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漳阄剑俊
“我反思,我反思什么?”赵华哼了一声:“你现在身份尊贵,要来挖苦人,我躲就是了,如果你还要继续羞辱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唉,师父哪是不想帮你一把,只是他不想让你趟虎贲的浑水罢了,不在其中是永远不会明白虎贲的情况,现如今他才体会到师父的苦衷,可却偏偏又没法过多解释,可就在他心中苦笑的一刻,却猛然想到了昨日荀彧登府对他的那番叮嘱,眼睛一亮,眼前人不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史阿笑道:“好了,好了,如今师父生死未卜,你也没要再生气了,倒不如赔我去满园春喝上一杯如何?”
“喝酒?满园春?”赵华撇撇嘴,一脸不相信:“你当我好骗,如今许都禁酒,满园春早就改酒为茶了,你当我不知晓?”
“哎呦,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史阿一派脑门,暗恨自己光想着师弟是酒腻子了,却忘记许都已经禁酒多时了,不过他之所以忘记,关键还是很少到酒楼饮酒,因为平日里小酌,都是自家所酿黄酒。
“那就去我家,师弟你看如何?”史阿非常有诚意的邀请,更是在他耳边,道:“师弟忘了我那夫人乃是吴郡人氏了,她可是酿得一手好黄酒,味道醇和鲜爽还没有异味。”
这几句话低声在他耳边一说,赵华肚中的酒虫立即便蠢蠢欲动起来,可是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推辞道:“如今禁酒令这么严,我看还是算了,别给师兄你填了麻烦,待日后禁酒令解除后,再陪师兄畅饮。”
史阿不知他是害怕连累自己,还是故意找的托词,眉头一皱,认真说道:“我既诚心邀请,又如何会害怕被师弟拖连?别忘了当年师傅可是动过开酒肆的想法,虽然因为一些琐事也就耽搁没开成酒肆,但黄酒家中却是储藏很多,而且现在禁酒令虽然严苛,但却是不许酿酒,官差虽然将酿酒工具早被充公,可地窖里藏下的黄酒却并未拿走,师弟你也知道我平日里饮酒甚少,这些酒放着也是放着,师弟何不再仔细考虑,只要到了我府上,黄酒管饱。”
“当真?”赵华一听,立刻食指大动,师兄已经把话说道这里了,如果在拒绝也确实不近人情了,更何况他那些本来就是托词,如今师父落难,他对师父的那些恨也早就烟消云散,再加上师兄飞黄腾达,还如此待他,如果再拒绝那就是不知好歹了,想明白这一点,叹了一声,道:“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说完,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却是突然嘿嘿笑了一声:“师兄啊,不瞒您说,师弟我还就吃这一套,如果不是有黄酒,今日说什么也不敢到府上叨扰。”
“这叫什么话,你我师兄弟的情谊,难道还比不上黄汤?”史阿敛容,一脸认真道。
赵华这话,乃是刻意为之,待听得他的回答,耸耸肩,道:“今日非比往日,你我身份悬殊,我这‘穷亲戚’躲都来不及,又怎么敢往上靠呢。”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是我师弟的事实是不会变的,就算是师父的徒弟,也变不了,假如师父活罪,你我二人都会受到牵连,所以啊,你躲谁,也不该躲我!”史阿非常严肃的说道。
“师父这一回真的倒了,没任何机会了吗?”赵华说出这话,心中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以王越对他之无情,他该高兴,可想想王越传授他一身本领的恩情,却又沉沉的,好似胸前压了一块大石。
“这话回去再说。”史阿不愿在街面上过多谈论师父的事情,而赵华听他这样说,也猜到了这其中一定另有原因,也就不敢再问,随他一起回到了府邸。
不一会儿,菜肴美酒便摆在了矮几之前,两人并非分食,而是坐在一张矮几之前,合用一块木枰,菜还未上齐,两人便就着炖羊肉畅快痛饮了起来,几杯酒下肚,好些时日没有饮酒的赵华便长长呼出一口气,太爽了。
一脸舒坦的赵华感叹着半年没有饮酒,已经忘记了酒滋味,史阿却是稳起了这半年来他的生活,当听到他的惨状之后,本来夹了一块肉往自己嘴里的史阿却夹给了赵华,不胜感慨他说道:“没想到师弟这半年日子过的这么苦,唉,其实师弟有所不知,并不是师父不想招师弟入虎贲军,而是虎贲军的水太浑了,师父是怕你入了虎贲军,到时候莫说是旱涝保收的那点俸禄拿不到,连小命都会不保。”
“此话怎讲?”赵华正要喝酒,酒樽都到嘴边了,却停了下来,问道。
“师兄我,这不就接替了师父的位置,当上了受气的虎贲中郎将,师弟你是不知道,这虎贲里的人,早就被外戚、氏族甚至是曹司空收买控制,我动了不少脑筋,到现在依然没有任何头绪,唉,愁人啊!”
“什么,师兄现在是虎贲中郎将?”赵华万万没想到师兄飞黄腾达的原因居然接替了师父,想到之前看到他的那身装束,可不正是平日里师父的铠甲样式吗,离开放下了酒樽,幽幽,道:“也就是说,师父再也回不来了,就算回来也和普通人没有两样了?”
“我这虎贲中郎将不过是临时的,如果师父回来,我还会还给他,这也是天子和荀令君的要求,不过就我这几天所知晓的一些消息,这一次师父得罪的可是曹司空,所以能回到许都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岂不是说师兄你这虎贲中郎将已经坐实了?”
“哪那么容易,我在虎贲军中根基浅,又是踩着他们那些人上位的,一个个都恨死我了,想要让他们乖乖听话,没那么容易。”史阿长叹一声,道:“这个时候我多希望能有自己的心腹到虎贲帮我啊,可这天下之大,又有谁人能帮到我呢?”
“师兄要找心腹还不容易?”赵华说着,却是忙替他舀酒,道:“咱们师兄弟这么多,与师兄交好的没有十几个也有七八个,而且各个都是好手,身手绝对没问题,只要师兄愿意,那还不一个个都汇集到师兄身边,唯师兄马首是瞻?”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我毕竟是接替师父的,他们这些日子避着我,我非常明白他们的意思,那是气我接替了师父的位置,甚至可能还觉得这个位置应该是他们的,被我史阿用了不光彩的手段窃取了。”
“人心难测海水难量,师兄何必与他们斤斤计较?”
“是啊,可我现在急缺人手,心腹人手。”他说着,赵华却是幽幽的看了史阿一眼,好似醉了一般,试探,道:“若是师兄不嫌,师弟到愿意一试。”
“当真?”史阿今日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第一千九百一十一章 寿春之战(192)()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史阿之所以会考虑他,就是因为他现在的境遇并不好,一个人连温饱都解决不了,那当他给其提供一份可以谋生的差事,那他当然不会拒绝,更何况这份差事还是他梦寐以求的。
而更为关键的一点是,当年师父还拒绝了他想进入虎贲,也因为这件事,导致他对师父心怀怨恨,而这则是他最为看重的一点,这几日他在虎贲军力算是看出来了,以为那些师父帐下的将领们,跟他们也算是朋友,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些个所谓的朋友,想方设法的坑他,本来他还满心欢喜的想着借助他们来控制虎贲,现在好了,差不多都被这些人给架空了。
他这左思右想之下,做出了决定,不管如何,师父的人不能再用了,而是他的交际圈里,有能耐的,不是师父的帐下就是徒弟,想要找个合适的人选却发现好像除了赵华还真没有合适的人选。
可如何能找到赵华呢,却猛然发现根本没有任何踪迹,但天随人愿,居然让他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他,这才是最大的幸运。
“唉,当年师父拒绝了我,没想到师兄你却把我招入了虎贲军。”他也不知道现在的心情为什么想是倒了五味瓶一样,不知是难受还是感动,毕竟在他人生迷茫无路可走的时刻,他能想到,也只想到了师父,他相信师父会帮助他,可没想到师父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那一刻他感觉天塌了下来,从此以后开始了浑浑噩噩的生活,可没想到这日子却越过越艰难,当他活不下去几乎是无路可走时,师兄的出现又带给了他希望。
史阿笑着给他舀满酒,道:“那我就当你已经答应下来,这样明天一早你就来找我,我们一起去虎贲营。”说完他又饮了一杯,笑眯眯的看着赵华,道:“当初师父不愿让你入虎贲,关键是虎贲各方势力太多,师父如果把你收进来,势必会打破原来的势力,所以他只能拒绝你,而如今虎贲军不一样了,因为我成为虎贲中郎将,更因为我既然让你进入虎贲,那肯定是要重用的,所以这其中的危险,你必须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听他如此说,看着史阿重重点头,冷笑一声,道:“师兄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明白了,到时候要么把他们干趴下,要么被他们干趴下,我现在就是烂命一条,是师兄您给了我一跳活路,只要你吩咐,不管是谁,我赵华保准连眉头都不皱!”他说完眼神却是阴森了起来,史阿看得出这可不是喝多后的结果,而是他也猜到了自己为何把他调到虎贲来的真正目的。
如果师兄只是要找些适合虎贲军的人选,那合适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这些人并不是师兄需要的人选,就算需要,也不会轮到他,那么师兄要干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师兄需要一个人甚至很多人替他处理一些自己不方便处理的事情,甚至是一些杀人的事情,也就是说他需要的是能够为他卖命的人,那么现在师兄等的就是他的表态,而他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因为这对他是一次翻身的机会,甚至可能是最后的机会,想到这些日子穷困潦倒,经常几天都吃不到一顿饱饭,这样的日子他不愿意继续过下去了,所以莫说是师兄要他去对付虎贲军里的一些人,就算是让他去送死,他都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好兄弟,我就知道,关键时刻还得是你们这些师兄弟,来,我让我们满饮此樽,喝!”一桩心事算是解决,但这件事不过是所有难题中最简单的一个,他非常清楚前方还有什么样的难题等着自己,可是他从当上虎贲中郎将之后就没打算放弃,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步步去解决这些难题。
二人一饮而尽,赵华却是又斟满了两樽,在史阿打算再饮的一刻,胡人压下声,道:“师兄,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和坊间传闻的一夜,得罪了曹司空?”
“哈哈!”史阿笑道,“这坊间传言你也信?你也不想想,师父消失的时候,司空他还没回许都呢,又怎么可能得罪司空?都是些好事人胡编乱造,故意往司空身上泼脏水。”史阿非常严肃的说道:“以后这些话可不能再提了。”
“嘿嘿,知道了师兄。”他说着却是眼珠子一转,又试探,道:“那看来就是被董承牵连了。”
史阿身体一僵,虽然只是一眨眼的瞬间,但还是被召唤发觉,暗道被自己说中了,心里一动,忙夹过一块羊肉到师兄面前,轻声问,道:“现在司空权势滔天,师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还要好师傅一样,辨不清形势,继续对汉室死忠下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史阿的眉头皱了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