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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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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延潮道:“刘前辈,此闻无益,我等还是做好自己事,不要误了今科才是。”

    刘镇苦笑道:“宗海,你有所不知,今科其实考与不考,没多大异议,今科春闱的主考官虽还未定下,我与你说,状元是谁我已是知道了。”

    “是何人?”

    “上一科榜眼的弟弟,首揆张江陵的三子张懋修!”

    刘镇见林延潮一直沉默不言,叹道:“抱歉,一来就与宗海你说这些丧气话,消磨你进取的意气,若是有不当的地方,我在这里向你赔罪了。”

    林延潮道:“哪里,我在想刘兄的话,若是状元真是张懋修的话,那我就去赌一把。”

    “赌一把?怎么赌?”

    林延潮一本正经地道:“是啊,若是刘兄真这么肯定,我就去赌场上将全部身家押下,赌张懋修中状元,如此回乡的路费也就赚到了,刘兄你真的确定吗?”

    刘镇听了顿时愕然,林延潮哈哈一笑道:“得罪,得罪,我说个笑话而已。”

    刘镇也不由莞尔道:“林兄胸襟真非比常人,不过我有一条终南捷径可与你说说。”

    林延潮不由讶然道:“刘兄请说。”

    刘镇道:“张江陵要取他几个儿子作进士,为遮掩世人耳目,都会找几名有真才实学的人作陪衬。上一科时,张江陵就让汤显祖和沈懋学两位天下最有名望的举人一并与其子读书交游,结果沈懋学就中了状元,可汤显祖不知为何却没有中第。”

    “而宗海你十五岁即中解元,你的名字,在今科三千举子中无人不晓,若是你肯去张府投贴,不说中进士,将来仕官,也是拾青紫如草芥。”(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八章 拜见申时行() 
林延潮听了刘镇这么说,顿觉得冷冰冰的历史,在自己眼前鲜活了起来。

    这既算是八卦新闻的边角料,也是与自己眼下的科举息息相关的。

    事实上,此前在闽中时,林延潮也打探过此事,汤显祖写《红泉逸草》一书后,名声了得,赴京师前,即成为举人中最有名望的人物。

    万历五年春闱前,张居正为了让自己儿子扬名,让其弟张居谦,携其子张嗣修,亲至汤显祖寓所拜访。

    汤显祖是否有卖二人的帐,就不清楚了,有人说有,也有人说没有。

    不过事实上汤显祖在上一次春闱里落榜。而另一人沈懋学却中了状元。

    正在林延潮在细细思的时候,湖广会馆那传来爆竹之声。

    林延潮目光转向堂外。

    刘镇笑着道:“看见了吗?眼下湖广会馆正是鲜花似锦,烈火烹油之时。”

    林延潮笑了笑,刘镇说得没错,虽是京城郊外,但毕竟是会馆居地,竟是半夜鸣放爆竹,这简直……简直将治安条例不放在眼底嘛。

    刘镇苦笑道:“我只恨自己没中过解元,也没写出如兄台尚书古文注疏这等大作,不入他人之眼,否则早就去张府私谒,以作进身之道了。”

    说着刘镇着看林延潮的神色。

    但见林延潮笑了笑道:“刘兄醉了,早些歇息吧!”

    刘镇一愕,林延潮没有表态。

    对林延潮而言,他从始至终就没打算过投张居正,但不等于自己可以随便表示与张居正划清界限,沽名以示清高。

    再说一个落魄举人有什么好透露自己政治倾向。

    至于张居正一党现在确实是势大,但历史上张居正倒台后,凡事与张居正关系亲密的天下督抚,大臣都被清算,黯然离开官场。

    用句汤显祖后辈孔尚任的话,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现在投效过去,就为了风光个几年?

    自己还是按部就班的,拿出老师林烃的信,以年家子的身份,去申时行门下投帖,与这位将来的会试主考官早早打好关系。

    这才是自己的大腿嘛。

    不过林延潮待与刘镇打听阁臣时,却是吓了一跳,差一点道了一句,马自强是什么鬼?

    刘镇道:‘前礼部尚书,当今阁臣第三人。‘

    林延潮不由露出几分人算不如天算的感觉,在两年前,他本以为大明阁臣排名是,张居正,吕调阳,张四维。

    吕调阳和张四维都主持过会试,那么今科主持会试的,必然会是刚刚补入内阁的申时行。

    但是林延潮这小半年来一直在路途奔波,消息不灵通,却不知眼下内阁阁臣排名不是这样的。

    现在张居正依旧是首辅,不同是次辅吕调阳已请病休,次辅现在由张四维担当,而新补入内阁的,虽有原礼部右侍郎申时行,可在他名前还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前礼部尚书马自强。

    大明内阁排名时,按入阁的时间先后而论,如果同时入阁,则论官位,再之后论资历。

    马自强和申时行都是万历六年时入阁的,可马自强入阁时是礼部尚书,申时行是吏部右侍郎。

    虽说入阁后,申时行也领礼部尚书衔,官衔上与马自强平起平坐,但这先后之差决定排位之差。

    差一名,就决定很多事,比如今科会试,如不出意外,就是马自强为会试主考官,而不是申时行。

    林延潮不由长叹,这,这都是穿越前,书读得不够细的锅啊。

    但听刘镇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听闻马阁老入阁后,一直身子不太好。‘

    不早说。林延潮不由腹诽。

    从刘镇的这句话里,林延潮听得少许转机,若马自强因身体不适退出,就是申时行补为主考了,或许现在去拜谒是个上门烧冷灶的机会也说不定啊。

    要是真到申时行定为春闱主试,那时见面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休息一夜,次日林延潮着手安顿的事。

    会馆掌柜来与林延潮打听,你是准备买房还是租房的事。

    林延潮虽怀揣八百两银票的巨款,但想到北京买房始终底气不足,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妹的,怎么这房价如此接地气。

    正阳门外,属于外城,一小四合院,五间房的,只卖三十五两。

    带门市和倒座的也才五十多两。内城里会贵一些,但也差不太多。

    三十几两的房价这丝毫不贵啊,如果明朝有北漂干个两三年活,就能在帝都买房了。

    所以掌柜说来京的读书人多买了房子定居,这是有道理的。

    林延潮再看看自己住的小四合院,正房左右厢房一共三间,南面只砌一座墙,没有倒座,门市,确实有些寒碜。

    不过林延潮却不准备搬家,虽然林延潮对老北京的四合院还是满喜欢的,若是一进京就追求华宅美居,会给人一个不务实的形象,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后再买也不迟,这个时代的房价可不会如火箭般乱窜。

    于是林延潮打发陈济川出去采买必须之物,而他却找掌柜问了几个当朝大员大概的居所。

    然后林延潮回屋里将林烃给自己的信,以及从几千里外闽地带来的一些土产携起,出门雇了一辆马车入城了。

    马车从崇武门入了内城,然后一直向西。

    马车车帘外也是渐渐喧闹起来了,林延潮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对于四九城的热闹,无暇看一眼。

    他知道他一会要去见的人是谁,此人对自己的观点看法,很大将影响了自己十几年以后的命运,所以自己是一点错都不能有。

    林延潮将此人的履历,以及史书上对对方的评价,在心底反复的捋着,越想越是有几分忐忑。

    不过随着马车渐渐走着,林延潮索性将一切放空,将平日喜欢的文随口默背了起来。

    ‘老爷,到地头了。‘帘外车夫言道。

    当下林延潮整了整衣衫下了马车,找了人问路,走到一座宅子前。

    几个门子站在门外,林延潮还未举步。

    门子即冷冰冰地开口道:‘这里是阁老府邸,五品以下官吏谢绝私谒。‘(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九章 初次见面() 
拜门是官场陋习。

    如一名官员位列重臣后,就会发觉门前车马如市。

    北宋时蔡京为相权倾一时,无数官员欲私下拜谒于他。有一名官员每日都赶在第一个,站在蔡家门口等候接见,经年累月,此人每天给蔡家看大门,上上下下都混了个脸熟,于是被蔡京提为大臣。

    故而门无私谒,称赞的就是一位官员高尚的操守。

    譬如刚刚因病归籍的前次辅吕调阳,就是一个很有清操的官员。自入阁以来,从不在家宅见门生,官员,首辅张居正赞吕调阳为西汉名相丙吉,做到名字里‘律吕调阳’四个字。

    若是申时行是吕调阳一样的官员,林延潮就要吃闭门羹了。

    林延潮当下把帖子给门子奉上,再送上一沉甸甸的门包。

    门子将门包纳入袖内,看了帖子后,温和地道:“原来是阁老的年家子侄,请稍待,我替你通传一声。”

    林延潮当下就在门口等了一阵,不久这门子出来道:“公子,这边请。”

    于是林延潮跟着门子从侧门走入申府官邸。

    绕过影璧,穿过一屏门后即是长长的夹道,左右两侧都是粉墙黛瓦,往前看去竟有几分走不到尽头的感觉。

    待走了一盏茶功夫,来到一左右立着抱鼓石的垂花门,林延潮跟着门子跨过几乎有膝盖高的门槛,里面是一个四合院。

    大门两侧是抄手游廊,北面是五开间的中堂花厅都带着耳房,还有东厢西厢,倒座房,院子中间是十字铺着临清地砖的甬道。

    院里栽着石榴树,立着太湖石,摆着鱼缸,门子将林延潮领至花厅道:“阁老上朝还未回府呢,公子在这坐一会,这里是内宅,有什么事唤一声,左右都有人答应。”

    “多谢。”

    林延潮称谢后,即是坐下,这花厅外面看得朴素,里面却十分精致。

    窗上糊着高丽纸,遮住早上的阳光,屋里最显眼是一颗比人高的青松盆景,梅花插丝珐琅瓶,八仙过海的象牙隔扇……

    林延潮不敢叹道:“这生活真奢侈啊!真有品味啊!”

    随即婢女上来送上了糕点,清茶。

    林延潮当下静静地坐着,日头一点一点的偏西,午饭的饭点过了,申时行还没来。

    糕点吃了一块,没有多吃,清茶也是喝了一半。门外不时传来奴仆婢女走过,衣裳掠动的声音。

    午时已过,申时行此刻应是已回府了吧。不过他眼下在忙什么自己不知,对方没告诉自己,自己也无法过问一位阁老现在在干什么?

    但良久的读书生涯,将林延潮磨练出了耐性。

    读书人读书求静,林延潮微微闭目,耳朵却听着八方,就把静坐作日课。

    待足足等了三个时辰后,天色已是开始暗了下来。

    这时候,一名四十多岁管家打扮的人走来道:“林公子久候了,老爷这才刚办完事,这边请。”

    对方说话一口地道的苏州口音,想来必是申时行从老家带来的家人。

    林延潮没有一丝躁色微笑道:“多谢。”

    林延潮起身跟着这管家,从院子旁角门里,又走到另一进院子里,待至北屋的垂帘外,管家停下脚步,林延潮也是跟着停下。

    但听得垂帘内,有人摆放碗筷声音,中间夹着一两句不清晰的说话声。

    过了一阵,垂帘挑起,一名穿着云雁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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