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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在激烈的战场之上,一切都被反转,岑宁发现,秣陵军一次次被敌军击退,敌军的顽强了,曾几何时只属于秣陵军,然而现在,最少是此刻却不同了,照这样再战下去,别说半个时辰之内解决战斗了,就算是熬到天亮能结束战斗都是奢望。
他必须要另寻他法,更要想办法改变现状。
可是对于这样一支部队,又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他不尽担心起来,或者说是庆幸起来纪灵始终没有出现,如果纪灵的部队都是他们所遇到的这个战斗力,他可不相信,能将他们拖在余汗三日。
不算现在还剩下的五百寿春军,纪灵那边最少还有着足足两万多人,想想每一个都是眼前的敌兵,那将是何种的苦战?
他们能拖三日?
就算能,也会付出极其惨烈的代价。
而现在,他们以及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继续拖下去,如他所想那般,拖到天亮之后,还不知道他率领的这五千人能有几人活下来,他现在必须要出一个办法来,确切的说是要想出一个破敌之策来。
可这个破敌之策,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像出来,不然的话,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可能,这些年来,刘澜用兵,因为自身实力与他自己的原因,尤喜欢出奇,这就让他的帐下都养成了一个条件反射,没到对敌,都想着出奇制胜。
可这样的出奇,往往演变到后来就变了型,成了讨巧之法。
要知道,这几年来,刘澜其实一直在改变,倒不是不在用奇谋,而是用正出奇的相辅相成,这才是用兵之道,毕竟年代不同了,敌人也不同了,而他的情况也不同了,他的敌人,再也不是塞北胡人,跟不上衣衫褴褛,操着苍天已死不顾生死冲杀的黄巾军了。
这一点,从讨伐黄巾时刘澜就已经有了深刻的感悟,当他遇到徐荣第一次品尝失败滋味时就明白,从那时起,这个天下的战场交锋不同了,他们所遇到的敌人,再也不是不通兵法的老粗了,每一个人都深谙用兵之道,一味用奇,只会让他灰头土脸,溃不成军。
只有奇正结合,如同在荥阳遇到的徐荣那样,才是正道,这一切在冀州之战时他体会的最为深刻,袁绍将奇正运用的出神入化,若非是关键时刻得到徐庶,虽然当时的徐庶真正起到的作用不大,但他冷静的分析,以及对刘澜辅之以正的用兵建议,冀州之战还真不一定是他们笑道最后,就算是这样,最后若不是时间差有误,他们也不会是胜利的哪一方。
而自此之后,刘澜用兵,更或者说是他自己开始主动交出指挥权,全力分散到了几员大将手中,关羽的正,赵云的稳,张飞的猛,在加上他和徐庶总览全局,奇正结合,才有了后来的辉煌。
可现在,当岑宁用正发现没有任何收获之后,他首先想到的自然便是用奇,更确切的说是讨巧,虽然他从战争中学习战争的领悟速度相当快,但这毕竟只是学到了一个皮毛,对他来说,他还有很多要学,这个时候,其实根本不用去考虑那么多,只要下令部队一次甚至是再一次向寿春军发起猛攻就行。
虽然现在秣陵军经过苦战已经疲惫,可要知道,在秣陵军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势下,寿春军的情况更为糟糕,就算他们现在还能挡住一波进攻,可第二波,第三波呢?
只要保持现在这个力度,不消三次甚至五次冲锋,寿春军一定回溃不成军,可是岑宁没有这样做,关键时刻,他的犹豫让他错失了取胜的关键,可真因为他的犹豫,却让他诱出了一条大鱼。
当真是意外之喜!
第一千三百一十五章 大战开启(14)()
太史慈与张颌来到阳羡,一番观察,便察觉出了不寻常,守军不足,这是一致的看法,由此一点,得出两种结论,要么就是敌军在故弄玄虚,要么就是吴县主力已经撤离了阳羡,两种可能都不能排除,为了稳妥起见,两人随即研究了下攻城部署,最后两人决定在夜晚对阳羡城发起攻势。
选在夜间,最主要是有一个考量,就是担心许贡故弄玄虚,所以夜间发动进攻,能尽可能的让他的计划破产,如果他把其余的守军都隐藏起来,装出一个阳羡没有多少兵力的样子,那么一旦他们晚上突然进攻的话,许贡很可能会因为反应不急而无法及时派出兵力支援上来。
这对秣陵军夺下阳羡城有着极大的作用,毕竟在现在看起来,阳羡守军不足,夜间他们可以找到许多盲点登上城楼,等发起进攻,只要他们的人来不及反应,那他们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到时候若能够把城门打开,就算许贡还有援军,也无济于事了。
正是因为这样的考虑,让太史慈和张颌都达成了一致,就算到时候无法夺下城门,他们的兵员也也源源不断登上城楼,当然如果在登城之时遭到猛烈的攻击的话,那他们就可以掉头回去,放弃进攻,因为他们的目的同样达到了,证明了许贡就是在故意引诱他们来攻城。
北门城楼之上,巡逻的士兵少之又少,张北带领着一支奇袭部队向着北门城墙悄无声息的偷摸了过去,这里,虽然算不上阳羡城防的盲区,但在并没有多少巡逻士兵的前提之下,这里绝对算得上是一处绝好的潜入点。
张北没有第一时间抵达城墙脚下,而是计算着巡逻士兵每一次从城墙之上走过的时间,每一次的时间都不同,但大多都是在一刻钟左右,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尤其进入子时之后,他发现,巡逻士兵的时间拉长到了近半个时辰才能出现。
这样的松懈守备,可以判断出,这些守军,要么就是在装模作样,显得阳羡城不堪一击,真相却是有所依仗,故意在引诱他们,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的人数实在太少了,一百天的巡逻让他们的体力被极大的消耗,子时之前,他们也许有着一些未知因素,比如千长军司马的存在还能够按时巡逻,可子时一过,这样外部因素都不在了之后,他们自然会抓紧一切可能的休息机会来休息,所以他们现在看到的巡逻士卒,每一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走路之时更是摇摇晃晃,看起来疲惫至极。
当然这些张北可不会看到,完全是从他们的步伐判断得出的结论,毕竟现在的天色昏暗无比,虽然有漫天繁星,可是在漆黑的城外,爬在草丛内的张北及攻城士兵,只要他们一动不动,就绝不可能发觉到任何异常,当然就算是有人有什么异动,只要频率不大,也不会有什么异常,完全可能被误认为夜风,毕竟这样的夜色,根本就不会看清城外的情形。
可是城楼之上的情形,反而可以落入他们的视线之中,虽然同在黑暗之中,但移动的黑影以及高举的火把已经说明了一切,这就是所谓的敌明我暗。
秣陵军抬起了手弩,瞄准着黑影,这样的动作数个时辰之前他们就已经准备好了,可直到此刻,张北却没有下达最终射击的命令,虽然他们有信心,可以第一时间就把他们全部解决,绝不会留下一个活口,可对于张北来说,这还是太冒险了些,他一直耐心等待着机会,可最后他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让所有士兵都收了起来,用钩锁攀上了城楼。
张北早就计算好了时间,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不到百人的队伍,在巡逻士兵下一次巡逻时登上了城墙,然后快速向着北城楼而去。
“谁?”
就在他们将要抵达北城楼的一刻,突然从黑暗处响起了一道喝声,然后一名暗哨探出身来,观望了一眼。
整队都定在了城楼上,一动不动,而张北则一动不动,表现的格外沉着,一对眼珠观察着四周,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
他突然意识到,也许是守军都去睡觉了,就留下了明里的巡逻队和暗中的这么一位暗哨。
“我。”
张北手掌向后缓缓抹去,在暗哨问出了暗号的一刻,他的手掌猛然一台,手中手弩朝着暗哨的方向便射出了一箭,几乎是同一时刻,在他旁边的几名秣陵军同时扳动了手中的弩机,数支弩箭如闪电般向着暗哨射去,守卒刚要示警,便被数十支箭矢射中,连声闷哼都没有发出,便软软倒在城垛口侧。
“老五,快去放吊桥,其他人,跟我下去夺城门。”
可是张北却没有想到敌军的暗哨并非一人而是两人,在他下达命令之时,第二名暗哨以及悄悄向城下溜去,然后,便操着他那破锣一般的嗓子,惊叫起来,“敌袭,敌袭!”
敌袭的喊声瞬间响遍了夜空,张北大叫一声:“快放响箭!”
“诺!”
正在这时,猛然间,张北发现伍弛居然还傻站着,怒叱,道:“老五,你他娘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下吊桥?”
“是,是。”
老五急忙向绞盘跑去,只是片刻功夫,吊桥边在轰鸣声中,被重重落了下来,溅起了大片水花,而此刻的张北,已经带领着士兵向着城下杀去,他自然想在敌军有所反应之前打开城门,接应得到暗号的秣陵军入城,可他那响箭虽然是通知城外秣陵军的信号,可是暗哨的大叫声,却有着比响箭更关键的作用。
阳羡守军很快便冲出了营房,当暗哨大喊敌袭的一刻,城门校尉就已经明白大事可能已经不妙了,秣陵军敢在夜间发动进攻,说明了一点,部署一定周详,他急得大喊:“你,快去通知将军,其他人,随我来。”
城门校尉杀出营房的一刻,却发现敌军已经在城外与其他的守军交锋在了一团,夜色之下,战斗猛烈,但却能够看得出他们的人并不多,只不过被他们偷袭得手,此刻他们占据着城门洞的位置,如果不能及时夺下城门,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把城门打开,到时候接应了秣陵军主力入城,那阳羡,也就彻底完蛋了。
战斗瞬间变得激烈,等伊澹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不到百人的敌军还活着的不过三十多人,可是最关键的是,他已经听到了城外的喊杀声,如果再不快些夺回城门,反而让敌军将城门大开,他看了看现在不到两千人的守军部队,这可是他已经把能调过来的士兵都调来的结果,可城门一开,这两千人,将变得毫无意义。
“速速夺回城门。”
伊澹下达了来到北城门之后的第一道命令,然而,无比打脸的事情发生了,在他话音落下的一刻,吱呀,厚重的响声响起,城门被打开,沉闷而凝重的城门响声仿佛来自地狱的鬼嚎一般,让阳羡守军无不恐怖万分,连面孔都在这一刻扭曲,如同真的尖刀了恶魔,可与之相反的却是张北等秣陵军的反应,每个人都爆发出了滔天般的呐喊声,激动道手舞足蹈,尤其是在一马当先的太史慈进入门洞的一刻更甚。
秣陵军再一次猛攻向寿春军,战斗惨烈,前进与后退之间,便有人将敌将斩杀或被杀,残酷的战斗,几乎每时每刻都会付出惨重代价,但寿春军却始终悍不畏死杀向他们的敌人,义无反顾。
但是在秣陵军的攻势之下,寿春军已然变得岌岌可危,虽然官居时刻岑宁放弃了继续进攻而改为了围歼,可是当他们准备一点点蚕食敌军,将他们消灭的一刻,正前方,突然响起了雷鸣般的呐喊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