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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发现我进来之后,她们马上就止住了话语,很快我妈就问我说:“你这冒冒失失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说:“我就是有些饿了,想来看看饭好了没有。”
然后我妈告诉我快好了就把我打发出来了,我觉得奶奶说的话似乎和白天算命僧问的问题有关,于是一直到晚间我都留意我奶奶和我妈的一举一动。以前不仔细观察觉得没什么,可是这回仔细观察她们的举动我总觉得她们似乎在暗暗做着什么。
而且自算命僧来了之后,我就一直和我爸睡一起,奶奶和我妈一起,这一晚因为我心上有事一直睡不着,总想着白天的事。大约是到了有凌晨两点左右的时候,我听见有门被打开的声音,于是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但是就没有声音了。
要是我辨认的没错,声音应该是从我奶奶的房间那边传来的,我想到白天的事,于是就轻手轻脚地起来,以防吵到我爸,我来到窗子后面看向外面,虽然外面漆黑一片,但我还是看见一个身影已经走到了天井里,似乎是我奶奶,因为我留意到她手上好像跨着什么东西。
我于是非常小心地把门打开,尽量不发出声响来,等我把门打开出来的时候。奶奶已经不在天井里了,我看了看我奶奶房间的方向,并不见我妈有什么动静,我更加好奇起来,这大半夜的我奶奶是要去哪里?
好奇心一起来,我完全忘记了害怕,就轻手轻脚地跟了出去,来到院门边上的时候果真院门是开着的。奶奶的确出去了,我出来之后只感到有些冷,于是裹了裹衣服,一路跟出来。
我大概是出了小巷来到村里的主路上隐约看到了奶奶的身影,我不敢跟的太近,我发现奶奶是朝着村子中心的地方去的,我不知道她要往哪里去,只敢远远跟着。我一直跟着她来到了村东,这时候我已经更加疑惑了,因为我们家住在村西,村东这一片基本上很少来,加上村子又大。这边也没什么熟人可言,那奶奶来这边是要做什么?
我跟着奶奶已经快出村子了,最后来到了文革时期建的现在已经彻底废弃的广场,说是广场其实也就是巴掌大一块地,奶奶进了废弃的广场之后就停住了,我不敢上前,只在广场边藏好看着奶奶究竟是要做什么。
我看见奶奶从跨着的篮子里拿出了很多纸钱出来烧,火焰腾起来的时候把奶奶照的有些明显。但就在那个瞬间,我看见奶奶的身边站着一个人,那是因为火光的关系我才看见,只有一双脚,就在我奶奶的身侧。
看到这一双脚的时候,我忽然头皮一阵发麻,有些害怕起来,加上自己身边空旷安静,好像自己身边也站着这样一个人一样。
奶奶很快就做完了这一切,最后她把香点了插在广场上,这才起身离开。奶奶起身我已经来不及先走了,只能依旧藏在广场边上,只见广场上的纸钱火光逐渐黯淡下去,我看见在奶奶转身离开才不到十步,点着的香忽然闪了一下就熄掉了。
奶奶丝毫没有察觉,很快就离开了广场,直到我认为她已经走的足够远了,这才起身,只是这时候我有些后怕,走路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但是又不敢走的很快,生怕被奶奶发现。
在我折返回来才不远的路,忽然看见前面的石头上坐着一个人,我看着这场景有些熟悉,然后我听见这个人开口和我说:“你走错路了。”
36、亡食()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走错路?”
而且这个声音我记得,正是昨天那个拦住引我去什么地方的那个人,现在他又出现在这里,而我却并不知道他是谁。他说:“你兜里有一枚铜钱,丢出去就知道了。”
我于是伸手去摸兜里,果真兜里有一枚铜钱,但不是地师那晚上给我的,因为我清楚地记得地师给我的铜钱我放在家里的桌上了。我于是抬起头来问:“你是谁?”
可是才抬起头前面的石头上就已经没有人了。刚刚的情形完全就像是幻觉一样。我听了他的话把铜钱丢出去,铜钱落到地面上滚了一下,就停了下来,而我看见眼前的场景就忽地变成了既然不同的情形,我现在非但不是在回村的路上,反而是朝着东边走的更远了,甚至已经完全出了村子,而东边出去就是荒野田地。更重要的是再往前就有一片坟地。
我一个人站在这种荒郊野外,不单单身上觉得冷,心上也越发觉得冷起来,这种冷来自于恐惧。若不是这个人拦住我,恐怕我还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我从地上把铜钱重新捡起来,就往回赶,谁知道才走了差不多一射地。就看见前面有影影绰绰有个人朝我走过来,也不知道是谁,只是现在是凌晨,而且看他一声不吭的样子不像是人,我心里就更加恐惧起来,想着是不是先避开了再说,刚好旁边有种包谷的地,我于是就歪下去,藏到了包谷地里。
我不知道这个人看见我没有,按理说要是我看见他了他应该也看见我了才对,不过这时候我也顾不了这么多,就等着他过去了我再出来。
只是在这个人经过的时候,我听得真真的,我透过包谷地隐约能看见他的身影,只是却听不到半点脚步声,好像根本就没有人走路一样。更加让人觉得惊骇的是,他在到了我藏身的包谷地边上的时候,忽然就停了下来,而且一动不动地站着,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人,分明就是一套衣服,一套会走路的寿衣!
我感觉头都要炸了,而且已经肯定这东西就是冲着我来的,我几乎是屏气看着它,全部注意力都在它身上,大约这样对峙了有一分钟左右,我看见飘着的衣服忽然就落在了地上,衣服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而与此同时,我感到自己肩膀上猛地一沉。像是有人从我身后按住了我的肩膀,然后一个低沉而且阴森森的声音就在我耳边诡异地响了起来:“原来你躲在这里。”
后面的事我就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一瞬,我的心都被惊得要炸开了。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躺在床上,而且醒来的那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很快我就被耳边的嘈杂声给唤了过来,我感觉整个空间里充满了氤氲,全是香烛的气味,我试着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全身酸疼地厉害,像是被人打过一样。
第一个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地师,他坐在我旁边和我说:“你醒了。”
我这才看了一遍周遭,我躺在家里的沙发上,堂屋里开着灯,也就是说现在还是夜里,而我的记忆完全停留在被吓到的那一刻,我于是试着坐起来一些,问说:“我这是怎么了?”
但很快我就察觉到我身上有些不对劲,接着才发现我竟然穿着一套寿衣,我问地师:“我怎么…;…;”
地师却伸出一只手来示意我先不要激动。让我依旧躺着,然后才问我说:“你晚上去了哪里?”
晚间的事我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起来,于是大致和地师说了,因为这个时候这些要隐瞒也隐瞒不住了,地师似乎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他听见我是跟着奶奶出去的,也没有惊讶的神情,甚至也没有看向奶奶,我想着他们应该说过这个事了。
地师听了一遍说:“还好有人拦住了你,否则你这一去,恐怕就有去无回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死亡的后怕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于是轻声问了一句::“我是怎么回来的?”
地师才说:“你是自己走回来的,只是穿着这套寿衣,而且明显有什么上了你的身,只是你回来的时候这东西已经不在了,他应该带着你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我问:“别的什么地方?”
地师说:“现在已经快六点了,你跟着你奶奶出去的时候是两点不到,听你说你即便被鬼遮眼了走错路路,可是也没有走远。不可能折腾了近两个时辰才回来,中间肯定是去了什么地方。”
我问了一句:“我才刚回来?”
地师说:“从你回来到现在,才一刻钟的时间。”
我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脑袋里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于是我问地师说:“那我去了哪里?”
地师沉吟了下,似乎已经有了推测,他说:“从你身上沾染的气息来看,你应该是去了村东的坟地。因为你身上的那股子阴气,和以往的都不同,这是坟地里才特有的气息。”
我自言自语道:“我去了坟地?”
地师点头,我又看了看家里的其他人,他们都担心地看着我,可是我扫了一圈却不见算命僧,我于是问:“算命僧呢?”
地师和我说:“暂时和你还说不清楚,等你好一些了再说这个。你现在还觉得哪里难受?”
我说:“觉得有些恶心,有些想吐的感觉。”
地师说:“那应该是吃了什么东西了。”
于是他让我妈去拿了一碗水来,又拿了一张符纸烧了丢进水里,让我将水喝下去。我坐起来一些,只是身子一动就疼。勉强喝了几口之后,就感觉这水还没有咽下去,那种呕吐的感觉就铺天盖地而来,然后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而且我看得真真的,我吐出来的东西都是黑色像是墨汁一样的东西,而且发出一阵阵恶臭,就像腐尸臭味一样,最后我感觉有一个什么东西从嗓子里滑出来。就落在了地上。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好像是一颗牙齿。
地师将这颗牙齿捡起来,用布擦了之后仔细端详,面色有些凝重地看了看我家的人,然后说:“这是人的牙齿。”
接着他才将视线停留在我身上,奶奶则问说:“他究竟是吃了什么,怎么会吐出来人的牙齿!”
地师又看着这颗牙齿,又看看我,终于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吃了流传中的亡食,只是…;…;”
地师拿着牙齿看着我,神色已经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说:“只是亡食只有在邪祟聚集的地方才会有,也就是说,亦扬他去了邪祟地,也就是阴煞地。”
奶奶问:“就是村东的那片坟地?”
地师摇头,他说:“恐怕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的多,他应该是先去了那片坟地,又去了阴煞地,而且我推测,这个阴煞地应该在村子里,可是按照我的了解,这个村子是没有这样的地方的,难道是我还没有发现不成?”
地师说到这里全家人都不敢说话了,这时候我问了一句:“吃了之后会怎么样?”
地师说:“活人吃亡食,这是命不久矣的征兆,而且活人一旦吃了亡食,身上就聚了煞气,一旦身故煞气就会冲入天宫,是要尸变的,更严重的是,亡魂无法脱离身体,会被生生吃掉,变成我们说的邪祟。”
37、秘密()
我只听得脊背发麻,也不知道这时候要说什么,尤其是“命不久矣”那四个字,更是让我感到一阵阵恐惧,要说不怕死那是假的,活人谁不怕死,还是这样不明不白地死。
但是地师说:“但你的命格奇异,我总觉得这不是要你命的意思。反而是这个‘劫’的显现,只是不知道这个‘劫’最后会演化成什么,就怕是以你为基点,变成不可收拾的局面,这才是我现在最担心的。”
听见地师这么说我紧绷的神情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