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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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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悉官场规矩,人情练达,故而什么事在申时行心底都是清清楚楚的。

    林延潮心底暗暗庆幸有申时行罩着自己,于是道:“替我感谢恩师,此事确不是我的作的。”

    顿了顿林延潮问道:“这事为何会闹得这么大?”

    申九道:“我也是不清楚,听闻这清丈顺天府田亩的制敕昨日方递至六科廊,今日武清伯联同二三十几名公侯勋戚去太后那哭诉,说首辅不给他们活路。太后被逼的无法,只能传首辅至乾清宫问话。结果首辅回阁之后,大发雷霆。”

    林延潮听了恍然,他看过这清丈顺天府田亩的制敕,当然是清楚这制敕的详细内容。

    福建左布政使劳堪被任命为右副都御史巡抚福建后,奉旨稽核,行一条鞭法和清丈田亩后,成绩卓异,于是向朝廷禀告闽人以为便。

    于是张居正,决定由万历八年九月开始以福建例,向天下推行一条鞭法和清丈田亩。

    要知道清丈田亩,触动权贵利益,京师是天下注目之地,唯有从权贵最集中的京城,顺天府开始推行清丈田亩之策,方能奏效。只有先打压下了京城里这些公侯勋戚的嚣张气焰,其他各省方能服服帖帖的遵行。

    可是张居正清丈顺天府田亩的制敕,才刚刚写完,送六科廊审核的第二日,就被武清伯等人知道消息,跑到太后那去哭诉。

    政令不说实行,连审核还未过,就走漏了风声,被群起围攻,张居正能不大怒吗?

    次日上衙。

    林延潮感觉到了几分风雨欲来之势。

    今日上衙时,林延潮与相熟的同僚打招呼,但见对方的眼神都有几分不自然,闪躲开自己的目光。

    林延潮开门,坐在值房里借着研墨想着此事该如何化解。

    云板敲响一刻,内阁开始办公。

    林延潮将脑中思绪排空,若是因为情绪问题,影响了工作就不好了。

    林延潮坐在公案后,听着两房值房外的脚步声。听了一阵,过往的步伐匆匆,但是却没一个往自己值房来的。

    与以往屁股刚坐到椅子上,从早到晚就忙个不停,今日林延潮等了整整一个时辰,也没有任何手本要贴揭帖,题本要草拟,西房送来的制敕需审核。

    这是他轮直诰敕房以来从未有过之事。

    于是林延潮明白了自己处境,因身处嫌疑之地,上面的人不信任自己,所以他被停职了。在没有洗脱嫌疑前,不会有任何公文让自己经手。

    猝然遭到这样的事,林延潮觉得自己实在是很无辜,心底十分委屈,明明不是自己作的嘛。

    想到这里,林延潮忽将值房钥匙,文渊阁铜柜钥匙,以及官印,关防都取出摆在公案上,有几分挂印而去的冲动。

    冲动只是一转而去,林延潮又恢复平常,宽慰自己,此事除了自己,不还有申时行相信自己嘛。想起昨日申九给自己带的话,让自己稍安勿躁,因此自己切不可躁动,反而让自己的嫌疑更重。

    反正闲来无事,就当放假好了。林延潮盖上砚盒,将笔纸收起,起身去茶房打了一壶茶来,路上与同僚们仍如以往般打招呼。

    回到值房后,林延潮就一边喝茶,一边拿起公文看了起来。林延潮就如此在值房里,什么事都没干过了整整一日。

    到了第二日林延潮如常上衙,但才刚进了东华门还没走几步路。

    但见两名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武官拦在自己面前道:“敢问是林修撰吗?”

    林延潮心下一凛,面上道:“正是。”

    这名锦衣卫武官道:“如此再好不过了,请林修撰跟我们走一趟。”

    林延潮身子不动,问道:“去哪里,到北镇抚司吗?”

    两名武官对视一眼道:“林修撰,去了就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章 审问(两更合一更)() 
锦衣卫在明朝可谓是文官的克星,每个官员一听要被请到北镇抚司喝茶,

    平日那高高在上的样子,顿时不见,当场能够不吓得屁滚尿流,就算你是条汉子。

    林延潮初时惊愕后,镇定下来道:“锦衣卫?给我看看你们的腰牌!“

    两名锦衣卫对视一眼,一人道:“叫去你,你就去,啰嗦什么?“

    另一人上来要强行动手。

    林延潮退后一步,喝道:“你们干什么,这乃是皇宫大内,吾身为六品翰林,入阁办事,难道连腰牌都看不得,你们敢在大庭广众面前动我一下试试!“

    林延潮一声喝出,顿时惊得几名路过的太监看了过来。几人驻足而看,而林延潮正是一脸警惕,要把事情闹大的样子。

    这二人脸上怒色一抹而过,没有料到林延潮居然丝毫不惧。一人道:“林修撰,这样对你没有好处。“

    另一人道:“罢了,不要动怒,给他看就是,闹大了,就不好看了。“

    说完劝架的人,掏出腰牌递给林延潮。林延潮见对方取出一个铜牌来,心底有数。

    锦衣卫中最低级的力士,校尉用木牌。小旗,总旗等用铜牌。而银牌乃是锦衣卫的高级武官所用,乃副千户以上所用。

    林延潮看对方木牌,知道此人乃锦衣卫试百户,名叫张云达。

    “可以跟我们走了吧!“

    林延潮看向另一人道:“还有你的腰牌。“

    那人闻言不怒反笑道:“在锦衣卫前,我还是第一个见到如你这么大胆的文官。“

    “那你今日就算见到了。“林延潮笑了笑道。

    “好啊!“对方眼中露出一抹厉色,当下将腰牌取出。林延潮见了竟是一银牌,对方乃是锦衣卫副千户,名叫何官。

    “原来二位真是锦衣卫,是在下失礼了。“

    二人脸上都是浮出一抹冷笑,一副你现在讨饶已是完了的样子。何官道:“既是如此,林修撰请了。“

    “需我去内阁通报一声,移交庶务吗?“

    “这倒是不必了,我们自有安排。“

    “那好,我随你们去。“

    当下林延潮跟着两位锦衣卫武官,一路来到京城西阙门外。

    林延潮走到一排群房前。

    林延潮知这西阙门外的群房乃是内廷抄录军职贴黄的地方。

    平日有一名兵部主事,一名佥事御史,一名翰林宫坊官坐衙。

    看着锦衣卫带着自己来这地方,林延潮就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是去北镇抚司,那么事情就真不好办了。

    这群房只有三六九时办事,一般都是关着的,但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林延潮抵达时,正巧碰见于中书,但见对方一脸沮丧的样子,显然被锦衣卫请来后,遭受的惊吓可谓是一点都不轻。

    林延潮与于中书对望一眼,林延潮顿时生出了一股难兄难弟的同情。估计于中书看见林延潮也有同命相怜之感。

    这时但见一间群房的门一开,一名官员走了出来。

    林延潮见了此人不由大吃一惊,此人乃是林延潮的老熟人啊!而对方走出门来时看到林延潮也是满脸的吃惊。

    没错,此人就是周裔先,原侯官知县,还是林延潮县试时的考官呢。不过后来林延潮记得对方晋给事中。

    给事中是从七品,官位虽不如自己,但有师生这一层关系,林延潮见了对方还是要自称一声侍生的。

    当初自己初见周裔先时,对方还是自己父母官,一副掌握百姓生杀大权,吊的不得了的样子。但眼下也是一副阶下囚的模样,脸色十分苍白,头发散乱,但好歹是当过一任父母官的,比于中书那等没见过世面的好多了。

    在这场合下林延潮也没有贸然与周裔先打招呼,对方也没有这个意思。

    于是林延潮就被张何两位锦衣卫带至方才周裔先出来的屋内。

    屋内较空旷只摆着一张旧桌案,几张旧椅子,地上有柜角印,显来原来这是摆放柜子的,但被人挪开了。

    林延潮坐在椅上,副千户何官隔着公案在林延潮面前坐下,而另一人则站在了林延潮的身后。

    何官就问道:“你可知我们找你是何事?“

    林延潮道:“不知。“

    何官冷笑一声道:“真不知?前日次辅大人召你去他房内审问,你都不记得了吗?你这是有心隐瞒,眼下本官在此还不从头到尾如实招来。“

    林延潮道:“你说的我知道,只是走时次辅大人有交代,让我不要将值房里的事告诉任何人,故而我不能与你分说,却不是有心隐瞒。你若是不信,尽可以找次辅对质。“

    何官一愣,没料到张四维给林延潮交代了这句话,那么林延潮说不知情,也是可以的。

    这一句话交锋中,何官就败下阵来。何官见过不少被抓入锦衣卫的官员,却没有一人似林延潮这么镇定的。

    这些官员平日高高在上,受人奉承习惯了,突然遭遇锦衣卫的关押,如同是从云端掉落摔在地上,这等巨大的反差,令他们一时承受不了。

    故而他们被锦衣卫审讯时,等于就被扒开以往身上那层皮,将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

    官员崩溃到大哭,各种失态,将自己当官以来做得大小坏事,毫无保留的一一吐露,这才是锦衣卫看来的常有之事。

    反而倒是那些江洋大盗,他们经常犯事,被抓到之后,反而多番抵赖,令这些锦衣卫不好撬开他们的嘴巴。

    而眼下林延潮表现的,就如同这些惯犯。

    不过何官也是释然,毕竟林延潮还年轻,这个时候的人很有锐气,故而表露出不惧的样子。只要将他这锐气打下就好了。

    何官当下换了种口气道:“既是你不愿意说,如此本官就直问你了。方才之人,你可认识?“

    林延潮反问道:“什么人?“

    “就是前一刻,从这房里走出之人。“

    “你说的是周事中,原来是我家乡的父母官,县试时点我的考官。“

    何官盯着林延潮,林延潮与周裔先二人的关系,他当然是知道的,方才故意让周裔先出门与林延潮相见,也是他的一步棋,看看二人是否有关联。

    “那为何你们方才见面,装作不相识?“

    林延潮如实答道:“那是因为我与周事中已是多年不见,何况在这场合相见,实在尴尬,不愿打招呼。“

    “哦,是吗?周事中是你考官,你中了状元后,怎么没有上门拜会?还有你们都直内廷,六科廊与文渊阁相距不过千步,你说你一次都没见过周事中,此绝不可能,你在撒谎!“

    林延潮听到这里勃然动怒,但这怒色一抹而过。

    他想审讯这事就是心理战,自己就算是无辜的,但喜怒也不能被人把握到。

    于是林延潮淡淡地道:“我入直文渊阁还不到十日,六科廊一次都没有去过,我怎么会见过周事中。再说我中状元后,也有去周事中府上拜会,但对方当时不在,只是投了帖子,至于后来我忙于公事,再也没有见过。“

    林延潮的反应被何官看在眼底。林延潮,于中书,周事中,还有六科房里另一位左给事中和都给事中,都是这一次内阁泄密案的重要关系人。

    但见林延潮的答话,以及方才周事中的审讯看来,他排除了二人暗中勾结的可能。但是林延潮明明是无辜的,遭自己'冤枉'却能忍得住,不爆发出来,与方才对方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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