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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这时间,凤来楼进来了一位女子,未见人先闻香,也不知用了什么花粉,很是撩人,待抬头看去时,还真应了那句老话说曹操曹操到,却是蔡瑁之姐蔡芍芬。
蔡芍芬也同时发现了他们几人,怔了下,然后莲步轻移走了过来,只不过那眼神却并没有在刘澜身上过多停留,一直盯着坐在蔡瑁身边的小姑娘,小丫头被盯的有些害羞但越是这样蔡芍芬却越欢喜,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哎呦呦,看来小弟的终身大事算是有着落了,成家立业,看来这一趟雒阳,果真不虚此行啊。”丰腴的蔡芍芬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独独坐在了刘澜旁边,勾魂夺魄啊。
不过这般香艳还没有饱尽眼福,麻烦上门了,雒阳尹的快班衙役和一大群郡国兵们包围了凤来楼,许是顾忌到凤来楼背后的势力,只是进来了一名小吏和四名衙役,跑是跑不掉了,也不能跑啊,他这个卢龙令跑了算什么事?那麻烦指会更大,可这雒阳刘澜人生地不熟的还能找谁帮忙,那老者,身份地位绝对不一般,可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又该如何寻求帮助,好在刘澜在这雒阳还有一位熟人,那就是孟益了。
和蔡瑁一起被衙役带走,为官后进县衙的次数不计其数,可成为犯人还是头一遭,但刘澜却并没有显得太过焦急,甚至也不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既然做了就绝不后悔,更何况和他一起被带走的还有个蔡瑁呢,当然临走前他还不望叮嘱关羽去太尉府找孟益让他出面,只不过他却不知道蔡芍芬出面那可是能直接能请动长史,分量可比一个孟益重多了。
但刘澜并不知晓,可就算知晓了,碍于面子刘澜也不会真让蔡芍芬出面求情,更何况这事蔡芍芬还真不好动用太尉府的关系,就算其中有他的弟弟也一样,原因嘛自然是她从小蛮那里听到的一些风声都对姑丈张温不利,这时节他自然不会鲁莽,径直去找小蛮,在这京城能救出弟弟和刘澜的也只有小蛮了。
蔡芍芬慌慌张张找到了小蛮,见其慌张,小蛮匆忙问明原因,其实蔡芍芬知道的也不多,还好当事人的驿丞之女在,他将来龙去脉说了遍,待问明了原由,小蛮确认,道:“你确定被打的只是仁恕掾与一些吏门子弟?”
女子点点头,道:“领头的是仁恕掾幼子,但里边有没有官员子弟还不清楚。”
小蛮皱了皱眉头,他现在考虑的是这里边有没有大将军何进之侄何启的影子,如果这一切的背后主使是他的话,那这件事就有些棘手了,虽然刘澜没有表明身份,但蔡瑁却有表明,但依然被抓入雒阳狱,这里面要没有文章他是不会信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蔡瑁哥哥和德然兄被抓入雒阳狱小妹都不能袖手旁观,虽然不知能不能救出人来,但小妹一定倾尽全力,设法施救。”
“妹子,听你的口气难不成这事真很难办不成?不就是从雒阳狱带两个人出来嘛,对妹妹你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蔡芍芬急了。
“我的蔡姐姐,现在关键不是从雒阳狱救人这么简单,而是德然兄他得罪过大将军与雒阳尹的侄子何启,如果有他从中作梗,莫说是小妹我了,就算是太尉回京,也难从雒阳狱捞人出来。
蔡芍芬大吃一惊,若没有何启,这事却是举手之劳,可若是何启执意刁难,难不成自家兄弟和德然真要在雒阳狱里吃苦了?蔡芍芬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小蛮打断,道:“姐姐,现在这不都是猜测吗,我现在就亲走一遭,不管事成与否,我一定会倾尽全力的。”
小蛮说的亲走一遭其实并不是自己走一趟,而是又派了那位两鬓斑白的中年,至于去找谁说项,这都是私密事,蔡芍芬并不能知晓。
中年离开,首先他听从小姐的吩咐先到了雒阳狱,东汉初年时光武帝刘秀曾大量裁减机构,尤其是京师雒阳监狱多被撤销,仅保留廷尉狱与洛阳狱。而洛阳狱则设在洛阳令官署之内。
而洛阳令才是洛阳狱的真正主管官员,尤其是雒阳豪贵云集,号为难理,又是天子驻跸之地,治安问题尤为重要,以致朝廷在评价洛阳令政绩时,往往将刑狱置于首位。
但这雒阳令说白了就像是后世首都的一个区长,其上的长官乃是河南尹,在一般的情况下一些普通案件由各县自行处理,但是遇到疑难案件时,需要上报郡太守,也就是河南尹来解决,时人称之为“谳狱”。
而在河南尹的属官中有“案狱仁恕三人”,又称“仁恕掾”,负责审理河南郡即京畿境内的重案疑案,并能代表河南尹巡视所辖诸县。对于危及地方安全的重大案件,郡府则直接立案逮捕人犯并进行审判。
也就是说洛阳狱虽然设在洛阳令的官署,但因河南尹是其直接上司,又有统领全郡政务和刑狱的职责,所以洛阳狱也在其管辖范围之内。
所以小蛮吩咐的那位中年径直来到了雒阳府衙,拜会了雒阳令,雒阳令见了来者的拜帖,急急忙忙迎了出来很客气,对此中年却早已见怪不怪,对着衣衫光鲜的雒阳令略一施礼,然后便一同今日了内室,不过那样子哪有官民之分,倒更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兄弟。
“布老哥今日来我这雒阳府衙不知所谓何事啊?”雒阳令说的很客气,更是在进入屋内后连下人小婢都没使唤,亲自端茶奉水,对此那位被称呼为布老哥的中年却是摆了摆手,道:“我这可是有事相求,就是不知令君能否……”
虽然留下了余韵,但雒阳尹多聪明一人立马明白了,嘿嘿笑着,道:“布老哥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吩咐一声,老弟我一定给您办妥喽!”说着还不望拍着胸脯打起了保票。
“老弟能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中年沉吟片刻才缓声说道:“有这么一件事,今日雒阳狱拿回了两人,在白马寺斗殴,一位姓刘名澜,一位姓蔡名瑁,可有这事?”
“有,是仁恕掾亲自来我这下令的。”雒阳尹感到了此事的棘手,但想打马虎眼是万万不行的,所以老实说道。
“我的意思呢,是希望雒阳令能够通融一二,最好呢直接把这两人捞出来,如何?”
“成,您都亲自为这事上门了,再加上老夫的面子我想那仁恕掾也不会分不清轻重。”雒阳令说着,便起了身,也许是急着让中年落下这份人情,那叫个雷厉风行,转身就走,边走边道:“布老哥暂且等候,我这就去提人。”心中却想着这个仁恕掾是怎么回事,不打听身份背景就抓人,这不是自个儿找不痛快嘛,若是河南尹从前线回来,估摸着这仁恕掾就要倒大霉了,到时得提醒他一下,这事最好能够大事化小。
中年在雒阳府衙等候消息的时候,凤来楼的小蛮和蔡芍芬也在焦急等待,小蛮看着恍然失神的蔡姐姐,安慰,道:“蔡姐姐放心吧,他俩人不会有事的。”说着命下人捧了些果子点心来,道:“蔡姐姐放心吧,虽然只是去找雒阳令说项,可这事找别人还未必能成,这雒阳令本也是吏门出身,和仁恕掾交情匪浅,如果人真是仁恕掾抓进去的,那雒阳令出面一定有办法再放出来。”
蔡芍芬不置可否,她不是不信妹子的说词而是担心那何启会不会从中刁难。
忽然眼前出现一只小手,手上还拿着一个被剥开皮的石榴,抬头看时,不是小蛮又是何人,只听她说道:“姐姐不必焦急,耐心等候就是,喏,这可是从长安离宫(华清池)运来的石榴,好吃的紧,姐姐不妨边吃边等,一来消消火气,二来嘛,解解暑意?”
小蛮似笑非笑的看着蔡芍芬,蔡芍芬就算是心下再着急,也只能接过石榴,只不过饱满的果实虽被她一颗颗剥了出来,却又被两根如玉般修长的手指挤碎了。
糟蹋了上好的果实。
可这不正是蔡芍芬此刻的心境吗?(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一 司隶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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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驿站,一群大老爷们全都聚集在了一起,等候孟益的消息。
几乎是同一时间,孟益走进了驿站,破口大骂仁恕掾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张飞黑炭般的面上露出紧张的神色,迫不及待的问:“孟中郎将,怎么了?”
“那仁恕掾给脸不要脸,仗着雒阳尹何苗的势不放人。”
孟益气呼呼的坐下,一脸的怒火:“那仁恕掾说了,德然身为卢龙令,却在雒阳屡次三番逞凶,今必惩戒,谁来说情都没用。”
“姥姥!”
张飞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凛,谁不知道张飞的个性啊,还真有可能脑袋一热去城外召集兵丁,就真去劫雒阳狱了。
“翼德稍安勿躁,如果你真去城外纠结人马,那可就是谋反了,到时候别说是救司马了,那可真是害了他啊。”孟益苦笑着,又道:“你们且安心,这事儿我一定想办法,我现在就再去试试,如果连他们都不成,你们想做什么,我也不拦着你们,成么?”
孟益说完就走了,如今他也只能去见几位中常侍大人了,有他们出面,仁恕掾敢不放人?
孟益走了,不过张飞却也没闲着,看着众位一筹莫展的老兄弟,低声恶狠狠说:“司马这事不能全指望孟益,我们也得想办法。”
一旁的李翔听其不善的声音立时一个激灵,飞哥果然是飞哥啊,就是看得长远,若是孟益再次失望而来,难不成司马就不救了?必须要做好准备啊,立时站了起来:“飞哥,你我现在就出城,麻痹的咱们龙骑军在边塞立下赫赫战功,他娘的小小仁恕掾仗着河南尹的势说抓紧抓,要是真不放人,龙骑军说不得就打进雒阳狱,杀他们个屁滚尿流,让这些狗草的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惹的。”
张飞傻眼了,看着李翔卷袖子捋胳膊一副就要去拼命的架势脸立时就黑了,破口大骂:“猪脑子,你这不是添乱?还去攻打雒阳狱,你怎么不说去攻打北宫?你还真敢说,俺刚才那样子那是演给孟益看呢,真要去劫狱,谁都吃不了兜着走,雒阳的禁军那不是吃素的,咱们龙骑军未必能讨到好。”
李翔如今和张飞是能尿一个壶里的,被张飞骂骂咧咧的斥责一顿也不恼,只是有些纳闷,道:“那翼德你刚才说这事不能全靠孟益,难不成有其他办法?”
“你们还记得前年到颍川时在谁家落脚?”
“阳翟郭家啊。”
“那郭家家主与司马……”
张飞只刚说了一句话,众人立时明白了张飞的意思了,郭禧之子郭鸿乃是司隶校尉,如果那仁恕掾仗着河南尹的势,那他们何不搬出郭鸿这位河南尹的顶头上司来,就不信他敢不放人,至于郭鸿会不会帮忙,就凭司马和郭家的关系,能不帮?
而在另一边雒阳府衙内,雒阳令带着蔡瑁走进了厢房,有些歉意的说:“哥哥,事办砸了,那仁恕掾不知仗了谁的势,就是不放人,我这是好说歹说,他才松口,不过只同意放这位蔡公子。”
那中年来时得到的命令是救蔡瑁刘澜二人,如今救下一人也算能够交差了,更何况他也看出了刘澜这事有些棘手了,需要回去禀明小姐,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