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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到了之前那个飞快的触手，脸上出现了一丝苍白。
“安心点，为了击倒上古之神，巨龙之魂的力量是必须的。所以才叫你不要去追那个触手。”小恶魔收起了嬉笑，义正言辞地举起上古传说最后一个序列说，“契约他，我做不到的，由你来做到。你过去没有做到的，今天去完成。在起源和终末刻印聚在一起的时候，条件就达成了。卢恩，将隐藏在这里的上古之神，一劳永逸地击倒吧！”
……
……
“对，胜利者是我……胜利者是我！”莱纳不甘心地在幽暗城的地下奔走。
触手在将它卷到了某个路口就消失了。说起来，幽暗城的地下确实是四通八达的，莱纳之前走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这里有如此之多的通道。
“呃……”他剧烈地跑动起来，被艾诺辛斯战刃所砍伤的伤口根本没有愈合的踪迹。
活着就是一种胜利，他还没有输，只要活着，终究有翻盘的希望！
不过……
“早知道当初就赌一把了，人类的身体实在太脆弱了。”莱纳抱怨着。
后悔来不及了，莱纳所要面对的是今天。
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呢？
莱纳开始构思一个个可能性，由于自己的老师还为死去，只要从这里离开，就应该马上遁入山林或者前往潘达利亚避世。
“可恶，难道只有这一条活路了吗？”
在看不到任何曙光的时候，悲哀在莱纳心中升起。
再次见到自己的老师，也明确地知晓了自己到底在渴望什么。
然而那个男人根本不是自己可以超越的对象。
如果之前没有那个操纵时间的能力，莱纳还有自信，可以在三十年内达到阿瑟的高度。
当那个逆转时间的能力出现以后，莱纳意识到，自己和老师之间的差距宛如鸿沟。
真正的怪物是自己的老师，那个家伙沾染了泰坦的领域。
要逃走，逃到老师也看不到的地方。
“不，你已经没有活路了。”黑暗中响起了令人战栗的声音。
出现在这里的是双头食人魔古加尔，他的脸上就差写着嘲讽二字。
（本章完）
第406章 上古之神（）
半个小时前，壁画洞窟入口。
“以泰坦的名义彼此立下誓言，愿你陪伴我走遍死阴的幽谷，在黄昏降临的路上，我们不抛弃不放弃，直到末日的号角通天彻地。”
再次诵读了一遍契约内容后，红宝石根本不相信，自己居然会立下如此誓言。
造物主契约的束缚能力是极强的，如果失约，受到的惩罚极其严重。
陈真月所立下的约定十分简单，所要求做到的目的仅仅是让艾蕾卡安稳地度过这个夜晚，直到天明。
“也就是七个小时。保全艾蕾卡到那个时候就可以。”红宝石看了一眼自己手掌背的袖剑。
艾泽拉斯商会的宝物，不管怎么说，总算有了和安戈洛使者谈判的资本。
这时坐立不安的艾蕾卡突然站立起来。
看着流着冷汗的艾蕾卡，红宝石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红宝石不知道陈真月为什么如此信任她，当然，红宝石也不打算去追究，不过这不妨碍红宝石鄙夷自己的保护人。
世界上有一种人，天生就是为了作恶而存在。
同样，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生来就背负着荆棘的人。他们甚至没有能力去抱怨，因为命运的沉重已经压断了他们的脊梁骨。
艾蕾卡·肯威，肯威家族最后的血裔，诺贝尔之城唯一的幸存者，同时也是富家小姐。
极其具备仇富心理的红宝石自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出生在加基森的污水巷，从出生开始就低人一等。能够修行到今天这个地步，红宝石经历了太多太多，背叛和暗杀已经是家常便饭。
不管艾蕾卡有没有露出富家子弟该有的模样，红宝石都不打算给她好颜色看。
“来了。”艾蕾卡紧张地说，“有什么东西来了，好强，这个人好厉害。”
“？”红宝石被吓了一跳，艾蕾卡背后出现了白色的光斑，衣服也遮挡不住。
那白色的光芒愈来愈盛，几乎要将洞穴映照得犹如白昼。
“哎呀哎呀，这么欢迎可不行呢。以身份来说，我可是下人。”高大的食人魔钻出了洞穴里，他瞟了一眼红宝石咧开了嘴吧。
片刻后又无视，古单膝跪下说，“我来迎接你了，我的神。”
“我的神呀，你该醒了。”说话的是加尔，除了战斗，他们从来没有那么亲密过，不是走在‘拆台’就是走在‘被拆台’的路上，今天如此亲密，倒是让人很难相信。
“古加尔？”红宝石被吓了一跳，全胜时期的她和古加尔五五开都做不到，现在的她根本不可能是古加尔的对手。
“那么，你是我神的仆从吗？”看到艾蕾卡没有和自己回话，古加尔的两只口都在说话，“还是说，是神的食物？”
“等一下，我是仆从，神仆，神仆你懂吧？随时可以为她献身的那种！”
加基森污水巷生存守则第一条，在保存性命前，一切的节操都是浮云。
再加上由于无法违背契约，红宝石只能一条黑路走到底。
开什么玩笑，红宝石心里想，我还没有成为人上人呢！自知敌不过的红宝石赶紧选择投降。
“开玩笑而已。”古加尔也不介意小虫子，他一眼就看出来红宝石的水准。
有人在蚂蚁爬过手背的时候会感觉恶心，恨不得马上踩死。有人会选择无视，任由它们爬过。
古加尔就属于第二种，阿瑟改变了他的行为和思考方式，教会了他到底什么是值得自己感兴趣的。
这在古尔丹手下做事情的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再说，可以蹂、躏弱者是强者所持有的特权，古加尔一直将这句话铭记在心。
这时，古加尔不由得颤栗起来，红宝石也是。
一开始红宝石还在想怎么带千金大小姐一起逃跑，现在，当那股威压出现后，第一要务就变成怎么活下去。
违背誓言确实会生不如死，可死了就真的死了，那是虚无的终点。至少红宝石还不想死。
闪亮的银光沾染了皎洁的白月，红宝石小退了两步，她看清楚了艾蕾卡的背部，牙齿在不断地打颤。
星图，刻录上古传说的踪迹的影子。
艾蕾卡背部点亮的部分略显单调，不过红宝石还是看得出来，那上面到底描绘了一张什么样的画。
火山喷发，无尽的熔岩在大地的伤口流出。黑雾在天上环绕，直入云霄的火柱链接天地。无面者与煞魔在地上虔诚地跪伏，仰望从四极传过来的威严。
“上古之神……”红宝石呢喃道。
即使是皇帝也无法压制那个编号，当No。β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红宝石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身体里久违的力量苏醒了。
只要站在这里就可以无视皇帝的威严，真正的上古之神该有多强？
红宝石被吓了一跳。这就是之前自己伪装的家伙？自己到底是有多不怕死，去伪装成上古之神的寄宿者？
“你是克苏恩的仆从？”借助着艾蕾卡的唇齿，不朽的存在向古加尔传递着自己的意志。
“曾经是，如今我效忠所有的上古之神。”古和加尔异口同声说，“那血腥的路已经开启，神，您的真身还藏在深海里，如今我已预备好适合的容器，该到收割的时候了。”
……
……
莱纳惊恐地看着从古加尔背后冒出来的两个女孩。
“她是……”
“艾蕾卡·肯威，诺贝尔的唯一幸存者。”古说，他本来没有那么好的兴致，不过由于古神复苏在即，也不介意。
‘艾蕾卡’睁眼了，刻印的力量在她身上逐渐消退，星图的光芒也渐渐黯淡下去。
从眼眸中折射出来的刻印投、射在莱纳的视网膜上。
对于这一切，红宝石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她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失望，自己的弱小能够让她看到今天这一幕。
这时红宝石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算无遗策的安戈洛使者有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那黑色的液体不断地朝四面八方涌来，逐渐浸没莱纳的身体。
对于这一切，莱纳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
从一开始，他就是棋子，还自以为是地以为是棋手。
前方是上古之神，后面是老师，已经无路可走。
既然如此，拉一个人陪葬好了。
莱纳放弃了抵抗，黑暗逐侵蚀了他。
（本章完）
第407章 莱纳的终点（奥丁篇）（）
这里是……
苍白色的幕间，金色的大殿，周边雕刻着飞虫走兽。托维尔人②的雕塑和青铜石像比比皆是。目光所触及的地方，无数打造精良的武器陈列在两边，刀枪剑戟无所不有，俨然是国宝级的武器库。
莱纳看了一下自己虚幻的身体，片刻后抬起头来，他看到了两个巨人在自己面前谈话。
目光所及之处有如梦幻一般，唯有这巨人，仿佛散发着王者的威严。
和被卡拉赞所捕获的‘贞洁圣女’③很相似，这种钢铁般的外貌和形状，让莱纳想到了泰坦造物。
“到头来，我那些同生共死过的同僚们全都背弃了我，只有你还留在我身边。”浑身深铜色的巨人站在仪式法阵的前方，审视着周围金碧辉煌的大厅，在赞叹其鬼斧神工之余，他的声音掩饰不住内心的愤怒。
“父神，他们缺乏您所拥有的远见，造物主早已预见到了这一点，因此才会将选择您来掌管艾泽拉斯的一切事物。”另一边，明显拥有女性泰坦造物特征的巨人说话了。
他们在说什么？
莱纳有些晕，他不懂周围的状况。周围的光也暖暖的，这让他都忘记了自己刚刚被打败，还被古神所捕获的事实。
“我说过了，我不是神明。”带有威严的声音开口，莱纳只觉得有雷声滚滚。
“是因为那两个来自未来，自称安戈洛使者的人吗？”女性泰坦造物好奇地问。
“是的，海尔雅。”
海尔雅？莱纳惊呆了，这是进入了别人的精神空间观看言灵幻象？
海尔雅，拥有强大威力的女巫。根据上古时代的记录，海尔雅将英灵殿从奥杜尔分裂出去……之后就没有了。
除了知道海尔雅逼格很高以外，根本查不到任何的记录。
不过，能够拥有撕裂大陆，又使大陆浮空的能力，想来也不是弱者。在神话时代几乎销声匿迹的今天，也要好几张上古传说配合才做得到。
那么这边上的这位……即使没有实体，莱纳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奥丁，传说中的王者，比起在历史书上只是一笔带过的海尔雅，奥丁的笔墨要浓重的多！
他是泰坦造物的领袖，他统领着无数英灵。
苍穹雷电都听他的号令，天下有名的勇士都会为其效力。
“无须担心，我父，总有一天，那些巨兽会辜负泰坦的期待，届时，泰坦们自会醒悟到他们的错误，并俯身于您的面前，为今日的短视而道歉。”言语之中，海尔雅根本没有一丝对于创造了自己的造物主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