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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俄国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这次他们在东线又重新集结了270万大军。
而德国人现在兵力空虚,东普鲁士至波兰一带兴登堡和马肯森的手头上只有三个集团军的兵力,防线上漏洞百出。
八三、比萨拉比亚(一)()
加利西亚第三枪骑兵射手师结束了在意大利战役后一个月的休假,奉命在克拉科夫火车站集中。
加利西亚下士拉科夫斯基告别亲人,乘火车从切钦赶到了克拉科夫。下了车,他马上向着挂着一副醒目的大牌子的士兵报到处跑去,他的休假证必须在午夜到来之前盖上章,这样他才不会因为迟到而遭受处罚。
一大堆士兵把报到处围的水泄不通,不过一长排桌子后面有十几个士官在盖章,排了不到十分钟的队拉科夫斯基就办好了手续。
“三团在第5区,下士!免费的餐票在团里领取,火车晚上就会出发。”那位士官好心地提醒道。
所谓的第5区是在车站外面广场上画出的区域,拉科夫斯基走出了露着红色砖墙的车站,来到了广场。那里已经站满了从各地返回的士兵,军官们正在整理着自己这些正乱哄哄喧哗的手下。
“嗨,拉科夫!”利扎科夫在向他招着手,拉科夫斯基穿过人群回到了自己的连队。
“我的天,你怎么还没当逃兵?”利扎科夫笑着说道。
“不是因为你还没走吗,我舍不得把你独自丢下。”拉科夫斯基也笑着回答。
这时米丘克也从处面挤了回来,“喂,伙计们,我们这是又要去痛打俄国人吗?”
“这可不是时候,等我们到了前线,俄国的大雪可能都埋过了膝盖。”拉科夫斯基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时军士长瓦卢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沓饭票,“全连的人到我这领饭票,快点,晚上7点的火车。”他在大声喊着,但很快就被自己的士兵们给淹没了。
吃完了饭,7连的一大群士兵在沿着车站木质的通道来到了站台,他们被分在了第13号车厢,“13?这可不是个吉利的数字。”班长希伦维茨中士在嘴里嘀咕着。这是一节运货的铁皮车厢,没有坐位,地下铺着麦草。士兵们没有抱怨,这里可比潮湿阴冷的战壕里条件要好多了,大家在麦草上坐下或是躺着,尽情地开着玩笑。
外面的天快黑了,车厢里只有两个小窗口,只有一盏挂在厢壁上了马灯发着昏黄的灯光。当士兵们都上车后,只听咣当一声,车厢门被合上了,然后就是拧铁丝的声音。
“喂,你们不要把门拧上,遇到情况时我们都会变成待宰的羔羊。”站在门旁边的塞诺克向外面大声喊道。
“没办法,奉命行事。”外面的人说道,随后不管他们再喊什么就走开了。
火车开了,感觉到车身在震动,但什么也看不到,车轮和钢轨之间发出有节奏的撞击声。“我怎么感觉火车是在往南开?”有人喊道。
“谁知道火车是怎么拐弯的,反正我每次坐火车都会迷失方向!”有人在高声回答,立刻引起一阵哄笑,谁也没有在意。
外面的天早就亮了,阳光透过车厢上部那两个小窗口照进了车厢。车厢里没有厕所,只有两只大铁桶用来方便,整个车厢里面充满了难闻的屎尿混合的气味。现在大家饥肠辘辘,只盼望列车能够停下来,好下车吃上点东西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终于,列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外面传来铁丝拧动的声音。接着,咣当哗啦啦的声音响过,车门外拉开了,士兵们都急不可奈地跳下车来,活动着手脚。外面的气温很暖和,比加利西亚显得暖和,几辆野战炊事车停在站台上,士兵们按连队在排队等着打饭。
拉科夫斯基注意到车站站牌上写着“马里波尔”,这是哪里?
这时普莱茨中尉正好从身边走过,于是他喊道:“排长,这是哪里?”
“马里波尔。”普莱茨中尉回答。
跟废话一样,难道我自己不认字?拉科夫斯基只好又喊:“马里波尔是在哪儿?”
这时中尉停下了脚步,稍微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罗马尼亚。”
“天呐,我们怎么到了这?”希伦维茨中士在嘴里低呼了一句。
“谁知道呢。”中尉耸了耸肩,走向了车站里的军官餐厅。
饭盒里是一份面条,上面浇了用马铃薯、蔬菜、葡萄干和肉混合的汤汁,这些东西很快就进到了肚子里,随后每个士兵又领到了一份飘着难闻气味的燕麦粥。这些食物并不能满足士兵们的胃口,大伙只好又去水槽那里接了些凉水喝进了肚子里。
现在差不多了。
士兵们又被赶进了货车车厢,车门被关上,但这回外面没有听到拧铁丝的声音。看样子,斯洛文尼亚人还是比加利西亚人显得更善解人意一些。
列车继续向东行驶着。
到了晚上时,火车抵达了加拉茨,一个座落在锡雷特河北岸的罗马尼亚城市。
士兵们下了车,然后列队,现在到了城市了,好歹也要作出点样子给罗马尼亚人民看看。车站的广场外面,停了一排排的军用卡车,然后这些卡车拉着拉科夫斯基他们出了车站,穿过一条条街道。
这是1916年的春天,奥匈第3集团军再次被部署到了东线战场。
经过一个冬天的重新整备,俄国人又恢复了一定的元气。
3月中旬,俄军分为北线、中线和南线三个重兵集团向德奥联军所把守的1200多公里的漫长防线上发起进攻。奥匈军队在皇储的指示下,一面抵抗,一面后退,一直从南布格河一线退至德涅斯特河至普鲁特河一线,并沿着两条大河构筑了坚固的防线。
他的意思是利用俄军后勤补给困难的情况,再消耗完俄军的物资后再发起反击。
反正就是不给俄国人突破的机会。
在摩尔达维亚一线,相对来说还算是比较安静,俄国人把进攻的重点放在了西乌克兰。奥匈方面不愿独力面对俄国人的进攻,放弃了去年取得的所有战果,节节后退。
在1915年10月,艾利莫尔将军指挥着奥匈第2集团军甚至打到了基辅郊外,而现在,人们期盼中的东线胜利似乎再一次渐渐远去。
八四、比萨拉比亚(二)()
天黑了,奥匈罗马尼亚方面军设在加拉茨市的三层司令部大楼电灯亮了起来,司令部附近的街道有几队巡逻兵在巡逻,由于战役开始,这里已经禁止普通的百姓通行。不过,还是有些军官与罗马尼亚姑娘们手拉着手在街道上散步。
俄国人在东线发起进攻已经一个月了,但在这里,却仅仅比平日里进出的人员多了一些,并没有多少大战时的紧张气氛。一到夜间,整个司令部都平静下来。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司令部大楼里许多房间开着窗户,可以看见房间里的人影在晃动。
罗马尼亚方面军总司令是欧根大公,这位帝国陆军元帅身世显赫,他的祖父是曾经与俄国人合作,一起击败过拿破仑的卡尔大公。但他却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军事才能有限,从来不给自己的总参谋长,罗马尼亚防线的实际战役实际指挥者博洛耶维奇上将添乱。
很明显,陆军总参谋长赫岑道夫男爵已经失去了对陆军的控制权,皇储海顿。弗雷德里希大公已经牢牢地掌握了帝国陆海军的最高权力。由于在战场上所取得的节节胜利,皇储殿下在帝国民众的心目中就犹如一尊战神,拥有无以伦比的崇高威望。
作为皇储的亲信,而且在战场上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战绩,人们普遍认为,六十岁的博洛耶维奇上将很快就会取代赫岑道夫男爵,成为帝国陆军总参谋长。
不过,现在欧根大公却在置疑李海顿所制订的战役计划。
奥匈帝国在罗马尼亚现在有第3、4、6、11集团军和罗马尼亚第1集团军,总兵力达到了近100万,在加利西亚一线,波姆-艾尔莫利上将指挥的加利西亚方面军拥有第1、2、9、10集团军共76万人。在整个东线,奥匈拥有近180万大军,却在勃鲁西洛夫指挥的由140万俄军组成的西南方面军的进攻下,一直后退。
现在俄国人很快就会收复乌克兰的所有失地,而且还会再次攻占大半个加利西亚。
“我们与俄国人相比兵力并不占据优势,俄国人能够迅速地从北线调集增援,现在与俄国人硬拼的结果只能形成一种伤亡巨大的消耗战。俄国人能够禁受住伤亡百万的巨大消耗,但帝国却不能。俄国的人口是我们的3倍,即使我们与他们的伤亡比达到1。2或是1。3比1的水平,还是远远不够。想要彻底打垮俄国人,我们需要德国方面强有力的支持。”博洛耶维奇在向欧根大公解释着李海顿的战略意图,那就是迫使德国方面从西线向东线调集足够的兵力。
为此,奥匈方面不惜放弃大片的土地,甚至是置德军于险地而不顾。
但俄军南线总指挥博鲁西洛夫将军展现出名将的才华,在向奥匈构筑的防线发动了几次试探性进攻之后,发现无力攻破敌人防守严密的坚固沿河阵地,便主动放弃对奥匈防线的进攻。只留下两个集团军与奥匈大军隔河对峙,自己率领三个集团军主力转向东北,从利沃夫直扑德军防卫薄弱的卢布林。
马肯森发觉情况不利,迅速指挥第11集团军放弃卢茨克和沃伦,全力防守卢布林。不过由于兵力单薄,马肯森害怕自己被博鲁西洛夫集团包围在卢布林,只能且战且退。在卢布林坚守了三天后,又退往华沙。
博鲁西洛夫再次展现出卓越的军事才能,只用一个集团军与马肯森对抗,自己率领两个集团军45万人直插波德拉斯卡,截断了布列斯特一线的德第8集团军的退路。贝洛将军指挥的德军东线最精锐的第8集团军在科布林被埃维尔特将军指挥的一百多万俄军中线主力缠住,后路又被截断,只能退入布列斯特要塞,被俄军死死地包围在那里。
这次德军总参谋部彻底慌了,这是自开战以来,第一次出现德军重兵集团被敌人包围的情况,不得已之下,他们一面要求奥匈大军向布列斯特一线发起进攻,一面从西线撤出进攻部队,开始增援东线。
法尔肯海因的凡尔登计划彻底破产,现在总要有人为东线的失利负责,而且德第8集团军还陷于重重包围之中。
李海顿强烈要求德皇解除法尔肯海因的职务,1916年6月下旬,威廉二世在柏林召见了兴登堡和鲁登道夫,6月底,法尔肯森被解除了总参谋长的职务,兴登堡和鲁登道夫接管了德军的指挥权。
6月的马尔马拉海阳光明媚,奢华没落的伊斯坦布尔倒也不觉太过炎热,奥斯曼帝国海军司令部具有浓郁意大利建筑风格的大楼上,奥斯曼帝国的新月旗无精打采地悬挂在正门的房顶。
俄国人通过一次次的俄土战争从奥斯曼帝国身上撕下一块又一块的土地:第聂伯河沿岸低地,比萨拉比亚、克里木半岛,内外高加索地区等地,欧洲现在是没有希望再得到了,世仇奥地利人吞并了几乎整个巴尔干和北非的原奥斯曼帝国的故土,现在他们又准备进军比萨拉比亚,这些都是奥斯曼人的遗产。
可现在奥地利人是盟国,让土耳其人无可奈何。
巴巴罗萨。海雷丁时代的荣光早已消散,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