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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他们只这么一踢,便让丁叔不受控制地杨轩撞去,随即发生了上述的一幕。
“哼……”三日月牙狼冷笑一声,“你们中原人尽是这种一言不合就哭鼻子的软蛋么?”
“你这个软蛋说得很有中国风味。”杨轩评价道。
“住口。你不配当我的对手。”三日月牙狼喝道。随即快步上前,明晃晃的刀锋折射出银光。
一道人影突然扑来——就在杨轩闪躲的瞬间。
丁叔猛地将三日月牙狼抱在怀中,自暴自弃、梨花带雨、泪流满面地吼道:“哭,给我哭!”
三日月牙狼还道这是一个怂包,根本不将其放在怀里,直到丁叔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一把抱住,措不及防之下,倒是让对方钻了空子。
“卑鄙的中原人,放手!”刚说出这一句话,一股酸腐味飘入鼻梁,直通大脑,三日月牙狼登时满含热泪,“放手啊哇……”
这家伙哭起来也是蛮单刀直入的。
“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哭……”心急之下,三日月牙狼用尽力气往上一踹,将丁叔踢开,眼圈泛红地站起来,“卑鄙,卑鄙。”
配合他泫然欲泣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撒娇……抱歉,这场面有些不友好。
“现在你懂了?”杨轩竭力抵抗着想哭的冲动,将解毒丹塞入口中,不过似乎没什么效果。
“少……少说废话,继续决斗吧。”
于是两个热泪盈眶的大男人,在高山之巅,重新开始了他们的战斗。
而另一边,全力牵制着水阳天辞的小飞羽则一本正经地施展着少林功夫,虽然动作死板,但由于十分标准,倒是将水阳天辞这个学艺不精的家伙稳稳压住。只是对手似乎并没有太大压力。
“啊小弟弟你好可爱,几岁了啊?”
“小弟弟你慢点,我跟不上……”
“不行哦,裙子不能扯。”
“诶,袖子也不行,我衣服很宽松的。”
“……”小飞羽小脸憋得通红,果真依言不对水阳天辞指定的位置发起进攻。幸好水阳天辞实力真的有点水,不然以小飞羽的实诚,只怕早就输了千百回了。
黑玫瑰终于忍无可忍,将弓一偏,一箭射向这个不断出言挑逗自己视若弟弟的飞羽的女人。
“啊!”水阳天辞惊呼一声,连忙抱头蹲下,那一箭便没入树干,尾翎犹自震颤不息。
“哼!”觉察到远处的弓箭手转移了注意力,刘虹玢冷哼一声,抓住这难得的时机趁机进步,提杖,将其当做短枪一般突刺而去。
妖乐天首当其冲,脸上却无半点惊惶,反而双掌屈指,哭着脸说道:“老太婆你这杖子怕是要丢了。”随后内劲喷薄而出,双手一合,将杖头紧紧钳住,令其进退不得。
运气真好呐,妖乐天乐呵呵想道,虽然脸上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他的拳法什么进攻性的极招都没有,就只有一项,唤作狂龙卷刃,专门用来夺别人的兵器。
三六三、武士的下跪()
“着!”
木杖入手,随即是一连数变的手法,如同飞龙咬合一般,将其仅仅扣住。
刘虹玢往回欲夺,凭她见多识广的经验和高出数筹的内力,想要对其进行钳制又岂是那么简单?然而一夺之下,妖乐天双手再拐,却是在即将脱手的一瞬变换手法,将木杖再次牢牢掌握在手中。
“姥姥的兵器也是你能动的?”刘虹玢冷哼一声,挥手在木杖上暗拍一把,暗劲顺着木杖逆冲而上,直撞到对方双手之间,令妖乐天双手再次忍不住松开,然而紧随其后的,却是再次变幻的手法,宛如咬死了不放手的恶龙,无论如何都不愿放手。
“嘿嘿,老太婆你说什么?”
妖乐天得意洋洋地嘲讽着,顺带一提,此刻的他表情完全看不出任何开心的迹象,又哭又笑显得十分难看。
便在这一瞬,如龙突然哭喊一声“小心”,手中武器奋力直劈而下。
一柄短刺电光火石间已经刺到妖乐天咽喉一指之前,被如龙神速反应之下奋力打落,这才免去妖乐天的杀身之祸。
原来那木杖之下还藏着这样的机关。妖乐天冷汗直冒,暗道凶险,若不是如龙从旁相救,自己只怕要等到被刺穿咽喉才能明白刘虹玢的手段。
“坏我好事?”刘虹玢短刺一翻,矛头指向如龙的手腕。其出手之迅捷,角度之刁钻,完全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所能预料,如龙虽然已经稳步踏上小成境界,眼界始终还是那个朝九晚五的都市人,单纯享受游戏的他又怎么会专门去研究这些,只觉得眼前一花,利刃已经临体。幸好虽然经验不足,如龙的反应还是蛮快,不然也不可能千钧一发救下妖乐天,遂急忙收手,避其锋芒。
这种明显出自本能的动作却正好在刘虹玢算计之中,短刺微抖,便要跟上。
就在这时,一支箭矢猛地擦过其肩膀,黑玫瑰已经把注意力投向这边,以精准的弓术一箭穿过妖乐天与如龙之间的狭缝。由于来得隐秘,刘虹玢注意到时,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说幸好这一箭没有射中要害,不然她一世威名,今天就要被三个无名小卒联手终结了。
还待进攻,刘虹玢突然感觉到伤口有些发痒,整只左手竟是显得有点无力,作为用毒行家的她当然不会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道,连忙后撤拉开距离,准备对自己施展急救。如果是难缠的毒药,她今天可谓是阴沟翻船了。
“她想撤退。”妖乐天看出刘虹玢萌生退意,立马上前,拳风呼呼向对手进攻。
“滚开。”刘虹玢短刺连舞,心烦意燥之下终于不再保存实力,一刺击出带着重重幻影,绕过拳风点在妖乐天肩膀上,与此同时,妖乐天的拳头也落到刘虹玢身上。
“哇哈……”肩膀的痛楚让妖乐天一瞬间失去战斗力,不由得捂着伤口后撤。
刘虹玢见状欲退,不料又一支箭矢破风而来,见识过威力的她当然更不可能去硬接,只能侧身闪躲,错过后退的时机。如龙的刀便在这时无缝衔接而上。
没完没了了!左臂越发酸麻,刘虹玢神色阴沉,表情几乎是欲将眼前的人杀之而后快。
蓦地一声呼喝震天动地。
只听得嗡一声响,一柄刀被抛出,旋转着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掉在碎石中。
树下,两名决斗的年轻侠客终于分出了胜负。一个按着右手,面沉似水,一个右手袖子耷拉,软剑弹起,斜指着牵着。
“我可以确信自己砍中了你的手。”三日月牙狼目光已经失去胜利的信心,说道,“能告诉我你是使用了什么办法避过的吗?”
“在你斜挑的时候,会因为蓄力而出现一瞬间的迟滞,我只是趁机挑断你的肌腱,让你无法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可我的刀气已经成型,那已经足够分开石头。”
“就因为那是刀气。”杨轩略一运劲,一层古铜色的真气透体而出,形成淡淡的钟形轮廓,虽然经过一刀斩下已经摇摇欲坠,那流转的真气还是透露着其不言而喻的守护能力。
三日月牙狼低下头:“我知道了。呵~没想到我最倚仗的缴械刀技,竟然会一再成为败因。”
他的绝招确实厉害,现阶段的玩家就算再天资过人,也不可能在临体的一瞬反应过来并作出完美规避,面临那样犹如神来一笔的刀法,要么交出一条命,要么乖乖缴械,绝无第三条路可走。然而除却这割金断玉的破坏力,这一刀便显得稀疏平常,可以说完全只爆发在一点。遇上砍不断的兵器,不能奏效已经算是好运,一个不慎都有可能恶果自食,断了自己的刀。
杨轩和鬼八丸就属于这样的对手……不得不说,他们开的钢筋铁骨挂实在令三日月牙狼感到绝望。
可怜的三日月牙狼还不知道杨轩和杨飞云是同一个人,现在的他已经被中原两大高手(他认为的)磨去了锐气,再无初来时的锋芒毕露。
“那么……”杨轩一抖软剑,“你的命,我收下了。”
“我不能死。”三日月牙狼突然抬起头,大声说道,“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你在得月楼的时候,不也是与人不死不休吗?”杨轩说道,“如果没有这样的觉悟,你还来做什么决斗?”
“嗵!”
杨轩错愕地看着双膝跪地的三日月牙狼,微微愠怒:“这算什么!”
“我并不是怕死,只是不得不这样做。桐生季太,向你郑重恳求,请你将杀我的日期延后,等我办完那件事,一定会如约在你面前切腹谢罪。”三日月牙狼咬着牙请求道,个人的尊严早已被他抛之度外,跪下求饶的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乞食的癞皮狗。
这样想着,眼睛就止不住要流泪——虽然因为毒素的原因,眼眶一直是通红的。
杨轩抓着剑的手微微颤抖,有了退缩的意思。他从未见过,有人会把游戏的胜负在意到这个地步,也从未有人这样求过他……
“走吧。”一口气排出心中的不快,杨轩收回软剑,说道,“如果真的有值得你这样做的任务,让你走也没什么。”
三日月抬起头,眼神坚定:“我欠你一条命,来日有机会,一定报还。”说着,转身向杀人庄后掠去,连兵器也不想去捡。
“玩个游戏而已,至于吗?”杨轩挠了挠脸,对这种虚实不分的人实在无法理解。
三六四、NPC也会切后排()
“你不怕放虎归山吗?”
仙流阳终于从虚弱状态中恢复过来,随口问道。
“考虑那么多干什么,”杨轩耸耸肩,“在不伤害身边人的前提下尽量不给别人造成困扰。我只要考虑到这一点就够了,杀不杀他,对我来说没什么两样,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
“就这样吗?”仙流阳沉吟一声,以自言自语的音量低声质疑着,“这样就够了吗……”
“什么?你说大声点?”
“我希望你能担负为景天觅食的责任,景天的伙食一直是我的困扰。”
“呸。”杨轩把软剑塞还给仙流阳,“状态良好的话就去帮忙。我喘口气。”说着,蹲下身面朝正靠着树努力运功保持冷静的丁叔,“丁叔,还好吧?”
丁叔伸出蒲扇般的手掌摇了摇:“别说话,我在努力恢复这颗廉颇老矣的心。”
开口瞬间,又有一滴热泪留了下来……正面接下八成以上的三步鬼哭散,丁叔这辈子的老脸可谓是彻底丢在这小小的棋盘崖上了。
杨轩腹黑地很想把这副表情拍下来让逍遥浪、树懒他们好好看看。
……
黑玫瑰专心一意地盯着妖乐天的背影,左手拿着弓,右手拉开弓弦如满月,双手稳定不见丝毫颤抖,这个姿势她已经保持了超过十秒钟。弓弦上,涂抹着麻药的箭矢不断与视野中的目标重合在一点,而后又迅速分开。
射箭,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尽管好像是个江湖人拉开张弓就能发射,但那些都不叫射箭,包括杨轩那半吊子的三合弓术,那只是简单到毫无技巧可言的攻击方式罢了,如同抛掷石子般原始。真正的射箭从来没有拿起就射的神话,要想让弓箭发挥最大的杀伤力,时机、环境、预测,一个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