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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被这么软声软气地请求,心里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成就感的,杨轩沉吟一声:“那……你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完全不介意!”
……
刘虹玢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是即将完成任务,神教计划再次前进一步的由衷欣喜,另一方面,却有着对慈悲这个老朋友的牺牲的淡淡忧愁,尤其是一想到他的死亡或许就是因为自己放的这把火。
她在二十年前棋盘崖一战便已经是青山会底层的药剂师,对于杀人庄的构造也略有耳闻。知道断龙石放下,杀人庄便完全封闭,有进无出,当然也知道里边的屏风按奇门八卦排列,每次有外力介入都会进行变化,这样的场地,除非是足以踏平庄园的千人军团,否则来多少便能分割多少,是当年青山会赖以坚守的宝地。
然而这所庄园却也有着最大的弱点,二十年前,便是这么一把火,将所谓来者无生的神话烧了个干干净净。是的,庄园的大部分材料都是强度堪比铁器的金刚木,但木头始终是木头,在火焰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只要火势蔓延起来,就算是花非花本事通天彻地,终不可能打破断龙石逃出来。
在看到浓烟冒起的时候,刘虹玢知道计划已经成功了。
乖乖在火焰面前挣扎,然后化作灰烬吧,旧时代的叛徒。
不,在得意的笑容还没完全展露之时,刘虹玢想起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还有一点没解决,逃生通道。
杀人庄的逃生通道,是她在后来翻找旧时资料时发现的一个重要地点,当年青山会众人躲进逃生通道,本该死里逃生,却被花非花带人在其中守株待兔抓了个正着。
那条通道……
必须去封住!
而且必须赶在花非花反应过来之前,将那个机关开启。
考虑到这一点,刘虹玢当即撒腿便走,也正因如此,她再度进入了杀人庄后的小山洞中。
她必须去将通道入口顶住,再不济,也要找到开启狼窝的机会,将里边的恐狼放出来。
“嗒嗒嗒~”
脚步声在封闭的山洞中显得异常响亮,不知是被强化了听觉的缘故还是洞中实在太安静。
拐入一处岔道,刘虹玢借着墙壁的这样,聆听着后边杂七杂八的脚步声。
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刘虹玢咬咬牙,要不是丢了毒虫袋,你们以为还能在姥姥手底下存活?
三七零、大水冲了龙王庙()
“嗯,还没跟丢。”
昏暗的山洞中,一点微弱的亮光隐隐约约,那是正在通话状态的手机,仙流阳一边跟着队伍,一边低声交流道,“每个岔路口我都有留下瓜子壳,你试着追过来。”
“右边。”小飞羽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双大眼睛紧紧瞪着前方,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做好了绝不看漏一丝一毫的觉悟。由于修炼过比较高深的内功,他的目力属性在队伍算是最高,由他来锁定刘虹玢的身影失败概率比较低。当然,其他人也会帮忙注意周围。
毕竟对手是一个以下毒阴人而出名的狠角色,稍有不慎这一队人还不够人家喂毒虫的,自然要小心为上。
一行人顺着小飞羽的指引往右边岔路拐入。
仙流阳从肩膀的仓景天手中夺过瓜子壳,丢在地上,引得小仓鼠一阵不满,不过下一秒一颗完整的瓜子便令其心满意足地安分下来。
便在迈步的同时,脚下忽然微微震动,一阵隆隆的响声自四面八方响起。
“怎么回事?”最不淡定的妖乐天顿时出声道,“地震?”
话音刚落,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脚底传来瞬间的麻麻的震动感,山洞又恢复平静。
如龙心中立即有了个不好的猜测:“不会是那个人启动了什么机关吧?”
仙流阳搭上小飞羽的肩膀:“我打头。”
论综合实力,他应该算是队伍里最强的一个,此时情况有变,由他打头,有什么危险逃脱的概率也大一些。
小飞羽点点头:“那我跟在你后面。”
这两个同为少林派的人便各自提起警戒向拐角处迈步。
随后两人一齐停下。
不知算不算好消息……
拐角处是一处比较空旷的腹地,没有发现什么机关,刘虹玢也没有离开,她就靠着墙,警戒地看着这边。一只手在墙后边摸索着,看她的样子,似乎也没料到自己会走进一条死胡同。
“怎么样?”妖乐天凑上来,看到刘虹玢站在里边不知搞什么鬼,当场满脸凝重地按着仙流阳的肩膀躲在其背后,“啊哒~老太婆你又要耍什么手段,尽管来啊,我们不怕你。”
刘虹玢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暗道流年不利。
机关被启动了。
而且还是在这么巧的节骨眼上启动,将自己逃生的通道完全堵死,简直就像精准地算计好了一切。
一想到此,刘虹玢几乎要咬碎后槽牙,从齿缝中挤出只有自己猜听得到的声音自言自语:“好一个花非花……”
这倒是你错怪人家了……拥有上帝视角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机关是你的宝贝跟班弄的。
不幸中的万幸,那群不知死活的家伙似乎也不知道机关的事。看他们踌躇不前的样子,莫不是以为这是我的计谋?
一想到此,刘虹玢强行稳下心来,以尽可能低沉的声音挑衅道:“怎么不敢前进了?”
“怕……怕你有陷阱。”面对挑衅,小飞羽很实诚地将顾虑说出口了。
“呵呵呵呵……”刘虹玢笑出干涸的声音,“小家伙倒挺谨慎,没错,姥姥已经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我给你们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内如果还拿不下姥姥,那可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了。”
“仙哥,他在挑衅你耶,”妖乐天怂恿道,“士可杀不可辱,是我我就上了。”
仙流阳让开一个身位,做出请的手势。
妖乐天干笑一声,摸摸后脑勺:“啊哈哈,我就算了,我打不过……对了。”说着,转身给黑玫瑰让出位置,并十分油皮地说道,“我们有这位美女射手在啊,玫瑰酱,射他!”
虽然妖乐天的称呼很令人不爽,但他还算提出一个有用的建议,黑玫瑰取下腰间的弓,走到前方。
小飞羽和仙流阳各护在左右两边,为黑玫瑰提供安心的输出位置。
弓弦缓缓拉开。
刘虹玢的冷汗随之落下。
简直赖皮啊这群家伙,竟然狠得下心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家拉开弓箭!
“噔~”
几乎是在弓弦声响起的一瞬间,刘虹玢往身侧一翻,一根羽箭在石门上擦出火花,折成两半。几乎是在她落地的瞬间,又一根箭矢后发先至,黑玫瑰早已将对手所有可能躲避的方向计算在内,第二箭的发出根本无需浪费思考的时间。
往前一个翻跃,刘虹玢灵巧的不像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将羽箭躲过的同时,迅速接近三人,她宁愿在近战中暴露弱点,也不愿意在这种毫无反抗的局面下被当成猴子一般戏耍,是以出手便是狠辣的一抓。
黑暗中软剑弹出的声音尤为清脆,也正是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刘虹玢急忙收手,不敢硬撼。
有仙流阳在,她想对黑玫瑰出手,还需要考量考量……
自知已经陷入死局,刘虹玢伸手往怀中摸去,握住了身上一个冰凉的小瓷瓶。
那是一瓶无药可解的毒散,一旦挥发开来,就连她本人也不可能幸存。
如果非要我死,你们就给我陪葬吧。
刘虹玢是个悲观主义者,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够稳操胜券,这瓶药,便是她用来做临死反扑或是灭自己的口而时常揣在身上的杀手锏。
她注视着那个缓缓拉弓的女子。
猛然间,脚下震动再起,身后的墙壁忽然缓缓上升。石门就在眼前开启,巨大的声响和动静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唯有刘虹玢,心下一喜,向后退去,门才开启一条缝,她已经躺倒在地,翻滚着向石门后边进发。
……
一滚出石门,刘虹玢便猛然一跃而起,单手横在胸前做出防卫姿态,一脸敌意地朝机关的方向看去。
“啊。”操作台前,响起一声惊呼,“姥姥?”
是的,那个开启机关的人,正是扑朔幸运兔。
刘虹玢这才将视线放到对方脸上,认出是幸运兔之后,松了口气,喝道:“拦住他们。”
“哦哦……好的……”幸运兔刚想回答,蓦地肩膀传来一股推力,不由自主往旁边趔趄了一步。
一支羽箭擦肩而过。
“呜哇,竟然暗算我!”
此时墙壁已经完全开启,幸运兔从腰间摸出一把飞刀甩手向弓箭来处丢去。
三七一、仙大爷您真是我的救星()
金石相击,发出清越之声。
幸运兔亦不打算这一飞刀能够奏功,倒不如说,若是简单一把飞刀就能解决的事情,刘虹玢就不会这么狼狈地要求弟子出手相助了。
飞刀脱手而出,梧桐与幸运兔同时刀剑出鞘,往箭矢飞来的方向曲折前进。
洞中昏暗,边缘也不规则,如果让弓箭手得以发挥将会造成的怎样噩梦。这二人又不是笨蛋,对这事心里还是有底的。
尽管已经看到对面是熟识的人,仙流阳却恶趣味地不打算与之相认,并且似乎还想看接下来的发展,软剑一抖,迎上梧桐,偏偏不愿与幸运兔相见。两把剑相碰的同时,幸运兔一式一夫当关已经浑然成形,目标直指黑玫瑰。
小飞羽侧步挡在黑玫瑰身前,运劲于臂,直接用双手就想去接幸运兔的刀。这大胆的举动让幸运兔吓得急忙收手,中断使到一半的刀法,刀锋错开目标,以避免砍伤人家,同时大叫道:“喂喂喂,小鬼你看清楚啊,这可是刀,刀啊。你不是三娃,一刀下去手断了怎么办?”
“我不是小鬼。”小飞羽开口反驳道。
“小鬼初中毕业了没有啊,”幸运兔调笑道,“你是怎么瞒过虹膜检测玩这游戏的,很厉害嘛。”
“我我我……我可是大学生!”小飞羽急道,连忙辩解起来,一时间反而忘了动手,“你再嘲笑我,就算是女人我也会打你的哦!”
“诶……很孩子气的反驳嘛,”幸运兔嘻嘻一笑,“还有啊,我其实是男的哦。”
“男……男的?”小飞羽瞪大了眼睛,“你骗人,男人怎么能穿成……穿成这副样子?”
“所以说你还是小孩子嘛,”幸运兔似乎觉得这孩子很好玩,竟然与之戏耍起来,“一个真正成熟的男人,无论怎样的打扮都掩盖不住内心的气质,可以这么说,穿偏中性的衣服还能体现出风度的男人才是真正成熟的人。这点你不懂吧。”
“真……真的?”小飞羽意外地好骗,被幸运兔反反复复的“成熟”、“男人”等词汇唬得心生向往,并且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了新世界大门后面的伊甸园景象。
“如果你不是小孩子,肯定也驾驭得了。只可惜你还小……”
“胡……胡说,我也可以穿的,我……”
黑玫瑰终于看不下去,一掌切在小飞羽头上:“别听她胡说八道。”说着,冰冷的眼神向幸运兔投去一瞥,“还有你,再向他灌输奇怪的世界观,我就把你射成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