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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梁暗道:为什么要用又呢?难道我很惹事?
“臣听闻西北民乱四起,烽火遍地,辽东鞑子屡犯我大明边境,又有南下的趋势。臣忧心如焚,恨不能亲自上阵杀敌平乱!只可惜臣才疏学浅,人微言轻,不能为皇上排忧解难。”
崇祯皇帝摆手道:“爱卿有此决心,朕心甚慰。”
许梁又拱手道:“有道是主忧臣辱!臣不能为陛下建言献策,却终日想着为陛下为朝庭尽点绵簿之力!”说着,一指身旁跪着的燕七,道:“陛下,臣身边这位,是中华总商会北京分会的会长,燕七。燕会长与臣乃是同乡,情同手足,臣入仕,燕会长经商。臣想着如今朝庭正是用兵用钱之际,便说动燕会长为朝庭捐献白银两万两,以充国库,为我大明御敌将士壮行!”
崇祯皇帝睁圆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等等,爱卿方才是说,要向朝庭捐钱?”
许梁拱手道:“陛下,是臣说动臣的这位同乡,向朝庭捐钱。”
“捐两万两?”崇祯皇帝再问。
“是。”许梁道,说着,给燕七递了个眼色。
燕七便跪地拜倒,道:“草民燕七参见吾皇,草民有心为大明尽一份力,奈何家资不够丰厚,凑来凑去,也只勉强凑齐了两万两白银,愿献给吾皇,还望吾皇接纳。”
“呵呵呵!”
一串笑声自龙椅上传来,许梁和燕七听了抬头看去,只见崇祯皇帝一脸喜色,呵呵笑着,自龙椅上站起,绕过书桌,居然几步走到许梁和燕七面前,弯腰伸手,热情地将许梁和燕七扶起:
“许爱卿,燕会长,快快请起!”(。。)
第五百四十五章 官升正三品()
崇祯皇帝很高兴。
如今朝庭正是缺钱的时候,几位内阁大臣在崇祯皇帝面前啰啰嗦嗦列了许多平乱安民的策略,都是在最后即将决定实施的时候被迫中止。中止的原因:没钱。
而眼前的这位光禄寺卿许梁,很实在,直接拉着老乡给朝庭捐钱,还一捐就是两万两的巨款。
捐钱这种事情,在崇祯朝是有先例的。崇祯三年三月初七,工部尚书南居益就曾上书朝庭,希望朝庭开纳。随后苏州,常州,松江,镇江四府富户,便向朝庭捐银九千八百三十八两。当时崇祯皇帝高兴之下,特意下旨奖赏捐钱的富户。
四府富户捐钱总和才九千多两,许梁和他的同乡,两人就捐了两万两,谁轻谁重,一目了然。
许梁和燕七是被崇祯皇帝亲自送出养心殿的,这等殊荣,令许梁和燕七都震惊了一把。
次日,朝会上,崇祯皇帝在即将散朝之时,突然命秉笔太监王承恩当堂宣旨:中华总商会北京分会会长燕七,赐忠义牌匾,赏南珠十对,宫庭玉器若干。光禄寺卿许梁,忠心体国,赏银千两,官升一级。
此圣旨一经颁出,群臣都惊讶地看着上前领旨谢恩的光禄寺卿许梁。几位内阁大臣除了孙承宗,徐光启之外,周延儒,成基命等人都显得极为惊讶。
宣旨宣读完毕,内阁大臣曹于汴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陛下!老臣有话说。”曹阁老拱手道,瞪一眼许梁,道:“陛下突然擢升光禄寺卿许梁。即便许大人有捐银之功,但老臣以为。此等功绩并非匡扶社稷之功,轻易擢升品级。有失妥当。”
崇祯皇帝脸色微沉,不悦地道:“曹爱卿,朕记着许梁已被罚俸一年,许爱卿在受罚之下,依然能想着为朕分忧,此等品格着实令朕欣赏。”
曹于汴摇头道:“陛下,朝庭用人,唯贤唯能,倘若许大人仅凭向朝庭捐银之功。便官升一级,这等做法流传出去,未免让天下士民笑话!”
这时,徐光启站了出来,道:“曹大人此言差矣。陛下奖赏许梁,乃是奖赏许梁为国分忧的品格。而非单单指捐银的事情。倘若我大明的官员,个个都如同许大人这般,能够时时想着为国分忧,那么。陛下大行赏赐,本官以为,也未尝不可。”
“徐阁老你这是片面之辞!”曹于汴叫道。
许梁对这曹老匹夫已经是反感至极,似乎只要有许梁的好事。曹老匹夫总会跳出来搅和了。当即朝曹阁老冷然笑道:“曹阁老若也能如下官这般,向朝庭捐上两万两银子。下官第一个为曹阁老上书请功!”
“你!”曹于汴顿时面红耳赤。他虽然不愤于许梁如此轻易提升品级,但却也不舍得拿出两万两银子来献给朝庭。当即拂袖斥责:“老夫不与你理论。”
上方崇祯皇帝早就不耐烦了,摆手道:“朕意已决。诸位就不必再议论了。退朝。”
诸大臣中,虽然也有几个人对于许梁的升官有些愤愤不平。但大部分人还是抱着羡慕的神情上前来向许梁道喜。
许梁一一应付着,追上徐光启,真诚地道:“徐大人对下官的维护,下官铭记于心。”
徐阁老捋须笑道:“旁人不清楚中华总商会的底细,老夫却是清楚的。许梁你能拿自己的钱来捐给朝庭,这等义举,本就应当嘉奖。老夫也是就事论事而已。”
许梁便腼腆地笑道:“下官的这点小心思,到底是瞒不过阁老。”
徐阁老道:“许梁做事,但求无愧于本心即可,至于旁人的非议,勿需理会过多。”
许梁施礼道:“下官受教了。”
徐阁老看着许梁,很是赞赏,道:“今夜把孙元化和余大成两人叫上,你们都到老夫府上来,老夫摆酒,替许梁庆功。”
许梁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惊喜地道:“那就多谢阁老了。”
回到光禄寺,衙门的人得知许梁已经官升正三品了,一群人围着许梁道喜。光禄寺少卿沈从良乐呵呵地建议道:“大人升官,这是咱们光禄寺的大喜事,我提议,今晚咱们全衙门的人都客来居去,替寺卿大人摆酒庆贺。”
“好!正该如此!”其他的属官高声呼应。
银库大使季忠便取笑道:“少卿大人也未免太小气了!咱们寺卿大人升官,这么大的喜事,在客来居摆酒哪里够档次?依我说,咱们干脆到京城最贵的福满园去吃一顿!”
沈从良被季大使说了一顿,也不着恼,当即顺口说道:“好,那就去福满园!”
众属官听了,个个激动地响应。许梁见状,便打断了他们,道:“诸位的热情本官十分感谢。只是今晚不成,今晚本官另有要事。”
众官员听了一愣,沈从良便道:“既然许大人今晚有事,那便明晚吧?”说着,便看着许梁。
许梁见众属官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便爽朗地道:“那好,就明晚!福满园二楼雅间,酒菜随你们点,本官请了!”
“喔,寺卿大人就是爽快!”诸属官皆笑道。
入夜时分,许梁的马车停在了徐光启的家门口,许梁下了马车。门口一名青年人便迎了过来。
“许兄,你来得倒挺快!”兵部郎中余大成拱手笑道。
许梁道:“余兄到得比我还要早。”
余大成道:“今日是徐阁老摆酒专门为许兄庆贺,我都是沾了你的光。”又指了指屋内,道:“阁老和孙兄在里面,许兄先进去吧。”
许梁点点头,走了两步,忽停住。看向余大成,问道:“余兄怎的不随我一道进去?”
余大成神情略为尴尬。道:“今晚吏部王尚书也要过来,阁老命我在这里迎接。”
许梁吃了一惊。吏部尚书王永光也要参加今晚的酒席。许梁还真不知道。既然王尚书也要过来,那自己作为下级,理当也要迎一迎。
于是,许梁又走下了台阶,朝余大成笑道:“原来是王尚书,那我也陪余兄在此等着。”
余大成点点头,与许梁站在徐府门口,说着闲话,不一会便见吏部尚书王永光的官轿到了。两人脸上堆起笑脸,迎了上去。
王永光下了轿,见了余大成和许梁两人,微微一点头,道:“吏部有些事务担搁了些时间,倒叫徐阁老久等了。许梁,余大成,快随本官进去罢。”
王永光是吏部天官,见着许梁和余大成两位年轻的官员。语气自然而然地摆出了天官的架势。
三人进去,与屋里的徐阁老寒暄一阵,徐阁老便喝令开席。
今晚酒席的由头便是庆贺许梁品级提到正三品,是以许梁从了酒席的主角。被连灌了好几杯酒。
酒席上坐着的基本都是熟人,虽然王永光是吏部尚书,与许梁。余大成等人的关系生疏一些,但既然徐阁老能把王尚书请到酒桌上来。那便说明,在徐阁老的眼里。王永光也算是自己人。
许梁朝徐光启,王永光等人每人各回敬了一杯,略有醉意。脑中却在想,徐光启把王永光请过来的目的。
若是单纯为了给许梁庆贺,那叫上孙元化,余大成和许梁本人即可,完全没有必要把吏部天官也叫上!这其中,必然有徐阁老的目的。
果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阁老便朝王尚书碰了一杯,徐徐说道:“陛下已经找孙阁老谈过了,朝庭要有新变动。”
王尚书显然也是明白人,便沉吟着点头,道:“怎么说?”
酒桌上只有许梁,孙元化和余大成三名年轻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徐阁老和王尚书在那里打哑谜。
徐阁老道:“孙承宗仍是武英殿大学士,却不再兼兵部尚书,专管辽东防务。”
王尚书一脸恍然地表情,缓缓点头,接着问道:“那空缺出来的兵部尚书,陛下相中了谁?”
“遵化巡抚梁廷栋!”徐光启道。
王尚书便将梁廷栋的情况在脑中想了一遍,沉吟着说道:“梁廷栋乃是万历四十七年的进士,当过南京兵部主事,西宁参议,永平兵备副使,资历勉强够格,也懂些兵事。陛下想到此人,也不稀奇。”
徐光启便嘿嘿轻笑几声。
王尚书便问道:“阁老为何发笑?”
徐光启看了王尚书一眼,不屑地道:“梁廷栋此人,才能一般般,德行却让人不敢恭维!真不知道陛下怎么会相中了这么号人物!”
事涉他人的品格问题,王尚书便闭口不言。
倒是许梁等人都惊呆了。孙元化脸色发白,吃吃地问道:“恩师,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徐光启轻叹一声,道:“昨日陛下召内阁诸臣进宫,便是商议此事。”说着,见孙元化脸色异样,便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而看着王永光,道:“陛下心意已决,庭推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今夜特意把王大人请来,庆贺许梁升官是一方面,还有一事,需要王大人施以援手。”
王尚书道:“阁老言重了。本官与阁老如今同气连枝,共同进退。阁老有吩咐,直说无妨。”
徐光启便指了指孙元化道:“元化担任兵部侍郎,也有一年多了。原本孙阁老掌兵部的话,老夫倒没什么担心,如今换了梁廷栋上台,元化早年与那梁廷栋有些过节,老夫担心梁廷栋会给元化难堪。”
王尚书看了孙元化一眼,道:“本官明白了,阁老是想给孙大人换个地方?”
徐光启点头。
孙元化听了,神色一阵感激,期待地看着王永光。当他听说梁廷栋要接任兵部尚书的时候,顿时便感到极其不妙。早些年在梁廷栋任南京兵部主事的时候,孙元化便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