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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长叹了口气,似在思索往昔之事。
单荷蕾疑惑的看着那仙女,道:“仙女姐姐,你在想什么?”冉真真笑道:“你唤我‘姐姐’,告诉你吧,今年我已经七十有九了,你该叫我奶奶了。”
她说是无意,可四人听来却难以置信,如此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竟然七十九岁了?不可思议,太匪夷所思了。
古力站起身来,笑道:“这个世间上炼丹师愈来愈多,很多人看来很难从面貌上分析年纪,比如我的师祖,她就看起来还才三十多岁而已。”
冉真真笑问道:“你师祖又是何许人也?”古力拍着胸脯道:“我师祖就是药散人孙彩媱!你应该听说过吧?”冉真真捂嘴笑道:“流连大陆有五大散人,药散炼丹术远近闻名,这个我是知道的。”说完她又不由自主的看着单荷蕾手中的剑。
单荷蕾知道自己手中的剑定然与她们有些渊源,对着冉真真裣衽行了一礼,道:“冉奶奶,刚才您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到底我手中的‘紫竹无痕剑’跟你们族长有什么干系,你能说说吗?”
冉真真欲言又止,道:“这……好吧,我就将当年你爷爷单靬和我女族长丘爱爱的爱情故事说与你听。”
原来六十年前,流连大陆安详和平,年纪三十多岁的单靬游荡于江湖之间,某一日来到这堆尸山紫色仙族的地界,一次偶然的邂逅让单靬认识了现在的女族长丘爱爱,那时二人年纪相仿,丘爱爱一心修真炼道,希望有朝一日飞上九霄成仙,而遍访**江湖的单靬给她讲了许多自己的所见所闻。从那一刻起,丘爱爱迷上了单靬的故事,心如止水的她开始起了波澜,对于修真一途的信心愈来愈下,直到她无法离开单靬的身边。单靬见她貌似天仙,已经暗暗动心,二人年轻气盛,坠入爱河。
从相爱的那一刻起,丘爱爱不再修仙炼道,每天只知道依偎在单靬的怀抱中,对于修仙的功课不闻不问,只是每天缠着单靬讲精彩的故事。单靬的脑海里仿佛有讲不完的故事,每天换一个;绝无重复,然单靬与丘爱爱的见面是隐秘的,她作为未来的族长接班人;肩上担负着振兴本族的使命。
然而,再隐蔽得好的事终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作为未来接任紫色仙族的族长是不可以有爱情的,这样的话已经严重违反了紫色仙族的律例,在上一代的族长;也就是丘爱爱的母亲数计迫害下,单靬终于意冷心灰,答应丘爱爱的母亲,放弃对丘爱爱的痴情,二人无法逃脱现实樊篱,丘爱爱在堆尸山山脚将“紫竹无痕剑”赠给单靬,以作思念之物。
而单靬为了让丘爱爱彻底忘记自己,并未赠送给丘爱爱什么礼物,丘爱爱还是强行从单靬的衣襟处扯下一角作为留恋。细算二人从那日分别至今已经一个甲子有余,丘爱爱当时对单靬说:“等我登上族长之位,就是我俩重聚之时。”而单靬并未回答她,默默地快步走了。
四人听完冉真真讲的故事,纷纷磋叹不已,单荷蕾拿起手中的“紫竹无痕剑”看了又看,像是第一次见到这柄剑一般,口中喃喃道:“爷爷说:这柄剑是用观音娘娘的紫竹做的。如今看来,爷爷在说谎,看来爷爷根本不爱奶奶,这一切究竟怨谁……”
冉真真的眼眶已经湿润了,这件事跟她本没有关系;只是她从小一直伴随着丘爱爱的左右,只有她才会知道族长时时看着那一角衣襟发呆、沉思;只有她知道族长至今都没有忘记五大散人之琴散人单靬。
天冰若听完这个故事,对于世间的爱情似乎有多了一分了解,情与爱不管是成与不成;总有甜和苦,至于是甜多还是苦多,那就得看自己的命运了。
潇湘不想陷入这无边的情海里,因为在他的心里已经不知何时装下了黄永娇,自从他失去黄永娇的那一刻,他心里的爱就封闭了,忽想起刚才那个妖人,岔开话题道:“请问神仙奶奶,刚才那个怪物是什么东西?”
冉真真淡淡道:“没什么,他只是只饕餮成精而已。”
饕餮!
四人如同雷击,古力惊呼道:“饕餮,它不是古代的野兽吗?现在都还存在?”
冉真真凛然道:“饕餮现在存在不多了,它们居住在深山古林里,专挑樵夫、农人下手,它们是食人的恶魔,就刚刚那只饕餮就不知吃掉多少无辜的活人,我们紫色仙族数次捕捉它都让它侥幸逃走了,而这一次又让它逃掉,估计不知又要伤害几条人命,唉……”
古力从舒醒过来就一直听她谈论“紫色仙族”四个字,心道是什么神仙境地呀!难道比落霞谷还好?心念一转道:“冉奶奶,您能不能带我们几个去紫色仙族看看?”
冉真真笑道:“当然可以了,我刚才就邀请过你们,可你们置之不理,既然你们想去,跟我来吧!”只见她捻着诀;默念咒语,一道紫云从她脚下升起,紫云慢慢展开化作莲花,愈升愈高,与林中大树一边高。
她在空中道:“你们速速骑上坐骑,随我前来。”只见她手握“玉锡杖”,踩着紫云慢慢滑行前进,天冰若和单荷蕾骑上赤朱雀;古力和潇湘骑乘白额虎,跟着冉真真的紫云而行。
白额虎脚力惊人,赤朱雀双翅有力;冉真真脚下紫云稳稳当当,几疑是天仙下凡,紫气缠绕周身,庄严肃穆,莫敢逼视!
不一刻,四人爬上山顶,再从山顶直行数里地,来到一处仙境停了下来,但见:前面一片紫竹林,根根紫来根根直。林中屋悬半空中,无根无基真巧妙。屋围一片紫祥云,屋里仙女嬉笑声。若论神仙怎生活,此处恐是仙上仙。
冉真真按下云头,站在四人前方等候,赤朱雀慢慢落下地来;白额虎停下虎步,冉真真自豪道:“怎样,这里是不是如人间仙境?”
古力点头道:“冉奶奶,这还用怀疑?绝对是神仙府邸!”四人跳下坐骑开始欣赏着这里的环境,虽说这里不算宽阔,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四人深深地被吸引住了。
冉真真笑道:“几位稍稍等待一下,我去禀报女族长。”不待他们答话,她就径自入内而去。
第一百零六回 无心阶()
这处紫气腾腾,云雾缠绕,房屋中间,仙子们欢声笑语,好一幅与世无争的画景。那冉真真紫色祥云祭起,溜冰是也地飞入那悬浮的房屋之中,四人驻足观看。
须臾间,冉真真最先出来,她的身后带领着一众女弟子,一个个踏着紫云,陆续飞到古力等人跟前。大约来了五十多人,个个姿色卓绝,却不知这些女弟子年纪多大,但以面貌而论,差不多都是二十多岁而已。
冉真真站在最前面,对潇湘道:“诸位,我们族长有请!”她的说话与表情,教人很难相信此人竟是七十九岁的高龄!
潇湘拱手还礼,笑道:“烦劳前辈引路。”
一众女弟子让开一条道路,纷纷伸出左右手,道声:“请!”
冉真真柳眉一挑,脚踏紫云滑去,潇湘向他三人一点头,道:“我们也去吧。”古力等点头同意,四人撇下坐骑,施展轻功身法追了上去。
那白额虎与赤朱雀甚通灵性,知道主人有事在身,均不会胡乱跑。饶是赤朱雀贪玩也不敢去远,虽然它是受制于巫术。
他们四人刚刚登上那凌空而建的石阶,随后的五十名女弟子纷纷祭起紫云跟来,浩浩荡荡的,四人回首观望,几是仙女尾随跟!
冉真真干咳一声,将四人拉回前方,二人这才打量脚下的这五丈宽的石阶,这石阶踏上去软绵绵的,石阶上长满了青草、花朵,入冬后,这里的花草从中赫然看得到蝴蝶和蜻蜓,使人不禁想问: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石阶的左右放了两座石龙,石龙雕刻在巨石之上,呼之欲出;栩栩如生。这石龙放在道旁,平添了一股威严,使人不敢突生亵渎之心,好像有教化凡人的作用。
天冰若看着石阶里草长莺飞,睹物思人,这里的环境可以跟落霞谷媲美了,不知落霞谷旧景怎样;不知母亲可否寂寞;还有成天黏着她的雄狮……
她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这样的旅程,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落霞谷;回到母亲的身边,思念及此,泪眶闪烁,古力时时关注着自己未来的爱妻,看到天冰若这样的眼睛,心有灵犀的他知道姐姐想念妈妈了,安慰道:“姐姐,都是我不好,要不然此时此刻你还在娘亲的身边呢。”
天冰若错愕一下,道:“你、你怎知我心中所想?”古力左手慢慢的握住天冰若的右手,目不转睛道:“姐姐你既然答应嫁给我了,我又怎能不懂得媳妇心中所想,要不然的话我俩还怎么白头偕老。”
天冰若有些不信道:“爱情,真的可以做到白头偕老吗?”古力肯定道:“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我对姐姐你的感情天地可鉴,我今生今世绝不会辜负姐姐的一往情深!”
天冰若略感欣慰,下山这么久了,她的所见所闻也多了起来,经过这么多地方,她时不时的就会看到闹市之中,夫妻打架、吵架时有不少,见得多了,对爱情的憧憬也就淡了,渐渐地,天长地久的爱情也不敢想了。
天冰若听到古力如此说,也就稍稍安心了,四人继续踏着石阶而上,这条石阶看起来很短,可他们走了这会儿还未到达尽头,连绵不绝。
单荷蕾是个心浮气躁的姑娘,见到这里如此景致,喜出望外,左右来回观看石阶两旁之下的风景,那石阶两旁修筑着栏杆,所以她可以尽情的鸟瞰足下风光。
潇湘脚步轻快,态度从容,轻摇着荷花折扇,只有他紧跟着冉真真的步伐,与冉真真并肩而行,冉真真见他神色黯淡,丝毫不被这里的景色所迷惑,口中奇道:“潇湘公子真是见多识广,面对我紫色仙族的妖娆地界也不表现出诧异的神色。”
潇湘淡淡一笑,道:“冉前辈过奖了,只是我无心观看这里风景,所以才会表现出一切都漠漠然的。”他的目光看着前方,任凭冉真真眼光袭来,他视若无睹。
冉真真一愣,道:“潇湘公子有何愁事,不如说与我听听,我虚活了七十多年,也许能够帮你指点迷津。”
潇湘摇首道:“都是些过去之事,休提,休提!”
冉真真心下已经猜到几分,想必是生死大事,多问无益,岔开话题道:“潇湘公子可知这石阶这么短;为何却走不尽?”
潇湘这一刻才转过脸来看着冉真真,一合折扇,道:“这一点我倒是很想知道。”语一出口,马上又道,“慢着,让我猜猜,难道这是一个‘**阵’?”
那冉真真扑哧一笑,这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活像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发出来的,道:“潇湘公子真会说笑,这直直向上如何会是阵法?”
潇湘听来也觉有理,此处一直向上,怎会是“阵法”可以解释的?思索片刻,摇首道:“想不出,还请冉前辈赐教!”停步躬身行了一礼。
冉真真淡然道:“好吧,闲来无事,我就与你说说,此石阶唤为‘无心阶’,意思是‘万事无心’的意思,说的是上石阶之人必须做到心无旁骛,将自身往事暂时抛诸脑后,做到心无杂念,这样便会很快到达阶顶。”
潇湘有些恼了,责怪道:“冉前辈真是童心不改,似这般捉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