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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燕孤鸣没有再卖关子,而是一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其一,若晚辈没有记错,红尘考之时间为期不过一月,若要往平津府而去,光是来回路上的行程便要耽搁二十多天功夫,如此一来未免效用不济倒不如让孤鸣修书一封,请永和商会派人来翠微山交待情况,如此不是更快吗?”
叫他去平津府其实最开始便是一步阳谋,是辜不枉等自修一脉想让他置身事外,才故意做下的安排若是燕少侠从了,那这一路去往矩莫非之处的行程便隔绝了他插手周慕青之事的可能,若他不去,便也算给了辜不枉执行法令的借口,正好把他赶出悟真天道!
然而这几位久居深山修炼,不问世事的老骨头却是没有料到,凭借和沈玲之间的关系,燕孤鸣与永和商会之间可不是一般的密切,根本不需去往平津府,只需一封书信便能轻松搞定。
“其二,晚辈素闻红尘考之考题只论结果,不问过程手段,如此孤鸣又何必遵照前辈之意,每一步都只能选择固定的套路进行呢?”
第一百一十章、青竹书院()
辜不枉也不是笨人,燕孤鸣此刻言之凿凿,分明就是丝毫不在意最终是否能够通过试炼,只求能够打乱自修一脉的安排,他若是以审核结果作为威胁根本毫无意义只是作为裁判,一旦连胜负成败的判定都无法作为砝码,此刻他们也确实拿不出其他的借口了。
“哼,逍遥谷的高徒果然口舌伶俐,果然家学渊源。”
“前辈过誉了,总不见得长辈一问话就得趴在地上不省人事,如此胆小如鼠之辈想来就算倾尽心血也难有什么成就了。”
阳谋失策,辜不枉还想在口舌之争上占些便宜,却不想燕孤鸣是何等见识的人物,论起拳脚功夫他自然比不过先天境界的执法殿首座,但要说起这些“歪理邪说”膈应人的话,恐怕整个悟真天道绑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当然,这里之所以选择和辜不枉争锋相对,一是因为自己此回所求皆在三清上尊槐梦生身上,与自修之间的关系早已是默认降到最差,与其处处小心还不如趁机刷一刷与天修一脉的好感度,至于第二,燕孤鸣心里也非常明白,两边真正的博弈决不在口舌之上悟真天道的首座们如果真的能狠下心来直接自己动手杀人,那又何必假托红尘考作为借口,所以这嘴上的便宜占了也就占了,没什么大碍。
从这个角度讲,燕少侠借机破去对方支开自己的计划其实远算不上什么长足的胜利,正相反,到这里为止,也只不过算是刚刚开启了这场阴谋算计的序幕而已。说不定,辜不枉他们最初的计划就是故意如此激将,让他和周慕青同时行动,等抵达青竹书院之后再做计算。
“哼,红尘考已经开始,你们下山吧!”
不再做毫无意义的口舌之争,沉声一喝之后,辜不枉和行道殿首座曹阳便一同化光离开,至于年轻一辈的弟子,燕孤鸣自然是和周慕青结伴而行,而另一边的策玄黄也来不及和燕少侠叙旧,而是赶紧把还躺在地上的郭奉道扶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也得先把他弄醒再说。
如此,参加红尘考的四人一上来就分成了两队,只是这分组嘛却是和之前计划中完全不同就是了。
从地理上来看,青竹书院距离翠微山并没有多远,按普通武者的脚程,也只需向东南赶路两天,便能到达,而作为悟真天道的精英弟子,师门自然不可能抠到连匹代步的坐骑都不提供,于是燕孤鸣和周慕青下山之后各自领了马匹,便策马扬鞭开始向目标地赶去。
这一路上除了燕孤鸣送出了两封信件之外,两人一直没有过什么耽搁,虽不知前方等待着他们的究竟会是怎样的考验,但早一日赶到青竹书院,便可早一日开始准备,对于结果而言自然是有益无害。
“燕兄,听闻青竹书院乃是隶书瀚海书山的势力,慕青前番听说燕兄曾与瀚海书山相交,不知可曾熟悉?”
“这个嘛周兄,其实劣者也只是和乐执令见过几面而已,实在谈不上什么交情,至于这青竹书院恐怕知道的也不会比周兄更多了。”
上次落日西风之会说好听了是两者合作御敌,可若是说得现实点儿,便是他和羽商音两人互相利用罢了,更何况师傅却尘子有何瀚海之间关系紧张,燕少侠在儒门之中到底能有几分面子实在是不言自明。
“这样啊那恐怕我们匆匆找上门去多有不便吧?”
悟真天道之红尘考只负责选题,却不可能提前将此事知会儒门通常情况下,红尘考之题目也不会选择与三教其他势力牵扯的事件,此回辜不枉特意安排,显然是更有深意,想要在这危险诡谲的局面中赢到最后,每走一步自然都得小心谨慎。
其实按照燕孤鸣的性格,此时理应不去青竹书院,干脆地放弃这次的红尘考去安全的地方避难,方为上上之策。但这般建议他之前也已经向周慕青提过,然而这位周师兄却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说无论如何也要完成此次的红尘考试炼,就是不愿离去。
想想也是,此次红尘考原本就是周慕青自愿报名参加的,若是存了这份故意逃避作势失败的心思,他之前又何必多此一举踩进这趟浑水?
至于这么做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又有着怎样的考虑,这些事情周慕青没说,燕孤鸣自然也不会去问。
反正站在燕少侠的角度,他是一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今就算真的无可避免,他倒也不会手足无措。端看自修一脉的长老首座们准备如何出招,对付他们这两个解脱层次的后辈了。
“周兄,现在再怎么担心也只是纸上谈兵,在确实到达青竹书院之前,我等根本不可能知道此事究竟还有何等隐情,与其庸人自扰,倒不如养好精神,如此才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啊。”
“燕兄说得有理,是慕青一时浅见了算算日子,青竹书院该离此处不远,我们还是各自准备吧。”
“正该如此。”
小道之上,燕孤鸣和周慕青两人彼此勉励,继续向前赶路,而在儒门方面,往日熙熙攘攘满是求学儒生的青竹书院此刻却多少显出几分破败冷落。
明明该是儒生们上课的时候,但如今一眼望去却难瞧见半个人影,唯有满目的断壁残垣仿佛正无声地向后来者叙说着此处不久前才发生过的一切。
那些深刻的剑痕,破碎的屋瓦,甚至依稀可见的斑斑血迹都是那般触目惊心,叫人不敢相信
“还是来迟一步吗?”
在废墟和残骸之中,先燕孤鸣和周慕青一步抵达此处的年轻人看着眼前的一切眉头紧皱,满身风尘的他显然也是一路快马加鞭,却没料到,终究没来得及挽救这一场悲剧。
第一百一十一章、劫后余生()
本欲提前告知危险,却没料到仍是迟来一步,看着一片破落的青竹书院,同为儒门学子的谈无心不禁心中感慨万千没错,前次落日西风之劫,三苦书屋教大先生的高徒果然手段不凡,仅凭造化境修为却仍能在重重危机中保全自身,但心怀兼济天下之念,谈无心又如何能坐视魔教死灰复燃而无动于衷?
这次,谈无心收到师门传讯,传言魔教将向青竹书院下手,他便立刻自告奋勇,准备先行传讯,要青竹书院提前做好准备,可惜,等他赶到此地,青竹书院却早已横遭劫难。
心存仁人之念,谈无心并没有离开如此险地,如今眼见青竹书院之中虽已破落不堪,却也没见到什么儒生的尸骸,更兼此处空无一人,想来灾劫来袭之时,书院中的学子该是已经离开避难了才是。
谈无心一边开始着手在此地附近寻找行凶者的线索,一边也是探寻幸存者的下落若是他们已经安全撤回瀚海书山那还好说,但若还在此地附近,难保不被魔教寻上,到时候肯定更加凶险!
只是他这前脚刚一出青竹书院,破落的门前便传来一阵打斗之声,谈无心寻声望去,不禁吃了一惊。
“诸位是否误会了什么?在下逍遥谷燕孤鸣,这位是悟真天道弟子周慕青,此回奉命特来此地相见青竹书院主事,并无恶意啊。”
手中逍遥扇或作刀,或化剑、或成盾、或成牌,一路快马而来的燕孤鸣和周慕青行到青竹书院附近却突然遭遇儒生们的围攻!起初燕少侠还怀疑眼前之人或许是魔教埋下的细作,但交手几招之后,却分明发现这七八人所运招法、内气皆是儒门之传,观其作风更是眼带怒意,不似阴谋算计,到真像是和燕孤鸣他们有什么仇怨似的。
“宵小奸佞!无需废言!”
“正是!先把这两人拿下,为教习报仇啊!”
“围起来!”
身陷包围之中,儒门弟子刀剑呼啸,拳脚如风,招招式式皆没有留情的意思,而反过来说,突然被袭的两人却不得不顾忌儒道两教关系处处留手,万幸在修为方面,燕孤鸣与周慕青同是解脱境占据优势,但纵使如此,若非燕少侠招走精妙,式控全场屡屡化解险情,光凭周慕青一人恐怕早已在这绵绵不绝的围攻中败下阵来。
“诸位儒门师兄请莫要再逼,否则休怪孤鸣得罪了!”
相距片刻,虽是几度挫败儒门弟子合招,但未曾真个出手伤人的情况下,却如何也不能阻止对方愈加疯狂的反扑。燕少侠手中逍遥扇紧握,却是渐渐为之不耐了仅是这几个造化境的儒生对他而言根本毫无威胁,但同行的周慕青毕竟不擅与人交战,再这么强逼下去,一旦再生意外,恐怕就算燕孤鸣再有三头六臂也护不住周慕青万全。
两相比较之下,燕孤鸣可还没有迂腐到为了顾及道儒脸面,直接连累无辜之人受灾的地步双方混战一团,本就在咫尺之间,刀光往来虽是儒门弟子主动,但进退之势却实由燕孤鸣掌握,此刻解脱境后天顶峰的武者既然无心再拖,起手上势自是应变随心!
以扇作剑,以势破招,燕孤鸣眼光一寒,手中剑招顿时绽开千般寒气!
雪峰剑诀快雪破芒!
偷师自天山派的剑法此刻用在燕孤鸣的手里,威力更胜当日之人,借小无相功之助,虽没有天山派独有的冰寒内力增威,但一招一式仍不是区区造化境武者能堪抵挡,霎时间寒气一起,儒生们的攻势顿时受挫终止,再想变招,却见凛冽寒气早已攀上剑尖刀柄,尚不及防备便一路蔓延至手臂经脉,如此一来,便是想撤也撤不下来了!
“怎怎么会啊!”
“我的手!”
按照剑招走势,再下一招,燕孤鸣合该横剑圆斩,到时候只需轻轻一划,眼前这几人执拿刀兵的手掌便绝对保不住了不过燕少侠本意便是暂息干戈,非为造杀,所以这寒气逼人的一剑最终也不曾走完,反而折扇一开止歇了攻势。
也是在同时,自青竹书院的方向又有一道剑气激射而来,正气浩然之剑中途切入战团,却步偏向任何一方,只是立在当中分开两边人马对方的意思明显是要息止干戈,燕孤鸣本已收势,当然也不会多此一举再行反击,但刚刚才遭受寒气袭身体的几位儒生闪避不及,便没那么幸运了,处于战团中心的他们又受剑气冲撞,顿时踉跄而退,稍负轻伤。
“是谁!”
“难道又是魔教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