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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司徒悯笑道,“前面就是老朽那位相识的家了,到那里换身衣服吧。”
“您这位相识住的地方真是折腾人。”
“是啊,”司徒悯说道,“总有些特别的原因啊。”
司徒悯口中的相识住在山间浅滩的对面,是一处岩洞,洞口晒着一些菜干,放着一个水壶和两个碗,不过没人。
进入洞内,可以看到洞中到处铺着一层红色的布,用于应对洞中的潮湿,一些表面平整的石头则用来当桌子凳子,还有一块比较大的,铺着一层棉被和枕头,附近还放着一盏灯,可以推测这一边是用来睡觉的。
洞中弥漫着一股药香,正是这股药香让杨轩心神大定,心想不愧是司徒悯要求援的帮手,从味道就能闻出这人不同凡响啊。
另一侧洞口临水,是个绝妙的观景去处,一个身材高大但头发花白的老人手持钓竿,坐在石头上。
一钓烟波任平生……果然是高人啊。
杨轩想道。
那人听到声响,回过头来,见到是司徒悯,说道:“又到日子了吗?”
“不是。”司徒悯说道,“今天是想来请你帮忙的,奉桑。”
“你不是很能吗?”那个叫奉桑的老人语气不善地说道,“怎么,天底下还有你司徒大善人治不好的病?”
“却是难以医治,病人总共中了七种不同的毒,因为我用错了药,导致其散入五脏六腑,现在想救他,只能靠你的蒸毒之术将他的毒素逼在一起,我再用针渡将其排出来,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听到用错药的时候,奉桑老人身子抖了一下,随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你不是一直用很高高在上的姿态来训斥我么,怎么,你也有用错药的时候啊,哈哈哈哈哈。”
奉桑老人站起身,将钓竿踢到水中,笑得放浪形骸,久久不绝。
随后他一脚将钓篓踹翻,回身抓住司徒悯的衣领:“我告诉你,司徒悯,我是不会出手帮你的,我也要你尝尝治死人的滋味,让你感受我这两年来时时刻刻感受到的痛苦。收起你的伪善面孔吧,这两年来我每时每刻都记着你毫不留情将我赶出济民堂的模样,你当日对我做下的,我还没向你讨回来,你现在要我帮你?滚回去!”
说着,奉桑用力一推,大步穿过两人之间,走回石室。
一六五、夜宿野岭()
不晓得奉桑与司徒悯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杨轩不好对两人的争执(确切的说是奉桑单方面的发脾气)有什么介入,只能扶起司徒悯:
“没事吧,前辈。”
司徒悯摇摇头,向前方伸手道:“奉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再考虑一下吧。”
奉桑止住脚步:“我说过了,滚回去。”
“如果你还在为我把你赶出去的事情而生气……”司徒悯叹了口气,“那我向你赔罪。但那个病人背景不简单,当时如果不让你离开,只怕你会遭到报复……”
奉桑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他虽没有功夫,但身体硬朗,健步如飞,一下子出了洞口。
杨轩倒是跟得上,但是他得照顾司徒悯,只能扶着后者坐在石板上歇息,之后再想去追奉桑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杨轩悻悻回到洞中,准备向司徒悯问明情况:“前辈,你们当年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奉桑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失落的心情:“我就知道一次是行不通的,没关系,奉桑他虽看起来不好相处,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多求几次总会回心转意的。”
说着,他看了看杨轩:“你问我当年的恩怨?”
“是。我想以前辈的为人,你们之间肯定存在误会,如果能够解开这个误会……”
司徒悯苦笑一声,拍拍杨轩的肩膀示意他坐下,随后说道:“并没有什么误会,他是我济民堂的医师,两年前不小心用药过猛导致一个垂死的病人没挺过来,我为了让他远离病人的家属以免遭到报复,便将他赶了出去。没想到奉桑这人很重情义,死活不肯离开,没办法,我只能让他躲在这里,准备等风头过了再接他回来,没想到一晃就是两年……”
“那那些病人的家属也找了他两年?”
“老朽也曾想过调和,但他们认定是奉桑害死了他,非要报仇不可,”司徒悯这样的回答便是承认了,“唉,我至今也搞不明白,是怎样强烈的情感,能让他们这么迁怒于一个无辜的医师。”
“前辈,要不这样,我们去见见那些人,”杨轩建议道,“如果能够说服他们放下仇恨,那自然很好,如果不行,我用师门的名号保住你们,应该……”
“那人是魔教弟子,”司徒悯说道,“虽然我不知道魔教是什么,但有这个名号的人总归不是那么讲道理的。”
杨轩差点想说魔教更好,一剑斩之,省却许多麻烦。
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这样建议了,以这个老好人的脾气,肯定会拼了老命来阻止他……况且魔教弟子也不一定就该死的……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魔教弟子是什么实力,万一信誓旦旦追过去发现对方是个大成的高人……总不能给人家递根烟谈谈心说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吧,真这样干了,被呼掉一条命的可能性应该更高一些。
既然没什么办法可想,就在这里等等吧,守住这座庙,不怕奉桑不回来。
司徒悯也是这个打算,坐在石板上闭目养神。
杨轩则在洞口的空地上打起《八卦掌》,现下的他还差一点冲上小成境界,只要想到这点,就觉得应该抓紧时间努力一把,就像跑马拉松一样,看到终点线近在眼前时总有一种想用尽全力冲刺的豪情。
打了一套,设定人物继续重复这一套动作,暂时离线。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正午十二点,杨轩暗道一声不好,做任务做得太投入,竟然忘了买菜做饭!连忙取下设备开房门,只见客厅里两个妹妹正在沙发上拿着电话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快快,趁我哥还没出来赶快定怪味披萨。”
“别催别催,我先订几瓶爆炸汽水再说,啊哈哈好久没吃垃圾食品了真怀念啊。”
“还要这个,变态辣条,哈哈,一看就是超级垃圾的垃圾食品。”
两个人热火朝天地谈论着今天午餐的菜单,丝毫没注意到有一个面色不善的人走到了他们身边。
于是他们的午餐变成了清汤挂面。
虽然不情愿,饭总得吃的是不?幸好最终杨轩还是顶不住两个妹妹怨念的眼神,定了个正常的披萨,这才让她们又雀跃起来,兴致勃勃地报告下午就可以进入小成境界的好消息。
杨轩先是恭喜了一下昂着头等着夸奖的妹妹,然后问起了霸王冢的情况。
经过几日的开发,霸王冢内的刷怪点、宝箱、机关都已经被找得七七八八了,杨冰被安排着在一个人少的地方冲击小成境界,虽然刷怪算不上很有趣,至少收获很丰富,比起杨轩这个吊儿郎当的好太多。
许寒则集齐了二十六根英魂之缰绳,开启了一个很劲爆的任务:让楚霸王英灵归位。
是不是,这任务名字听起来就牛逼!但其实只是将楚霸王的木头颅送到城隍庙下的另一个霸王冢最底层而已,只要将木头颅安装到那边的木尸身上面,就能挑战真正的霸王英灵而不是那种笨重的傀儡人。当然,另一个霸王冢难度太高,第三层都没人能通过,更别说跑到最底层了,这任务还得放放。
……
再上线时,太阳缓缓偏斜,已经是日落时分。
眼见洞内的光线渐渐变弱,司徒悯站起身,点亮了洞内的油灯,随后走出山洞,说道:“我们走吧。”
“不等了吗?”杨轩停止练习,下线这一趟涨的熟练度实在感人,远远不够升级所需。
司徒悯摇摇头:“我们在这里,他就不会回来。天色已晚,如果他在山里遇到了什么事……”
“我明白了,那我们去找他吧?”杨轩又问。
司徒悯点头,缓缓踱步。
在他离开之后,岩洞内,熊奉桑从一个隐蔽的石室钻了出来,冷哼一声:“假惺惺。”
入夜,山林中隐隐有狼哞的声音,杨轩带着司徒悯在周围简单地搜寻,直到看到熊奉桑在洞口负手而立的样子,才停止了搜索。
熊奉桑淡淡瞥了一眼,走回洞内。
“这个点下山太危险了,”杨轩说道,“前辈,我们就在这附近将就一晚上吧?”
“嗯,明天再跟他好好说说……”司徒悯应承道。
杨轩在附近收集了一些柴火,在树下点起火堆。作为一个大小生活在衣食无忧环境中的人,这种在野外露营的事情对他来说还是很新鲜的,因此干得很是来劲。
后来,他又趁着夜色,到熊奉桑洞口的田埂里偷了几个番薯,对司徒悯谎称是在别处挖的,分而食之。或许是奔波了一天比较疲惫,司徒悯靠着树缓缓进入了梦乡。
相比之下杨轩这种身骄肉贵的就睡不惯野外了,在打了几套八卦掌之后,杨轩往火堆里添了几把柴,便跑到远处打算寻找些深夜的猛兽之类练练功。但他又不敢走太远,乌漆墨黑的,一个人走路还是有些怕怕……
一六六、噶你韭菜()
最终,怂货杨轩没能离开火堆一百米,只是在周围转了转,夜间出没的野兽没找到,倒是吓跑了几只老鼠。
深夜时,在农舍里修炼的秦叶联系上了他,问了问那边的情况,顺便说了一下迟吾近的病情:
服下药之后,迟吾近又恢复了昏迷的状态,只不过一直喃喃地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翻来覆去都是挠心、七年之痒、云大哥之类的,截取单个词汇倒是能听懂,整句来的时候……秦叶有种当年记下整本词典却翻译不出句子的憋屈感。介绍完之后,又说到被两个黑衣人跟踪的事情,不过只是两个刚踏入小成的对手,重创一个,打跑一个,虽然花了点时间,但武学领悟总算有所精进,冲上小成指日可待。听得杨轩心痒痒的,恨不得马上遇到几个来追杀他们的对手……
除此之外,这一夜还陆续爆出了几个冲上小成境界的玩家的消息,其中有被列入兵器谱第五的唐泡泡,有被列入第七的夏下霜,但最引人注目的,却不是这两个准主角,而是一个由平假名组成的、翻译过来是三日月牙狼的外国友人,最重要的是,名字后面真的附带着某国的标志。虽然《止戈》的外服与国服同时开服,但由于里边的玩家对武侠的认知程度没有国服高,几个外服的平均实力全面弱于国服,一个外国玩家冲上国服兵器谱本就是很难以想象的事。况且兵器谱排名的列入只在本服有效,这也就意味着:外服也有可以吊打国服玩家的高手,不仅有,这高手现在还就躲在国服,也就是中原地区。
这名字一出来,官网论坛、贴吧上一片哗然,有觉得不能为祖国母亲丢脸表示要努力修炼的,有觉得这人是来窥探我大中原地区秘籍应该把他找出来废掉武功的,也有觉得这人有这种实力肯定是在国服偷到什么奇遇的,还有人觉得兵器谱列入这种人简直就是丢脸表示要官方将其剔除的……可以预见,这个突然崛起的外国人肯定会成为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