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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首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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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夫子!”徐晋站起来施礼,然后合上书本大声背诵起《论语》来。

    “子曰:学而是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几名同龄的少年均竖起耳朵等着抓徐晋的错处,要知道夫子的规矩是念错一个地方就打一下戒尺,曾经便有个倒霉蛋被打了二十八下,手掌好几天才消肿。不过,这几位很快就失望了,徐晋一口气把《论语》念下来,竟然只字不差。

    郭夫子不由神色稍缓,问道:“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而不习乎?这句作何解释?”

    徐晋略组织了一下语言,答道:“宗圣(孟子)说,他每天多次反省自身,譬如:替别人办事是不是尽心竭力了呢?与朋友交往是不是诚实守信了呢?师尊传授的知识是不是温习了呢?”

    郭夫子不由眼前一亮,徐晋这解释虽然有点白话化,但无疑解释得很到位,而且显浅易懂。

    “嗯,不错,且坐下吧!”郭夫子捋着胡子淡道。

    “谢夫子!”徐晋淡定地坐下。

    郭夫子不由多看了徐晋一眼,这个弟子他很了解,虽然读书用功,但为人木纳内向,连说话都不利索,今天竟然对答如流,更难得的是那份从容淡定,跟以往判若两人,真真是奇哉怪也。

    一众少年均投来复杂的眼神,夫子为人严厉,极少开口夸赞弟子,刚才竟然说徐晋答得不错。

    徐晋趁着刚刷了夫子的好感,一节课结束后便上前拦住郭夫子,道:“夫子,近日学生在读《中庸》,其中有一句: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作何解?”

    《中庸》是四书之一,主要论述儒家人性修养,教授为人处世之道,乃科举考试必考的内容,当然,如果只是考童子试,倒不是非要读通四书五经,通晓四书就足以应付了,当然,对剩下的五经也不能一无所知。

    郭夫子若有所思地瞟了徐晋一眼,淡道:“且跟老夫来!”

    徐晋跟着郭百川到了隔壁休息间,后者喝了口茶,并没有立即回答徐晋之前的问题,反而淡道:“你且把《大学》背诵一遍!”

    徐晋依言把四书中的《大学》背诵下来,同样只字不漏。

    郭夫子又问:“《中庸》背熟了吗?”

    “除了五经中的《周易》,弟子都背熟了!”徐晋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

    郭夫子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沉着脸道:“当真?且把《中庸》诵一遍来!”

    徐晋毫无压力地把《中庸》背了下来,这下郭夫子不淡定了,又故意从四书中抽了几段句子考究,结果徐晋均答了出来,而且还见解独到,颇有出彩之处。

    这也难怪,徐晋体内是现代人的灵魂,想法自然跟古人有所不同。

    “奇才啊!”郭夫子激动得胡子都有点抖,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个三棍子也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弟子,原来竟是个奇才,莫不成以前都是扮猪吃老虎?

    郭夫子捋了会胡子,忽然问道:“徐晋,你的孝期已满了吧?”

    徐晋点了点头答道:“满了!”

    自汉唐以来,为先人守孝已经是定制,尤其发展到明朝,守孝的规矩更繁多了,守孝期不能有任何娱乐活动、不能房事、不能参加科举、当官的也要强制解职回家待着守考。

    一般情况下来,子女要为父母守孝三年,徐晋十岁丧父,十一岁丧母,到今年刚好孝期满了,参加科举自然没有问题。

    郭夫子欣然道:“好,那为师从今天起就教授你制艺,待来年你便报名参加县考,试一试手!”

    所谓的制艺就是写八股文,这玩意可是科举考试的重头戏,能不能考中,八股文是关键,其他诗词、策论之类都是其次。

    徐晋大喜,其实今天他来上学的主要目的就是学习写八股文,连忙道:“谢夫子!”

    郭夫子微笑道:“好好努力,明年先取些经验,争取三年内考中秀才!”

    徐晋今年才十四岁,如果三年内能考中秀才,那时才十七岁,十六七岁的秀才,这在大明朝勉强算是神童了。

    当然,大明朝的神童着实不少,譬如本朝的大学士李东阳,八岁就保送府学,十五岁直接中举人,所以十七岁中秀才也不算特别妖孽。

    郭百川自己考了一辈子都没考上秀才,如果能培养出一个神童,那绝对是件值得夸耀的事,也算是以另类方式完了自己遗憾,所以也难怪他这么激动。

    郭百川希望徐晋能在三年内考上秀才,殊不知徐晋自己的目标是明年就考上秀才,当然,徐晋也不会当着夫子的面说,免得落下狂傲自大的印象,所以恭谨地道:“谢夫子勉励,学生省得!”

    “孺子可教也!”郭百川捋着胡子满意地道:“你且回去准备上课,老夫整理一下历年县试的文章,下学后你带回去仔细研读。”

    些举正中下怀,徐晋自然大喜,行礼退了出去。

第09章 卖地风波(上)() 
由于今天上午往田里挑粪堆冬肥,徐有财累得够呛的,中午吃完饭就躺下午休了,片刻便鼾声如雷。

    徐有财正作着娶小妾的美梦,却突然被人推醒了,小妾那张粉嫩的脸蛋瞬间变成了婆娘何氏的黄脸,于是恼火地甩了一巴掌过去。

    何氏挨自家男人耳光已经习以为常了,捂着脸急道:“当家的别睡了,刚才老十家的(谢小婉)带着人去丈量水田,恐怕是想把田地给卖了。”

    徐有财一个激凌,顿时睡意全无,这几年靠着耕种徐晋家的六亩水田,每年都额外多几两银子的进账,日子要比以往宽裕多了。

    正所谓升米恩斗米仇,有些人便宜一旦占多了,便开始觉得理所当然。徐有财便是如此,意识到里已经把徐晋家的六亩水田当成自己了,听闻徐晋竟然打算把水田卖掉,顿时勃然大怒,趿上木屐就往屋外冲。

    何氏连忙道:“当家的别急,老十今天到私塾读书了,只是老十家的带着掮客去丈量估价!”

    徐有财闻言顿时止住了脚步,骂道:“臭婆娘,就不能把话一次讲完,害老子还以为他们准备成交了,既然老十不在,那就不用急。嗯,小崽子胆儿倒肥了,没问过老子就敢卖田!”

    何氏同仇敌忾地骂道:“可不是,亏我们还匀了他家一斗粮食,真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幸好丈量水田被咱撞见了,要不然这小崽子偷偷就把田给卖了,真真的阴险!”

    徐有财嘿嘿的冷笑两声,一边把外衣穿上。何氏忽压低声音道:“当家的,那六亩水田毕竟是老十家的,田契也在那小崽子手里,他硬是要卖,咱也没办法啊!”

    徐有财双眼一瞪,凶道:“田是他家的又咋样,敢卖一个试?老子这就去找族长收拾那小崽子!”说完气势汹汹地出了门。

    ……

    申时下午四五点书塾放学了,那些小屁孩子跟冲锋似的,背上书篓就往外跑,顷刻便跑了个精光。

    徐晋收拾完书籍,拿着刚写好的一篇八股文到隔壁休息间找夫子点评。

    话说今天郭夫子教授了徐晋八股文的写法和技巧后,便出了个题目让他作文,结果徐晋磨蹭了一个下午才总算勉强写完。

    郭夫子接过徐晋卷子,顿时眼前一亮,赞道:“好字!”

    徐晋上辈子也挺喜欢书法的,从小便练习毛笔字,着实下过一番苦功夫,尤其是四十岁之后,他渐渐放下了公司的事务,随心所欲地干自己喜欢的事,每天都会抽时间练习书法,所以笔力越发的精纯,那手楷书堪比国手。

    “夫子谬赞了!”徐晋微笑着谦虚地道,对自己的书法他还是很自信的。

    然而,当郭夫子看到文章的内容时,老脸顿时拉下来,而且眉头越皱越深,最后把卷子一扔,骂道:“狗屁不通,胡说八道!”

    徐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脸上有些发烧,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文章写得一团糟。

    八股文通常在四书五经中取题,内容必须用古人的语气,绝对不允许自由发挥,这就是所谓的代圣人立言。

    而且,八股文要求句子的长短、字的繁简、声调高低等,都要相对成文,字数也有限制,没有专门练习过是根本写不来的,要想写得出彩,没有几年的水磨功夫也肯定不行。

    徐晋一个现代人,习惯了白话文的写作模式,你让他搞什么平仄、对偶、押韵、排比,简直就是让普通人去开战斗机,都不知按哪个键啊!

    而最难的是还不能用自己的话表达,必须用孔子孟子的语气来写,还得引经据典,不能有亵渎圣人的字眼,要避讳本朝帝皇的名讳和庙号。

    郭夫子冷着脸训斥道:“瞧你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就这水平还是别去县试了,省得给老夫丢脸了!”

    徐晋不禁无语,脸上火辣辣的!

    郭夫子暗叹了口气,这个弟子也算是奇葩了,问经义对答如流,谁知下笔竟写了篇狗屁不通的文章,他也是被气着了,就算没写过也不应写成这样子啊,没有任何章法,错漏百出,没有半点美感可言。

    如果说徐晋这手字是玉液琼浆般让人舒坦,那么文章就是一坨狗屎般让人倒胃口,简直两个极端。

    “这是老夫昔年参加县试和府试的文章,你拿回去仔细揣摸学习,然后每天写一篇八股文,题目老夫会给你拟定好!”郭百川拿出两卷子递给徐晋。

    郭百川虽然卡在了院试那一关,一直没有考中秀才,但县试和府试这两关他是通过了的,所才获得了童生的称号。

    此时郭百川拿给徐晋的两份卷子,正是他当年通过县试和府试的两篇八股文,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佳作。

    当然,是不是佳作就不得而知了,能通过考试的应该也算是水平线上的文章。

    “多谢夫子教诲!”徐晋恭敬地接过卷子收好。

    郭百川挥了挥手道:“你且回家去,明天的题目是:人不知而不愠。你今晚好好想想,明天回来作一篇文章,如果还像今天这篇般狗屁不通,老夫要重罚!”

    徐晋郁闷地退了出去,想自己乃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商海浮沉几十年的大贾,竟然沦落到在大明朝写什么狗屁八股文!

    徐晋背着书篓一边往家走,一边琢磨着八股文写法,不知不觉便进了徐家村。

    “嘿,晋哥儿下学啦!”

    “老十回来了啊!”

    徐晋隐隐觉得不对劲,因为遇到的村民都眼神古怪,笑容带着戏谑。

    徐晋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结果远远便见到自家院子中聚了好些人,还有村民隔着篱笆围观。

    “出事了!”徐晋心中一紧,立即冲了过去。

    院子中,谢小婉正低头站着抹眼泪,像只受惊的小鹌鹑,而一名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头还在大声地训斥她,徐有财夫妇则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冷笑。

    徐晋顿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自己都舍不骂小婉那丫头半句,现在竟然被别人欺负成那样,这还了得。

    不过,徐晋也不是冲动的愣头青,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怒火,这才举步进了院子。

    那拄拐杖的白发老头正是徐家村的族长徐德铭。在封建社会,人们的家族观念很强,因此族长的权力也大得吓人,如果是家族内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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