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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变指着院坝中的草问道:“这是人为的将草分割成八卦形的吗?”
邓鹃的父亲摇头道:“这靠的是机巧,触动机关,它们会速度地转动起来,弄得人头晕目眩,难辨……”
邓鹃的父亲还没有把“东西”说出口,他们已经在旋转的八卦之中了,刘莹喊叫得最厉害,好在邓鹃早已在台阶上了,她见大家如此狼狈,便跳下台阶,在草丛中跳舞一样,旋转停了下来,大家小心走出八卦阵,不敢再乱说乱动。
柳三变比谁都着急,他在就坐的同时询问邓鹃父亲道:“家谱在何处?”
“不用着急,喝点水再说!”邓鹃从堂屋的侧门进来,手中捧着一个陶瓷茶罐,她给大家倒水时,柳昶叹道:“好清澈的水!”
柳三变讲起了大宋时的风水经验,他说:一般情况而言,出大人物的地方必有印玺一样的山型,象征大权在握,必出贵人;金盔铁甲颜色的崖壁,必然象征兵器在握,定出将军元帅;土地肥美,依山傍水之处,必出美男或者美女。试问:“这水源可充足?”
邓鹃拉着柳三变领头,带着大家穿过堂屋侧门,爬上一个不高的陡坡,好家伙,一股大而清澈的泉水汩汩而出,绕着房屋的两侧石砌水沟流淌。柳三变对水的流向尤其感兴趣,也颇有经验,他就地扯下一把草,捆扎起来,放入水中,跟着水流追着。
你道水流去了哪里?一半水绕着房屋流淌,一半溢出消失在地面里。
第十一节 邓宅机关更精巧()
柳三变沿着水流走了两圈,他坐在水沟坎上正慨叹时,突然水中的形象格外清晰,接着便是巨大的漩涡的声音,柳三变大惊曰:“声音何来?”
这时,邓鹃的父亲赶了过来,他指了指水沟,柳三变更惊奇了:“水去了哪儿?”
“水变成了报警声了。”邓鹃的父亲指着不远处道,“从哪里冲开一道机关流走了。”
柳三变赶过去看时,邓鹃的父亲小声地提醒道:“小心,别说话,脚步轻一点!”
为时已晚,柳三变脚步的震动,使流走的水流又涌了出来,把柳三变全身衣服打了个透湿,邓鹃的父亲也没有幸免。
柳三变惊讶得不敢说话,太奇特了吧,涌出水的洞口由大而小,最后关上了。
还好,天气正适合洗个凉水澡,狼狈的柳三变被邓鹃的父亲小心翼翼地牵着转过屋角,问道:“再发出声音会怎样?”
“陷进去,被水灌个饱!”邓鹃的父亲答道。
“会被淹死吗?”柳三变好奇地问。
“怎么会呢?”邓鹃的父亲答曰,“发声报警,表明有外来人,被困的地方是唯一可以往山上逃跑的地方,被封死在水窖里,正好被主人捉住。”
“你遇到过这种事情吗?”柳三变问道,“结果会怎样?这是怎么设计的?”
“我小时候见过这种事情。”邓鹃的父亲老老实实地道,“我这人不够聪明,只是学到了爷爷手艺的一点皮毛,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柳三变和邓鹃的父亲来到院坝里,邓鹃见他俩狼狈不堪的样子,那个乐,就不用说了。
换好衣服后,大家坐下来品凉水,邓鹃道:“这凉水,来了好多个公司都想购买,据说水中富含十七八种矿物质,均属人类急需的,健康价值可高了!”
柳三变还是催着邓鹃的父亲讲述这房屋的传奇之事,而邓鹃的父亲讲了一个面对凶徒也要适可而止的家教故事。
那是邓鹃的祖爷带着漂亮的妻子和孩子逃到女山后将近一年的时间,那地方官兼地痞的触角就伸了过来,他们正要用火石打火,企图烧毁刚建好不久的房屋,逼其就范。
可这帮歹人做梦也想不到,邓鹃的祖爷央求他们不要烧毁房屋,是出于一颗包容歹人的善良之心,不是歹人们想象的只是保全遮风挡雨之所。
善心使他们更加肆无忌惮,更加丧心病狂,毫不犹豫地点燃了茅草。
柳昶问道:“茅草在哪里?”
邓鹃指着八卦图中的分界道:“分隔的地方全是易燃的茅草,是一种带上植物油的特别培植出来的茅草,燃点较低,但是燃烧的时间长,火苗旺!”
柳三变和刘莹他们跳进院坝中察看时,果然,茅草无草叶,全是干状,而且草梗中间是空心,筒状的,折断看时,里面油腻腻的,因此取名筒油草。
刘莹观察力够强的,她发现,长筒油草的地方,有一条暗沟,暗沟两旁是长势茂盛的真正的茅草遮挡着,不易被发现。刘莹那个兴奋劲就别提了,她摇晃着草尖,用脚踩开茅草,露出一条小孔的石板小道,她带着大家沿着石板小道搜索而去,终于发现了秘密,这四通八达的小道是与水沟相通的。
这有何用?柳三变出于艺术的好奇心,他竭力地诋毁这暗沟的作用,说得一文不值,摆设而已,不过是为了分出八卦形状地界罢了。
其实,邓鹃也没有见到过暗沟发挥作用是什么样子,她仰望着父亲的脸问道:“你真的见过暗沟喷水灭火的样子吗,你也会使用她吗?我才不信哩!”
柳三变为与邓鹃达成联盟而一唱一和而高兴,他继续诋毁暗沟的作用道:“起码过了几十年上百年了,恐怕泥土都塞满了,连摆设都称不上喽。”
这一唱一和还真起了作用,邓鹃的父亲一脸委屈,他想争辩却没能说出话来,双手乱挥了几下,奔向台阶,叫了一声:“让开!”他用脚猛踩了台阶屋角的一个碗口大的圆形木疙瘩,水声哗哗啦啦的响起,突然从暗沟上喷起了水柱,水柱足有一个多人高,而且喷水面积很宽,惊诧的人们惊叫着,吵嚷着,各种表情大汇集,唯恐避之不及。
邓鹃的父亲的自豪和满足感不言而喻,他并没有立即停止喷水,而是收获着被诋毁后报复的快感,不仅有自己的,似乎还要帮爷爷也好好地快感一回。
邓鹃跑过去,拍了拍正欢乐着的父亲,奔向那碗口大的圆柱,一脚踏了下去:“我怎么把它忘了,原来没少用它来浇水。”
故事的主讲人,邓鹃的父亲得意地说道,那帮歹人点燃了筒油草。
柳昶猜测道,坏了,岂不是作茧自缚,自我毁灭。
邓鹃的父亲自豪地道:“那还用说,这些龟孙子被自己放的火围攻着,想逃也逃不了!”
邓鹃问道:“不会被烧焦了吧?”
“绝对不会!”柳三变分析道,“刚才邓大哥不是说属于善意的家教吗,烧焦了就不能体现出最大善意,包容自己的敌人了!”
没错,邓鹃的父亲说,当火快要被浇灭之时,那帮歹人并没有放弃进攻,张牙舞爪,狂吠着,挥舞着明晃晃的兵器,直往屋里窜去。
“那不是无法御敌吗?”刘莹着急地问道。
邓鹃的父亲看了看众人,他等待着人们的反应,想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果然,大家很为之揑一把汗时,邓鹃的父亲道,有那么便宜的事吗?我爷爷见势不妙,一松脚,喷水停止了,火苗眨眼工夫又窜了起来,这下可把歹人收拾住了。
“就没有歹人冲过火海吗?”邓鹃追问她父亲。
“有三个歹人冲上台阶了。”邓鹃的父亲看见大家提心吊胆的样子,微笑地安慰道,“不用担心,我爷爷在墙上猛拍了一掌,暗箭嗖嗖嗖地连发,打得歹人屁滚尿流,哭爹叫娘。”
柳三变沿着邓鹃父亲手指的方向望去,台阶的外墙上一边有八个一样大小,而且形状各个不同的花朵雕刻装饰图案,左边是玫瑰组图,右边是牡丹组图。
柳三变善于搞怪,他走到台阶的外墙边,向暗箭发射装置扬起了手,他逐一观察着人们的反应,柳昶夫妇和邓鹃都有些紧张,柳昶夫妇往屋里躲避,而邓鹃上前抓住柳三变的手往下扯,并吼道:“你想害死我们吗?”
可邓鹃的父亲微笑着,等待着柳三变做出动作来。
柳三变被邓鹃阻止时,目光仍然没有离开邓鹃的父亲,他问道:“邓大哥,你不怕吗?”
“邓大哥?”邓鹃指着柳三变,双手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大家跟着狂笑,唯有柳三变被笑得不好意思。
“你能威胁谁呀?”邓鹃的父亲泰然自若道,“不信你尽管试!”
听到此话,大家都站在台阶上等着,还是邓鹃活泼些,她昂首对着柳三变,挑战式地道:“谅你也不敢坑害大家,你当回歹人试试!”柳昶夫妇也附和着。
柳三变犹豫了片刻,放下举起的右手,喃喃道:“我才不会被当做猴耍哩!”
没想到,邓鹃的父亲不知按了什么机关,掉下一物,搞了大家一个猝不及防。
第十二节 猝不及防是捷径()
邓鹃的父亲触动机关,掉下一物,啪地砸在地上,灰尘四起,把大家吓了一跳,惊慌之时,邓鹃俯身拾起那个砸下来的包裹,问父亲道:“这是什么?”
“这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柳昶从邓鹃手上抓过包裹,众人都跟着他来到台阶上的一个石台上,呵,不知封存了多少年了,包得够严实的,表面是一层厚厚的油布,柳昶啪啪啪地拍了几下,灰尘腾空而起,呛得柳昶和当场的人咳嗽起来。
刘莹把脸扭向一边,叫喊道:“拍它干嘛,直接解开不就行了吗?”
“害己莫害人嘛!”柳三变道,“几十岁的人了,做事不过脑子,毛毛糙糙的。”
柳昶好不容易撕开第一层油布,呵,还有一层油布,柳三变赶紧上去帮忙,一连揭开四层油布之后,终于现出真身,是一本蜡黄蜡黄的邓氏家谱。
柳三变用手一摸纸张,还发出咝咝地声响。柳昶问邓鹃的父亲:“有些历史了吧!”
邓鹃的父亲道:“放上去都有四十多年了。”
家谱纸张不厚实,而且贴得很紧,柳三变慢慢地用右手指去拈那纸张,轻轻地抖动,大家都七嘴八舌地提醒着,呵,翻开了,凹凸不平,好不容易翻开来,你道是啥,嘿,目录!
刘莹上前帮忙,目录就一页,第二页上便是邓氏家庭的迁徙记录,太好了,邓家原来是福建本地人,一百零三年前才迁往武夷之女山,迁徙距离不过两三百里,由福建北部迁往南部而已。
“不对吧!”邓鹃的父亲若有所思的道,“跟我听说的不一样!”
刘莹心细,她轻轻地用指尖去捻纸页,捻啊捻啊,小心又小心,嘿嘿嘿,真不错,果然还有一层纸,贴得太紧了,刘莹埋头眯着眼睛呵气,灰尘飘起来,她躲开灰尘,歇口气,再吹,旁边的人们都有些紧张,有的咬牙切齿地使着劲,有的拳头拽得紧紧的,担心着哩!
行了,随着咝咝声,刘莹的手指慢慢抬高,分解开了。
果然捷径就在眼前,原来百荷仙子和吴姬的爷爷是随母从福建回到苏州的,应该是吴家的旁系亲属,邓家的直系亲属。
这一情况让大家摸不着头脑,大家艰难地翻着家谱仔细研究,讨论,终于看明白了:百荷仙子和吴姬的爷爷的父亲因为在福建一带表演谋生,与崇安的一位喜爱戏曲的姑娘**,未婚先孕,生下一男,即两个美女的爷爷。
够浪漫的,在封建礼教严酷统治的时代,胆敢冒天下是大不韪,真够叛逆的。
而柳昶的分析不同,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