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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其实应该也知道她是个莽撞的丫头,一旦冲动起来,是那种不管一切后果的类型偿。
若不是他给她换上的衣裳之上留下了他特意为她制作的遇上危险会直接传达到他这里的符咒,今儿之事,怕是后果不堪设想了。
见南宫睿不说话,忍着疼的厉鬼倒是看起来十分的有话说,桀桀笑道:“再有,南宫世子,你也别说谎跟我说,你就不是故意要让她受受惊吓吃吃苦,才会等她直接吓晕了才出现的!”
南宫睿直接瞪他一眼,冷声道:“你若得了我的警告便立即放她走,我又何至于此!”
“是啊!何至于此!哈哈哈……”秦可蕴忽然张狂的笑道,“南宫世子,希望你不是言不由衷!”
闻言,南宫睿深眸一闪,眼中毫不掩饰一道杀机,道:“你最好兑现我们之前说好的承诺,那么,我还能允许你安分的待在这里!但若是你再有非分之想,就别怪我手下再不留情!”
说着,南宫睿警告的看了秦可蕴被扫到的后腰部位,眼里话中的意思十分明显。
“你敢拿整个靖王府的声誉来赌?”秦可蕴却忽然挑眉挑衅,“只是单纯的为了守护她,而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南宫睿只稍稍犹豫了一下,冷笑道:“你若想试,我不妨此时便让你看看!”
看出南宫睿脸上的认真,秦可蕴再度讪讪的干笑道:“呵呵!你这人当真无趣的很,一点玩笑都开不得!难怪这女人水性杨花,勾。搭上了你的亲大哥!”
即便是迫不得已的被逼妥协,厉鬼也要给南宫睿心里添一点赌,故意提起了秦可蕴生前的事情。
但让他失望的是,南宫睿根本不曾放在心上,只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眼里根本就没有将她此时完美的体形看着眼中,留下淡漠的一句:“你好自为之!”
便抱着苗采潇闪身离去。
看着南宫睿居然不是从房门口出去,而是跟他们鬼类一般瞬间消失不见的,厉鬼的心里不由打了一个突:这个南宫睿,不会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吧?
但是怎么可能?
南宫睿纵然天赋极高,是他迄今为止,留在人间看到的玄门难得的奇才,但他毕竟只有二十上下的年纪,再有修为也不可能高深莫测到他都看不出深浅啊!
何况,这瞬息之术,不是早在百年前他还在人世之时,便已经是失传了吗?怎么还会在百年之后的今日被他目睹?
不!不!或许不是瞬息之术,而是其他的,他所不知道的玄门之术吧!
不管如何,看来在还没有完全摸清南宫睿的真正实力,而他的鬼力也还不能与南宫睿对抗之前,他必须得修身养性,赶紧采集人类的阴阳之气,进行一体双修,才能尽快的增加自己的鬼力和鬼术修为。
心中主意一定,又见外面天色已暗,秦可蕴嘴角一勾,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微笑,准备施法将南宫骞招来。
但手指刚一动,却牵扯了后腰间的痛,忍不住龇牙低咒了一声,决定今晚还是先放过南宫骞一马,继续先采集女子的纯阴之气吧……
——
苗采潇一向知道自己有好的酒性,喝再多酒也不会撒泼装疯,只会倒头就睡,第二天再捧着个快要炸开的头说: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但是,这一次却是怎么回事呢?
身子轻飘飘的有点宿醉之后脚软的感觉,意识也是迷迷糊糊的记不得醉酒前的事情。
这些,以她的经验来说,绝对是醉酒后的症状。
只是,为什么此时眼中的画面那样的诡异呢?
她清晰的看到自己躺在一张简单的病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原本就不是很丰腴的身子瘦弱的只剩下了皮包骨,以至于一张白色的被子盖在身上就好像平铺在平整的床铺上,没有多少的起伏。
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连通着旁边的仪器。
若不是口鼻上罩着的氧气罩还能看到清浅的呼吸之下淡淡的气雾,表示着床上的人儿还有呼吸,她就要认为这不过就是一具干尸了。
心口闷堵得厉害,迷迷瞪瞪的神思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对了,她的灵魂早就从这具身体里剥离了,若是两个平行空间的时间是一致的,那么,也就是说,这具已经失去了灵魂,只剩下躯壳的身体已经在这个病房中躺了三个多月了。
万幸的是,虽然她独居在单身公寓中,但还是有人发现了她的不幸,及时的将她送医,不然,她的肉身怕是只会腐烂在单身公寓中直至发臭了!
那么,是谁,是谁发现了她的不对呢?
她想要找到那个对于她来说是恩人的人,只是,她此时回来的似乎不是时候,病房中除了机械,没有看到一个人影,连护士都不在。
如果,如果她回到这个身体里,是不是代表她就可以醒来,再也不要去那个莫名其妙的的地方,再也不要作为一只鬼魂而存在了?
心里因为这样的想法而有着小小的雀跃鼓噪,激动万分。
她抬手捂着自己的心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试探的想要向着床上的人儿靠近。
却发现漂浮在空中的身体此时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好似被什么东西缚住了一般无法靠近病床一步。
明明近在咫尺,却比隔了一个时空还要遥远的距离感,令得她不由的便悲从中来,内心几乎是崩溃的狂喊着:既然让她回来了,为什么就是不让她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奔溃的哭喊声,床上只剩下药物控制的肉身也没有回应她。
床沿边,南宫睿看着苗采潇面色痛苦,眼角留下一串串的珠泪,内心复杂万分。
他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
凝望了许久,他终于收回术法,抬手轻轻的擦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声音轻柔的唤道:“潇潇,潇潇,醒醒!”
苗采潇眼前的物镜忽然消失,耳边也听到了有人正在呼唤的声音。
谁?是谁在叫她?
她神情恍惚,意识模糊,感觉悲伤的自己找不到方向,更找不到归属。
“潇潇,快醒来~潇潇!”
磁性低哑的声音极有耐心,一遍一遍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温柔的叫她醒来。
醒来?从哪里醒来?
她彷徨着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觉得哪里都不是她的归宿。
在耳边回荡的声音忽然也一下子消失了,这让她的内心一片空虚空白,空落落的彷徨在一片黑暗之中,茫然失措。
就在她感到内心油然而生一种被抛弃的恐惧之时,冰凉的唇畔上忽然覆上两片温暖,柔软而温馨,直直的敲进她惶然的心房。
陌生中又带着熟悉的气息更是窜进了她的口中,带起她丁香的轻颤和轻舞,醉人心脾。
呼吸似乎都被他吸食殆尽,胸腔里的气息紊乱狂舞着,在一阵悱恻的缠绵纠缠之后,她趁着他稍稍喘息的空挡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才好似复活了一般,猛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中,一张俊美无俦的俊颜近在咫尺,鼻尖与鼻尖几乎紧贴在一起。
素来莫测高深,深邃到让人看不到底的黑眸中,此时明显的表现出担忧,接而放松,并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他开口,略薄的嘴唇喷洒着属于他独有的清冷气息,落在她脸上却是那样的炙热。
“我……”
她想问自己怎么了,但脑中闪现的回忆却令她无法问出口,就这样忽然陷入了沉默中。
方才似梦非梦的一段际遇,是在告诉她,她终将无法回到现代去了吗?还是说,她只要完成了系统的升级,就能再次回去,回到那具依然守护着的躯壳中?
可是,心怎么忽然这么矛盾,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南宫睿眼眸微敛,掩去一道情绪,再抬眼时,露出怜惜道:“你被厉鬼吓到了,一直昏迷不醒,我真担心你就此被吓得魂飞魄散,再也聚不成形了!万幸,你终于还是安然的在我面前!”
“厉鬼!”苗采潇惊喘了一声。
对啊,她与南宫睿争吵了两句,然后不自量力的去找厉鬼了,结果被他的威压束缚住了了身子,最后……
回想起记忆里最后的画面,苗采潇倏地一下子坐了起来,一手揪着自己的衣领,一脸焦灼羞愤的惊问道:“他有没有把我怎么样?”
及时避开免得鼻子被撞的南宫睿怜惜的抚上她瞬间变得惨白的脸,柔声安抚道:“潇潇,别担心,你好好的!”
苗采潇顿时松了一口气,抬眸有些羞愧的看着他,问道:“是你救了我?”
“你是我的责任,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的!”他凝望着她的眼睛,眼眸中展现出一片柔情。
“谢谢!”苗采潇在他的眼神注视中微微热了脸,忽然觉得自己那样冲动的去找厉鬼当真是十分的不明智,而且还十分的幼稚,“对不起,我做蠢事了!”
“不怪你,也是我自己没有跟你好好的解释!”他温热柔软的指尖轻轻的抚触着她的脸颊,“我跟厉鬼之间,不会有任何的关系,去找他,也只是警告并看住他,不让他做事太过分而已!”
他,这是在跟她解释被厉鬼随叫随到的原因吗?
苗采潇的心中一喜,又不由赧然,但女人天生的猜度,或者说是恋爱中小女人特有的疑心,让她忍不住多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给她一个安心而肯定的答复。
“对不起~”她再次道歉,“我小人之心了!”
“无防,看你为此吃醋,我很高兴!”
“我没吃醋!”她又嘴硬的不肯承认。
“好!没吃就没吃!”他笑意满满的附和,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却在她看不到的方向,微沉了眼眸……
——
夜渐深,苗采潇却没有发现原本属于不眠不休的鬼魂的她又再次沉沉睡去。
南宫睿将她放平在软榻之上,凝望着她的睡颜许久,并试探的唤了她数声,确定她睡意正浓,不会半途醒来之后,才长身而起,走出了书房的内间。
才走到书案前准备坐下,外面却走近一道聘婷身影。
他长眉蹙起,默然不语的盯着搔首弄姿的秦可蕴,等着她自己说明来意。
“南宫世子,你不准备出来说话?或者撤了这书房的玄门之术放我进去?”秦可蕴轻轻撩起鬓边的一缕碎发,纤长的手指随意的绞弄着,眉眼间风情万种,“还是你觉得有些话被你安排的那些人听去都无妨?”
一只厉鬼这么聪明,说实在话,的确是让人很是厌恶。
当然,南宫睿绝对不是那种不相信自己安排在疏默轩周围的下属的忠心,只是,有时候,这些忠心不能被其他人搞清楚,特别是一只在人世间游荡了百年的厉鬼。
因为,信任有时候也会是一个人的弱点,他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别人的面前。
“快午夜子时了,你确定你这样在外面游荡合适吗?”南宫睿淡然若素的反问道。
闻言,秦可蕴立即秀美一挑,媚笑一声:“世子这是担心我?”
南宫睿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自嘲道:“看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是自然!”秦可蕴自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