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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在想为什么赵家会想注资天华贷,只是因为温家肯把女儿嫁给他儿子吗?”
陈伟松笑了,“在商言商,赵仁轩固然是疼儿子,但要说为儿子甩出去几个亿只为找个媳妇也不可能。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管怎么说,温家运营多年的平台还是有点号召力,毕竟赵家的股票配资业务只依赖信托基金还是有资金链断裂的风险,他扶持天华贷,其目的也是想多一条融资渠道。”
“可赔钱的风险还是很大啊?”
“那就不关他的事了,天华贷的法人代表是温国侯,真要哪天赵家的搞砸了,投资人也不会来找赵仁轩要钱。温国侯自己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他现在病急乱投医,明知风险大也顾不得了,只求把平台先撑下去再说。”
陈伟松好心地劝道:“沈先生,我看您可能是看到最近网贷行业挺红火才有些动心吧。我不得不提醒你,像你自有资金这么充足的,完全可以直接从事实业,如今金融市场——特别是互联网金融市场动荡不安,不是入市的好时机。温家的平台就更别提了,虽说以您的资金量扶持他们很容易,但没什么钱赚,就算天华贷恢复运营,把您的投入补上来,可那些已经付给投资人的利润差额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补上,特别是现有天华贷还开出这么高的利率,都30%了,再加运营成本和金融损耗,就简单地算一算——假设现在砸一亿下去,如果没有年利率在40%以上的投资项目,这一亿不用三年就会亏空。”
沈叶想了想,“不好意思陈总,我上下洗手间。”
他借口上洗手间时给龙静打了个电话,“龙静,我想联系下媚姨。”
龙静报了一个号码,沈叶联系上了叶媚,叶媚道:“小叶啊,都一个多月了也不见你来个电话啊?”
“我正打算过几天去看您的,但今天是有事想请教。”
“什么事?”
“我想问您,一个玩股票配资的平台,杠杆在5到10倍,现在拿出三、四亿注资一个已经负债三亿的网贷平台,他怎么保证自己赚钱?提一句,这个平台已经有四年的运营史,在业内有一定影响力。”
“就是俗称的‘玩单杠’。”叶媚不假思略地道:“配资方要的不是这个平台的资金,而是她的声望。利用一些投资人的逆差心理,在一个快垮掉的平台上注资扶持他起来再许以更高的利润,吸引大量资金去从事一个高危的投资项目,如果砸了,受损的网贷平台,与配资方无关。”
“但钱赔了难道配资方不用负责吗?”
“你都说了这个平台都负债三亿了,这时不管配资方开出多苛刻的条件他都只能接受,比如要求在项目投资时风险共担,甚至是不承担风险,但平台方为了度过难关都只能答应,冒险搏一把了。”叶媚说完问道:“小叶,这是你学校的金融科目的功课吗?”
“呃……是啊。媚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是网贷方我该怎么做呢?”
“确实没什么好办法,除非他能找到更好的投资伙伴,或者能拿到银行的低息贷款——但这不可能,银行不会冒险把钱贷给负债的平台。”
“还有别的办法吗?”
“还有就是靠运气了,比如哪个钱多人傻的家伙偏偏这时向平台投一个长标,让平台有了资金可以缓冲一段。”
沈叶握紧了话筒,点头道:“谢谢媚姨,我有答案了。”
与叶媚结束通话,沈叶回到陈伟松办公室,“陈总,想请你帮个忙……”
陈伟松听了他的话眼神急剧闪烁起来,“沈先生,您这样做可悬得很啊。”
“我知道,请通知我在贵行的理财顾问,照我说的做。”
。。。
十四、超级长标()
二日清晨,在本城有名的紫云酒店茶楼雅座门口停着两台高档小车,一台车里出来两父子,另一台出来两父女,正是赵仁轩与赵旭父子;温国侯与温晴晴父女。
“哎呀,未来亲家翁。”赵仁轩一看到温国侯就上前握手,温国侯有点面色不自然地笑了笑,“赵总。”
“叫什么赵总,多见外啊。叫老赵就行了。”赵仁轩又打量了一会温晴晴,“哎呀,晴晴是越长越好看了。来来来,里面请。”赵旭看到温晴晴笑了笑,温晴晴面无表情地低下了头。
茶楼包间四人坐定后,赵仁轩一边给温家父女倒茶一边道:“记得当年我说将来弄不好咱们要做亲家的,想不到今天成真了,哈哈,来,我以茶代酒,敬未来亲家翁一杯,感谢你培养的好女儿。”
“客气了。”温国侯还是笑得僵硬,“老赵,今天请你来是想明确一下,既然晴晴和赵旭的事定下来了,咱们是不是把一些事情也安排下。”
“都是一家人了,好说好说。我说老温你也是,今天还让咱们带着儿子女儿一起来,怎么?还怕我反悔不成?”
温国侯笑道:“哪里,老赵你何等身份,且会出尔反尔。”
赵仁轩道:“既是一家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平台注资我这边没问题,而且我这还有个生意,想同亲家一起发财。”说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温国侯。
温国侯看了后面色微变,“蒙的卡罗赌场?”
“没错。”赵仁轩得意地道:“我的独家消息,英国蒙的卡罗最近有家赌场允许外资介入,这种地方有多挣钱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在想,等我的资金一上你的平台,我们马上搞个大型的让利活动,从资本市场圈笔钱回来,往里一投,咱们很快就能挣大把钞票。”
温国侯犹豫着,最后道:“老赵,我知道赌场挣钱,但投资境外赌场环境不熟悉,风险也不好把控,而且这事还是打法律的擦边球,我估计投资人不会同意的。”
“我说老温你也太死心眼了,你不说我不说,钱在你手上,你拿去干什么谁会知道?到时你开个几个假项目给投资人不就一切ok了?”
温国侯摇头,“你该知道我是做正规平台的,我收的是中介费与佣金,不是搞自融,投资项目是什么情况就是什么情况,从来不会用假项目欺骗投资人。”
赵仁轩道:“别人投资你平台不就是为了挣钱吗?只要你到时保本保息,谁会说你什么?”
“可万一保不了呢?据我所知,蒙的卡罗的赌场行业目前还不接受间接的融投行为,这钱又不是我自己的,是投资人的,当地官方不可能发牌照……”说到这里他明白了什么,“老赵,你这是地下投资行为吧?”
赵仁轩嘿嘿一笑,“大家心照不宣了,普通外资哪那么容易进入?不过你放心吧,这个英国人是我好朋友,挣了钱一分也不会少我们的。”
“那不行。”温国侯把文件推回去,“太冒险了,万一有什么差错,我怎么向投资人交代。老赵,我的为人你知道,我得对我的投资人资金负责。”
“我就是知道你的为人才找你一起发财。老温,我明人不说暗话,赌场我已经投资一部份了,但长期运作肯定还需要一些钱,我不是找不到资金,一来看你人厚道,二来咱们都一家人了,肥水不留外人田,所以才找你。”
温国侯依旧摇头,“这肥水你给外人我绝不怪你,我感谢你这次帮我平台度过难关,你放心,只要危机一过该你的钱连本带利一分不会少,但让我用平台上的钱投资这种不可靠的项目,我做不到。”
赵仁轩面色沉下来,继而冷笑一声,“老温,你是个好人,可当你还不上投资人的钱时,谁会说你是好人?你是好人,可结果呢,你相信人家把钱借出去,人家现在跑路了。你还不明白这什么年头吗?只要能挣到钱,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
温国侯沉默一会,道:“我这次被小人给害了,但不代表我就可以做小人。”
“难道你的意思我就是小人?我是好心想帮你明白吗?如果你这次不度过这个槛,还不上钱你就成了骗子,成了老赖!三个亿的金融诈骗,你要坐多久的牢你明白吗?”
“你的意思如果我不参与,你就不给我投资?”
赵仁轩把手一摊,“我没这么说。咱们以后都成亲家了我不帮你谁帮你?可问题是因为我这次投资赌场也没什么钱了,但我的英国朋友说了,只要你加入,钱他有,我可以做个中间人,三、四个亿的rmb绝对没问题。”
温国侯面泛怒色,“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早说我会想别的办法。”
“我以为你会答应,这种好事换了别人求都求不到呢。亲家,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你看看,赵旭和晴晴就要订婚了,一家人我还会害你吗?再说我也投了钱的,没有十足把握我会干吗?说穿了,你无非就是觉得设虚假标是在欺骗投资人,可你到时只要真金白银递上去,他会管你拿他钱去干什么吗?你经过这次的事你还没明白吗?你对别人怎么样?结果别人怎么对你?这年头就是无奸不商,你就是太固执,只要看开点,等生意一做,到时赵旭和晴晴把婚一结,双喜临门,有什么不好?”
温国侯手指在在胸前绞得发白,温晴晴插口道:“爸,别这么做,你一生清正,难道这时候要毁自己清誉吗?
赵旭忽然开口道:“伯父,大家都知道你是个正直的人,可您难道真的愿意为了别人的过错去坐牢吗?”又对温晴晴道:“晴晴,家长们的事我们别多管了,其实要是有更好的办法大家都不愿意这样,你如果劝伯父放弃,那就是劝他去坐牢啊。”
温晴晴张张口,终于什么也没说。
终于,温国侯拿起了文件,艰难地道:“让我考虑一下。”
离开茶楼,温国侯与温晴晴坐进车内,但他没开车,呆呆看着手中的文件一言不发。温晴晴想说什么,但终于没说,别过脸眼中隐隐有泪光。
温国侯看了看她,道:“晴晴,你和赵旭的婚事是你妈极力向我推荐的,我一直忙于生意,也不知道你到底和他怎么样,赵旭我也不知道他人品如何?我就想问,你真喜欢他吗?”
温晴晴咬着嘴唇半晌,最后用力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流眼泪?”
“我……”温晴晴忽然露出笑容,“我是高兴,我真怕爸爸这次过不了这关,这次既能度过难关,我又能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一举两得,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温国侯狐疑地道:“可我怎么老觉得你不开心似的?”
“我没有啊。”
温国侯叹息一声,“赵仁轩这人我认识多年,但不过是点头之交,他这人我清楚,为了挣钱可以不择手段,虽然不知道他儿子怎么样,但有这个父亲我总对他不放心。不过你妈是极力主张你们结婚,你又说喜欢他,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但晴晴你要明白,我不是那种为了钱可以出卖女儿的人,我同赵仁轩的生意与你的婚姻无关,如果你不喜欢他我宁可坐牢也不会牺牲你的幸福。”
温晴晴强忍着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用力摇头,“不,爸爸,我和赵旭是真心的,您不用为我担心。”
但她脑海中却浮现母亲与自己暗中的对话,“晴晴,我知道你不喜欢赵旭,可你爸这次真的没办法了,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他进局子。记住,你千万不能同你爸说实话,不然他肯定不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