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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9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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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我何尝不知。罗上虞因与国本之事,天子对他一直有嫌隙。但只因为爹爹推举了他一次,这一次吏部左侍郎出缺,天子不计前嫌地启用了他。”

    王衡闻言又惊又喜道:“爹爹,竟还有这事,你从不对儿子说过。”

    王锡爵道:“这有什么好说的。此不足喜也。”

    王锡爵用一等平静的口吻道出,王衡竟察觉不到这背后的用意。

    王衡问道:“爹爹,这是何意?孩儿不知。孩儿只是怕爹爹一再逗留,会令陛下失望啊。”

    王锡爵道:“前几日,你申世伯给爹爹我来信了。”

    “申世伯,他不是已是辞相了吗?”

    “他既是辞相了,当然对我要有个交代。我们是同年,又并为三鼎甲,又同在翰林院多年,一并在阁为相,他有几句肺腑之言对我说。”

    “那么申世伯是要爹爹马上回京任首臣?”

    “不曾。”

    “是让爹爹推迟回京。”

    “也不曾。”

    “那申世伯说了什么?”

    “就说了国本的事。他说他因国本之事求去,天下骂名都背负在他一人身上,以后还请我替他主张。”

    王衡何等聪明听了王锡爵之言,立即懂了他父亲的言下之意。

    “那么爹爹不愿意现在进京,就是怕因国本之事惹事上身。”

    王锡爵道:“但凡有利于天下的事就要不计祸福去为之,这是当今礼部尚书林宗海之言,爹爹又怎么是避事之人,又更是爱惜名位。当年高新郑,张江陵为官何等势大,爹爹我怕过吗?”

    张居正夺情之事时,王锡爵冲上门逼着张居正,害得人家拔刀子横脖子上,此事天下皆知。还有一事,就是王锡爵与高拱的冲突。

    那是高拱当首辅的时候,权势极大,无人敢惹。当时吏科都给事中韩揖依仗是高拱的得意门生,更是不把其他官员放在眼底。

    有一次早朝排班的时候,韩揖越次而立与一名同僚聊天。王锡爵当时不过是小小翰林中允,见这一幕当即站在韩揖面前道:“这里不是权相的堂庑,你怎么敢站在我的前面?”

    退朝以后,韩揖把这件事立即禀告给高拱。以高拱的性子,闻之此事肯定是气得不得了。

    当即高拱把王锡爵传唤到内阁。当时高拱怒气冲冲地,就要亲自开口教训王锡爵,哪知道高拱还没开口,王锡爵就先指着高拱的鼻子大骂。

    高拱仓卒之间,没料到一个小翰林居然敢指着自己堂堂首辅破口大骂,当即是懵圈了。

    然后高拱马上把时任礼部尚书马自强叫来。

    等到马自强到后,高拱与马自强二人当即一起骂王锡爵。

    这马自强是王锡爵的房师,故而马自强一到,王锡爵根本不敢顶嘴,只要任着高拱,马自强批评了一顿。此事令当时的官员都是印象深刻,既是敬佩王锡爵确实是够有骨气,同时也是佩服高拱的急智,在谁也没想到的时候,居然搬出了王锡爵的老师来息斗,一般人这还真想不到。

    不过王锡爵为官以来,与高拱,张居正都斗过,用今天的话来说,这样的官员那是正的刚。

    王锡爵站起身来道:“若是天子真有此意,那么我即要不计祸福为之。但天子之意欲定又未定,这才是最难的。这一个国本的事,割裂了多少官员,一边是天子,一边是清议,吾一旦入朝即是首臣,如何两全其美,爹也是不知道。”

    王衡道:“爹爹,只要入阁那就是首臣,当朝宰相,有爹爹在朝用你的威望,必是可以让百官平息议论。”

    王锡爵道:“说起宰相,那也是我又一个不愿意此刻入京的原因。”

    “今时不同往日,当年张江陵在事时,吏部尚书不过一主书吏而已。到了申吴县当国时,遇官员选迁之事时,必须与吏部尚书相商榷,但其权毕竟大半尚在内阁。但现在陆平湖秉铨,此人也是我不愿意打交道的。”

    “爹爹,我也听说陆平湖此人不好对付。”

    王锡爵道:“是啊,此人为官种种爹不好评论,但是他好擅权是众所周知的。”

    “有他在阁,这官员升任之事,虽仍要从政府取位,而大半是其自持太阿。爹爹到阁若委心听之,那时朝中无事,但若是不听,如此阁部就要起冲突了。所以因二事,我不愿现在就入京为官,先在家中静观其变为上。”

    王衡听王锡爵之言,方明白了他父亲的考量。

    王锡爵虽是直臣,但直臣不等于没有政治智慧。实力阁臣申时行,许国先后去位,内阁里是王家屏暂且独撑大局,他的威望是否能平稳朝堂上的局势,谁也不知道。

    王衡问道:“爹爹,若是王山阴能令各部井井有条,平息这局势,那么这时爹爹再回京,恐怕与王山阴就难相安了。”

    王锡爵笑着道:“若是王山阴能挑起大梁,爹爹我又何必回京,在乡事亲,为一个平民百姓难道还不好吗?”

    王衡闻言当即道:“是,爹爹。”

    王锡爵对儿子的这些话都不是虚言,王家富贵已极。

    而王锡爵又是持身高洁,不仅不事任何奢侈之事,还主动将家产拿出来周济家乡百姓。

    他若是真爱做官,也不会连怼高拱,张居正两个实权宰相。

    对他而言,真是在乡比进京为官更好。

    zwqiushu

一千两百三十一章 变更() 
就在王锡爵滞乡不归时。

    在申时行的书房里。

    见申时行提及袁可立的事,林延潮却是一时不好说,这是个不好答的问题。

    一面是知遇之恩。

    一面则是天下人,以及学生们对自己的看法。

    这时候唯独自己的看法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更重要。

    于是林延潮决定从心:“回禀恩师袁可立的事学生定当处置。”

    “哦,如何处置?”

    林延潮道:“远贬谪官。”

    申时行闻言道:“哦,听说他可是你的得意弟子啊。”

    林延潮道:“那学生也当大义灭亲了,恩师提携学生之恩,更胜于当年徐华亭提携张太岳,学生必当犬马以报。恩师致仕之后,尽管在乡颐养天年,就算朝中有一个高新郑,学生也要护得恩师。”

    众所周知徐阶可是晚节不保啊,退休之后在老家兼并了大量的田土,两个儿子都被高拱给充军流放了。

    若非张居正在那边护着,徐阶就要晚景凄凉了。

    林延潮又道:“不过以学生想来,学生也是过虑了。眼下辅相之中王太仓是恩师的同年,王山阴也不是落井下石的小人。”

    “至于赵兰溪,张新建都是恩师举荐上来的,他们必是能知恩图报。”

    “对于这袁可立冒犯恩师之威,学生将他远贬或罢官,就足以让天下人知道……”

    申时行伸手一止道:“当年徐华亭以金赂给事戴凤翔,又让学生张江陵令给事陈三谟,罢了海瑞。被人称作是‘家居之罢相,能逐朝廷之风宪’最后晚节不保,老夫若真是贬了袁可立,不是也背上骂名?”

    “所以宗海啊,你可是绕着弯子用徐华亭的事来提醒老夫,来保你的学生吧?”

    我当然就是如此的意思……林延潮面上道:“恩师误会了,学生不敢,袁可立是学生的得意门生,学生管教无方,这才让他……”

    “好了,”申时行打断道,“老夫本也没有处置他的意思,老夫不是徐华亭,你也不会是张江陵。”

    林延潮闻言心底顿时舒了一口长气。

    “老夫为官以来事事柔道处之,这样的事不计较比计较更好,只好唾面自干了。你也不必介怀,论迹不论心,世上无完人。”

    林延潮听了申时行这一句论迹不论心,可谓差一点感激涕零了。

    张居正,申时行是两等宰相,两等上司。

    张居正嘛,作为一个下僚,遇到这样的上官整日在那边修理你,训斥你,你也知他一片为国为民之心,不针对你个人,等有一日他去位了,你反而会怀念他,甚至敬佩他。

    但若是张居正又回来当官,你这时已非小官,你会受得了他?

    但申时行不一样了,你知道他没有为国家遮风挡雨,甚至私节不是那么好,属于多大本事办多少事那等宰相。但是他一旦走了,你会知道以后再也不会碰到这样的好领导了。

    张居正这样的官员对于国家难求。

    而申时行如此首辅对于林延潮而言难求。

    不久林延潮向申时行告辞,临别之时问道:“不知恩师何时离京?”

    这时申时行送林延潮出门,申九,申用懋,申用嘉,李鸿,朱国祚等等都在一旁。

    申时行闻言笑了笑道:“老夫三日后即是离京。不过你公务在身,就不要来相送了。老夫人老了,不愿再见这些离别之情,安安静静地回乡就是。你若是不忙,他日经过苏州时不妨顺路就来看看老夫。”

    林延潮道:“学生……”

    申时行道:“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但也不会难见一面。”

    林延潮听申时行这番话,突然触动心肠,想起多年的仕途提携之恩哽咽道:“学生拜别老师,还请老师保重身子。”

    说完林延潮向申时行一拜,并以学生礼节郑重三拜叩首。

    这一幕令李鸿,朱国祚等对林延潮颇有微词者,对他都有些改观。

    申时行闻言将林延潮扶了身子,感叹道:“老夫即将告老还乡,回忆起来事多曲意,愧对社稷苍生,亦有负皇恩。盼你以老夫为戒,在位时多为朝廷尽力,为苍生谋福祉,如此也算老夫为国家培养了一位栋梁之才。”

    “学生谨记恩师教诲。恩师栽培之恩,学生没齿难忘。学生告辞!”

    说完林延潮离去。

    庭院中,申时行满脸萧瑟,一旁申用懋道:“爹,林世兄乃是厚道人,又是匡扶天下之才,他必然不会辜负爹之所望了。”

    申时行闻言欣然道:“当然,我与嘉儿后日启程行路好了。”

    “后日,不是三日后吗?”

    申时行捏须道:“当然是后日,怎么会是三日后。”

    万历十九年十月,申时行,许国先后离京,王锡爵居乡滞留不归。

    王家屏继任首辅,赵志皋,张位补位入阁。

    朝堂政局变动极大,一时令朝堂上下官员们无所适从,不知何人在朝主张。

    十月,朝廷颁新二十年大统历于天下。

    礼部都给事中胡汝宁上本,倭夷与浙直闽广相对乘风扬帆数日即至,宜选求名将,并增设战船广募水兵于登莱,闽浙各地布防,内阁不能定夺,旨下兵部商议。

    同时户部尚书杨俊民上本请效淮南法在淮北复制纲运法,内阁奏请附之,但天子却留中没有批答。

    三边经略郑洛与总督魏允贞在对于火落赤部战守之事上起争执。此事申时行主和,后许国代理首辅,从于清议让主战的魏允贞为总督。

    郑洛与魏允贞一直有所冲突,这一次保荐郑洛,魏允贞的申时行,许国同时去位,一时在对火落赤部的战守之事上,朝廷无人主张,二人相互指责对方打起官司来。

    也是这时应天巡抚李涞被袁可立弹劾去位。

    袁可立以七品之卑斗翻四品之尊,推官参倒巡抚,这是官场上前所未有之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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