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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一点尊严也不讲,柳大公子不就是想说,活得没脸没皮的,还想装人五人六的吗?
柳三变被如此这般地数落,心里着急,也颇为自己叫屈,努力了半天,脸红得像是关公,好不容易挤出话来:“这样曲解我,污人清白,把我想得那么坏有意思吗?明明知道非吾本意,奈何如此挤兑于我!”
“逗你玩玩儿哩,还真着急了!”陈师师话虽如是说,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她是想借机试探试探这柳公子对她的看法,对这个行当的看法。
“不是就好!”百荷仙子近距离的指着柳三变,让他觉得很不自在,“其实公子是想扮演万花丝中一点绿的角色,好好品尝花中重生的滋味吧!”
“派我苦差事,还说得冠冕堂皇,振振有词!”柳三变抗议道。
“口是心非!”百荷仙子来了一个兰花指,指着柳三变消遣道,“不过,难度还真有,双臂在胸前交替抡着以示搭救皇上之难,要有力度,可不是徜徉在鲜花丛中那么惬意的哟!”
“有你说的那么艰难吗?”陈师师调皮地对柳三变娇笑道,“真把他当瓷公子啦?”
“刚才那几下,弄得我一身都不是自己的了!”柳三变佯装很痛苦的样子。
“娇生惯养,养尊处优,不就有此生理反应吗?”陈师师拍了拍柳三变的肩膀,“向小阿哥学习,阳刚一点,练一练准行!”
百荷仙子说出谢幕的设计,小阿哥跪在舞台中央,两边排列着曼舞的美女,小阿哥三拜九叩之后,慢慢站起,挥手告别,绕舞台半圈后下场,两排曼舞的美女塑一个造型,深情地目送着,由站着变为蹲下,以示重回少林修行。
“好!太好了!”柳三变刚拍了一下手,疼得呲牙咧嘴的。
两位美女也鼓起掌来。
陈师师道:“只要公子同意就好办了,明日下场排练。”
“这节目应该叫什么?”百荷仙子问道。
“还用问?”陈师师答曰,“柳公子自然知道!”(未完待续)
第六节 赏美女三变为难()
下场排练三日之后,准备次日正式搬上舞台。陈师师看见柳三变的快速进步,终于日臻完美,特别为之开心,多加赞赏以示鼓励。
而柳三变似乎具有天生的戏曲方面的禀赋,与舞蹈相配的新词从真情中升华出来,无不贴合,无不音韵谐和,无不字字深情,紧张之时可让人两股战战,顺利之时叫人心情舒畅,内心展示得令人荡气回肠,赞美处可使人神釆飞扬。
柳三变的表演也是极其成功的,他的表演灵感完全来自于美的追求和美的欣赏,只要有陈师师的身影刺激,柳三变似乎就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表演源泉,其表情和举止自然而然地就能达到完美的境界。
说来谁都不信。排练的第二天下午,百荷仙子与柳三变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争执。
舞蹈正在进行时,百荷仙子专注地观看了柳三变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地叫道:“停,停下!”她冲到柳三变跟前,昂着头,左手插腰,右手指着柳三变的鼻子:“怎么回事,你?丢了魂似的!”
柳三变非常的不好意思,红着脸,不敢正面遭遇百荷仙子火辣辣的目光,像做错了事站在姐姐或者姑姑面前受训似的。这个特殊的时刻,柳三变的脸上也挂不住,不是简简单单地用美色的诱惑就能抚慰心灵的,他作为男人,一个傲气十足的男人,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他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把这个泼妇砸扁了,再踏上一只脚。
“大家为了你的狗屁阿哥。这几天实在太辛苦了,你心不在焉,让大家白费力气,你怎么回事!”百荷仙子毫不客气地斥责道。
柳三变也为自己的走神颇感意外,自己也没有弄明白走神的原因。但面对一个小女子这样大呼小叫,喝来喝去,把男人的颜面放在何处,于是反击道:“演得不好便可从来,奈何以为了我的阿哥为由头,我怀疑你的艺术真诚。怀疑你的艺术态度!”
“我说错了吗?”百荷仙子指着众美女道,“你问问她们,好好问问,你跳的是什么狗屁?狗屁都不是!”
“缺气教养,作为女人。一点女人的柔情都没有!”柳三变也不客气,“就是一个男人婆,看你这辈子怎么嫁出去,嗯!”
这时,陈师师匆匆忙忙赶了来,见此情景,惊问:“干嘛发这么大火?”
“你问她们!”百荷仙子指着柳三变数落道,“就是他。让大家前功尽弃,没一次成功,就像傻子一样!”
“胡说些什么?”陈师师喝斥道。然后走到柳三变跟前,“放松点,别介意,咱们再来,一定可以的!”
一试便大获成功。
陈师师将爱徒叫到跟前,用玉指重重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火爆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对人客气一点行不行呀?”
百荷仙子扮了一个鬼脸。绕到师傅身后,搂住师傅的腰。撒娇道:“我知道有人舍不得,下次不会了,我发誓!”
“就你多嘴!”陈师师在百荷仙子抱着她腰的手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柳三变趁休息时,也很苦闷的在想:怎么搞的,没见过美女吗?当然不是,怎么会脱离了视线之后,就出现如此之大的反差。
他想到此,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警惕起来,努力克制那念头的再现,难道道德堤防已经悄悄地变得摇摇欲坠,在履行使命的战场上,刚刚投入战斗就注定要缴械投降吗?不,决不!他拼命的挣扎着。
柳三变触及到了陈师师冲他投以关切的目光,并没有感到心潮澎湃,好像连小兎子蹦跶的感觉也没有呀,就是见惯不惊的平常心态,有什么呀!
休息片刻之后,排练继续。
刚进入角色,陈师师美的特质发挥到了极致,柳三变也配合得天衣无缝,可谓珠联璧合,无可挑剔。这里有多少道理可讲啊,美的启迪,美的感召,美的诱导,还是外在的美激发出心灵的美,自觉地升华为艺术的特质,自觉地捕捉到了美的强烈愿望并付诸于美的完美实践,最终通过完美的外在意象表达出来。
想到此,柳三变的心真地乓乓乱跳起来,这也太可怕了。这种感觉唯有陈师师能够引发,就连年轻貌美的百荷仙子也不具备这种独特的魔力。
好一个陈师师,难道鉴赏过无数美女的堂堂公子哥,真的不能摆脱你表演时的感染力吗,你真地会成为我固若金汤的防线的克星吗?
章台柳似地苗条婀娜,昭阳燕一般地翩跹舞姿,柔若无骨的腰肢扭动曲折,水蛇似地腰肢扭动旋转。这没什么,一般舞者的基本特征而已。
穿金戴银,闪闪发光;华服美艳,夺人眼球;香气扑鼻,醉人心田;丝管旋舞,恰到好处;彩袖飘扬,宛如长虹在天;珮环轻响,似清风拂过。这有什么?一般舞者皆可具备。
可是,陈师师不仅具有这些基本的舞蹈素质,她还具备一般舞者望尘莫及的优势,是优秀舞者羡慕、嫉妒和恨交织的长处。
她天生一副好嗓音,逢低处,可以由涓涓细流渗透沙粒或者壁缝渗透穿越,而悠悠闲闲地浸润,然后再缓慢地冒出地面,渐渐聚集起来,再形成涓涓细流;逢高处,嗓音清亮,音质清脆,可以像喜鹊惊喜嘶鸣着突入高空,穿越云霄,震荡天空,回响天外;浑厚处,气流雄浑而舒阔,天籁之音从胸中迸出,仿若飘荡在空中迷雾渐渐聚集而又慢慢消散,仿佛九曲回荡而绵延不绝。这样的歌声,掏空的是内心,牵引的是灵魂,交织的是情丝。
如果上述三大优势均可算着外在优势的话,而让人无法割舍的则是陈师师的内在长处。
一副完美的躯壳里安装上一对会说话会传情的美目,白里透红晶莹剔透的面颊上挂着一副夺人心魄的风韵,结合表现的内容而恰如其分的怒目、喜阅、颦蹙、傲慢、自家、谦恭、卑微等表情,不得不让人醉心、醉情和醉意,沉浸在倾慕、仰慕和羡慕的情绪漩涡之中而不能自已,被爱的激流推涌着而无力摆脱。
柳三变想明白了,内心深处也颇感为难。(未完待续)
第七节 醉心元宵梨园会()
是年元宵的头一天晚上,柳三变陪父母在厅堂中闲聊。?小阿哥可威风了,舍命救皇上的事迹四处传扬,都成了有口皆碑的英雄了。吾儿倘若与这种人结交,与这种人为榜样,一定可以涵养阳刚之气,成长为话的意思,而是配合着女佣续茶水。
他正在心里埋怨女佣的多事时,这女佣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嗯。少主,听说小阿哥名扬四海,是你和汴京勾栏妓院的头牌陈师师小姐的功劳,是也不是?”
虽说女佣这话褒中带贬,不过正合柳三变心意,他按下不表,等候着有此话题意愿之人的发言,探探他们的反应。
“倘若真是如此,吾儿可就梨园端倪微露了。”柳三变母亲道,“那也算得上一奇!”
柳宜不满地打断妻子的话:“虽说路要自己闯。但这毕竟不是一条光明大道,没必要大加赞赏,也只配玩玩而已!”
柳三变不想纠缠于这个会让人不愉快的话题,于是问道:“今年的梨园会与往年相比,能有什么不同吗?”
“应该不会吧!”柳宜认真地回答儿子的问题后说道,“都门新妆,复道纵横,飞阁流丹,巨艺形状的彩灯孔雀开屏似的高挂空中。华丽奢侈,如同白昼,香烟缭绕,香气扑鼻。美女如云,人山人海。如此而已!”
“就这些?”柳三变疑问道。
“看你那点小心思!”柳宜瞥了儿子一眼,“你不就是问,小阿哥会不会出场。告诉你。我们这样的奴才都在被邀请之列。”
柳三变微笑着点头,满意于父亲发自内心把自己的儿子当做成人来交往,没有低估儿子的智商。这是一种智力信任,不像有的自作聪明的长辈,总担心晚辈听不明白,懂不起,总得说得越明白越浅显越好。
女佣请求道:“老爷,我们这些下人可否也去?”
“谁把你当下人了?”柳三变的母亲显然不爱听这话,“愿意去就去,这是皇上与民同乐的喜庆日子,好像谁不让你去似的?”
女佣走到柳三变母亲身边,站直了,深深一鞠躬:“女主勿怪,小奴知错,这就陪礼!”
“还说!”柳三变的母亲收起了笑容,“什么‘小奴’,控诉我哩!”
女佣弯着腰,脑袋朝前,举手抽着自己的嘴:“我这蠢人,又错了!”
柳三变的母亲举手阻止道:“知道你的心意即可,不必如此!”
“我主宽厚,我主仁慈!”女佣深施一礼,眸子里浸满泪水。
“跟往年一样,我们都去。”柳三变的母亲安排道,“这通宵达旦的梨园会,也是难得的盛会,质量颇高,人才荟萃,歌舞尽是经典,新曲新歌新舞蹈梨园新秀大融合,真是大开眼界,激动人心。”
柳三变心里想,如果这梨园盛会上能演出我那心血疑聚而成的节目,让父母大人亲眼看看儿子在这方面的造化,岂不更妙。可转念一想,师师小姐,心肝宝贝,你会与我同心,会成全于我吗?他暗自决定,明日一定要去勾栏妓院,一定要与师师商量,哪怕是求也要求她同意将此节目搬上舞台,让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