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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百金千金了,吕县尉心中打起了小九九,贪婪之心更是油然而生,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不得不顾忌威仪,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君子样说:“既是公务,那就到我衙内说吧!”
县尉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向着衙内走去,后面跟着他的兵丁,县衙内集合了县内的各部门,但都是另辟的办公点,都山官被带到了小厅,分宾主落座后都山官先是取出了檀木盒又将白玉环壁放在檀木盒之上才递到了县尉手中。
县尉接过手,面无表情,只不过手掌却紧紧攥着白玉环壁好似怕它飞走了一样,只是嘴上却不咸不淡的说:“这盒里装的是什么?”
“里面装的是下官一位老友从扬州捎来的上好茶叶,下官虽不通此道但听说县尉大人喜喝茶水,斗胆借花献佛转赠县尉品啜。
吕县尉有三好,可谓人尽皆知,兵器玉器还有就是这品茗了,相比于前者最后这品茗才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大嗜好,有些东西一旦上了瘾,是很难根除的,尤其是这饮茶的习惯,还记得当年离家入京,所携带的并非是什么金银细软正是那看上去不起眼的叶子。
他虽然对江都山极为反感,可是当看到白玉环壁还有眼前这装着茶叶的檀木盒后对他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连装茶叶的盒子都这等名贵,可想里边的茶叶能事普通货色?
他心中变得十分激动,虽然知道这些茶叶绝不会比白玉环壁贵重,但他却知道都山官是真的上心了。迫不及待的开启檀木盒,只一眼他的眼珠就再没有移动过了,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盒内的茶叶遍披银豪,只移开了一个缝隙茶香便开始四溢,待彻底打开才看清其状,形如雀舌,色似象牙,这等罕见的茶叶实乃县尉平生未见,又怎能不令他怦然心动,甚至在他的眼里这些茶叶的价值要远远超过了白玉环壁,毕竟后者有价而前者却是可遇不可求,乃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你可知道这些茶叶你那朋友是怎么弄到的?”
县尉目光锐利的看向江都山,心中焦虑不安,他希望他知道这些茶叶从何而来,这样的话他就能够派人前往当地采买。
江都山感受到了县尉眼中的期待,甚至他还注意到了县尉身体在微微颤抖,那应该是过度激动所致这让他立时意识到了这盒茶叶的价值,他知晓怎样才能将利益最大化,这是当年贩粮时总结出来的心得,其实说白了就是高卖低买罢了,如果这盒茶叶能够轻易得到,那么他就只会是一盒普通的茶叶,可这盒茶叶如果独此一家,那么其意义将非同凡响,甚至会让县尉有一种错觉,真正价值连城的宝物并不是那西域而来的白玉环壁,而是世上独此一份的茶叶。
当然他也不怕露馅,因为那时候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就算是退一步来说,他也可以把一切都推到那位老友身上,而自己充其量也不过同县尉一样是受害者罢了。
都山官笑了,却是无奈的尴尬笑容,扼腕兴嗟道:“恐怕要让县尉失望了,这盒茶叶据我那位老友说乃是偶然之间所得,因为稀少便只采取到这些!”
县尉失望透顶,但随即却又大笑了起来:“但凡名贵之物自然稀少,倒是我有些贪心不足了!”县尉看向盒中的茶叶两眼都开始冒光了,这等世间稀有的茶叶对他来说就像是难以征服的美妇,暴躁性烈的野马更让他难以抗拒,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把它拥入怀中,但他知道此物还不属于自己。
他打定注意不管此事再难,他都决定为都山官办到,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一盒茶叶,冷静了下来,沉声问道:
“你来求我办的事,到底是什么?”
第二百一十九章 县令马平()
“你来求我办的事,到底是什么?”
“涿县有一屠户在城外私建庄园,所以下官想请县尉大人出面!”
“没这么简单吧?”县尉目光一挑,眼神锐利地盯着江都山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不要和我卖关子,要真就这么简单你也不会来找我,不是吗?”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吕县尉!”
江都山沉吟片刻,他想着该怎么提及昨日之事,斟酌了半晌,说道:“其实是昨日这屠夫与他的友人当众羞辱了下官,所以下官想……”
都山官话说到了一般就被县尉打断,不屑一顾的说道:“都山官还是没有说实话,我想小小的市籍黔首是绝不敢当众侮辱都山官的,对吧!”
都山官目光熠然一闪,忙又垂下眼睑,他正一点点的试探着县尉的底线,更一点一滴的把他想要让县尉知道的信息传递给他,现在他可以实话实说了:“对,那人并不是黔首,而是几个来自右北平的兵痞罢了!”
“边境的军卒?”身为涿县县尉,他当然知道涿县来了一波兵卒,这件事有些难办了,可这事不棘手,他也不会送来大礼,看看茶叶,再想想公孙越,虽然不想失去眼前的茶叶,可是为了这盒茶叶而开罪公孙越的话确实有些不值当了。
都山官知道县尉在顾忌什么,他来之前早都想好了,立时出言提醒道:“县尉忘了下官之前所言,他的那位好友,那位屠夫好友在城外私建庄园。”
一句话提醒了吕县尉,他立时明白都山官打着什么盘算了,只要坐实了那座庄园是那几个兵痞所有,那这个理由就足以治他们的罪,而还能让公孙越无话可说,不仅拿到了茶叶还不用得罪公孙越,甚至在郡守那里还会落下个公正廉明的美名。这么一个一举多得的的借口,更能让公孙越无法与他翻脸,这立时让他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甚至连嘴角消失已久的笑容也再次浮现而出,而看着那盒茶叶更是喜出望外,说不得今晚就要对它好好宠幸一番!大笑道:“说吧,那兵痞叫什么名字?屠夫又叫什么名字?”
“兵痞叫做刘德然,屠夫叫做张飞!”
都山官心脏砰砰砰直跳,紧张急了,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刻他深怕出现什么意外,比如说县尉正巧认识此人或是知晓此人的名号,如果是那样这件事就难办了。
但很快,都山官彻底放下心来,就见县尉就着茶盏蘸着水在埃几面上大大的写了五个字:刘德然,张飞。
写完后,县尉对着都山官说道:“我记下了,我会马上安排人手逮捕张飞,你先回去等好消息吧,到时候只要一切都坐实了,我会派人通知你!”
都山官神情激动,连脸上的肌肉都抽了抽,拱手施礼,道:“那下官便回去等候好消息去了。”
都山官走了,县尉这才将檀木盒拿了起来,放在鼻尖前嗅了嗅,香,真香,沁人心脾,果然是难得的好茶,他心中高兴,看向埃几前两人的名字,大笑着说别怪我,用你俩换来这上等的仙茶,值得很。
他大笑着挥手便擦拭埃几上的水渍,当将张飞的名字抹去后正要去擦刘德然的名字时,手掌却是为之一顿,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人的儿子就叫这个名字,他的手一颤,急忙如西子捧心般捧住失手掉落的檀木盒,只不过嘴巴却久久无法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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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府内,县令马平正在与护乌丸校尉稠箕把酒言欢。
“那小子软的不吃,不行就来硬的吧,我就不相信几鞭子下去像他这种人嘴还会硬?”稠箕喝了一大口樽中酒,然后狠狠的将樽放在埃几上,由于力量大,溅起了几许酒花,掉落在外。
稠箕派人打探刘澜的消息,不仅把他的消息全部打探到了甚至还打探到天外飞石的消息,像他这样的武人当然知道天外飞石锻造而出的兵刃莫不是神兵利器,可是等他赶到涿郡后却发现那石头早已被人拿走,一番打听才知道是欧冶坚所为,为了天外飞石他不得不设计将他擒拿,当然这一切还需要县令的帮衬,不然他也没有由头私自拿人。
马平与他并排坐在埃几前,端着酒樽听他一通牢骚,笑而不语,马平不过三十出头,但身体瘦弱就像是耳顺之年干枯瘦弱的老头,也是,他虽然是堂堂的涿县县令,可涿郡太守衙门就坐落在涿县城内,说的好听他是县令,说的不好听,在涿县他屁都不是,可是自从护乌丸校尉来了以后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要攀上这颗大树,只有这样才算是走进了阉党权利的外围,也只有这样他才能一步步的扳倒温太守,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的平步青云,一步跨过数阶,登上太守之位。
以前买官的时候曾与宦党有过接触,但以他当时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受到重视,但现在不一样了,稠箕来了,还是有求而来,他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而且一定要表现好,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稠箕赏识,才能被他引荐。
所以他立马就答应了稠箕的要求,动刑,必须要从那小子的嘴里撬出稠箕想知道的一切。
“校尉放心吧,就那小子不会撑过五鞭子,到时候别说是那东西所存放的地方他会说出来,只怕就是他娘如何生养的他都会说出来!”
“哈哈,县君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就再忍片刻,等待县君的好消息?”
“放心吧校尉,等喝完这杯酒,我就亲自去审问,一定问出您想要的!”
“好!”稠箕抚髯笑道:“县君这般帮忙,此事过后某自不会亏待县君,县君不是想……”
话还没有说完,一名小丫鬟便进了屋,稠箕立时缄默不语,只听那小丫鬟禀报,道:“县尉在外求见。”
“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县君看了眼校尉,正要说不见,却见稠箕摇头,道:“还是见见的好,看看他要干什么!”
第二百二十章 县尉的算计()
“吕县尉在外求见?”县君愣了一下:“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看了眼校尉,正要说不见,却见稠箕摇头,道:“还是见见的好,看看他要干什么!”
“好吧,那就看看他有何事。”县君马平随即对小丫鬟挥挥手,说道:“让他进来!”
很快县尉在小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房间,县尉的步伐很凌乱可以看出他心中十分焦急,就在他跨过门槛的一霎那他发现护乌丸校尉也在,几乎是脱口而出道:“稠校尉也在?”
稠箕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只是心里却充满了好奇,这吕县尉如此行色匆匆的赶来,到底所为何事?
县君捕捉到了吕县尉一闪即逝的神情,他有过一刻的犹豫,应该是有外人在他不知道该不该说,看来他来找自己是为了一件很私密甚至是很隐晦的事情,不愿意让第三个人知晓,但县君为了在校尉面前献殷勤,所以不管是什么隐晦事他都不会去回避,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的上位,马县君朝县尉笑了笑,两人本来就没什么深交说不上是虚与委蛇的笑,但却笑的很虚伪,很阴险,因为他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把县尉当做自己上位的天梯了。
“不知吕县尉前来所为何事啊?”
“这……”
吕县尉迟钝了一下,他在这涿县当县尉当了多少年,好不容易把公孙瓒熬走了,原本满心喜悦以为能够轮到自己坐上这个位置的他却在最后一刻被告知朝廷另委他人,他还记得迎接新县令那一天看着凭空冒出来的这人眼神充满了戾气,他是多么的嚣张,至今,县尉都无法忘记他那傲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