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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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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因未找到尸首尚存一线希望,但眼下待听得真相后,堂下之人都是垂首大哭,哭声震天,几个一家之人彼此抱头痛哭,母亲哭儿子,妻子哭丈夫,儿子哭父亲,数人都是当场哭得晕厥过去。

    见这一幕,人人不由都生恻隐,案情虽大白天下,但这些人已是不能复生了。

    其他百姓虽没有家人遇害,但此刻也是义愤填膺,当下拿起鸡蛋,菜叶往犯人身上砸去,高呼将这些人千刀万剐。

    这些犯人尽数默然,任由百姓们丢砸,也有几人面上露出悔意,但也有冥顽之人,反是冷笑。

    知县见案子已破,从公案上起身,向林延潮道:“非状元公,三光不照覆盆之内也。”

    覆盆说得是覆置之盆,阳光照不到覆盆之下,意为无处申诉的沉冤。

    一名老仵作,几名捕快道:“我等经此案时,不过年少,而今已是数年,今日终解我心头之惑。”

    师爷道:“状元公,真神断,我等本县士绅都恳请状元公留在贵县数日,待我等一表感激之情。”

    林延潮笑着道:“那却是不必了,我回乡省亲有期,却不可误了。”

    听了林延潮的话,众人都是一愣,然后方才道:“原来状元公,不是奉命来查此案啊?”

    林延潮哈哈一笑道:“不错,并非他们所指,这只是我份内之事,只是为官者需有Н嵵睿羰鞘影傩赵┣谖薅茫胝庑┖θ说拇Ш我臁!

    众人听了林延潮这番话皆是佩服,说完林延潮就行离开。

    见林延潮离去,知县此刻不怪林延潮隐瞒,反而对他更是感激,与左右道:“状元公,真直臣,可惜不能见容于宰相。”

    众官也是纷纷点点头道:“是啊,这样的大臣,朝廷却不能用之。”

    众人都是一并为林延潮惋惜。

    之后知县将这些船户尽数收押,等待有司批文。

    如此这起悬案告破,自昭雪后,百姓们遐迩欢腾。民间艺人将此案编作戏剧,在民间流传开来,经久不衰。

    至于林延潮此刻,却是由宁德经陆路经二十余日跋涉后,也是返回了老家。(未完待续。)

五百零二章 返家() 
明朝官员曾说过,古者封建之世,仕者不出其乡,朝出则事其君,暮而归则养其亲,故而忠孝之道恒两全。

    但到了后来,历朝历代多实行官员回避制度,官员不能在本地做官,导致要见家人一面很难。

    在最重忠孝二字的明朝,官员长久不行亲,会受到指责,比如前朝大名鼎鼎的纸糊三个阁老里的万安,就因四十六年不回乡省亲,而被言官大骂。

    朝廷为了顾全京官外官归籍省亲,创立了三年一省亲,六年一省亲的制度。不过这样制度,实还是太违反人性。做官三年,六年见一次父母家人,如何使得。

    有一次万历皇帝问张居正,以往刑部审决重囚的奏报,为何都要一年后才能送达呢?

    张居正说刑部官员都是借着送奏报的机会,顺便拐回家住上一段日子,待住得舒坦后,再继续上路。

    为了杜绝这样枉道回籍,明朝对省亲有了严格规定。从路上的里程,到了到家的坐假都有严格日程安排,不可延误了时日。

    林延潮一路跋山涉水,他从宁德走得是北驿道返家,然后在离省城最近驿站里住了一夜,林延潮在此下榻。

    驿站的驿丞闻之状元公返家省亲,是惊讶无比,身为驿站官员迎来送往是常有的事,林延潮乃翰林,如此贵重的官员,回乡省亲,在京有阁老,院长,翰林亲自作诗赠其行,免费雇船。

    返回所用驿站,官府州县也会有得力的人,一站又一站的通传,比如官员在驿站歇脚,立即就会有人疾驰至下个驿站打前站,做好迎接款待之事,然后驿站上下等候上官到来。

    林延潮身为堂堂状元之尊,返乡回家,居然没有一点消息,这如何不令驿丞诧异。

    驿丞心底虽揣着疑问,但礼数甚恭敬,亲自给林延潮端茶送水。

    林延潮拿着巾帕擦汗后,驿丞小心地问道:“敢问状元公是便道归省,还是吏部例遇?”

    便道归省,就是身上有公干,顺道拐回家看看,如此前站官员简慢,也是情有可原。

    但若是吏部例遇,就是让状元公衣锦还乡了,完全没有必要这么低调,反而应该十分铺张,还未到家前,合城轰动,省城的人翘首以望,这才是附和状元公,林三元的排场嘛。

    林延潮一听驿丞这话,就知他想问什么,不过还是如实道:“是吏部例遇。”

    驿丞一听就明白了,这吏部例遇到这个份上,那就不是什么回乡省亲了,而是与革职还乡,冠带闲住的待遇差不多了。

    驿丞听了脸色变了变,当他心底颇有几分为林延潮抱不平的意思道:“咱们福州府六十年内,连老爷在内也才出了三个状元,可谓二十年才一遇,而老爷你连中三元更是本朝第一,这一次回乡乡里百姓不知有多高兴呢,状元公今天现在小驿休息一夜,我立即派人去巡院按院知会一声。”

    林延潮听了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本官返家不过是看望祖父,却也没有显摆之意,至于地方上就不必惊动了。”

    林延潮也知地方官员,其实早就知道自己还家的消息,眼下就是故意装着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状元归省就是迎道千里,也不夸张,而眼下自己都快到城门下了,里面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就是不打算迎接了,他们绝不会来给自己一个惊喜吧。

    驿丞听了林延潮这话,也是叹了一声,当下告辞退下。不过他还是不甘心,立即派手下去衙门通报林延潮归府之事。

    古人有云,人子以显亲为孝,仕者以还乡为荣。

    林延潮好容易回家一趟,当然也想乡里夹道欢迎,然后在家人面前好好显摆显摆嘛。项羽不就说过,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

    没有这个滋味,自己就算将来作了再大成就,也好像少了些什么。不过眼下看来,自己要作最不风光回乡的状元郎了。

    想到这其中荣辱,林延潮心底也有几分淡淡的酸楚,并非是为自己无法显耀有什么遗憾,而是不能让自己的爷爷,大伯,老师他们好好风风光光一把,未免有几分遗憾就是。

    “潮哥!”

    林延潮一愣见林浅浅站在自己身后。

    林延潮温言问道:“怎么了?”

    林浅浅道:“潮哥,我知你心底烦闷,官场的人只会看奸相的脸色,故而这一次他们明知你返乡,却故意怠慢你。”

    林延潮笑了笑道:“无妨,为官之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换了是我易位而处,也会如此的,这丝毫怪不得别人。只是你这状元夫人无人而知,才是让你受委屈了才是。”

    “我才没关系呢,”林浅浅笑着道,“当初你中状元时,我早就……得意过了,一个个三四品大员,见了我也得毕恭毕敬地称一声状元夫人,有什么不满足了,再说我现在六品安人也是到手了,这一趟进京,我是一点也不吃亏。”

    林延潮闻言不由哈哈大笑,之前那点小酸楚也是很快排解道:“这一次回乡,我就想好好在爷爷面前尽孝,侍奉师长,再见见旧朋也就管了。至于其他的事,也是别人见来好看的,与我何干,大家能聚在一起,合家团圆,才是应有之意。”

    林浅浅道:“潮哥,你说得对,我去准备准备,这一次从京里回来给爷爷,大伯,三叔他们各家都带了礼物,那大娘,三婶都是小心眼的,又爱彼此攀比,若是我给了她们次的,必是起了矛盾的。”

    林延潮闻言笑着道:“是啊,若是家里因此生了事却是不好了。”

    说完林浅浅就下去准备礼物了,林延潮则是写了书信让陈济川,先赶回里告之家人一声,说自己明日就到。

    于是林延潮在驿站里休息一夜,次日就步行返回省城。

    从驿站至省城,需经大北岭道。

    这大北岭道十分险峻,民谣云,北岭石阶三千三,阿爹挑担忙下山。出门月色照山路,回家日头早落山。

    古道虽险峻,但这是闽地出省最早的驿道,但凡赶考的闽地状元都曾从此经过,故而又称状元古道。(未完待续。)

五百零三章 鼎边() 
林延潮站在官道上,远远就见的省城在山脚之下。

    城内屋舍乌瓦黛墙,簇拥着青山双塔,闽水上连家船星罗密布。

    “终于到家了。“林延潮不由叹道。

    众下人们与林延潮一并在路上跋涉了这么久,待终于返家之时,不由都是激动得落泪。

    “老爷,离家万里,还是家乡好。“展进在一旁说道。

    “正是,咱们下山。“

    于是众人一并沿着山道而下,到了山下省城的井楼门以八角楼已在眼前。一眼望去,城门外沿路也是也没有官员迎候的样子。众人此刻都是心底为林延潮鸣不平,堂堂状元回乡省亲,却没有一名官员迎接,传到士林耳里,简直是笑话。

    林延潮心底有数,知不会有人前来,就直入城门,而城门两道,有古街有客栈、中药铺、京果店、海产摊、酒米铺等十余种店铺。

    林延潮看着街边摊正卖着'鼎边糊',此刻正好走完了山路,众人不免又饿又渴,于是在摊边不免有些流口水。

    林延潮道:“既是到了,也不着急回家,咱吃一碗鼎边再回家吧!“

    众人都是喜道:“这确实许久没吃了。“

    林延潮有八个人,下人们给林延潮与林浅浅桌椅擦抹干净后,都在坐在另一桌。

    店铺是由一老头操持着,见众人如此,上前笑着道:“客官们要些什么?“

    陈济川不在,就由展进上前,展进虽是浙人,但居闽地日久,也是说得一口熟练的俚语道:“鼎边八碗,至于海蛎饼,萝卜糕也是尽数上。“

    闽语近汉唐语言,比如站念企,家念厝,厨房叫灶前,也把锅念鼎,所以本地人叫鼎边,外地人叫锅边。

    老板笑着道:“一看你就知是行家,不过萝卜糕卖完了,碗糕倒是有。“

    展进道:“也成,也不知你作得如何?“

    老板陪笑道:“不好吃不要钱。“

    不久热气腾腾的鼎边糊端上,林延潮取了白瓷的调羹,在碗里舀起一勺,放入口中尝着。

    确确实实是正宗的鼎边,用蜆子汤,小鱼干煮的,还有新鲜的老蛏,生鲜入口,真是久违的美味。至于碗糕是用荷叶裹着,上面点着黑芝麻,吃进口中格外的清甜酥软。

    而二者味道一中和,满口生津,尝到家乡的美味,对于离家已是两年的林延潮而言,则是几分感动,目中有几分泛泪光。

    “这不是二少爷吗?”

    “没错,是二少爷!”

    但听一声延潮,林延潮转过头,却是自己的三叔。

    人来人往的石板道上,三叔头戴帽罗,穿着一身‘富贵万年’的绸衫,与离别时相较,唇边多蓄着两撇短须。

    林延潮丢了碗筷,当下从椅上起身,到三叔面前行礼道:“三叔,别来无恙啊!”

    三叔见了林延潮,眼眶里泪水滚滚地落下,举袖抹了一把眼睛道:“什么别来无恙,别和我扯这文绉绉的话。”

    顿了顿三叔看着林延潮的身量道:“离家时,你还不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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