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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询问凤公子:“为何要告诉他们实情?”
微笑着的凤公子回答得很巧妙,他们要的就是实情,如果实情得之太过容易,他们会相信吗?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人擅长揣摩他人心思,而且是以狡诈揣摩狡诈,得到的推论常常都有悖常理,也不合常情。
高明,的确高明!如果他们还是跟上来怎么办?表妹赞扬后问道。
会的,相信他们会提前出现。可这一放,他们往往会转为地下,尽管他们不是有恩必报之人,但他们人性中的那点恩怨观念还是会碍于面子,不会釆取明目张胆的跟踪方法。这样,我们的活动就会宽松一些,危险也会来得缓慢一点。
嗯,生意人就是精于算计。表妹瞪了丈夫一眼,斥道:“此乃褒之抑或贬之,说话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样子,像不像男人!”
这时,倒霉蛋掌门刚好笑盈盈地走了来:“又在骂谁?如此刻毒!”
“谁听见就骂谁!”表妹没好气地道,“有些人就是贱骨头,当面要骂,不在场还是挨骂,倘若是我,我就,嗯!”表妹右手成横掌,在脖子处划了一下。
“明日,请掌门与表妹夫妇陪同恩人一起动身。”凤公子安排道,“我与凰公主单独行动,必要是我们可以制造偶遇机会。”
“不行!”表妹反对,指着表哥道,“我不想与之同行,难得费唾沫跟他吵架!”
“吵就吵吧,总比打起来强吧!”表妹夫开玩笑道,“吵吵闹闹也许更安全。”
凤公子点头称是,而表妹凑过身去,悄声问道:“你真这么想?”
“对!”凤公子答曰,“就是利用这一点,如果谁的声音停下了,人们会不习惯,便会自然而然地抬头去找,这样岂不安全。”
“你还想利用别的争吵?”表妹神秘地问凤公子道,“我们偶遇之后,我的恩人和汝之情人,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更加要吵,是吗?”
“为了旅途之愉悦,因此,偶遇不能太早,否则,将难以维持下去。”凤公子告诉满面春风的表妹,两人之亲密令人嫉妒。
“我可否与你也吵?”表妹更加神秘起来,问凤公子道。
这完全出乎凤公子预料,他大吃一惊,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表哥心头的醋意就别提有多酸了,他附在表妹夫耳边道:“你是男子吗?如此当面羞辱于你,你还无动于衷,真有你的!”
“醋坛子保护好,成吗?”表妹夫狡猾着呢,他才不上当,“想我贩卖你的醋,打翻你的酵坛子,想我用你的醋跟别人洗澡,我呸!”(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节 杭州途中多水鬼()
次日辰时,表妹一行人登船起程,前往杭州。
表妹的恩人的确是一个十分出色的女人,漂亮,,姿色不凡,她倚靠在船上的竹椅上,右手伸过去搂住表妹的肩,温情脉脉地说着话。
表妹的大恩人,这个妖冶的女人非常的满足,她再清楚不过了,昔日提携过的漂亮女人这次的搭手相救,那是过命的交情。于是,她一个劲地感谢了又感谢。
而表妹也不敢欣然接受这种感谢,也没有用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说法去应付,而是以感谢应对感谢。因此,这条船上,装满了感谢的话语,感谢的笑声,感谢的微笑,其中夹杂最为明显的是幸运和无比兴奋。
表妹夫是一个胆小而心细之人,从刚上船开始,他就东张西望,四处搜寻,而他应付这一船的热烈氛围的表情也是奇奇怪怪的,不该乐时故作乐不可支,不该笑时笑得止都止不住,挤眉弄眼时还带着焦躁与惶恐。好在大家都只顾高兴,未能察觉。
船越行越远,浪花也越升越高,表妹夫的担心也随之放下了,他佩服凤公子以真实情况相告,斗智而不斗力,轻轻松松就摆脱了追击,实在是高。
可表妹夫不知道的是,早他们出发的是凤公子和凰公主,这对恩爱鸳鸯并没有走水路,享受山青水秀的美景,而是在风尘仆仆中疾驰。尽管有浓情蜜意相伴,辛苦也是免不了的。
到了一个不大的水码头,仿佛是一个渔村,似乎还比较萧条。船家要换大船,可表妹夫领着恩人和妻子等人上岸时,却有两个船家争着让他们上船,而且都称是船费有人已经付过了。这可急坏了表妹夫。
他赶紧报告了夫人,夫人不以为然。微笑道:“没出息,你没出过门吗?这是生意经,上船了,还怕你赖账不给船钱,总不是自个水上漂吧!”
而禽意派掌门也没闲着,他派人四处打听。企图确定哪条船是凤公子定的。可掌门刚上码头不远,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在沙滩上走着,十分艰难,掌门也顾不得她。从她身上掠过。
老太太声音不算难听,倒在沙滩上叫道:“哎哟,哎哟,扶,扶我,救命呀!”
掌门并不理会,仍跑着,突然一个水工模样的人手持木桨。拦住去路,:“救人,回去!”
掌门不停下何待。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人动手吧!于是停了下来,走了几步,到了老太太身边抱拳道:“对不起,对不起!”
“你跑起的风把我刮倒了,总该把我送回家吧!你难道没听说过,老来如风筝。禁不起风吗?”老太太还算客气,“不准说自己有要事需要急办。分不开身呵,我这把年纪。说谎的事情可没少见呵!”
“别担心,你们可以全部上我的船。”手持木桨的船工指着老太太道,“她家离这里不远,很快就到了。”
掌门与大伙一商量,讹诈,招揽生意,牵强,可恶,然而无可奈何,自认倒霉!。
点开船,离岸十余步时,一个年轻人跑了过来,大声叫道:“回来,老太太不能走,会有生命危险的,求求你们,做做好事吧!”
船回到岸边。表妹和所有人都惊呆了,你道是谁,正是凤公子,他点头微笑道,好人好报,老太太不用扶便跳下船,与凤公子一起,挥手向大伙告别。船上出了妖冶女人之外,谁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苏妹们可兴奋了,这个情节太让人意想不到了,她们的表演抓住了美变丑和丑变美的实质,突出爱情的巨大感染力量和鼓舞力量。
而苏妹的创新意识完全达到了陈师师、百荷仙子和吴姬那样的水准,她让姐妹们手持一张老太太皱纹密布的面具,在微笑与难受、平静与痛苦、无助与喜悦之间转换着,而观众则通过强烈的反差对比,获得了美者更美的艺术享受。
柳三变可省心了,他对苏妹越加信任,对苏妹的进步也越加佩服,敢于大胆托付,大胆开放表演艺术的自由度,排练时他告诉苏妹,下面是船的吃水线上有无数条蛇和一次恶性的撞船事故发生,就此而已,你们看着办吧!
苏妹并没有费太大的劲就完成了蛇的故事。
她用一副绿色绸缎做成每个表演者都有的一面旗帜,旗帜的下端别在腰带上,而上端用一根软软的竹篾穿起来,前后相接,构成船形,舞蹈的摆动仿佛是水的流动,还能卷起无数雪堆似的浪花,而演员们的头昂着,嘴里衔着一条蛇似的玩艺,一个个猫着腰,动与静结合,这种唯美的场境让观众们赞叹不已,而嘴上的蛇则引发了观众们的好奇心。
舞蹈动作在加快,演员们的疾速前进,让航行中的船在滔天巨浪中颠簸,蛇们时而聚集在船边,时而被波浪推开,观众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航船一个急转弯,似乎进了一个港湾,水势平静了,船也平稳了,演员们经过剧烈地跳跃腾挪之后,面色也红扑扑的,一个个像带露的水蜜桃。观众们情不自禁地感叹着,陶醉着,为之喝彩,为此惊呼。
演员们取下嘴里的蛇,从中用柔美的舞蹈动作缓慢地抽出一根吸管,夸张地放在嘴上,胸脯随着呼吸而夸张的起起伏伏,并配合恶狠狠的怒目与表情。观众们惊呆了,我的天,歹人出现了,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苏妹带领众姐妹三三两两捉对扭打撕扯,动作幅度之大,与杂技动作、软体动作结合在一起,配之以轻薄的苏绸纱衣,飘逸而富有形体美,观众们的陶醉是酽酽的,心里也酽酽地品味着,居然还有假道学用手遮住贪婪的眼睛,从指缝中尽情地欣赏着。
邪不压正是国人的欣赏习俗,也是正直之人的信条。苏妹深黯此理,让观众咬牙切齿的表情松弛了下来,怒不可遏的情感也回复到了喜出望外,心里的舒畅真是难以形容。
可艺术欣赏注定了观众的心灵要经受大起大落的煎熬,矛盾冲突是少不了的。我们可爱的观众啊,你的那颗心可要坚强,可要顶住巨大落差带来的冲击。
苏妹将演员分为两半,分别组成两艘航船,而三分之一演员手中的旗帜变为船桨,两船分别借着水势,上游来的船拼命向逆流而上的航船撞将过去,而逆流而上的航船借水势的冲击而避让,两艘船在无数只船桨的操控下,在水中旋转,在水中角力。
船在波峰波谷之间颠簸,演员们共同发出的惊呼之声四起,两船相撞,船四分五裂,突然,凤公子和凰公主嘎地一声惊叫,飞越河流上空,协助落水者起飞上岸,而水中的歹人则在苦苦挣扎着,挣扎着,在岸上的嘲笑声中挣扎着。(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节 凤急舍命拯救凰()
而凤和凰在水中救人之时,凰看见那个妖妇,心中格外别扭,她见那妖妇的一个翅膀浸在水中,呛了几口水之后,凭借四分五裂的船体支撑着,坚持着。
凰虽然蒙着面,可善良袭上心头,而且脑海中总是闪耀着一个顾全大局的念头,她还是对那妖妇施以援手。
她的双翅捧着妖妇的颈项,拼命地往上提,以致妖妇呼吸不畅,大口喘气。提上破船一块较大的木板时,凰将其放下,帮她匆忙地整理了一下羽毛,一双有力的翅膀托着她飞向岸边,不知何故,刚到岸边,凰来了一个俯冲,将妖妇投向地面。妖妇似乎云里雾里,毫无防备,浸在水中的翅膀率先触地,疼得哇哇大叫。
凰嘴上说了声“失误”,而心中暗自窃喜。这些,凤都看在眼里,他不仅没有责备之意,反而觉得凰还是保持了一颗善良而纯正之心,不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狭隘之辈。
可凰让妖妇的心理压力使其感到很累,她在岸上不远处找了一丛芦苇,蹲在其中稍事歇息,凤与凰早已有了心灵感应,他找到凰,见其劳累之状,微笑着挨着坐下,一双翅膀护卫着她,温暖着她,把她揽入怀中,并小心翼翼地为她抹着胸口。
凰倚靠在凤宽阔的胸膛上,微闭双目,尽情地享受着那份渴求的温存与温馨。
突然一阵怪叫之声传来,如同老鸦一般令人毛骨悚然,凤当然知道事情不妙,他拍了拍凰。轻轻地把她从怀中推开,站了起来,用自己的身子挡在前面道:“请现身一晤,不必躲躲藏藏,有事请讲!”
“不必与他们这帮鼠辈客气!”凰挺身而出。挑战似地道,“有何暗招损招尽管使出来,本小姐定会奉陪到底!”
说时迟那时快,一根绳索从凰的身后悄然靠近,突然勒住她的咽喉。凰岂敢迟延,她赶紧将翅膀伸了进去。可为时晚矣。
凰的一半翅膀被绳结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