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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甜笑,还有她唤他那声“壮士”,只求她能身边而已。他又默默说了一句,这才终于抬头。
“壮士。”有人唤他,声音软软甜甜,冉非泽转头望,是两个娇俏小姑娘,站一旁看着他。他站起来,高出她们不少,施了个礼,准备走了。
“壮士。”那唤他小姑娘又唤一声,羞羞答答,指了指庙祝那头桌子,“壮士要求姻缘,可施些香火钱,求根红线,那样灵验些。”
是这样吗?冉非泽点头谢过,大踏步朝那桌子过去,也顾不得自己这般年数汉子来这种地方求红线丢人,他将钱袋里装仅有几块碎银全倒了出来,递给庙祝,“要红线。”
庙祝吓了一跳,原来这个真不是来捣乱,真是来求姻缘?“这个,要不要抽个签算个卦?”
“不用。”他怕签不好卦不吉他会揍人,还是来条红线回家绑姑娘就行。
庙祝不敢有异,赶紧取红线。红线包红纸里,迅速递到了冉非泽面前。冉非泽接过了,往胸口内袋里一塞,对那庙祝道:“好能灵验。”
不灵验还怎么着啊,壮士?庙祝不敢问。看着冉非泽大踏步出去了,松了口气。
两个小姑娘追着冉非泽往外跑,可惜冉非泽走得太,那个很想给他递帕子姑娘终还是没追上,一旁姑娘说她“方才让你抓紧,错过了”,那姑娘一声叹息。“算了算了。”那姑娘又安慰,“他这般年数了,若是没姻缘肯定非穷即病,哪有汉子来月老庙,对吧。”
冉非泽路上也想,哪有汉子去月老庙呢?方才他里头拜时候没觉得臊,可这会想着要如何把红线送给姑娘他臊了,不能让她知道是他去月老庙求,丢人。可是又好想绑她一绑。
唉。
冉非泽苦恼这个问题时候,苏小培遇着了件麻烦事。
有位自称姓史茶楼伙计到府衙门前击鼓报案,说他遭人用刀胁迫,让他来报案,城郊东边黄泥屋里住一位小姑娘被人劫持了,对方指名要让府衙里女师爷断案,限期五日,若是抓不到劫匪,劫匪便会将那小姑娘杀死。
官差问他那小姑娘姓甚名谁,何时被劫走,可有目睹,可有什么线索,那人一概称不知,他说他甚至不知道城郊东边有没有什么黄泥屋,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晓今日|他茶楼里干活,去后巷搬杂物时,有人拿了刀威胁他,还丢给他半截割断衣裙,言道他若是不来官府报案,便要他命。他吓得不轻,便抱着那半截衣裙来了。
苏小培听了报,与府尹大人和秦德正赶了过来。这事着实是悬乎。
她问那姓史伙计,威胁他人是何样貎,他说记不清了,因着他抱着筐子刚转头,那刀便横眼前了,他头都不敢抬,只注意到刀子。
又问那人还说了什么,那伙计又一个劲摇头,说其它都记不清,只是那人让他将要报案细节说了好几遍,说得没错了便让他来了,除了那些内容,他根本记不清那人还说过什么。他甚至记不清那人声音粗细。
秦德正听得火起,猛地一喝:“那那人是男是女?”
那伙计顿时愣了,连哭带喊:“小,小原本觉得是男,可大人这般说,小,小又不敢确定了。小确实没敢抬头看啊,那时候小以为定是会没命了,吓得魂都没了,哪还注意到别。”
府尹皱了眉头,与秦德正和苏小培一商议,决定先将这伙计拘下,然后让捕们去那屋子看看,是否真有姑娘被劫了。待确定了案情,再来细审。
那伙计听了府尹这般说,哭天喊地,“小冤枉,小冤枉,小什么都不知道,小确是被人胁迫着来报案,为何拘小人,小人冤枉。”
苏小培打算跟着捕们一起去那屋子瞧瞧,既是指明道姓让她查,这里头一定有门道。白玉郎听了此事赶了过来,要与她一起去。苏小培门口等马车时,忽然灵光一现,她奔回衙里,拦下正被押走那伙计,她问他:“你姓名,是否叫史瑞?”
那伙计张大了嘴:“姑娘,姑娘如何知晓?”
苏小培心里一沉,来了,居然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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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99章
城郊东边;离了城,未到村,将近村口山路里头,有一座黄泥土坯房。房子不大,破旧待修;屋项上东一堆稻草西一块毡布勉强遮雨;里面摆设是简单破旧得可怜。
苏小培坐那屋里唯一一张瘸腿椅上,看着木板床|上丢着半截衣裙;那与来报案伙计手上拿着衣裙能拼上,这表示他们没有找错地方;确是这里了。
可是这屋子里什么线索都没有。没有打斗挣扎地痕迹;没有任何多余物件。屋外小炉里有烧剩柴灰,看着像是一早做过饭。周围并无人家;离山路也还有段距离。苏小培坐这里,将屋子看了一遍又一遍。
官差四下搜寻线索,外头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又跑得稍远些,找了村民询问,终于问到了些消息。
这屋只住着一个姑娘,姓李,母亲早亡,父亲是个猎户,靠着狩猎为生,脾气非常不好,所以与村子里处不来,又没有钱银,便村外头山边上自己弄了个土屋子。半年前这李猎户山中被野狼咬死了,独留小姑娘一人。这姑娘个性随她爹,不好处,也不愿回村里,对村里人好意接济也不给个好脸,久而久之,大家伙儿自己也不往前凑了。只偶尔有村里大娘会来看望姑娘,给她送点吃食或是旧衣裳。但也真只是偶尔而已,若是这姑娘十天八日不见人,大概也不会有人知晓。
冉非泽赶到时候,就看到苏小培站屋后,对着那山发愣。有官差与他打了招呼,白玉郎也过来将事情与他说了:“现不好说那姑娘是自己进山里打猎了还是真被人劫走了。村里来看望过她大娘说,她时常自己进山里挖野菜猎些小动物啥,一去几天也是常事。没人瞧见她被劫走,屋里也没有挣扎痕迹,再有,她狩猎弓箭等物,屋里也找不到了。因着她与大家走得不近,那身被截断衣裙是否是她,也说不好。”
冉非泽点了点,朝苏小培走去。白玉郎跟他身后,小声道:“只这事指明要大姐来审,定是有些古怪。”
“我知道了。”冉非泽停了脚步,“让我与她单独呆会吧。”
白玉郎张嘴还想说啥,终是点了点头,退开了。
冉非泽走到苏小培身边,陪着她看了会山,说道:“老六都告诉我了,你莫慌,未必是杜成明,那姑娘也未必有事,许是吓唬人,你曾这城中破了不少案,按说也立了不少仇家……”
他话未说完,却见苏小培摇头。
冉非泽闭了嘴,等她说。苏小培把目光从山方向转向他,小声道:“来报案人,姓史名瑞,我家乡,史瑞意思是第三。头两回,一和二都是尸首上放了字条,我们离了武镇,脱离了他掌控,他这人,是不*这种感觉。所以这第三回,他换了个法子,将游戏弄得复杂,于他而言,刺激有趣了。”
“史瑞?”
“有人拿了刀逼|迫着让他来官府报案,他甚至不认识这李家姑娘,他也不知这处是否真有这样屋子,全是按着那人指示相报。只因他名字是第三,只有我知道是第三意思。案子指明要由我来破,五日后找不到人,便得收尸。”
“那还有五日。”
“没有了。”苏小培摇头:“不会有五日,那姑娘此刻已经死了。五日,不过是他戏耍我们时间。”
冉非泽沉默一会,道:“我与江掌门他们都说好了,只要那杜成明有一丝一毫不妥当,只要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就有由头悄悄擒了他。”撇开他捕头麻烦身份不说,先用江湖规矩办他。悄悄擒下,其余再审了再说。
“我们除了发现他与我是同乡外,还能发现什么?”苏小培很清楚这里头难处,“我们甚至证明不了那些字纸就是他写。”就算是狠得下心来悄悄暗杀于他,也未必能一击即中,留下后患,杜成明同伙众多,她与冉非泽此后余生怕是都会成为丧家之犬。她走了一了百了,冉非泽却怎么办?而无凭无据枉杀人命,她和冉非泽都不是这样人,她也确不愿冉非泽这样做。而那些江湖汉子们各有各利益,此麻烦甚大,若是无凭无据,他们也没法要求各派相助。
“他们也盯神算门和其他可疑人物了,百密一疏,那些人绝无可能一点破绽都不露。再耐心些,小培,再耐心些。”
苏小培没说话,事实上,她心情很糟糕,她很暴躁,又难过。又一位无辜姑娘因为她而遇害了,她真想做点什么,真应该做些什么。
“小培。”冉非泽忽然又唤她。
苏小培转头看他,听得他道:“手无缚鸡之力就负责动动脑子,别想太多别。”
苏小培皱眉头,被冉非泽抬手揉开眉心。她撇开头去,他揽过她肩。她拨开他手,他却又揽住,她再拨,他再揽住,然后他用力捏了捏她肩,她痛得一吸气,他道:“痛了便好,冷静些。”
苏小培不动了。冉非泽摸了摸她头:“都看完了吗?”
她点头。
“你等我一等。”冉非泽把她留原处,自己进了屋子认真看了一圈,之后出来周围又看了一圈,问了白玉郎关于案子祥情,然后他过去领了苏小培回家,临走交代白玉郎:“晚一些我再送她回府衙。”
苏小培没拒绝,乖乖跟他走了,她知道他有话想单独与她说。
回到了居处,她也冷静了下来。“他给了我五日,他必是想看到我们为了寻那姑娘手足无措有心无力样子,时限便是压力,况且还要承担一条人命结果,这确是太恶心了些。”
“你确信那姑娘必是死了?”
“对,杜成明不会留下意外,留活口徒增麻烦而已。他这样人格,没有愧疚心,毫无良善可言,他给指示必是布好了局把人杀了,然后等我们忙乱五日后把尸体亮出来,抹掉我们颜面,杀我们威风。”
“所以这姑娘生死对他而言已不存悬念,他要是你挣扎痛苦那个过程,以及等着给你后一击。”
“对。”
“那么说来五日后他有可能会出现?”
“对。就算明着不出现与会暗地里看着。”苏小培咬食指关节,“他下手目标是精心挑选过,那个姑娘,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居处与众人相隔甚远,是那种死屋里可能也得很多天之后才会有人发现类型。这样一来,没有线索,没有头绪。”
“不是还有一个来报案,那个叫第三。”
“史瑞。”苏小培点头,“他吓坏了,他根本什么都不记得。”
“那你便让他记些事。”
“此话怎讲?”苏小培一时没明白。
“杜成明想让你陷入这事里,他要是你领着府衙里各人徒劳挣扎,对吧?”
“对。精神折磨,他要是这个。”
“可我们很破案了,抓|住了凶嫌。这样一来,他计划便是失败了。这报案指明找你,找府衙女师爷,你回来才几日,上工才几日,外人根本不清楚府衙里女师爷回来了,这事刘响必是涉及其中。再者,可还记得老六说过见到刘响烧过信灰吗?杜成明给过他指示,但刘响成日府衙里,这外头行|事必不是他所为,神算门此处有分院,还有其他暗桩,总之他们必是各行其事。史瑞这个名字不常见,杜成明为了布一个巧局,每一个细节都要顾虑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