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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阴森气场之中的慧明手作拈花印,口诵真言,衣裳无风自动,猛地出手。简简单单一记长拳,仿佛撕裂黑暗的阳光,一往无前,势如破竹,将无常驱鬼棒的百般变化尽数消融。刀疤男吃了一惊,连忙横棍招架。三节棍的舞动被扯得中止,修罗幻象也因而片片破碎。
一拳击落,刀疤男闷哼一声,三节棍向内凹出一个弧度,向后踏出一步,这才将余势勉强卸去。
“你服不服?”慧明一手拈花一手出拳,微微一笑,仿佛佛陀。
“我不服。”刀疤男恨恨说道,“你只不过仗着内功精纯,你的拳法根本比不上我的棒法。”
“无常幻音摄人心魂,驱鬼棒法斩鬼通神,配合阴寒内功,威力尤甚。”慧明淡淡地说道,“你的棒法一共有三十六路,借着幻音一齐使出,一路快于一路,速度快极之时,便宛如三十六人一齐施展,同境界下难以抵挡。”
刀疤男闻言动容,慧明说的正是三十六路无常驱鬼棒的精要,说道,“这路棒法早已失传数十年,就算是我踏遍千山也只不过得到一卷残卷,你……你见过下卷?”
慧明不回答他,继续说道:“但你并没有完全得到真谛,只是靠阴寒内功强行催动驱鬼棒法,诡异之势大减,况且你并没有领悟一路快于一路的真正含义,乃是将下一式藏在前一式中,须知凡是先后施展,便已有先后之差,哪里能做到后出手反而快于先出手这样违背常理的动作。因此施展开来,威力已经十不存一。”
听到这里,刀疤男若有所思,喃喃道:“确实如此,确实如此……”随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抬头,一脸贪求的神色,“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你肯定看过下卷是不是,哈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交出来,否则我把你那亲亲爱爱的小情人一刀斩了。”
慧明摇头说道:“贫僧并没有见过下卷,只是曾经听一位前辈谈及这门武功。”
“胡说,听一遍你就能知道这么多?”刀疤男冷笑一声,“还是乖乖交出来吧,还是说你觉得你那小情人的命不值一卷武功?”
“出家人不打诳语。”慧明说道,“贫僧确实没见过,但你若放了巧儿姑娘,贫僧可以为你指一条明路,送你一个机缘。”
“呸!”刀疤男吐了一口唾沫,说道,“烤鸭已经抓在手中,你还想花言巧语骗我放手?以为我傻么?”
“贫僧句句属实。”慧明劝道,能够和平解决这件事情,他自是不愿采取以武夺人的方法,这算是他心里坚守的慈悲罢。
话音刚落,便有笃笃几声落地的声音,三个人落在通道的出口,将出口团团围住:“看你往哪儿跑?”
冲天辫得意地大笑起来,迅速接近慧明,瞬间便踢出三脚,打出两拳。
“废物。”刀疤男冷哼一声,冲天辫这五招虽然气势汹汹,却全然犯了出手的大忌,只一味进行攻击而导致中门大开,其实粗糙不堪。便是像他这样的武艺都足以在瞬间进行反制并且将其重创,慧明武功犹在他之上,结局更是显而易见。
但出乎他意料的,慧明非但没有反击,甚至白白放过了制住对手的好机会,转而一路退避,将这耍赖式的拳脚一一躲过。
他是傻子吗?刀疤男在心内想道。很快,他便看到了更傻的行为,两个本该守在出口的冲天辫的手下也各自扬起兵器发起进攻,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招式大开大阖,全是进攻的路数。
慧明在三人合击下左右腾挪,偶尔拍出一掌,也只是化解避而不及的危机,完全没有半分抢攻的意思。刀疤男作为一个好武成痴的人,看这场毫无美感的战斗看得难受至极,忍不住喝道:“你们要打便打,这般暧昧算什么意思!”
冲天辫得意笑道:“这和尚之前被我们套了话,立下了不伤我们的誓言。茅春子你别插手,这桩功劳我们兄弟几个就能拿下。”
说话间,他拔出身边手下腰间的刀,带出一道琳琅的刀光,将慧明逼到石头旁,三人隐隐将其围住。
慧明左右环顾,虚踏一步,脚下莲花光华乍现,以步步生莲的步法凭空拔高三寸,踏着刀尖跃出三人的包围圈。那持枪的汉子立时将枪往上一挑,身体却主动移动出去,竟是仗着慧明不敢伤他,以肉身挡在其落地的范围内。
“卑鄙!”刀疤男忍不住喝道。
但见慧明在空中身形一顿,空拍一掌,转了个方向,衣服在枪尖处划过,带出一道长长的裂口,所幸并没有伤及肉体,只是显得狼狈一些而已。但已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像表面那般从容。
“秃驴,吃我这招。”冲天辫冷冷一笑,刀尖上劲气外放,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向对手。这一刀来得何其之快,慧明根本躲闪不及,要想全身而退,便必须以劲气击对方致命之处,令对手投鼠忌器从而撤去此招。但他又死板地受不伤人的限制,这种状况下,此等搏命的招式几乎无解。只能一手拨开长枪一手挡住拳头,往上一提,勉强避开致命的招式。长刀划破僧鞋,直接在慧明脚底带出一道伤口。
志在必得的一击都被慧明闪过,冲天辫不爽地吐了口痰:“秃驴,我承认你功夫很好,但那又怎么样,你今天还不是一样要死在我们兄弟手里。”
“贫僧自问不曾与施主有过交集,为何施主对贫僧总是耿耿于怀?”慧明横眉问道,“施主不给贫僧一个交代,叫贫僧怎么甘心去死?”
“哼哼……”冲天辫强攻不成,心念一动,想到了一个更有效的办法,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茅春子,将那个女人押出来,我们一起干掉这个秃驴。”
只要有那女人作人质,这秃驴便只能乖乖任人宰割,何必自己费神费力去进攻?让他自己把头颅送上来岂不是更美?
茅春子须发倒竖,冷冷拒绝了他的提议,嘲讽道:
“你莫不是以为老子和你们一样不知廉耻?”
二二四、恶鬼除奸邪()
这一下大出冲天辫所料,他吃了一惊,回头道:“茅春子,你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你想对圣教不利么?”
“我只知道圣教要我们拖他一段时间,”茅春子不屑地说道,“可没听过要我不知廉耻去套一个和尚的话,更没要我打不过就拿女人作人质。”
“你!”冲天辫大怒,但随即想到自己三人实力还不如这个武痴,便强压下怒火,说道,“好,你有种!老幺,你去把人带出来。”
茅春子将三节棍展开,冷冷说道:“我看谁敢?”
“你想造反么?”冲天辫搬出无相门的名号说道,“你莫不是想背叛圣门?”
茅春子冷冷一笑:“呸,圣门就是有你们这种败类,名声才会越来越臭,你竟然好意思跟我提圣门。老子直说了吧,今天老子非但不帮忙,老子还要教训教训你们。”
“你……”冲天辫万万没想到这个脑后有反骨的家伙竟然在这种优势局面选择叛变,眼睛滴溜溜一转,说道,“行……你想光明正大跟他打是吧,我们成全你,还给你掠阵,行了吧?”既然你非要做什么豪气干云的大英雄,就去跟他拼个两败俱伤啊,到时可别怪我们兄弟做了恶人。
茅春子转向慧明,淡淡说道:“你刚才向我保证的,还有效吧。”
慧明高高跃起,踏着枪尖翻身到对手身后,这才回答道:“是,只要施主放人,贫僧便替你请求那位前辈,为你们牵一场机缘。”
“成交。”茅春子迅速说道,他已相信慧明这人不说谎话,既然决定相信了,那便不用再去怀疑,遂一展三节棍,看向冲天辫三人,故作惊讶道,“啊哟,我在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不相干的人听到了,那该如何是好?”
冲天辫登时冷汗直流,抓紧了长刀:“茅……茅兄弟,你在说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听见,真的。我们可以保证。”
“不行,”茅春子说道,“你们嘴巴不严实,我不相信你们。除非……”
“除非什么?”冲天辫素来心狠手辣,自然知道茅春子话外的意思,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备,“我们同是圣门之人,情同手足,你可不能受外人挑拨来对付兄弟啊。”
“少说废话,是男人就拿起你的武器,”茅春子大喝道,“堂堂正正跟我打一场。”
被茅春子撕破脸皮,冲天辫也就不用再采取什么委婉求和的手段了,脸色一变,说道:“老二老幺,一起上!”
话音落,茅春子高高跃起,鬼脸在空中成型,棍势随着呼啸的鬼魂四散飘舞,直冲冲天辫。
冲天辫怒视对方,刀锋闪过一丝幽蓝的光彩,大喝一声,迎上袭来的三节棍。赤手空拳的老二将腰间的匕首拔出,弓着腰往前直冲,与持枪的老幺一同向目标狂奔而去。
面对茅春子时,冲天辫虽然一直都是采取求和的态度,却并不代表着他的实力就很低下,相反,这个一直示弱的老狐狸真正拼命起来爆发的实力甚至让茅春子小小吃了一惊。叮叮叮,连接三下,冲天辫将茅春子的攻击化为乌有,却不采取反击,而是单刀飞舞,缠绕着茅春子的兵器,要他无暇分心去应付老二和老幺的进攻。
茅春子怎么会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三节棍如臂使指地一甩,震开对方单刀,准备施展无常驱鬼棒的第二式,递出半招,忽然响起慧明对他的点评,福至心灵地将第二式改变为第三式。这第二式半途的去势本就与第三式相差不大,这么一改,竟是在第三式成型期间将第二式的妙处也发挥了出来,从不可思议的来处向冲天辫甩去。
“什么?”冲天辫吃了一惊,他自问对茅春子的实力也有一个大概的底,心想集三人之力,赢面至少也有六四之数,但眼下茅春子这一棍信手拈来,隐隐有大成宗师的风范,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躲闪不及,冲天辫连忙挥刀招架,但挥舞的三节棍其实一把刀就能架住的,当下一个曲折,砸在了冲天辫的后背。
这一棒不仅把他打出了内伤,更是将他交手的底气给彻底粉碎。
茅春子一招意外奏功,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对武学有所领悟的他兴奋地回身一甩,将三节棍舞成一个车轮模样,带着飞舞的鬼魂轮番旋转,让人仿佛看见轮回一般。老幺止住脚步,手中枪随之停住去势,他习武多年,就算没有眼光,对危险的直觉也培养出了几分,虽然看不出这转轮的后招,但直觉告诉他,如果这一枪刺进去了,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哈哈哈,”与一脸凝重的对手相对的,茅春子却是雀跃得很,一边施展无常驱鬼棒一边大叫道,“原来如此,这一招原来要这样。”
一节通,节节通,被慧明简简单单一指点,他对这路棒法的理解势如破竹,已经是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有了体悟,他对慧明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与玩家不同,NPC突破并不需要学太多武功,而是靠一种感悟,慧明这番指点让他立时从小成后期突破到无限接近大成,只要有高人再稍稍点拨一下,很快便进入大成境界。
以茅春子现在的实力,对付三个小成后期的家伙已经绰绰有余了。
过不到两百招,拿匕首的老二首先惨叫一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