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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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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一群衙内排众而来,左右都是彪悍的仆役开路,应是将人群挤开了一条道来。

    林延潮看去那衙内之中,正有周宗城在内。

    “瞧瞧那威风!诶,那不是姓黄的吗?”张豪远指道。

    林延潮,侯忠书都认得,此人与周宗城在钱塘集镇时都在一块,还嘲讽过他们是乡下人。

    “别理会他们,我们自己看榜就好了。”

    说话间,鸣炮三声,吹手在嘀嗒滴答地奏起乐来,几名衙役轰开聚在榜单旁的考生,然后一名典使走到衙门前高声道:“县尊老爷,昨日阅卷,查本县学风日下,考生只知经赋,而不知孝经,性理,圣训,故榜上今科诸生皆再试一场。试四书文一篇,孝经论一篇,御制大诰一篇。”

    听了这典使这么说,在场考生都没什么太大反应,大部分人都要参加次场,县试次场也称为招覆。县太爷这么做,只是让少许自认为可以直通府试的考生有些不满。

    下面几名书吏拿着大红的榜纸,张贴在墙上。

    县试发案的纸张是碗状的,取在县试五十名以内,这张纸称作团案。

    团案里正中写了大大的‘中’字,这中字写的有技巧,一竖上长下短,取得是‘贵’字的字头。围着‘中’字分内外两圈,外圈是二十名至五十名,内圈为前二十名。

    没在团案内的,为出圈或叫出号,圈外再设一张副榜为候补,若入副榜可以参加下一次考试,若是团案上的考生第二场考得不好,副榜上就可以补入团案的圈内。最后一场犹在团案上的考生,就算通过县试,准许参加府试。

    当然若是既不在副榜,也不在团案的,就说明被淘汰了,被称作出圈,出号,那么请君明年再来吧。

    众考生都挤到团案的榜文那去看,众所周知,第一场是正场,比重最大,一般第一场能在团案上的,也说明了他的实力,到了最后出圈的几率很小,如果能列在内圈前二十名的就更好了,那么只要不作死,基本保送进府试了。

    这一刻众人都是忐忑不已,那些比林延潮个子高力气大的成人都挤到前面去了,而自己气力小一些,挤不过那些人,只好退到一边。

    这早一点晚一点都能看到至于吗?弄脏弄皱了衣服,可就划不来了。

    林延潮索性退后找了个空地透气,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延潮,延潮,你在圈内!”

    林延潮眼皮一抬,但见侯忠书跑了过来,衣裳都是皱巴巴的。

    “这样啊!”林延潮对于自己名次早有把握,故而倒是没太意外,只是对侯忠书道,“你看了我的,你自己的呢?”

    侯忠书呵呵笑着道:“反正没在圈内。”

    林延潮骂道:“真傻,走!”说着林延潮和侯忠书一并挤到副榜前,这里的人都宽松多了,大家都是奔着团案去的,只有自己名字不在团案上,才会来副榜这看自己的名字。

    副榜上六七百人的名字,林延潮陪着侯忠书一个个地找。

    “忠书,你在副榜上,看这是你的名字!”林延潮顿时将侯忠书一把扯过。虽说名列副榜上,虽通过县试几率很小,但对考生来说,也是一种鼓励,再说也不是全没有希望。

    侯忠书转过头来看到自己名字,顿时也是高兴地道:“哈哈,我也在副榜上。张归贺一直说我蠢,你看他,不是也没在圈里,与我一样挤在副榜上。”

    林延潮看去张归贺闷闷不乐,站在副榜上自己名字前。而张归贺一旁的张嵩明,也是林延潮的同学,此刻则在默默流泪,大概是圈内副榜上都没有他的名字。

    渐渐的聚在团案前的士子人少了,而聚在副榜前的人多了,林延潮终于可以凑近去一睹庐山真面目。

    但见团案正中的内圈里,赫然有林延潮名字在列。(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招覆(第二更)() 
“果然与我想的一样!”林延潮微微点点头。

    内圈之上赫然有林延潮名字在列,说明林延潮在县试首场之中,排在了二十名之列。虽说自己五言八韵诗作得不太好,但是凭着两篇时文,已足以将自己保送进四月的府试了。

    而且若是自己一直在二十名之列,很有可能在下一场府试之中,提坐堂号。所谓提坐堂号,就是府试时试卷要加盖“堂”字,其考场设于大堂。这被称为提堂。

    坐在主试官附近,如此获得更严密的监试,不仅杜绝了作弊的可能,还得到主试官当堂面试。这样做一来使得没有真才实学之人,无可遁形,二来也使得真正有才学的士子,得到主试官进一步关注,使得被取中的几率更大。

    提坐堂号啊,那好像要县试前十才行,不知记得有没有错。

    林延潮又看了几个人名字,周宗城居然也有在团案里,不过是外圈,还有黄碧友也上榜了,看来这一年,他的确用功用得很勤啊。

    林延潮看完成绩,云淡风轻地拂了拂袖子,周宗城在哪里,还有当初那个在酒楼讥讽自己的赵姓士子在哪里,我等着打你们脸呢,晕死,反派没有登场,这让自己很没有成就感嘛!

    人呢?人呢?

    反派角色没出现,张豪远却来了,他也是名列副榜,这时候走了过来笑呵呵地道:“来,延潮,我们去庆贺一下。”

    “慢着,我还要找一下我堂兄,堂兄呢?”

    林延潮找了半天,没发现林延寿的影子。

    林延潮不由道:“不是吧。摊上事了,这让我如何与大伯和爷爷交代啊。”

    张豪远,侯忠书道:“延潮,我们分头去找下。”

    一旁黄碧友也凑过来道:“怎么回事?”

    “延潮堂兄不见,你也帮忙找找啊!”

    黄碧友现在名列团案,气势也是不一样道:“少年人经不起打击,落差太大难免如此。你放心,以后多考砸几次就习惯了。”

    “习惯尼玛?”三人都是骂道,“还不帮忙找?”

    黄碧友嘴碎道:“要不我去河边上找找?”

    三人都是骂道:“去你的。”

    于是几人还请了张归贺,张嵩明一起找,张归贺考了副榜,闷着气在那不说话,也不动。张嵩明虽连副榜都没有,但也是帮着找人。

    众人沿着县衙兜了一圈,叫破了喉咙,都没发现人。

    林延潮道:“惨了,早知道放榜之前就盯紧我堂兄了。”

    侯忠书,张豪远在一旁道:“我看你堂兄也不想是那种想不开的人。”

    “谁知道他年纪小变数大,少年人啊。”黄碧友冷言冷语道。

    当下林延潮忐忑地走回家里,正遇到浅浅。林浅浅扑上来问道:“潮哥,你考得怎么样?有没有中?”

    林延潮点点头道:“有啊,不过还要再考四场,才行。”

    林浅浅一听眼底的喜色,怎么掩也掩盖不住,但还是努力一副教育人的口气道:“不过才过了第一场,你不要骄傲啊,满招损,谦受益,知道没有?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哼!”

    林延潮笑了笑道:“我懂,我懂。延寿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拉!”

    四人一并道:“啊?”

    “他人呢?”

    “一回来就门一甩,躲在屋里,大娘怎么叫他都不应。”

    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要不要安慰一下?”黄碧友问道。

    林延潮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想他应该想静静。”

    “对啊,少年人总要经历点风雨嘛,这样才会成长。”黄碧友悠然道。

    林延潮看向黄碧友问道:“黄兄,怎么感觉你放榜前放榜后,好似换了一个人。”

    黄碧友尴尬一笑道:“林兄,见笑,见笑。这不过是第一场,我们尚不敢说万无一失,既是令兄已是找到,我还回去温书,明日还有下一场呢,告辞!”

    当下黄碧友拱了拱手离去了。

    休息了一日,县试第二场招覆,亦名初覆。

    当初各乡各村来赴侯官县县试的三千余考生,在昨日出案后已是散去了大半,各自踏上了归程。到了这一场时,赴考考生只剩下六七百人,与第一场考棚前爆满的场面,不可同日而语。

    一场淘汰五分之四,真是可怕的淘汰率。而整场县试是三千取五十。

    作为省级一级达标学校,不,是达标书院,濂江书院还是表现不错的,参加侯官县试的五名弟子,只淘汰了一人。除了林延潮,黄碧友外,还有两名不认识的弟子,也入围了招覆。

    进了考场位置也调整了,林延潮等五十名团案的士子,被安排在公堂前考试,直接处于知县,县学教谕的眼皮子底下。

    不过坐堂考试又如何,第一道四书题,林延潮继续作他的文抄公大业,至于孝经论,不过摘抄孝经一段,让考生再作议论文。

    这考试就比较随便了,没有固定格式讨论,全靠你自己发挥,不要写得太离谱就可以了。

    最后的御制大诰,又称明大诰,乃是明朝律令大全。每月乡老都会在各乡申明亭,与百姓们讲解御制大诰,大明律,减少法盲的存在,而作为士子,更是要将御制大诰背熟。背书对于别人或许是个问题,但对于林延潮从不是个问题。招覆里让考生选取御制大诰一段,默写个五六百字,林延潮不假思索地就写完。三题做完交卷,丝毫难度也没有。

    待到第三日,放榜之后,林延潮的名次依旧在团案上内圈,前二十名之内,十分稳定。内圈诸人也是牢牢不动,外圈名次也只变动了一位。至于副榜上就没那么好看了,这一次七百多人只剩下了三百多人。侯忠书被刷下,张豪远,张归贺勉强在列。

    此刻侯官县二堂里,周知县正坐着看卷,一旁沈师爷给他周知县递了茶笑着道:“东翁,再辛苦两场,就可以放榜了。”

    周知县放下卷子,呡了口茶道:“辛苦什么,本官还觉得县试考得不够多。”

    沈师爷笑了笑,县试是朝廷取士的第一关,把持在知县之手。虽说有县学教谕监督,但教谕哪里管知县之事,好恶全由周知县一人决断。

    当然周知县作为酷吏,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将这大权拢在手里。

    说到这里,周知县道:“当然本官也并非是操权玩弄,县试终是国家论才大典,若是本官选上去的人,府试院试表现不佳,本官也难辞其咎。不过你看看这些考生考得是什么?”

    说到这里,周知县拿了一篇文章道:“本官看了此人第一篇本来想骂人的,但听那么多人说他好,还是什么侯官五子之一,于是本官又耐着性子,又多看了几篇,果然还是想说好个屁。”

    沈师爷不由忍俊,缓了缓道:“东翁还请息怒,玉不琢不成器。东翁当年修嘉登海堤,此人亲族可是捐了五百两银子啊。”

    周知县道:“我知道,否则早就把他的卷子扔到一遍了,到时让他坐红椅子就是了。至于有真才实学的,还是要放在头几名的。”

    县试最后一名俗称坐红椅子,因其名字后面画一红色截止符号,形似椅子座面和靠背。

    沈师爷与周知县说话之际,这时候一名衙役上来在沈师爷耳旁附耳说了几句。

    沈师爷听了有些凝重,当下对周知县道:“东翁,这一次县试考生里面传起了流言。”

    周知县听了眉头一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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