,不过看到古力醒来,黄永娇脸上的憔悴之色立马换成喜悦之情,喜道:“孱头,你终于醒啦!”
古力摸了摸疼痛的额头,疑惑道:“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哪里?”黄永娇撇了撇嘴道:“在我的房间啊,还好意思说呢,占着人家的床铺害得人家没觉睡,还要给你煎药、熬汤。”
古力歉然的坐起身来,道:“谢谢你了,对了,我姐姐知道这件事吗?”黄永娇登时语塞,道:“她不知道,我都没有告诉她。”
古力听完大是感激,道:“还好你没说,千万不要告诉她。”心里却暗暗补充一句:“要是知道了,我怎么解释啊!”黄永娇疑惑道:“为什么?”古力翻身下床,整理好了衣服,道:“别问了,我们去看看你的马叔叔吧。”说着快速穿好鞋袜,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黄永娇虽然心里奇怪,可古力不说她也没有办法,看他径自出门了,自己也只好跟了出去,自言自语道:“忙活了一晚上,我容易吗?连句实话都不告诉我,净是胡乱的搪塞我,我为的是什么呀。”她暗暗嘀咕,恐怕只有她自己听见。
古力来到马洪全的房间门口,见房门大开着,里面有人谈话的声音传来,黄永娇也忙轻轻挨在古力身旁细心倾听里屋的对话。
“我收你入我古仙门是大家的意思,你不必感激涕零。”
“琴散人能收留在下,在下这条命算是有着落了。”
“单老哥,放心吧,马洪全也算是大风大浪都见过的,知道自己将来的路该怎么走,我相信他是诚心诚意的想要做一个好人的。”
听到这里,古力也不打话,径自走进屋中,笑道:“没想到琴师公这么的通情达理,早点儿这样也不至于有昨天的打斗嘛。”黄永娇则是“呵呵”地笑。
单靬一声冷哼,孤星月则是眉头大皱,从古力的话中隐隐听到古力跟单靬动手了,沉声道:“古力,你、你竟然跟你琴师公动粗?真是岂有此理!快快道歉。”他表情并不十分严肃,可古力却很是害怕惹火了孤星月,讷讷道:“昨天不是已经到过歉了嘛。”
孤星月正欲再要呵斥,单靬不满道:“孤老弟不要装了,这小子是你的关门弟子,现在的‘星月刀法’的唯一传人,我还不知道你一向护短,当初武学奇才犯了错你也是假装当着我的面呵斥他,过了之后俩师徒有说有笑的,我是看透了。”说完后故意喟然长叹一声走出房门。
孤星月紧张道:“单老哥,你这是怎么说话的……你等等……听我解释嘛!哎呀……”说完后二人前脚跟后脚走了出去,倒像是两个年幼的顽童一般耍性子,古力和黄永娇相视大笑。
第七十回 踏上寻父路()
二人开怀笑过后,黄永娇便开始给马洪全打来热水给他洗脸,整理行囊,马洪全受宠若惊,毕竟伺候他的可是昔日的大小姐,连连客气说谢,特别是他一个邪教之人能够进入古仙门这样的名门正派清修,实在是他始料不及的。
反观古力,他脑海内还在重演着昨夜的景象——冰若跟潇湘眉来眼去的情景。
忽然间有种令他痛彻心扉的感觉。
“真是想不到,冰若姑娘的琴技这般出神入化,琴师伯的‘自由曲’在短短的时间里你竟然弹得丝毫不差,在下佩服至极。”
“哪里;哪里,潇湘公子过奖了,我也只不过是滥竽充数罢了。”
门外响起了冰若和潇湘的对话,古力听在耳里,疼在心里,但他还是勉强镇定下来,强笑着走了出去:“姐姐,你现在才起床么?”
冰若是个极其能够隐藏自己内心世界的姑娘,她虽然不开心,但却绝不能教古力瞧出来,当下跟没事儿人一样笑道:“哪有此事,古力,你是在绕着弯儿骂我懒咯?”
古力忙辩解道:“没有,绝无此意。”
冰若柳眉一挑,径自道:“古力,刚才我与潇湘公子去了马场选马匹,你我都不会驾驭马儿,所以我跟潇湘公子商量着买了两辆马车,也只能麻烦潇湘公子和黄姑娘当一次马夫了。”
黄永娇连连摇头,表示不介意当马夫赶车,而古力却更是失望至极,心道:“大清早的,姐姐就与这厮出去买马车,古力啊古力,你还不死心吗?也许有朝一日回到落霞谷,这厮就会变成一家人。”他这样在心里盘算着,全然不顾他们接下来会商量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至少古力觉得过了许久许久,马洪全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那这样甚好,今日咱们吃过早饭后就兵分两路,你们去完成任务,我随琴散人上古仙山入派。”
冰若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早一日与家父相见是我最大的期盼,潇湘公子,你意下如何?”
潇湘点头道:“全听冰若姑娘的安排。”
古力默然不语。
一转眼便到了吃早饭的时间,胖官听说这几个“瘟神”今日便要离开,他是高兴得跳了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他是吃不好、睡不好,就担心伺候不周惹来身体挂彩,为了让这些人满意地离开,胖官大摆宴席招待他们,古力自然是没有胃口,要不是他有心事,这些美味佳肴他岂肯放过?
酒过三巡,马洪全站起身举起杯来,道:“多谢琴散人让我加入古仙门,我再次谢过。”
单靬虽然不太乐意,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岂能自食其言?当下一整脸容,笑道:“‘蓝毒手’的威名昔日也是如雷贯耳,但咱们话可得说开了,要是你蓄意加害我派弟子,到时候我可不留情面。”
马洪全知道自己有前科,之前有过背叛主子许埻之事,这人一旦犯了过错,想要再次得到别人的信任却是很难,也不进气,道:“琴散人放心,倘若我还贼心不死,就让我死在您的‘囊矜苇笈’之下吧。”
面对单靬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