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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就去吧。”
梁秋宴撇撇嘴,心想不就是卡了地图bug吗,还世界的夹缝,妖者联盟的中二病果然是一脉相承的。
进了桃花源,确实没人发现他是个人类,投向青鸾的视线比投向他的多多了,青鸾这身打扮即使是在妖者联盟,也算是个异类。但青鸾走的坦坦荡荡,丝毫不把别人的议论放在心上。
桃花源还是那半径巨大的红色围楼,苍穹倒扣,黄泉映琉。
青鸾没带着梁秋宴上楼,而是带着他下楼。围楼一共有九层,他以为的第一层其实是第三层,还有两层是在黄泉之下。
上次梁秋宴就感到奇怪的黄泉湖确实只有薄薄的一层,站在湖下面往上瞧,能直接看到圆形的苍穹,湖水则像一层透明玻璃照将阳光折射成五颜六色。
黄泉湖的正下方,围楼底层的最中间,是一棵巨树,巨树枝叶交缠,枝干茂密,上面挂满了红绳,红绳垂下来的一端绑着铜色铃铛。
契约树巨大无比,视野所及之处皆为其至,垂下来的红绳铜铃数也非常之多,密密麻麻,数不清楚,被不知哪来的风一吹,万铃齐奏,叮当作响。
每当有妖者与人签下契约,契约树上就会多一条红绳,红绳代表命运线,妖者与人签下契约,意味着有了因果纠缠,契约越深,红绳绑的越紧。而契约完成,因果两清,红绳消失,绑着的铃铛落在地上滚了两圈,发出一声脆响也随即消失不见。
青鸾收起烟杆,对梁秋宴说:“我把你带到这来我的任务也就结束了,至于要怎么找到你想要的那条契约红绳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青鸾其实只是随口一说,他并不认为梁秋宴能够找到那条红绳,红绳数量如此之多,每条长得又都一样,梁秋宴想要找出他想要的红绳比大海捞针还难。
但梁秋宴有bug,他能够读出每条红绳上的内容,即便如此,红绳的数量还是太多了。
做了不一定能做到,但不做肯定做不到,梁秋宴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他抬头看了眼,红绳悬在头顶触手可及的位置,不论他是蹲下还是站起,红绳全都悬在离他头顶一公分的位置,永远触手可及。
梁秋宴找了许久,找的头也晕了,眼也花了,但有关沈风佩的红绳依旧没有找到,他叹了口气,准备歇一下,抬手抹汗时没注意打中了一根红绳,铃铛被他打着叮当直响,他抓住红绳,稳住铃铛,随手看了眼。
咦?这特么不就是沈风佩那张契约书吗!
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他随手打中的红绳竟然就是他要找的那一根,亏他前面还找了那么久!
梁秋宴将契约书细细看了一遍,记住委托人沈洪泽的名字。
沈洪泽,和沈风佩一个姓,是巧合还是……
青鸾本坐在一旁看着头顶的黄泉湖出神,见梁秋宴满脸疲惫地出来了,对他说:“我早说了,这契约书没那么忙好找的,你还不信,别丧气,这东西就算是鸿钧老祖来也不一定找的到,走吧,回去吃顿好的就什么都过去了。”
“我找到了,是得回去吃顿好的。”梁秋宴对青鸾的话表示赞同。
“对嘛对嘛,这样才对…………什么?你找到了!”青鸾吓得假睫毛都掉了。
围楼第二层的某个拐角,重明看着契约树下的梁秋宴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对一旁的小裴说:“吩咐下去,沈洪泽的委托作废,以后没经过我的同意不准对沈风佩出手。”
小裴脸上露出讶然的神色,重明问:“怎么了?对我的决定有什么疑问吗?”
小裴壮着胆子说:“属下不敢,只是属下第一次见到您两次下令不许对人类出手,上次是何君,这次是沈风佩,而且他们还认识,我想这中间是不是……”
重明弯了眼角,狐狸笑更明显了:“我只是对他们比较感兴趣而已,在我兴趣还没消退前,你们把他们搞死了,那我不就没乐子可找了?”
他轻轻击打丹红雕栏,注视着梁秋宴的方向:“告诉他们,妨碍我找乐子的都得死。”
重明嘴角带笑,但笑里藏刀,银色狐狸眼里满是煞气,小裴可是知道自家主子向来说一不二,她想到了以往违背他的人的下场,不禁打了个寒颤。
梁秋宴回去后先是和景越通了个气,然后以一种非常自然的态度状似不经意地向沈风佩提起:“沈洪泽是谁?”
沈风佩顿了下说:“是我哥。”
沈洪泽是沈风佩他哥?!
梁秋宴脑袋里瞬间闪过“哥哥对亲弟弟痛下狠手为哪般?财产争夺?关系不睦?还是另有隐情?兄弟反目,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尽情关注本期走近科学。”
豪门里的恩怨情仇梁秋宴不懂,但不妨碍他找出沈洪泽,逼他解除委托。
景越通过点关系搞到了沈洪泽的住址,两人大晚上的跑去埋伏在他家蹲守沈洪泽。
凌晨时分,沈洪泽喝的醉醺醺地回来了,景越带好帽子和口罩避开摄像头冲上去制住他,压低声音威胁道:“取消妖者联盟的委托,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洪泽是个怂蛋,被景越一威胁,吓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取……取消……我取消……我现在就取消……”
然后立马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女友:“喂,是我,我……”
沈洪泽偷偷瞄了景越一眼,被景越恶狠狠瞪回去,他抖了抖:“我要取消上次的委托……我想好了……不反悔……赶紧取消……对对付,取消!”
挂掉电话,他哭丧着脸对景越说:“大哥!你看我已经取消了!放过我吧!”
景越冷笑两声:“那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着掏出匕首在他脸上比划了两下。
“哎哟!”沈洪泽紧紧闭着眼,不敢看锋利的刀贴着他脸的样子,景越心中暗笑,唰地一下割断了沈洪泽的裤腰带,然后立马跑开,带着梁秋宴消失在黑暗中。
沈洪泽只觉得下面一凉,以为他的下面惨遭毒手,抱着不可言说的地方嚎了半天,才发现只是裤腰带断了,默默爬起来提起裤腰带前后左右看了一圈,确定景越已经走了,周围也没有人看到他的狼狈样,赶紧一溜烟小跑蹿回家。
梁秋宴和景越一路狂奔,两人跑着跑着不禁哈哈大笑,梁秋宴停下来大喘气:“不行了,跑不动了。”
景越也停下来,呼吸都没乱:“你身体素质不行啊,得多锻炼,我下次带着你去跑步吧。”
“不用。”梁秋宴摆手:“沈风佩已经带着我跑了,再多一个你,我害怕我跑着跑着就趴下了。”
提到沈风佩,梁秋宴想起了他和景越半夜出门的原因,认真地对景越说:“谢谢你帮忙。”
景越露出一口白牙:“谢什么,你下次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帮忙。”
梁秋宴感动不已:“同样的话也对你说,虽然可能帮不上你什么,但有要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梁秋宴和景越是趁着沈风佩睡着后偷溜出来的,但他们有说有笑回去的时候,沈风佩正开着灯坐在沙发上等他们。
他面若寒霜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就好像丈夫半夜出去鬼混被妻子抓了个正着。
梁秋宴心中万匹草泥马奔腾。
麻痹!这好像是第二次了!他是不是得再去跳一次黄河?
第二十九章()
沈风佩是在半夜时突然惊醒的,黑暗中他没有听到梁秋宴平缓的呼吸声,他伸手一摸,右手边是空的,失了余温的床铺告诉他梁秋宴离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他起床来到玄关,梁秋宴的鞋子不见了,室内穿的拖鞋工整地放在鞋架上,和景越的并排放着。
他们出去了,半夜、一起、出去了。
这三个词拆开单看没什么,但组合在一块就能让人浮想联翩,脑补出十万字不重样的小文梗。
梁秋宴和景越的关系一直是困扰着沈风佩,尤其在他仁青自己的心意之后,要说他们俩是一对情侣,那也太不像了,要说他们关系不近,那又太过违心。
梁秋宴和景越两人至少是一起藏着秘密的盟友,不,应该说梁秋宴有不少事情瞒着他,从很早以前开始,沈风佩就有这种感觉,景越的出现只不过让这种感觉变得更加明显。
被人排除在外的感觉很不好,尤其是其中一个还是你喜欢的人的时候,沈风佩心中郁结,万一梁秋宴和景越在一起呆久了,日久生情,喜欢上他怎么办?
他既然想和梁秋宴过一辈子,那就得先把梁秋宴喜欢上别人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再把人追到手。
他向来不打无准备的仗,高调展开追求攻势也不符合他的性格,思来想去,温水煮青蛙最合适不过,他打算小火慢炖,一步一步俘虏梁秋宴的心。
抓住一个人的心得先抓住一个人的胃,沈风佩想梁秋宴回来时肯定饿了,不如他就先从宵夜方面下手。
可惜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少爷,在过去那么多年的人生中,只有过一次厨房体验,还是和梁秋宴一起下的厨房,并且那次体验简直要给他留下人生阴影。
上网搜了一圈,没常识的他以为炖汤是最简单的,于是按照网上的步骤一步步将食材洗净、切好、煮水、下锅,再设定好煲汤的时间。
结果汤好了,梁秋宴还没回来,沈风佩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刚刚跳过1点。
困意磨人,沈风佩给自己煮了杯咖啡,在咖啡彻底冷掉之前,梁秋宴终于和景越回来了,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他还是没忍住黑了脸。
但他转念一想,这时候吵闹是不理智的,他不能给梁秋宴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他非但没发火,反而堪称温和地去厨房盛了炖好的汤给梁秋宴喝。
梁秋宴受宠若惊地接过汤,还没得及尝一口,就听到景越抱怨:“为什么他有汤,我没有?”
沈风佩对梁秋宴温柔,但对景越就没什么好脸色了:“汤就一碗,给了他自然没有你的份。”
梁秋宴过意不去,毕竟景越刚刚才帮了忙,现在他把人晾在一边当着人面喝汤怎么也说不过去。他把碗递给景越:“你喝吧,我不渴。”
景越接过碗趁梁秋宴不注意冲沈风佩得意地挑挑眉,炫耀意味十足。
沈风佩脸色阴沉,果然他和景越天生八字不合!
景越嘚瑟地低头喝汤,但喝了一口他脸上的表情就绷不住了。
卧槽!这什么人间凶器!汤里有毒!
景越捂住嘴盯着沈风佩,他绝对是算计好的了!他知道梁秋宴会把汤给他喝,所以故意坑他!他就知道姓沈的一肚子坏水!
善恶终有报,从梁秋宴嘴口夺食的后果就是他拉了大半夜的肚子,他才喝了一口啊!一口就有这么大的威力,景越实在是不敢想象他要是把一碗汤全喝完了会怎样,沈风佩是真恨他呐!
景越琢磨要怎么虐回去,把具体情节脑补了一遍又一遍,还没等实施,许染一通电话把他叫了回去。
重明现世,小妖跟着闹腾,案件一桩接着一桩,任务雪片般纷至沓来,异能科人人忙得连轴转,不可能独放景越在外面逍遥自在。
景越只好打包好行李回去了,这次再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有机会和梁秋宴处在同一屋檐下。
“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