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错了,豫儿你错了,公孙瓒有陶谦和袁术相助,可你难道忘了袁绍还有曹操帮忙吗?所以你说的这些决定不了战争的胜负!”
甄夫人一副痛心疾首模样,道:“豫儿,我不能让甄家毁在我手中!你明白吗,所以一切的一切都要从安全考虑,现在的甄家经不起任何挫折!”
“母亲,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请您早下决断。此仗袁公不会占到任何便宜。”甄豫心中焦急,道:“两权相害取其轻,还请母亲三思,亦要相信姜儿!”
“尧儿年幼,所言乃是为保刘澜,不明其中厉害也就罢了,但你……但你叫为娘怎么说你才好。”她摇头哀叹一番,看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道:“我们只需将其送出,到时只要做的巧妙,刘澜必然不会察觉是我们在背后捣鬼,只有如此才是保全之法,而你所言,乃是将甄家的未来置身在他的身上!这代价太大了,你难道真看不出后果吗!”
“孩儿不认同母亲之理!娘亲应该知道先秦吕不韦‘奇货可居’之事,还望母亲信孩儿一回!”
“你将自己比作吕不韦?”
甄夫人嘲笑一声道:“那他刘澜也不会是子楚!”
“若母亲执意如此,恕孩儿万难从命!”
甄豫在这一刻彻底下定了决心,即使与母亲翻脸也在所不辞,沉声道:“我乃长兄,孟子云:长兄若父,今日孩儿为了甄家只能违抗母命了!”说完竟然是转身离去,说不出的雷厉风行,全然没有平日唯唯诺诺的样子。
“你这是要,你这是要气死老妇……”
甄豫已拉开房门,听到母亲的娇诧声,却并未回头,但声音依然恭敬柔和,道:“古语有:夫死从子一说,还请母亲恕罪,容孩儿做主一回!”说完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你……你。”
甄夫人看向突然变了一人的甄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她没想到这个软弱的孩子竟然有一天会变得雷厉风行起来,她不知道甄豫做的对不对,但她却知道他这是在冒险,是拿着甄家百余条性命去冒险,而且还是九死一生的冒险。
她决定去阻止,阻止即将发生地一切,只要有她出面,甄豫就不可能将刘澜送出城,即使到时事情会泄露出去,会被刘澜所知,会被姜儿所怨,他也绝不顾惜。
只是当她真的起身时,甄夫人却又有了些许犹豫。就这样站在原地,也不知心中想些什么,很久很久,凌厉的目光骤然变得暗淡,双腿一软,无力的坐倒在胡椅中。
随即他看向了那只北机居士留下的鸳鸯转香壶,此壶存世甚少,乃北机翻阅史籍至汉惠帝时研制而成,壶有机关,不启则为普通水酒,启动倒出的则为毒酒,甄夫人决定要孤注一掷,即使现在去毒死刘澜也在所不惜。
提着鸳鸯转香壶起身,视线却从铜镜处一扫而过,直到这一刻,甄夫人才发现自己好像一下苍老了许多。
我确实是老了,但甄豫你能撑起这个家吗?”
颓然的她看向铜镜里的甄夫人,霎那,竟然看到铜镜里出现了甄豫的样子,一瞬间,她竟然从大儿子身上看到了先夫甄逸的影子,不知何时,内心深处仿佛有个声音,好似先夫甄逸对他说道既然豫儿要如此行事,那甄府上下就押宝在刘澜身上吧!”
“连你也如此说!”
自言自语的甄夫人内心做着短暂地挣扎:“可要是这个注压错了,那,那,那这个赌注未免也太大了!”
甄夫人因为内心的恐惧而站了起来,若真到了哪般田地,甄家的下场……想到坏处,再也不敢往下去想了。
“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你听我说,我们都老了,是该让孩子们去想去做的时候了,不然他们又如何能撑起这个家?”
站在原地的甄夫人又默默地坐了下去,口中好似在呓语一般,道:“那我是该信任甄豫了?”
“按照古礼,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只要他能将刘澜送出无极,即使后果当真不堪设想,那你也有充足的时间去把一切安排妥当,为甄家留下香火。既然如此,那何不让豫儿放手去做呢?”
“我听你的!可是‘良人’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甄夫人捂面呜呜啼哭起来,却如何能再听到甄逸的声音。
啼声渐止,屋内一如既往,从来也没有过甄逸的声音,有的只是甄夫人的啼哭声,还有她的呓语声。此刻甄夫人不再是平日里坚强的撑起偌大家业的主母,而是一位内心软弱的寡妇……
不知不觉中,甄家的上上下下,竟因为袁绍和公孙瓒这一仗而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会使甄家如何?
没有人知道甄家未来会如何,但此时的甄豫却因为他关键时刻的抉择,从而真真正正登上了甄家的前台,成为甄家名副其实的家主,而他的选择,他的投注,又会为甄家带来什么样回报呢……(未完待续。)
第七百九十五章 辞行()
噶,噶噶。
甄府偏门轻轻开启,一名青衣小厮探出头东张西望四处观望一番,半晌在查看无果后缩回头,重重的将偏门关闭。
无极县已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所遮盖,只有各家各户门前风灯给无际的黑夜以点缀,甄府所在虽然已是黑乎乎的一片,但宅前挂着的两盏风灯却将街道点亮,使小厮可以清楚的看清府外情状。
夜色漆墨,甄府门前又如之前一般寂静无声,好像刚才的那名小厮从来也没有出现过。
夏虫咕咕鸣叫,在就大多居户上榻而栖时甄府的院门再次开启,三三两两的青衣小厮行色匆匆的朝着四周而去,一连走出三波后,宅门才又再次被掩上,而后又是夏虫咕咕鸣叫……
漆黑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停靠着两人,此时互相交换了个眼色,身后便有数人倏倏倏的分成三波朝四散的小厮跟去。
在这样的夜里,没人能注意到漆黑的角落里竟然委身着人。
只见其中一人眼眸寒芒闪过,正要起身,却被大哥王贤狠狠地按了下来,不明所以地看向大哥,却见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耐下心来,虽然焦虑万分,但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果然,未过多久便听到大哥志得意满地说:“你看,正主还在这里!”
王重闻言微愕,抬眼借着甄府门前风灯的光亮瞧去,果见甄府中门大开,浩浩荡荡走出一支长队来,瞧人数竟有五六百之多,行在最前的三人仔细辨认后,立即认出正是他们此行的目标刘澜,而从这一行离去的方向看,是要连夜从东门出城。
王重满脸喜色,心中对大哥王贤佩服不已,伸出了大拇指指向兄长,道:“还是大哥技高一筹。”
“哼哼,就算他刘澜狡猾如狐,今日也休息逃脱出无极县。”王贤眉飞色舞的说着,对即将到来的大功充满了憧憬,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弟弟心中最清楚刘澜的真实实力如何,就是不说刘澜,单是独斗颜良的张飞和那名陌生的壮汉就不是轻易能拿下的,更别提还有甄家护院在一旁,提醒道:“大哥,他们人多势众,咱们一时未必就能得手,这该如何是好?”
大哥绝对想不到甄家竟然会拒绝县令大人的好意,嘴角翘起一抹冷笑道:“不识时务的东西,竟然和县令大人对着干,你好好盯着他们,我这就去见县令。”
“可是,可是……”
王重色厉内荏道:“只怕大哥见到了县令大人,刘澜也离开了无极,不若……”
“你就放心吧,城门那边我已布置妥当,到时只要县令与县尉大人一声令下,刘澜便再也离不开无极了,到时你我兄弟就等着平步青云吧!”
二人低声交谈时,从黑暗中缓步走来两人,只听其中一人冷笑道:“可惜了你二人的好计谋,只是你们暂时见不到你们口中的县君了!”
另一人笑着附和道:“也许不是暂时,而是永远!”
二人心中一惊,万万想不到竟会被发现了行藏,定睛看向说话人,只见对面走来二人,其中一人提盏明灯,另一人手中则拖拽着之前奉命尾随家丁而去的兵丁,通过明灯,王贤可以清楚的看清对面两人穿着甄家小厮的衣衫,遂即放下心来,二名小厮还入不了他的法眼。
但王重却瞬间瞧出了端倪,二人衣衫并不合身,穿在熊也似的身上说不出的好笑,而当两人越来越近,使他可以通过明灯看清二人面容,心中怦怦乱跳,失口道:“竟是他俩!”心中不无疑惑,既然他俩在此,那和刘澜在一起的又是谁?
就在王重舌桥不下之际,张飞环手左胸,盛气凌人的说:“你二人是老老实实的随我走,还是等我兄弟二人动手后才随我们走?”戏虐的看向二人,静待回文。
“大言不惭,一个护院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说话的同时用极快的速度托起环首刀向二人攻去,心想只要抢占了先机,两个小小的护院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贤未行一步就被王重拉扯回来,对他一通耳语道:“大哥,拿灯的便是在洛水畔独斗颜将军的张飞,据说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当日弟弟一什将士也非他敌手,大哥这么上去不是白白送死吗?”
“什么?”
王贤急忙分辨,这一瞧果然吓出了他三魂中的二魂,无力的双臂再也承托不住手中的环首刀,只听‘铛’的一声朴刀便掉落在地,而随着朴刀落地的同时便见他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有气无力道:“我们兄弟认栽了……”
一行人向着东门而去,还未到门前,便传来守门小卒厉喝声:“什么人?”
黑暗中王贤王重兄弟被张飞和许褚控制,待小兵上前时,兄弟二人顿觉后腰处匕首驾着用力,刺破了衣衫。二人不敢造次,不然这条小命立时就被取走,忙道:“是我,王贤!”
“啊,原来王校尉!”小卒听出了王贤的声音,急忙施礼道。
“我来看看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王贤说着,却见门楼黑暗处涌出大量黑影,知是早已埋伏的兵卒,满意的点点头后挥退,道:“继续埋伏!”
黑影快速退下,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王贤继续说道:“县令有令,让我来送一批客人,开门吧!”
守门卒面显难色,道:“王校尉,这么晚出城不合规矩啊!”
王贤能感觉到在小卒说出此话后张飞手中的匕首已经刺入了后腰,鲜血更是倏倐流出,慌忙说道:“什么规矩不规矩,县令大人的话就是规矩!”
王贤发怒,小卒无可奈何,只得走到城楼前高喊一声,很快城楼之上五六名大汉开始拉动绞盘,随着绞盘的拉动,城门缓缓开启。
“你们小心防备,我去送送贵客!”说完车队随着王贤陆续向城外走出,一连赶了数里,方才停歇。
“伯宁,咱们就此别过吧!”
刘澜拱手对甄豫说道:“谢过伯宁,没想到伯宁竟然会送刘某五百护院家丁!”
“德然客气了,现在你与我甄家同坐一条船,我甄家日后如何便仰仗德然你了。”
“伯宁说这些就见外了。”
“哈哈。”
甄豫笑容满面道:“德然说的是,如此客套却也显得生分了,其实我此时应该改口喊一声妹夫才是。”
“好,好,既然伯宁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