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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问那掌柜:“掌柜的,我们两人,可有另一间房么?无需太好,可以住人就行了。”
那名掌柜生得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笑呵呵地说道:“公子,实在是没有房间了,最近也不知怎么的涌到衡阳城来了,今日城里的驿站客栈差不多都满了。本店这一间房你若是不要,恐怕一会也就被别人住进去了。”
云歌略感头疼,继续问道:“柴房、厨房什么的也行啊,可有?”
掌柜抬眼看了两人一眼,说道:“二位公子,出门在外,自然不能象在家里那般讲究,你们两人抵足而眠,对付着过一晚上吧。”赵敏一身男装,外人自是看不出来,此刻听到那掌柜让她云歌同榻,脸上不由发烧,正在寻思怎么办的时候,却听云歌说道:“好吧,那就要这一间房。”
赵敏心中怦怦直跳,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饶有兴致地跟着云歌上楼,心中倒是想看看他是如何处置。店小二将两人领到房中,只见那房间还算宽阔洁净。
云歌打量了一下房间,提剑出了房门,对赵敏说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到外面打听打听消息,顺带再买些酒菜。”
赵敏见他出门去了,轻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微笑,这才发现自己耳根居然在发烫。她看了看房间,见洗手架有面铜镜,便过去整理仪容。
忽听云歌又再外边喊道:“开下门,我进来一下。”
赵敏疑惑地开门让他进来,不解地问道:“这么快?”却见云歌放下一盆热水,递过一块白毛巾,说道:“刚才又是钻破庙,又是抬死人的,怕你有点不习惯,我打了点水,你先洗个脸吧。我在楼下点了饭菜,你洗完就下来吃吧。”
赵敏没想到他这么细心,却是破天荒地第一次对他说了声:“谢谢。”云歌走后,她自行拧了热毛巾,在脸上缓缓捂擦。一轮热水脸洗罢,顿觉征尘尽去,毛孔舒泰。心内不由有些发甜:
“还是个挺温柔的男人呀。”
云歌在楼下等了好一会,赵敏才姗姗下来。只见她换了件公子哥的长衫,头发重新梳理了一下,用一条细窄白绢束着发髻,长长的垂下两条绢尾,赵敏的肌肤本就白嫩,脸颊被热水所蒸,又在那白嫩中渗出一抹潮红来。她眉毛画得英挺,睫毛却翘得柔媚,真是不尽风流,俨然一副英姿勃发的翩翩美少年。
赵敏若无其事地坐着吃饭,却把邻座好几个女玩家看得心动不已,若非出于女儿家的矜持,只怕早已上前搭讪了。一边的云歌虽也是神彩俊逸,但和赵敏相比却是黯淡无光了很多。见到这种情景,云歌叹了口气,低声道:“和你坐在一起,我完全被忽视了啊。”
赵敏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由得冷笑道:“你难道很享受被这些庸脂俗粉包围的感觉?”
“开个玩笑而已,不必这么认真吧。吃菜,吃菜!”
赵敏本来心情还算不错,却被周围女子如狼似虎的目光盯得很不舒服,她是女儿身,自是不喜欢这种感觉,忍不住啐道:“这些女子为何如此不知羞耻,哪有这般盯着人看的?”
云歌笑道:“谁叫你长得太帅。”心中却摇摇头,这种程度已经不算什么了吧,现实生活中女子主动搭讪帅哥的多了去了。
两人很快吃完饭,云歌说道:“旅途劳累,你早些回房歇息吧。我在下边守着就行了。”
赵敏嗫嚅了半天,欲言又止,终于答应了一声,上楼去了。
云歌无事,便坐在大厅之中,听众人谈话议论,客栈酒楼例来是江湖中各路消息最为集中的地方,没一会儿功夫,云歌便听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原来此次刘正风金盆洗手,嵩山、华山、泰山、衡山、恒山这五大门派都对玩家发出了相应的任务,门派中更有一些运气特别好的玩家可以跟随掌门身后,直接进入刘府,而一些没有接到任务的玩家也都蜂拥而至,想着能从中捞到一些什么好处。
有人传言,此次刘正风是被迫退出江湖,而始作俑者,竟然是一名玩家。
也有人传言,刘正风金盆洗手早就有计划了,只是被有人心竟生生地被拖了这么长时间,而从中作梗的也是一名玩家。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有人竟然传言所谓的金盆洗手压根就是五岳剑派联手布置的一个阴谋,目的却是籍此机会打击日月神教的势力。
消息五花八门,分不清是真是假。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次的事件,普通玩家,特别是侠客类玩家不再是一个看客,而是真正参与到事件的进程中来了,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决定着事件的发展走向。
游戏终究是游戏,里面的人物再真实,环境再逼真,但真正主宰这个世界的还是玩家。
明天就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按照计划,程灵素和苍风、暮雪三人也已经到衡阳城了,也不知道他们那边的布计进行得如何了。
云歌正正寻思间,忽然瞥见赵敏在楼上朝他招手,他不知何意,便上了楼。
赵敏说道:“你不会真的想在下面坐一夜吧?”
云歌白了她一眼,调笑道:“真的和你大被同眠,抵足而卧,你肯吗?”
出乎意料地是,赵敏对他这样轻薄的话却是没有发怒,只是淡淡地说道:“进来休息吧,不必在下边劳顿。”
云歌怔了一下,却见那客房立起一块屏风,将房间一分为二,一端是床榻,另一端的地上,却打扫干净,也铺好了软褥棉被。赵敏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明日还有要事要办,如此将就一宵吧。”
停了停,又恶狠狠地补充一句:“不许有任何小动作,不许偷看。”
云歌嘀咕了一句:“说得我好像没看过似的。”声音虽小,却是一字不漏地传进赵敏耳朵里。
“你!”赵敏脸颊唰地一下红了,却也没有任何反驳地话语,只得恨恨地一转身,不再搭理他。
赵敏吹灭了蜡烛,悄悄转回自己那一侧。耳中听得云歌放下长剑,解去外衫,抖开被子便睡。暗暗想道:“这厮嘴是贱了一些,但行事还是挺磊落。”
她又出了一会神,这才去解衣衫,动作虽轻,但那窸窸窣窣褪衣之声,在黑暗中却清晰可闻,外衫除去,阵阵幽香,在客房中浮动。
赵敏平日里都是锦衣华服,睡时所穿也是柔软至极的贴身亵玩,此时却连中衣也不敢脱,手慢慢伸到衣内,去解束胸的缚带。她女扮男装,白日间用长布将丰胸束缚了一天,两团**正是又胀又麻。此刻一旦松开束缚,登时弹了出来,**在中衣之上划动不休。
赵敏忍不住“啊”的一声,低哼出来。声音虽低,于万籁寂静之中听来,却如空林莺啼,直撞耳膜。她声音娇糯,尽管是无心之吟,却偏偏有着一种情不自禁的妩媚,似叹似诉,如怨妇伤春,无比的撩人。
赵敏慌忙咬住了嘴唇,只觉身子都僵硬了。侧耳细察云歌那边动静,只听他翻了一个身,仿佛压抑着声音,缓缓出了一口气,再无别的声息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给占半点便宜,你还故意发出撩人的呻。吟,这不是玩我嘛。云歌翻了一个身,恨恨地想道,哪天定要将你压在身下,让你叫个够!
赵敏脱完衣服,静静躺好,长吁了一口气,她首次和男子同处一室寝息,虽隔着屏风,芳心依然乱跳不止。静夜之中,她耳朵愈发灵敏,听到云歌悠长平稳的呼吸声,竟似他在自己耳畔吐息一般。她心中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既纯洁又暧昧,还夹杂着丝丝甜蜜。
赵敏胡思乱想着,终于倦意袭来,慢慢合眼睡去。
第二天清早,天刚擦亮,赵敏便翻身起床。侧耳听了一下,云歌那边却没动静,她穿好衣服,惦着脚尖过去一看,只见床褥叠得整齐,人早已起床出门去了。又见洗手架上,放着口杯水盆,犹自冒着热气。
真的是很贴心啊。
赵敏心中感动,对着镜子梳洗一番后,悄悄打开门,正好见到云歌提着早点上来:“你醒了?快吃点东西吧。”
两人回了客房,云歌在桌上打开包裹,说道:“这是这里有名的小吃,翡翠薄饼,你尝尝。”
赵敏养尊处优,平时并不吃这种市井茶肆间的小吃,此刻轻轻咬了一口,只觉一股清香顿时在舌尖久久萦绕,不由得赞道:“好好吃!”
云歌看她眉飞色舞,笑道:“好吃你就多吃些。”
赵敏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云歌见她虽食指大动,但吃相却端庄典雅,让人睹之悦目。心中想道:不愧是郡主啊,果然自有一番礼仪教养。眼光打量着她吃早餐,忽然觉得似有什么不对,良久才干咳两声:“你自个儿先吃,吃完把自己收拾一下,我在外边等你。”说着走出门外,反手关上了门。
赵敏大惑不解,又检查了一番,突然瞥见自己乳峰高耸微颤,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束胸,她面红耳赤,身子都酥软了,心中想道:
糟了!刚才摇来晃去的,什么动静都叫他瞧见了?
(ps:好纠结。第一个入宫的是阿碧,眼下双儿、赵敏、曲非烟等人一时不知该先从哪个入手,索性几条线一起,先培养感情。求收藏,求推荐~~)
第174章 金盆洗手()
刘正风是衡山派二当家的,又是衡阳城有名的望族,家里经营着船行、车马行,城南好大一处宅子,四处围了青砖白灰的矮墙。
今日正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正日,上午时分,就有拜客不断来访,没一会儿刘府门口的拜客花名册上已计有帮主一十七人,会主八人,掌门六个。这其中真正的名门大派自然是刘正风亲自出来迎接,其余小虾小蟹自有门人弟子接待。近得晌午,贺客云集,院子里一溜儿摆开流水席,里里外外怕有四五百人。
恒山定逸师太、泰山掌门天门道人等人先后到来。这些人都是较有名望的,都坐在厅中上席。华山岳不群、青城余沧海也赫然在座。这岳不群四十上下年纪,面如冠玉,一派儒生打扮,为人甚是谦和,他虽名为“不群”,却十分喜爱朋友,有那仰慕名门大派的人前来巴结攀谈,来宾中还有许多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的人,只要过来和他说话,岳不群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丝毫不摆出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来。
余沧海却阴着一张脸坐在那儿,脸色寒冷如冰,叫人望而却步,除了几个熟识的朋友,大多见了不敢过去交谈。这也难怪,昨日他逼讯林震南,半路却被一名华山派的弟子搅了局,等到好不容易摆平了搅局之人,林震南夫妇却是不翼而飞,也不知是死是活。若是死了那还好说,充其量只是没了《辟邪剑法》的消息,若是还活着的话,他灭了福威镖局满门这事恐怕会给青城派带来灭顶之灾啊。
五岳剑派华山、恒山、泰山三派掌门俱已在堂中入座,但是衡山派莫大掌门却迟迟没有现身,让人不免生出许多猜测。坊间相传,刘正风虽是衡山派的第二把高手,可是一手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上的造诣,早已高出掌门人莫大先生很多,门下的弟子,个个又胜过莫大先生门下。师兄弟两人一直不和,刘正风家大业大,不愿跟师兄争这虚名,因此要金盆洗手,免得衡山派中发生门户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