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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回去!”柳三变非常的失望和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睡觉呢,神经病!”
幕僚认真地对柳三变道:“对你而言,是一种基本的体验,对将士们而言,那就是战前的一种预演,一种实战的训练。”
“不就是吆吼着,跑来跑去吗?”柳三变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说话当然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了。
那位幕僚只好陪着柳三变懒散地走着,突然一支队伍从他们身边走过,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说着感觉,很带劲,跟真刀真枪一个样,只是用力不如战场上那么猛烈,但绝不是装样子,花拳秀腿,这种演习收获很大。还有人说,自己尽管是个新兵蛋子,参军到儒帅的部下真是值了,终于知道这支部队的战斗力的来源了!
“他们说的是真的!”柳三变问幕僚道,“都是真心话?”
“当然!”幕僚告诉走路也精神了许多的柳三变,“军营里说话是容易得到证实的,那就是训练时的表现,打仗时的勇敢,需要牺牲时的果断,胜利时的欢颜!”
柳三变不仅感受到了演习的价值,而且对军营生活中的人事关系也明白了许多,他问幕僚道:“那位一心想当武术教头的士兵说的是心里话啰?”
“那还用说!”接着,幕僚给柳三变讲了一个他感兴趣的故事。
幕僚道,那人刚来部队时,倚仗着自己家传的武功底子,谁也不放在眼里,当他知道儒帅是最高首领时,便想一步登天,他直接向儒帅挑战。他走到儒帅跟前,右手平伸过儒帅的头顶,然后扩了扩胸,你当此为何意,他比儒帅高出一个头,而且身子看上去比儒帅更加强壮有力,这是渺视人哩!
柳三变笑着问儒帅怎么应付时,幕僚继续说道,他拉开架势,见儒帅并没有接招之意,他收住招式,提醒儒帅道,到时候输了别说我欺负你。
“够狂的!”柳三变道“结果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他第一次进攻,还没看清楚就来了一个仰八叉,他爬起来,气呼呼地,第二次更加用力进攻,被儒帅踢了一个嘴啃泥,他这次比较艰难地爬起来,揉了揉膝盖,转动转动脖子,咬牙切齿地展开第三次进攻,儒帅没有摔他,而是总在他背后周旋,过了好久,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才认了输。
“还行,有些狂妄的本钱!”儒帅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胸脯,“把一身肌肉练结实了再来挑战吧,你的对手多的是哩!”
第五节 执行力的初体验()
柳三变听了关于那位狂妄的想做武术教头士兵的故事后担心地问道:“他对儒帅的态度会怎样,肯定会口服心不服吧?”
“不服才能调动个人的潜能,才能出战斗力!”幕僚认真地道,“儒帅夸他有狂妄的资本,绝不是一句空话,那人把儒帅当作良师益友,他认为儒帅给他指引了提高武功的方向和方法,因此,他自觉地成了儒帅的左膀右臂。”
这个左膀右臂,对于柳三变的结识而言,还得从“武痴”说起。“武痴”对于依靠家传武功而傲视于人到自取其辱,这个称谓不仅符合他的性格,也成了他的名姓,至于他姓甚名谁随着他的成长,知道的人就越来越少,出了军籍花名册上还保留了下来之外,好像彻底从人们的记忆中抹去了。
武痴败在范履霜手下之后,他更加明确了自己的训练目标和成长方法,他简直就是一部永不停息的机器。
事隔不久,趁校场训练的间歇,武痴突然出现在儒帅面前,他恭恭敬敬地行礼后,扬起两只强有力的胳膊,拍了拍肚子,指了指双腿,他原地起跳,蹦了起来。儒帅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这武痴果然名不虚传,效果如此显著,值得推广。
于是,儒帅集合队伍,对武痴的进步大加赞赏,并号召全体将士向武痴学习,自觉提高军事技能和武功技艺,把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变得更加不可战胜。
儒帅当然知道,几句话是难以奏效的,他在武痴向儒帅证明训练成果时,就问过他愿不愿意通过比武,向自己的奋斗目标前进一步。这梦寐以求的机会他怎会放过!
儒帅一招手,武痴冲上木质舞台,向四面八方施以武术之礼,整个校场立刻沸腾了起来,不少自信之人都在摩拳擦掌,准备一试高下。
儒帅宣布道:“比武开始,十八般武艺均可使出来,不能全身而退者禁止参赛。”
然后,儒帅的贴身幕僚宣布比武规则:“十个回合分出胜负,打倒为胜,对手弃权为胜!”
这叫什么规则,不就是让人去拼命吗?柳三变听到此处,觉得有些残忍,平时训练,为何要以命相搏,把绵羊变成老虎,让老虎的野性充分展示出来,变成杀气腾腾的猛虎,难道就不担心受伤吗?
宣布规则的幕僚用目光向儒帅征求意见,儒帅坐在舞台正中靠边的椅子上点头回应后,幕僚拍了拍胸口,与武痴同时行武行之礼。
柳三变不住的摇头,还用比吗?一个五大三粗,一个瘦小可怜,一个肌肉都快撑破皮肤了,一个像排骨上的肉没有剔干净的样子。
柳三变正在为幕僚捏一把汗时,比武开始了,幕僚紧盯着武痴的双腿,并没有人们习惯见到的拉开拼死的架势,而武痴正跃跃欲试地实施攻击,两人周旋不到两圈,武痴高高跃起,阴阳腿奋力踢出,双手上下翻飞,轮番劈头盖脸地砸下,幕僚侧身让过武痴双腿的攻击,避过双手劈来的锋芒,身子突然侧翻,双手撑地,双腿一前一后向武痴背心踢去。柳三变赶紧闭上双眼,这招偷袭得手,胜负必然立判。
可是,柳三变并没有听见被结结实实踢中的声音,他略微睁眼看时,武痴与幕僚各站在舞台的一边,寻找对方的破绽和战机,柳三变将目光投向儒帅时,儒帅正在发出赞赏的微笑。
柳三变看见两名士兵正在模仿时,突然明白了,武痴的确武功高强,他感觉背后有一股罡风袭来,一手撑地,身子旋转着格挡,双腿变成剪刀脚剪向幕僚,幕僚赶紧身子贴地就势一滚,躺地攻击武痴的支撑手,这一招,不仅解了围,还逼退了武痴。
柳三变走到范履霜身后,小声地问道,是否两人都算武功高手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柳三变不懂武功,也没有学过,不过,他对武功有了基本的认识,要想成为高手,只靠蛮力是不够的,要靠技巧,要以自保为前提,否则就是白痴而不是武痴!
战了几个回合之后,幕僚主动脱离比武的圈子,向武痴施礼认输。
柳三变有些纳闷,没有败,为何认输?
武痴的长官纵身上台,单腿跪在儒帅跟前,要求道:“倘若我成为武痴的手下败将,甘愿让出职位,请儒帅成全!”
傻了吧?柳三变奇怪地看着曾经认为与武痴联手图谋不轨的长官,佩服这人性格的耿介,也嫌这人的脾气太火爆,在柳三变看来,比武是为了树立威信,证明自己的本事,但也没有必要拿自己的前途冒险吧?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卖菜的街市!”儒帅微笑着站了起来,把武痴招到身边,用勿庸置疑的语气道,“如果武痴获胜,证明他进步很快,值得肯定,值得大家学习,为了表彰这种自强不息的精神,提抜他做你部的武术教头!”
武痴一听,单腿跪地,向儒帅和长官施礼,然后说了声“得罪”,一跃来到舞台中间。
武痴的长官并不是赤手空拳,而是使用的九节鞭,他从腰中解了下来,对准武痴的脑袋,用力从上而下地劈了下去,武痴一个大跨步让过,只听九节鞭砸在舞台的木板上,随武痴长官抽出九节鞭时,碎木块四处飞溅。武痴虽然身体壮实,但动作速度绝对不慢,而且动作连贯翻新,非常具有实战价值,绝无多余的花架子。
只见武痴趁着大跨步避让之时,双手贴着长官的身后竖了起来,剪刀脚前后往长官的脖子剪了过去,长官躬身让过的同时,九节鞭拦腰横扫而出。
按常规的应对招数,武痴应该是与长官背对背,以便得手之后,将其反向摔出,或者砸向地面,可武痴的长官没有料到的是,武痴没按常规招式出手,而是同向倒贴着他的背,武痴剪刀脚没能得手,双腿顺势猛力下压,将对手打得站立不稳,当武痴的身子着地的瞬间,他横扫而出的九节鞭正好绕过自己的腰,鞭梢抽在自己的肚子上,倒下的身子正好压了上去,顿时惨叫了一声。
儒帅起身奔了过去,查看伤情时,大吃一惊,一条血口子足足有好几寸长,还冒着殷红殷红的血。儒帅大声叫道:“医官在何处,救人!”
儒帅叫过之后,他双膝着地,跪在那位伤者身边,一只手捂住伤口,用嘴咬着一个小口的陶瓷小花瓶的木塞,嘭地一声闷响,往伤口上撒药粉,直到倾倒了个底朝天,他还倒着抖了几下小花瓶。
医官赶了过来,配合儒帅为伤者包扎。
柳三变睥睨着范履霜,阴沉着脸,心中埋怨道,不把人当人,还装出一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模样,训练便训练,为何要当真,为了胜负让人去拼命,这不是毫无意义的内耗吗?
第六节 体验生活并不易()
可出乎柳三变意料之外的是将士们的反应,他们对儒帅可谓信任有加,佩服之至,并对儒帅的公正无私不惜赞美之词。
令柳三变不可思议的是,一个可能还没有成年的士兵对另一个同伴说,决心练好本领,有朝一日,赶上这样的比武晋级,一定要大显身手,即便是受伤,只要有儒帅的关心,有儒帅亲自疗伤,被打死也愿意。
这是什么想法?柳三变问那个说话的士兵,他的同伴代为回答,这就是执行力的具体表现,是整体战斗力的源泉!
儒帅站起身,指着舞台中央,命令武痴道:“尽快修补好!”
柳三变想,不是有毛病吧,打碎了怎么修补?只能换掉吧!
这道命令的结果,让柳三变妄自菲薄,认为自己简直不配做军人!
武痴跑到校场边上,脱下衣服,铺在疏松的土堆下面,双手往衣服上扒土,眨眼之间就扒够了,他将衣服收拢来,兜着土,跑回舞台,倒在被打碎的木块缝隙里。
柳三变想明白了,这就是军旅文化的一部分,一切都要从实战出发,要的就是效率,这也是范履霜所谓的“胜利观念”的衍生成果。
柳三变更加佩服少年得志而又少年有为的范履霜了,他宣布了对武痴的任命,高兴的当然不只是武痴本人,还有比武痴更加为此而疯癫的同道者们。
真有你的!柳三变心里赞叹道,这个儒帅绝对是名副其实的,他在宣布武痴任命的同时,还不忘强调文与武的关系,他比喻道,文与武就是雄鹰腾飞的一双翅膀,就整体而言,缺一不可,文则智,善于排兵布阵,武有力,可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倘若要成就自己的最高理想,要成为军中的佼佼者,二者更是不可或缺!
柳三变明白了,修补只能是武痴的做法,他的想法是不合格的。于是,柳三变做出决定,虽不愿做职业军人,但军旅文化绝对能给自己的事业插上翅膀。
柳三变也是一个敢想敢干之人,他向范履霜提出参与边境巡逻的要求,遭到了范履霜的断然拒绝:“如果你训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