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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梁瞪了黄道周一眼,目光再落到那小女子身上,越看越满意,刚好此次进京,一路上都是由铁头这个笨手笨脚的男人侍候,身边也缺少个侍候的丫环,便有心收留。便朝老汉说道:“这样罢,这位老哥,本公子身边正好缺人,你孙女本公子便花钱买下,日后便留在本公子身边,如何?”
“哟,那敢情好。”老汉道:“柔儿,快谢过公子爷。”
老汉的孙女,柔儿却不吱声,一双眼睛盯着脚下的土地。
铁头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子,放到老汉手中,道:“这是买金,你拿着。从今往后,你孙女便是咱们公子爷的人了。”
老汉见了这五十两银子,哆嗦着嘴唇,咬着牙把身边的柔儿往许梁向边推去。
柔儿拉着老汉,不舍地唤道:“爷爷,柔儿舍不得你”
老汉转过头去,摆手道:“走罢走罢。”
“爷爷”柔儿不放手。
老汉狠狠心,一把将柔儿的手掰开,甩手喝道:“快走!”
许梁等人见状,便转身往军营方向走。
柔儿一步三回头地跟在许梁等人后面。许梁在马车上掀开车后帘子朝外看见,只见柔儿依依不舍地跟在马车后面,走几步,便回头看一眼。而那老汉便呆呆地站在原地,如同一棵老树。
走了一段路,许梁喝道:“停车。”
马车便停了下来,许梁待柔儿走近了马车,自车窗内探出头来,对着柔儿说道:“你叫柔儿?”
柔儿抬头看了许梁一眼,她的脸上满是泪痕,随即垂下头去,低声道:“嗯。”
许梁叹了口气,道:“你跑回去问问你爷爷,会赶车会喂马不?本公子突然想起来,我身边正好也缺个马夫。”
“哦。”柔儿木然地应着,忽然猛地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许梁,“啊?”
许梁笑骂道:“还不快去!”
柔儿感激地看着许梁,破涕为笑,转身就往原路跑去。(。。)
第五百一十章 拜访兵部()
不一会,柔儿挽着杨老汉走上前来,杨老汉自然是连连感激。然而军营必竟是纪律森严的地方,杨老汉和柔儿便由两名青衣卫安置在离军营不远处。
许梁和黄道周进了军营,司马求道和贺虎臣闻讯赶来相见,将军营的情况禀报一番,许梁勉励一番,安抚众人。
司马求道道:“大人,军中粮草尚有不足三日的粮草,须得尽早筹备。”
军中断粮,可是大事情,许梁也不由得上了心,便朝黄道周看去。
黄道周摊手苦笑道:“大人,您也别看下官,如今京师九门紧闭,下官手上就是有钱也买不来粮草。一切,还得待城门开启之后,再进城购置。”
许梁缓缓点头,当即道:“也只能这样了。司马将军,贺将军,向周边百里范围散布探哨,一防有变。另派人时候注意永定城门,一旦城门开启,便立即禀报于我。”
“是。”众人都应道。
永定城门两日后终于开启,许梁得到消息,便与黄道周,铁头等人一道进城。整个北京城由于后金兵的进犯,九门紧闭这许多天,无论城里城外的人都闷坏了,是以,许梁等人在正阳门大街上一路走来,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临待的客栈酒楼的伙计也站在门外卖力地招揽着生意。
暄闹的街道上,不时策马奔过一队队传信的明军,马上的军士一边高喊着“八百里急报”,一边策马奔向京城内城。看样子是去兵部。
许梁此次进城,首要的目的也正好是前往兵部。是以,他的马车一路不停。穿过正阳门大街,经过守卫一番盘查,进了正阳门,马车停在了兵部衙门前面。
许梁和黄道周下了马车,吩咐铁头与赶车的杨老汉,柔儿及一干侍卫守在马车旁,自己整了整官服,朝黄道周点点头,当先昂首挺胸地登上了兵部正门的石阶。
值守的兵部守卫兵丁见许梁年纪轻轻。却是一身从三品的绯红官袍,偏生走得昂首挺胸,目不斜视,根本就视门口守卫如无物。兵丁心中坠坠不安,但在脑子里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位是京里头哪座衙门的大人,便陪着小心虚拦道:“两位大人,来兵部可是要见哪位大人?”
兵丁口中说着两位大人,其实目光一直紧盯着许梁。
许梁轻咳一声,道:“本官陕西参政许梁。要见兵部职方司郎中孙元化孙大人。”
兵丁一听许梁竟然是陕西的参政,根本就不是京官,神色便不如方才这般暖和了,不知不觉间就拿出了天子脚下兵丁的派头。语气也淡了不少,往左走一步,却是实实在在地拦在了许梁面前。脸上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是陕西的参政大人,咱们孙大人早就不是职方司郎中了。孙大人如今是兵部侍郎。这位许大人远道而来,想必是没有预约的吧?咳咳。那个孙大人公务繁忙,不是谁想见便能见的。”
许梁一愣,看着这兵丁拦在自己面前,一只脚尖在地上点啊点的,便道:“那就劳烦你去通报一声,就说陕西参政许梁求见,孙大人听见本官的名讳,必会出来相迎的。”
兵丁听了,瞥了许梁一眼,语气依旧冷淡:“小的负责守卫兵部,职责所在,轻易不得擅离。”
许梁听了,登时就气乐了,看门的兵丁不负责通传,还有不得擅离的道理?忽见那兵丁靠在腰上的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头捏了捏,朝许梁挑了挑眉毛。
这种手势许梁太熟悉了!旁边黄道周见状,怒气上涌,便要上前喝骂,许梁拉住他,伸手在兵丁手上拍了拍,二两碎银子便不着痕迹地落到兵丁手上,许梁意味深长地笑道:“有劳差爷通传一声。”
兵丁一掂量手中的碎银子份量,见足有二两之多,登时脸上就笑开了花,冷淡之色转眼间消失得干干净净,朝许梁满脸堆笑地道:“许大人稍等,小的这就为您禀报。”
说罢,那兵丁一路小跑着进去了。
黄道周看着那兵丁的背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岂有此理,堂堂兵部,居然连个守门的兵丁都敢如此刁难!”
许梁倒是不以为忤,淡然地道:“道周,天底下的衙门都差不多,看开了,也就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了。”
黄道周听了,抿着嘴唇,仍旧是一脸愤愤然。
不久,便听得兵部衙门内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孙元化老远看见许梁,便拱手招呼道:“当真是许大人到了,快请进来。”
许梁朝着孙元化走去,也拱手笑道:“恭喜孙兄荣升部堂高官!”
孙元化谦虚地笑笑,黄道周施礼道:“下官平凉同知黄道周见过孙大人。”
孙元化摆手,亲切地道:“黄大人不必多礼。”
当即,孙元化将许梁和黄道周两人迎进自己的单独的办公房里,孙元化招呼兵部的衙差给许梁两人上了茶水,热情地招呼着,笑呵呵地问道:“早先便听说陕西洪承畴领着一支两万人的勤王军进京了,当时我便在猜想许梁你会不会来,没想到果然是你。呵,若是恩师徐光启知道许大人也进京了,必定十分高兴。”
许梁陪笑,上下打量着孙元化,短短半年未见,孙元化便由兵部职方司郎中一跃而成为兵部待郎,升迁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许梁感慨道:“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孙兄位居兵部,转眼间便是部堂高官了,这番际遇,着实令我等艳羡哪。”
孙元化道:“许大人说这话可就是在笑话我了。孙某在兵部混了近十年,也才刚刚升任侍郎一职,许大人年纪轻轻。却已是陕西参政。要说际遇,谁也比不上许大人你哪。”
许梁哈哈一笑。倒是陪坐的平凉同知黄道周神情便有些黯然。黄道周中进士时年纪便已偏大,这些年跟着许梁倒也升了两级。便即便如此,如今也才是正五品的平凉同知,与陕西参政和兵部侍郎比起来,那就黯然失色了。
许梁和孙元化很快也意识到这种情况,便转移话题,许梁道:“孙兄,如今你已是兵部侍郎,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孙元化坐直了身子,探上前问道:“许大人和黄大人特意过来。所为何事?”
许梁便朝黄道周点头。黄道周便道:“孙大人,你也知道咱们两万勤王军此时驻扎在永定门外,自陕西出来时带的粮草军费便花得差不多了,如今军中只有两日的粮草了,下官和许大人此番前来,便是想请兵部拨些粮草过来,以解勤王军的燃眉之急。”
孙元化听了,沉吟着,眉头微微皱起。半晌,道:“不瞒黄大人说,自京师戒严以来,各地赶赴京师的勤王军便不下二十几支。跑来兵部讨要粮饷的也不少,然而,”孙元化两手一摊。道:“兵部如今也是个穷衙门。维持京营官兵粮饷都极为困难,压根就没有余粮再接济那些勤王军。况且。新任的兵部尚书孙承宗大人已明令,没有他的手令。兵部不得往外拨一粮一钱!”
孙元化脸色讪然地朝许梁和黄道周道:“许大人,黄大人,孙大人不仅是兵部尚书,还是内阁重臣,他老人家的指令,我等不敢不遵从。所以”
虽然孙元化下面的意思没有说出来,但许梁和黄道周都听明白了,两人对视一眼,便理解地起身,许梁朝孙元化道:“既然是孙大人早有命令,那倒是我等莽撞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不打扰了,告辞。”
孙元化一脸歉意地目送许梁和黄道周转身出去,忽又叫住道:“哎,两位等等。”
“怎么?”许梁转身问道。
孙元化道:“许大人,我知道许大人和手下将士千里迢迢自陕西赶赴京师勤王,对朝庭,对皇上那是赤胆忠心。粮草的事情孙某无能为力,不过,如今正是寒冬季节,天气寒冷,滴水成冰。不知道勤王军中棉衣棉被是否足够?”
许梁尚未答话,黄道周已是激动地道:“孙大人,军中正缺棉衣,下官也正为此事发愁呢。”
孙元化点点头,道:“那好,正好兵部前几天盘库盘出些旧棉衣棉被,还剩有一些,两位若是不嫌弃,便可领去。”
黄道周连连点头,道:“不嫌弃,不嫌弃!”
许梁也道:“孙兄,多谢了。”
孙元化点点头,叫许梁稍等,便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领着一名青年官员进来,朝许梁和黄道周道:“这位是如今的兵部职方司郎中余大成,就由他带二位大人去仓库领用棉衣棉被吧。”
许梁和黄道周便跟着余大成出了兵部衙门,叫上门外的铁头等侍卫,一道去兵部仓库领用棉衣棉被。
这位现任的兵部职方司郎中余大成做事极为稳重,话也不多,一板一眼地与许梁等人清点交接了货物,让黄道周在文书上签了字据,便朝许梁等人点点头,自顾自地走了。
黄道周便又瞪起了眼珠子骂道:“我才离开京师没几年,京里的年轻人便一个个的都这么傲气了!”
对于黄道周的牢骚话,许梁早就司空见惯了。看着身后六七车满满当当的棉衣棉被,许梁拍拍手,轻笑道:“回营地去罢,这次去兵部,也不算一无所获嘛。”
许梁等人便赶着几车东西返了勤王军营地。
驻守的司马求道和贺虎臣听闻没能在兵部把粮草要来,反倒要回来些棉衣棉被,不由哭笑不得。几个人围着许梁坐在中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