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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年,来了一人,手持老翁的玉竹杖,自称是石姬娘娘的小儿子,下凡历练,专程来保一方平安。为了证明自己确有神力,那人当众施展绝活,从村口的屋顶一路飞到村尾屋顶,又徒手举起村里最大的磨盘,次日山贼来袭,神子一只手就让山贼们纷纷下马磕头,从此村民对其敬若神明。
收服山贼后,神子便暂居于距离石姬村不远处的龙王山上,占了那里的龙王庙,只派一两个使者在山下保村落平安。此后,每年年初下来表演一下神通,或喷火、或刀枪不入、或踩刀山,再加上派下来的所谓神使不断进行宣传洗脑,却真把这一村信神的虔诚教徒唬得服服帖帖。
牛车上了官道,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将人带到了一处石板铺成的阶梯前。
“上面的龙王庙就是了。”胖地保说道,“你们可不要吓得落跑哩。我们天神老爷最喜欢吃你们这种粉嫩粉嫩的心哩。”
“少说废话,快点走。”杨轩说着,跳下牛车,从这里开始当然是靠徒步上山,牛车是指望不上了。
胖地保将牛拴在树下,挂上一块牌子,便走在前面带路:“有胆就来哩。”
杨轩迈步跟随,走了三四级石阶,回头看秦叶还在原地发呆,便喊了一声:“麦穗?”
“啊……我,我当然不是因为恐高。”秦叶此地无银地解释道,“我只是在看会不会有埋伏。”
“嗯,是该谨慎一些。”杨轩笑了笑,“别跟丢了。”
“你当我三岁小孩么?”秦叶稳稳踏上石阶最中心的位置,挺着胸一步接一步走上去。
这条山路虽然有台阶,但山石之中夹着这么一条路,左右两边落差蛮大,爬得高一点,往下看的话倒是会有些头晕目眩。
所幸龙王庙所在并不高,地保带着两人走过一处老槐树下,便到了一处较平坦的空地,龙王庙便依山而建,靠在这一处的内侧,占地不小,从墙上依稀可见的浮雕可以看出这里曾经也是香火鼎盛之地。
但现在此地丹漆之门早已倒塌在地,成了进出人的踏脚板,烟火挟裹着鲜香的肉味从门内飘出,正好已近午,里边的酒宴才刚刚摆起。
门口有两个看门的小厮,各抓着半只烧鸡在啃着,见胖地保带着人出现,其中一个擦擦手,高声道:“嘿,老肥,怎么,这次又有人砍了咱们兄弟?”
“不怕你笑话……”胖地保说道,“还真让你说中了。”
“不是吧,”小厮笑道,完全不把杨轩二人放在眼里,“这么邪门,天天有人去那种破村子砍人?”说着,把烧鸡扔在门板上,油腻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将目光投向杨轩二人,“嘿嘿,还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另一个小厮将啃干净的骨架丢在脚边,随手抄起斜倚在墙上的叉:“好家伙,来,让小爷看看你们有什么能耐?”
两个拿着武器的小厮一前一后,挺着叉子走上前来,一边让胖地保闪边儿去。
靠得近了,这两个杀人不眨眼的带着戏谑的心挥起兵器便要刺下来。杨轩劈手将铁叉夺下,顺势一脚踹出,将第一个小厮踢得跌坐下去。随后舞动铁叉将第二个小厮的长兵器架开,一个闪身,单手箍着对方的颈部将其压制住。
只是一个照面,两名小厮便一个坐在地上哎呀直喊痛,另一个被箍得弯下腰连声说轻点。而秦叶还没出手。
杨轩将人推开,喝道:“叫你们的天神老爷出来。”
“啊呀呀呀,大侠饶命,小的这就去叫,这就去叫……”被推开的小厮连声应诺,拉开距离,高声喊道,“弟兄们!敌袭!”
未几一声呼喝,庙里持刀持枪的山贼鱼贯而出,一连跑出三四十个。
见状,杨轩和秦叶皆是扭着手腕。
这点人数,比起年兽副本里的伥鬼可不够看啊。
两把剑几乎同时出鞘,随后化作银光呼啸而去,只在原地留下清脆的剑吟。
四一六、吃人吃出花样来()
“咝~”
“唉哟~”
“啧啧啧~”
远远躲在角落的树上,胖地保看得连连缩肩,仿佛战场上的一刀一剑都是砍在他身上一般,一边发出像是感同身受的音节,又一边忍不住张望。
庙门口,剑光如龙翻腾,在人群中激荡出狂热的凶气。相互照应之下,这群早已荒废了武艺的山贼没几个近得了他们的身,试图强闯的,被剑势挡在三尺之外,试图偷袭的,被剑气逼得无暇他顾,试图逃跑的,追命的剑随时会出现在他们背后。
不到半刻钟,跑出来送菜的数十名山贼便倒下了大半,杨轩和秦叶却连大气都不见喘,甚至有点想拿他们修炼新武功。
蓦地,一根熟铜棍自庙门内破风而出,伴随着一声断喝:“哪里来的小子,敢在爷爷门口撒野?”
杨轩匆促挥剑将熟铜棍拨开,一股力道自碧水剑锋传来,震得虎口微微发疼。
熟铜棍掉落在地,庙门口,一个体胖如熊的壮汉从身边的小厮手里夺过一根金瓜锤,高高一跃,金瓜举过头顶,眼看就要砸落下来。
便在这危机降临之际,杨轩忽然走了神,心想:这胖子真是身轻如燕。
还没回过神来,金瓜已经落到头顶,连忙伸手往头顶一拨,欲以八卦掌的推手技巧将力道轻轻引开,便在接触的瞬间,一股灼热的劲气自手中传来,试图挣开他的手。
杨轩先是本能地往旁边一闪,躲过金瓜锤的致命一击,这才反应过来,暗道这胖子非但身轻如燕,内功也很不错。
只可惜还不是大成。
刚这样想着,那锤子竟然像蛇一般猛地一拐,直撞过来。杨轩连忙用手肘将其挡住,同时启动最强的护体功法。嗡一声,这种全方位防御的功法在专注于一点的破坏力面前显得有些无力,一股森寒的内劲自金瓜锤上透体而入,带着摧拉枯朽的力道疯狂切割着杨轩的脉络。
然而经过金钟罩的削弱,这股本就所剩无几的力量很快就被苦行禅功消融,杨轩一握拳,反手欲拿对手兵器。锤子偏偏又像有眼一般,躲过了杨轩蕴含三种变化的擒拿,随后一荡,撞在杨轩小腹上。这一次杨轩早有准备,屈身收腹,使得锤子堪堪碰不到自己的小腹。少了撞击的辅助,锤子上蕴含的真气并不能造成多大的破坏,很快便被体内的内劲同化。
那汉子的风虎槌粗暴中带着灵巧,在锤法中算是难得的兼顾力道和机巧的武功,只是有个明显的缺点,三般打不着,便要休息回一口气。此时三招已过,还没来得及收回兵器,汉子自知不妙,撒手便退。
杨轩便单手握住金瓜,将其捏在手上,调侃道:“别客气,继续啊。”说着,反拿锤子,向前一捅。
熊汉子躲开这戏谑的一击,正要向周围的小厮取兵器,却不料杨轩随即跟上的剑势凌厉而且迅捷,伸出的手被吓得缩回来。
……
龙王庙内,香火殿前,昔日的神像已被推倒,取而代之是一张虎皮座椅,头戴英雄巾、眉目狭长的书生坐在椅子上,笑吟吟看着面前被五花大绑倔强不肯下跪的人。
“去了这么久,”书生捏着酒杯,满不在乎地说道,“老三怕是被人干掉了吧。”
“真是让人等得不耐烦。”座下,一只耳朵带着个手镯般大圆环的赤身汉子说道,“要不要我去看看?”
“诶……”书生摆摆手示意耳环汉子冷静,“先喝了这杯心头酒再去也不迟。”
“哈哈哈,”闻言,耳环汉子爽朗地笑起来,“没错,我可不像老三,吹什么温酒斩华雄,让老大你等到黄花菜都凉了还没回来。”
“好了吗?”书生向身边的山贼投去一个眼神。
山贼连忙点头:“寨主,井水已经打来了,正冰凉呢。”
“那就动手吧。”说着,书生和耳环男都贪婪地看向躺下被绑缚的人敞开的胸口。
取最凉的水,在太阳正好的正午时分,突然泼向人的心脏部位,这样取出来的心脏才最为爽口,也就这些吃人的魔头,才会懂得这些讲究。但也多亏了这些瞎讲究,堂下的囚徒才能苟活至今还未遭毒手。
一个山贼拿着尖刀,一个山贼提着半桶冷水,两人缓缓向囚徒走去,宛如勾魂索命的黑白无常。
被绑缚的人抬起头,眼里射出仇恨的光芒:“我的挚友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书生嗤笑一声,“很快你就是一堆骨头,谁又知道你是遭了谁的毒手呢?”
囚徒往后挪着退了一小段距离,押着他的山贼便一脚将其踢回去:“老实点。”
提水的山贼举起木桶将水泼了下去。
一声痛呼。
举起的木桶失去支撑掉落在地。
山贼捂着小腹惨叫着连连后退:“谁,谁……”
一声龙吟,斜地里飞出一脚,将看守囚徒的山贼踹得失去平衡,往墙边飞去。落地瞬间,杨轩一抬手,袖中银箭电射而出,钉在山贼的面上,虽不致命,却足以令其痛得失去战意。
手执尖刀的山贼见状,恶向胆边生,狠狠刺向杨轩。只是还未出手,闪电般的快剑已经捅入其小腹,秦叶迅速拔出兵器,斜向上一挑,给予面前山贼最后一击。
“好胆!”耳环汉子拍案而起,桌子上的板斧震得弹跳起来。汉子便单手抓住板斧,猛地向秦叶头顶劈落。
人还未到,杨轩侧滑一步,一式武僧反掌击中耳环汉子下颚,紧跟着踹出一脚。
耳环汉子还算反应神速,情急之下屈膝上提,护住要害。饶是如此,也是禁不住怀心腿的力道,往后踉跄两小步,才让自己不至于摔倒在地。
“有点本事……”耳环汉子甩了甩握斧子的手,左手在椅子上一掰,扯下一根扶手当做短棍,“再来!”
“好汉,”台上书生浑不在意地笑道,随手将桌上的酒杯抛出,“喝杯酒。”
酒杯急旋而来,比起耳环汉子的冲锋,显然这一边的威胁更大。呛然一声,双剑掣出,左手剑灵巧地对着酒杯的来处画圈,右手剑却一横一竖方方正正使出与左手截然不同的剑招。
等到左手剑尖碰上酒杯时,右手剑也正好递到耳环汉子面前。
“你上当了!”耳环汉子冷冷一笑,猛地探头一啮,将碧水剑咬住,右手的斧头向杨轩砍去。
四一七、破庙之争()
杨轩急忙一扯,不料被啮住的长剑似牢牢焊在对方嘴上,一扯之间竟然没能将兵器抽回。不得已,只好用左手的剑拍开酒杯,回剑招架。
剑锋精准地架在板斧柄下,左肩略略一沉,没能完全架住板斧力道的一剑差点被压着砍到自己的头。好在正在解缚的秦叶反应过来,一个扫堂腿引开耳环汉子的注意力,让后者无暇对杨轩进行追击。
被绑缚的人则继续将双手向外拉扯,却始终没能把手上的铁链扯断。愤愤一咬牙,说道:“枫姑娘,你退开些,我要发力了。”
秦叶进来后与他并未交流过,这囚徒却知道救自己的人是谁。因为他正是曾经与面前这两个人打过交道的人——由于霸王冢被破而重新入世的小将韩信。
“哦。”秦叶说着,收回兵器,准备接应杨轩。后者尽管有着分心二用的技巧,但那仅限于使用井中月剑法的时候,单凭这套剑法就想跟两个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