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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眼看了眼被绑在的王青山,他眉心往中间拢了拢。叹了口气。
他慢慢的蹲下身查看着眼前的这具尸体,伸手慢慢的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了,捏着他的手指看了看,看起来是钝器击打留下了伤。指甲里面满是木屑,有些甚至插入了指甲里面,他生前受过很……
陆延亭咬了咬牙猛地移开了视线,伸手轻轻的抹了把脸。
不住的深呼吸着好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答应过曲墨要信她,她既然说出了,他就不会轻易推翻这份信任。
陆延亭转过头看了看工具箱里面有一把带着血的钳子。犹豫了好长时间,他才伸手将钳子捏在了手里,用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手帕,仔仔细细的将它擦了个干净。
虽然知道曲墨行事谨慎,不会留下指纹,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若是真的找到了她的指纹,曲墨说人不是她杀的,他信,可别人不会相信。
看着收拾干净的案发现场陆延亭忍不住的苦笑着,什么时候他一个警察却要做这种事情了?
慢慢的退了出去。将门把手上的指纹也擦干净了,也需会把凶手的指纹也擦掉不过他也顾不得了,首要目的是让曲墨和这场凶杀案没有任何的关联才行。
慢慢的退到了一旁,陆延亭盯着坐在那儿的人胃里突然间一阵翻腾,才吃下去的东西快要吐了出来。他在案发现场从来没有吐过,这一次却不知道怎么有些恶心。
他快步的走到走廊处,扒着门口放置的垃圾桶干呕了几下,眼角泛起了一片赤红。
停了好久,陆延亭才慢慢的站直了身体,伸手轻轻的擦了擦唇角,大步离开。
已经没有时间留给他伤感了,他必须要追赶上曲墨的脚步。
一路开车回了家,陆延亭准备再翻出那些资料看一看,看从前的那些案子里能不能一点点的揪出他们的狐狸尾巴。他从前总是嫌曲墨表情太过生硬,可是如今却宁愿她宁愿和从前一样。
那些让曲墨露出那种表情的人。他绝不会原谅。
而此时,在另外一边。
邓允儿垂眼盯着车子里的东西,沉默了很长时间,才握紧了双手,伸手将满箱子的文件抱了出来。远处站着一个男人。看着邓允儿怀里的东西勾唇笑了起来,沉声开口:“这么容易就到手了?他们还真是没有提防你啊。”
邓允儿咬了咬牙,没有开口,将那些文件全部扔到了一个圆筒当中,点着了打火机时候却又犹豫了。
旁边的男人看出了她的情绪,突然间冷笑了起来:“你这么多年坚持报仇不过是以为你妈妈死了而已,现在你妈妈还活着,你复仇的理由也就不存在了,还是说你要陪着她继续下去舍弃你妈妈的性命?”
邓允儿咬死了牙,一声不吭。沉默了一会儿,却还是将手中的火机扔了下去,灼热的温度铺了满脸,火光在她眸子里不断的跳跃着,“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做了。把我妈妈放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那男人轻声说着,一双眼睛眺望着远方。
“你什么意思?!”邓允儿瞪圆了双眼,大步朝他走了过去,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领,眼里是赤红:“你说的我全部都做了,你已经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最后一件事情,你做了我就放了你妈妈。”那人慢慢的将她的手打掉了,“杀了曲墨。”
邓允儿的手慢慢的松了,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沉声开口:“不……绝对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对她下手的。”
“那就等着你妈妈死在监狱里吧。”他声音冰冷。
“你个畜生!”那声音被压抑着从嗓子里挤了出来,邓允儿咬死了牙齿,愤怒让她连手臂都轻轻颤抖着,“你……你个畜生!”
“和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却还是没有学聪明点。”他冷笑着,邓允儿的挣扎对他来说可笑的很,“说再多没有任何用,在你妈妈和曲墨之间做个抉择吧,是亲生妈妈,还是说那个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的人。”
“她不是无挂紧要的人,如果没有她,我可能都活不下来。”
“她的确很聪明,可惜还不够聪明。”他淡淡的说着:“如果她够聪明的话,就知道不该继续追查这些事情。应该做的是好好保护你们的小命,而不是选择纠缠不休。”
“你们太不自量力,明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胜算,还不如苟且偷生,这样至少还能够保住自己的命。”他冷哼着,言语当中满是嘲讽。
邓允儿站在那里愣神了很长时间,不停的磨着牙齿,垂眼看着桶里慢慢的开始熄灭的火焰,突然间抬起了头:“想要杀她,为什么不用那些毒贩?和你做交易的那些人?他们人多势众,可以让人防不胜防,找不到证据,怀疑不到你身上,是最好用的棋子,不是吗?”
看着那男人有些阴沉的脸色,邓允儿勾起了唇角冷笑着:“哦,你控制不住他们了,是吗?”
很奇怪吧?人心是多么不可掌控的东西啊!
“三十多年前你……你们这些人建立了这个组织,到最后这个组织逐渐的越长越大,越发展越迅猛,到最后,你们却被抛下了?”邓允儿冷笑着,局势似乎完全颠倒了过来:“他们开始觉得你们不中用了,开始觉得没有你们也一样可行了,开始觉得他们需要的不是被被人掌控,而是掌控别人。”
“你们真可笑,就像是被自己亲手制作的炸弹炸死的那群人。”邓允儿慢慢往后退着,满脸的嘲讽笑意:“我们做的还是有用的不是吗?”
那人垂着头站在原地,伸手捏了个香烟凑在油桶跟前点燃了,叼在嘴里。
一声不吭的盯着桶里的逐渐开始慢慢灭掉的火焰,一双眼睛透出了道精光:“你可别忘了,现在手里捏有筹码的可是我,数、逞口舌之能没有任何用,你现在需要考虑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到底选择你妈妈,还是曲墨。”
“她只要还活着,我保证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妈妈。”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手机,找出了一个视频,点了播放。里面能够看得到一个脏兮兮的女人,长长的头发快要盖住了一张脸,从灰白的头发缝隙当中能够看得到一双透着红血丝的浑浊眼睛。
邓允儿伸手想要去夺,那人却往后退了一步,将手机塞回了口袋里面,“你觉得她继续住在哪里,也没有任何问题是吗?”
她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咬死了一口银牙,努力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邓允儿忍不住的低声哼了声,抬脚将面前的油桶踹到了出去,“你个畜生!”
那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将自己手中的烟也一块儿弹了出去,转过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等你好消息。”
很奇怪吧,人心是多么好掌控的东西啊。
第六十二章 别信任任何人()
“黎东……”他伸手轻轻的摸了摸疼痛的额头,又继续说下去:“从尚赫死后,他的活动突然间增多了不少,我黑进了他的手机还有电脑,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他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伸手捏了捏鼻梁,沉默了会儿又继续:“我甚至都不确定他和那些事情有没有关系,他太正常了。”
“是吗?”曲墨靠了过去,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着电脑上的那些东西不断闪过,逐渐的开始有些焦躁了。
“但是有一点奇怪的。”那人调出了他手机里面的短信还有邮件,想说什么却还是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解释。
“太过正常就是怪异的地方。”曲墨低声接口,他手机里面只有关于工作的事情,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的了,关于生活,关于朋友,几乎没有任何和私事有关的事情。
“很有可能他们有另外传递信息的方法。”曲墨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电脑:“比如说……”
曲墨转过头看着身旁的男人,两个人对视了眼,“我要他这些天所有的行程表。找出有规律的重复着的地方给我,快,我现在就要。”
他愣了愣,还是点了点头,双手在键盘上跳跃着。调出这些天所有可疑的行程,“有一个。”他往后撤了撤身体,看着曲墨:“他每个礼拜都要去这个地方,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风雨无阻。”
曲墨轻轻的舔了舔唇角,慢慢站直了身体,“今天刚好到了时间。”
“你觉得他们会在这个地方碰面?你觉得这儿是他们的大本营?”他眨了眨眼睛,“你知道那不是一个好主意,你不能过去。”
“我得去,再不去的话我就没有机会了。”曲墨转过身不再解释,伸手摆弄着桌上那些枪支,手指放在了桌子上轻轻的敲着,视线逐渐飘远。
“你干什么总这么着急!有的是时间可以好好部署一下!陆延亭他在你身边的话,你们能做的比你现在能做的多得多!风险也小很多!你需要帮手!”他猛地低吼出声,脑袋里面一阵眩晕,他往后退了两步,从桌上拿起了一贯啤酒灌了几口,将声音放低了点:“哪怕让允儿来帮你。”
“她帮不了我。”曲墨手指微微的握紧了点,沉声开了口。
“你一个人能做到的终究有限,你没有办法这么一个人对抗他们的,这太不理智了,不像你……”他伸手抓着曲墨的肩膀,手臂慢慢的往下滑着,手指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有些担忧:“发生什么事情了?”
曲墨张了张嘴,又慢慢的闭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不远处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间深呼吸一口气,转过头看着他:“不用担心。很快就结束了。”
她垂眼盯着桌上的东西,轻轻的吐了口气,唇角向上拉了起来,很开就会结束了,很快……
“你需要休息,你的伤口正在恶化。”他低低的叹了口气,撇开视线在乱糟糟的房间里面寻找着医药箱,伸手将头发全部拢到了脑后,沉声说着:“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
“不用了,不是什么重伤。”曲墨垂眼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幸好是冬天,伤口不会腐烂。不过就算是这样,伤口好像逐渐加重了,她的手指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受伤的右手现在拿筷子都觉得艰难。
“至少换一下纱布,别还没有抓住他们,你先因为感染而死在这儿了。”他终于从满地的啤酒罐里找出了医药箱,从里面翻出了纱布和药,一手拉着曲墨坐在了沙发上,伸手将她手臂上的纱布拆了下来。纱布粘着血肉,看起来惨不忍睹。
他从医药箱里翻出碘酒和棉签帮她上着药,手指却一直抖啊抖啊抖个不停。
他咬牙骂了句,伸手将勉强捏成了两半抓在了手心里。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曲墨唇角往上勾了勾,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自己给自己涂药包扎,“以后少喝点酒吧。”
“你以前就已经够讨人厌的了,现在话一多更讨厌了。”他慢慢站起背过身去,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脸颊,不在说话。
嗡嗡的震动声不住的传了过来,他斜眼看了眼桌上的手机,淡淡的开口:“是陆延亭。”
“关机吧。”曲墨头也不抬,换上了新的纱布,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将手中的东西放回医药箱里,声音淡漠。
那人看了手机几眼,却还是点了关机。
……
“该死的!”陆延亭抓紧了手中的手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