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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得意地一笑,举杯轻轻与许梁碰了杯,也不甘示弱,小声说道:“不过就是敬你杯酒而已,你紧张什么?”见许梁有当即翻转杯子,倒酒的姿势,了了恶狠狠地道:“许梁,你若敢不喝这酒,我还有更劲爆的话要说给你两位夫人听听”
许梁一顿,气恼地瞪了了了一眼,眼睛余光见冯素琴和楼仙儿正盯着自己看呢,只好无奈地一仰脖子,喝了,神情痛苦的,如同喝了杯毒药。
“许大人当真好酒量!”了了娇声道,又倒了一杯,道:“小女子再敬大人一杯。”
太过份了!还蹬鼻子上脸了!
许梁用威胁的眼光瞪了了了一眼,仰天打个哈哈,退回马车边,朝看也不看了了一眼,朝众官员拱手道:“天色已不早了,诸位大人,该起程了。”
“大人保重!”众官员忙拱手道。
“许大人,你还有杯酒没喝呢?”了了大煞风景地道。
许梁笑容微僵,匆忙拱手,随即缩头进了马车内。车夫扬鞭启动。
“哎?”了了还待叫唤,忽见一道人影拦到自己面前。
许府大夫人冯素琴笑吟吟地拦在了了小姐面前,道:“这位了了小姐,壮行酒一杯足矣。了了小姐若觉得一杯酒不足以表达你对我家相公的景仰之情,不妨留着这杯酒,待我家相公凯旋归来之时,再敬不迟。”
眼见许梁的马车汇入火炮营队伍中,随队伍一道起程,而眼前这位许府大夫人虽然满脸是笑,却笑得毫无一点暖意,了了小姐将酒杯递给身边的丫环,朝冯素琴款款福了一礼,“这位想必便是许府大夫人吧?小女子了了见过冯姐姐。”
冯素琴连忙闪到一边,冷冷说道:“东西可以乱吃,人可不能乱叫。了了小姐,你我初次见面,素琴可当不得你姐姐。”
了了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天真的表情,喃喃道:“了了年方十六,冯夫人应当比我年长些吧,了了叫声姐姐,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受不起!”冯素琴道。
此时平凉府的官员见许梁的队伍已经上了官道,几位官员便要赶回知府衙门处理公务,陆同知和黄推官等人见许府大夫人冯素琴居然与了了小姐聊上了,陆同知和黄推官对视两眼,轻咳两声,朝冯素琴拱手道:“冯夫人,我等该回知府衙门了,告辞。”
其他平凉府的官员也一道向冯素琴拱手致意。
冯素琴不敢托大,忙转身对众官员微笑着回礼,“诸位大人请便。”
待众官员依次离开了,楼仙儿便上前,与冯素琴站到一起,上下打量着了了小姐,一脸鄙夷:“你这人怎么回事?谁稀得你景爷我家相公!”
“见过楼夫人。”了了微笑道。
楼仙儿还待与了了理论一番,冯素琴一手拉过她,沉声道:“莫理会她,我们走。”
楼仙儿便朝了了小姐怒哼一声,随冯素琴登上马车,离开了南城口。
马车载着许府两位夫人朝北城门方向赶去。车上楼仙儿依旧余怒未消,气鼓鼓地咒骂道:“这倚翠楼里出来的女人真不要脸,勾搭上了黄大人,居然还想引诱咱们相公!骚蹄子,狐媚子!”
冯素琴蹙眉沉吟不语,脑中一遍一遍回忆许梁看见了了出现在城门口的神态,还有两人碰杯时的神情,心情沉重起来。
“呃,姐姐,你怎么不说话?”楼仙儿自顾自咒骂一阵,才发觉冯素琴自上车后,便一直没说话。
冯素琴看了她一眼,叹息道:“仙儿,这回只怕是你猜错了。了了这狐媚子勾搭上的,未必是平凉推官黄道周,只怕是咱们相公。”
“什么?”楼仙儿顿时惊得跳起来,砰的一声,头敲击到了马车棚顶,疼得眼泪汪汪,一边抹着头顶,一边挣扎着要下马车,嘴里骂道:“这狐狸精竟敢打咱们相公的主意,看我不撕烂了她那张脸!”
冯素琴按住她,道:“你别急!这事咱们调查清楚再说。”
许梁自然不知道自己起程之后,家里的两个老婆与了了之间已经起了冲突。马车极为舒适,走了两个多时辰,铁头嘻嘻笑着挤进马车里,坐在许梁侧面,一个劲的朝自己挤眉弄眼。
许梁没好气地道:“把你那恶心表情收起来!你好闲吗?没事别来烦我。”
铁头挠挠头,嘿嘿笑道:“少爷,该到吃药的时间了。”说着,铁头从马车一边的暗格里端出一个陶罐装着的药汤,盛了一小碗,递到许梁面前道:“早上府里炖好了的,还热着呢,少爷趁热喝了吧。”
许梁苦着脸色看着陶罐里的汤汤水水,接过,闭着眼睛,捏着鼻梁,三两口喝干净了,赶忙接过铁头递到嘴边的蜂蜜水。
一碗热汤药下肚,过了一会,许梁便觉得浑身都暖烘烘的,有些热,便将身上长袍脱了下来。
一甩手臂,忽然自长袍衣袖里掉落出一个白纸团出来。
许梁和铁头都看到了这个纸团。
“这是什么?”铁头拣起,拆开看了看,眼神迷茫。许梁也纳闷了,他敢肯定这绝不是自己的东西。
“上面写了些什么玩艺儿?”
铁头将纸团展开,放到许梁面前。许梁看了之后,也迷茫了。
“当心香气?”这谁写的?几个意思?(。。)
第四百五十二章 冲击重围()
马车里,许梁和铁头两人瞪着小方桌上那张皱巴巴纸条出神。
“少爷,会不会是冯夫人或楼夫人特意留在你衣袖里的,想提醒你点什么?”铁头憨憨的问道。
许梁道:“提醒我?提醒我什么?冯素琴温柔贤淑,有话即便不好听,她也会当面委婉地说出来,至于楼仙儿,以你觉得以仙儿的性子,她会有耐性往我衣服里塞张纸条,然后等着我去无意中发觉?”许梁不由得轻扇了铁头一巴掌,喝道:“拜托你想问题的时候用用脑子!这么没谱的事,家里那俩位能干得出来吗?”
铁头揉着头,尴尬地看着许梁,却仍旧坚持自己的观点,而且还提出了推理依据:“少爷,这很难说的。你看这上面写着,当心香气。明着看去,确实不知所云。然而若仔细想想,关键便在于香气二字不好理解。”
许梁看着铁头,嗤笑道:“看不出来呀,有些长进。你接着说,然后呢?”
“香气是指什么?”铁头受许梁的鼓励,神采飞扬地道:“少爷你想想,什么地方有香气呢?以俺活了这十七八年的经验来看,香气最足的地方,当属青楼伎院,好家伙,那些地方一走进去便是香气扑鼻。”
许梁听了,气乐了:“难道你想告诉我,冯素琴或者楼仙儿特意留了这么张纸条,是想告诉我别去逛窑子?”
“嘿嘿,”铁头讪笑道,“少爷你硬要这么理解也未尝不可。不过,以阿铁想来。两位夫人是想告诉少爷你当心女人,特别是那些身上飘香的女人!”
许梁斜着眼睛看着铁头。手抚着下巴,朝铁头不住地点头,“我以前咋就没发现阿铁你推理能力这么强呢?把你放在身边真是屈才了,你应当去知府衙门当捕头,顶牛辅机的位置,就冲这推理能力,啥疑难案子分分钟就给破了。”
“哪里,”铁头很谦虚,脸上却禁不住的得意之色。“阿铁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少爷教导有方。”
许梁轻哼一声:“看得出来你很得意?”
“嘿嘿,难得在少爷面前小露一手,多少有些情难自禁”
许梁一脚就踹了过去,笑骂道:“滚犊子!什么乱七八糟的!”
将铁头赶下了马车,许梁却对纸团的来历疑惑起来。将今天自起床到登上马车的全过程细细回想一阵,许梁猛的想起,就在自己与了了碰杯喝酒的时候,了了似乎靠近了自己。还轻拍了自己两下衣袖,多半是了了在那时便做了手脚。
只是,当心香气这四个字到底什么意思,了了小姐要提醒自己什么?许梁百思不得其解。恰此时许梁困意上涌。便暂且将纸团的事情放一边,安心地打磕睡。
许梁率三千火炮营士兵到达汉中府西乡县的时候,贺虎臣。贺人龙,罗汝才。万文山等将领已合兵,将躲在山里的民军高子林所部困在了山上。
许梁带着三边总督杨鹤的清剿指令到了。近四万官军便开始收网,逐步往山里压缩迈进。
高子林此时手下的民军尚有上万人,在汉中府的战事连连失利之后,高子林带着所剩不多的民军躲到了西乡县西南边的山中。
半山腰上,民军简单地搭建了几座四处透风,勉强能够挡雨的草棚子,这便成了民军首领高子林的帅帐。
几名心腹守卫在四周,草棚内,高子林和高迎祥相对而坐,面色阴沉地沉默对饮。
“呸,这酒比马尿还难喝!”闯王高迎祥在平凉城外一战中,丢了一只眼睛,此刻的闯王成了独眼闯王。
一旁端酒壶准备倒酒的是新投奔闯王的亲外孙,姓李,名自成。名取得大气,模样倒也中正。李自成要想再接着替高迎祥满上。
结果高迎祥大手一推,叫道:“别倒了,喝得老子一身火气。”转而看向一直沉默着的高子林,问道:“高兄,咱们还要在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山上呆多久?眼看着山下的官军都要攻上山了,再不走,咱们这一帮子老兄弟,都得折在这里。”
高子林瞟了高迎祥一眼,稳如泰山,道:“稍安勿燥,我已命王左桂和黄嘉胤去带人去查看另两处下山的路了。倘若尚未被官军堵死,咱们便能有条生路。”
高子林起身,放眼看向山下,隐约可见山下官军的营帐连绵,其中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兵马。
“奇怪了!”高子林喃喃自语道:“那个新到任的三边总督杨鹤明明已经打定主意要招安各地民军了,为何突然大兵压境?”
高迎祥便瞪着唯一的一只眼睛大骂道:“高兄,也就你还把朝庭的话当回事。依我看,前几日上山的那个什么什么三边总督的招安使者,在咱们面前说得天花乱缀,其实根本就是缓兵之际。当时我便劝你别轻信朝庭,看看,现在报应来了吧?这山下东南西北,四面八方,都他娘的是朝庭的军队,将咱们围得严严实实!”
“没道理啊。”高子林犹自不肯相信,“据咱们的探子传回的消息,三边总督杨鹤不单单给咱们派了招安使者,几乎全西北的民军首脑,他都派了人去啊。”
高迎祥见高子林还在纠结这件事,不由叹气道:“高兄,你醒醒吧,这山下围得铁桶一般的官军总不会是假的吧?”
高子林听了,沉默着,脸色阴沉地望着山下。
过了一会,忽见山腰上急步奔出一队人马来,瞭望的民军士兵便喊道:“王将军回来了!”
王左桂身形狼狈,喘着粗气奔到高子林和高迎祥身边,拱手道:“大将军,闯王。西边山道也被官军围死了!我带人冲了一阵,冲不出去。还死了几十名弟兄。”
高子林听了,心往下沉。脸上却仍维持着淡然的表情,朝王左桂道:“王将军辛苦了,且下去歇息。”
“是。”
王左桂退下去,高迎祥也没心思坐着了,起身走到高子林身边,看着山下,神情焦燥。
现在,尚有一路探路的人马未回来,虽然希望渺茫。但终归还有机会。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