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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吕乐授意,那张豹对着为首的捕头赔笑道:“赵头,这是我远房表亲,早些年头拜入峨眉山,在白云翁座下习艺,如今一下山便找我这个表兄来了。”
张豹这话说出口,吕乐的灵觉一动,感觉看向自己的赵捕头目光中浮现隐隐敌意,虽然被掩饰的很好,但吕乐灵觉一向可靠,几次带他逃离危机,此时吕乐自然是信任自己的感觉。不知道何故,难道是峨眉弟子身份?吕乐表面回以一笑,心里暗自猜测。
“原来是你。”赵捕头记性不差,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和尚是昨日领取东合失踪案之人,笑道:“小师父既有亲戚投靠,为何还要来我巡检司赚点零碎?”明面上是调笑,但吕乐总感觉此人有隐隐盘问之意。
“阿弥陀佛,小僧受长辈所托,欲赴洛阳,吃住西河无妨,这路费自然不能厚颜表兄了。”既然是试探,吕乐也索性道出目的,看对面有何反应。
洛阳?那赵捕头微微一愣,吕乐的灵觉也不在持续示警,看来那捕头敌意倒是消去七分,看着吕乐笑道:“此去洛阳,山高水长,你家长辈都不准备点盘缠?”
“小僧也是不知,乃是长辈特意要求,不过出家人云游四海,就算没有阿堵物也是无妨。”
赵总捕头心中一哂,年轻人懂个屁,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不然你这和尚怎会来我巡检司赚那零花,这些高门大派就是弯弯道道多,叫什么师门考验,江湖历练。这傻和尚估计是初次下山,才会直愣愣的,不然凭着峨眉名头,问那些地方大豪借个几十两还不是轻轻松松。
看着吕乐那身僧袍,赵总捕眼力老辣,这等白色僧袍看似朴素,用料却是上等货,造价不菲,眼前这和尚理应是大派出身,对吕乐的话也信了七分。
既然吕乐表示不打算在西河停留,那总捕头自然是将心中警惕卸了一半,和气笑道:“既然是峨眉高足,来我西河是要款待,张豹,好好招待你那表亲。”
讲罢,那赵总捕头不再客套,带着他几个属下往里间走去。
“怪哉。”自己上司一走,赛张飞就将手里那半杯酒一饮而尽,疑惑的说道。
“有何怪处?”吕乐不是峨眉弟子,当然不能察觉异常之处。
张豹看着浑然不知的吕乐,心中好笑,这和尚大概初次下山,不知道峨眉在蜀地的风光,于是解释道:“赵头这人一向会来事,小师父乃是峨眉亲传弟子,理应多亲近亲近,谁知道这就走了?”
若是知道你那上司刚刚还露了一丝杀意,不知你还作何想,吕乐心中暗道,表面却笑道:“怕不是东街灭门案,你家赵头没了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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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白衣冷如雪,无情也动人()
吕乐提起东街灭门案,张豹想起刚被大老爷训斥,喝的酒也没味道了,停杯闷闷说道:“这等高人,只怕是赵头也难,除非大老爷出手。”
张豹口里的大老爷自然是县尉,吕乐听了一奇,问道:“你家大老爷有这等身手?”
“大老爷可是武官出生,在大将军手下也是一等一的好汉。”张豹提起自家大老爷,也是自豪的很。
大将军,宁王?吕乐默不作声,从了空和尚口下,吕乐自然是知道现在高宗死前传位给太祖一脉,将这位大将军王搁在一边,那新天子更是上位之后就急急忙忙下了中旨宣宁王赵缺入京面圣,被宁王下令将天使乱棍打出军帐。
想起这西河知县赴任途中病死了两期,主溥又是县尉府兼任,吕乐就觉得隐隐不妙,系统给的这破任务可别卷入皇室之争啊。也就军中高手能这般肆无忌惮,杀官这等破坏规矩的手段都用出来了。
“我听说西河知县空悬已久”看张豹好像对县尉崇拜不已,吕乐隐晦的提醒。
“小师父你是想说我家大老爷下的手吧?”那张豹愕然,随即哂笑道,“那是愚民以讹传讹,两届知县都是死于京畿,天子脚下,连大将军都没这本事,我家老爷哪有这般泼天手段,有这本事还用待这穷地方?何况京官下放都有六扇门高手护送,这等谣言当不得真。”
吕乐一想,倒是自己想岔了,这武力时代,江湖高手辈出,朝廷自然也有无数好手,除了军中,六扇门也是卧虎藏龙,更何况武道三约只是约束了无上宗师干涉朝政,高层武林和朝廷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希望如张豹所说,吕乐可没完全相信,这皇位之争凶险无比,加之先天之后身怀各种神通,身处下面又怎能看清朝堂诸公的手段。
两人正在交流之际,吕乐眼神一动,临窗的位子看到街头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凝神一看,心里有了计较,与那张豹说道:“张大哥款待,小僧铭感五内,只是今日天色已晚,还欲寻一落脚之处,不如就此别过,明日卯时,茶点铺子一聚?”
“也好。”想着自家有女眷,不好安排和尚入住,张豹点头说道,“今晚我去打听打听赵头有何进展。”
“阿弥陀佛,小僧告退。”吕乐合十施礼,一个翻身直下三楼,汇入人群,远远缀着那熟悉人影。
这熟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前从吕乐手中逃脱的卸岭门钱兴旺,兜兜转转又入了吕乐视线,这次吕乐打定主意不想放跑了他,此人知道的内幕肯定比吕乐多。
钱兴旺的轻功确实高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都如游鱼穿梭水中,惬意的很,好在这家伙貌似没有防备,一张伪装成猥琐讨打的脸悠哉悠哉,提着一袋黄纸包裹边走边逛,时不时买些零食一口一口塞在嘴里。
这家伙倒是逍遥,吕乐暗暗嫉妒那小子时不时就掏出碎银,一副老子有钱的样子。云体风身发动,自然而然的躲过人挤人的闹市,穿行其中游刃有余,钱兴旺没有刻意显露他那惊世骇俗的轻功,吕乐倒也勉强跟得住,只是不敢靠的太近,那小子虽然看似放松,但警惕心很高,一路上自然的举手投足,已经放倒了好几个没有眼力的扒手。
吕乐毫不费力的穿行人群,一个恍惚,那钱兴旺居然没影了,赶忙逼近查看,待走近之后才发现有个弄堂口,这时候吕乐也不敢直接进去,装作继续往前走,余光扫进巷子内,发现那钱兴旺正推开一扇门,往一处宅子里进去。
吕乐也不急于跟上,特地绕了一个大圈,才若无其事的走入弄堂口,才发现自身这僧袍太过显眼,不适合在小巷里多呆,暗骂一声贪了他4贯的衙役,只得趁着没人,快步前往钱兴旺进的那扇门,试着一推,自然是被闩住了,侧耳倾听,院子里也没有什么动静,想了一下,默用内力震开了门闩,莽莽撞撞的进了里面,将门合拢。
设想中的袭击没有出现,吕乐无惊无险的穿过堂门,往里一看,心情沮丧——这院里长满杂草,门窗也是灰尘堆积爬满蛛网,许久没人住了。
跟丢了,这院子只是那姓钱的用来摆脱众人视线,到里头在用他那绝世轻功,高来高往谁也跟不上他。苦笑着摇摇头,正欲离开。
不料正在此时,堂门外一阵开门声,吕乐大惊,看了下四周,一个纵身跃上横梁,侧身将自己身形藏住。小心的抬头往下窥觑。
一道白影闪过,出现在院子中,吕乐眼前一亮,鼻息之中冷香袭来,原是个女子。
那女子背对着吕乐,看着这满地杂草,一身侠女白衫,亭亭玉立,立于院前,柔顺的青丝顺着香肩披下,被随意的拢在后头,用一束发箍扎住,此时天空正是残阳夕照,那金黄的阳光洒在庭院,青丝映照出金色的光泽,好似被蒙了一层黄纱,手持佩剑轻轻地俯下查看地面。
不好!吕乐看到那姑娘查探自己刚刚站过的地方,那处灰尘堆积,吕乐刚刚走过留下了脚印。吕乐忙低下头,赶紧运行云体风身,果然那姑娘抬头望向吕乐藏身的横梁之处。
锵!青影出鞘,一道剑光斩向横梁。
这些江湖中人可真是机警,吕乐不得已一个翻身躲开剑光,狼狈不堪的跃下横梁。
那白衣姑娘看到吕乐那狼狈模样,没有继续动手,反而轻叹一声:“峨眉当年已经承诺不再插手,又为何出尔反尔?”
声声清冷,吕乐循声看去,那姑娘遮了一面白纱,只看到眉目如画,玉肌如雪,暗中一股冷香将他包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章 惊变!()
峨眉不插手?难怪东合旧城没有峨眉主脉的插手,吕乐心道,却是因为当年峨眉二老已经下过承诺。
只是眼前这女子声音清清冷冷,听之忘俗,吕乐总觉得哪里听过,但又记不起来,一时间有些疑惑,也有些恍惚,好在失神也就一刹那,吕乐立马想起了正事。
面前女子也是熟知当年内情之人,虽然赏心悦目,吕乐倒也不是看见美女就失心疯的贾宝玉,干脆就不找钱兴旺了,直接向眼前的姑娘请教。
“请问姑娘,不知当年东合尸乱发生了何事?为何今朝旧人之后又齐聚东合。”
“自是为廿载之约而来。”女子轻轻避过第一个问题,只是回答了后一个问题。
“廿载之约?”吕乐一怔,看来当年还有内情。
吕乐这一怔被那女子看在眼里,心思聪慧的她自然看出端倪,轻轻问道:“世兄不是峨眉弟子?”
这一问让吕乐热泪盈眶,终于有人不再误会,自是点头说道:“小僧从西域而来,途经西河,不料却被人误认为峨眉弟子,一番解释却没人相信,着实苦恼的很。”
“原来是西域来的番僧,难怪牙尖嘴利。”一声清脆的讥诮从吕乐身后传来。
我这又是招谁惹谁了,无端端被安上一个番僧的名号,吕乐大怒,回头一看,却是一怔,堂门又进来一个女子,又是一袭白衣,但却没有蒙面,正对着吕乐横眉冷对。
进来的女子虽然明艳动人,却不是吕乐愣住的理由,而是那女子容貌有六分肖似几日前梦蝶症发作,遁入二十多年前见过的佳人,了空之妻谢小玉。
那女子见吕乐呆住,这等渔色之徒见得多了,心中更添几分恶感,继续冷言讥讽道:“不知和尚看够了没有?”
吕乐闻言回神,原来自己陷入深思,目光不曾移开,被眼前之人误会为登徒子,不由好笑回道:“不知小僧何时等罪了姑娘?”
这二八佳人见吕乐从失神中回复过来,目光炯炯,不似淫…邪,心中骂了一句假正经,冷笑道:“看来大师忘了昨日之构陷?”
昨日?吕乐心神电转,立即知道了眼前这佳人是谁,原来是悦来客栈那谢姑娘,当日此女说话不尽不实,吕乐欺她年轻,毫不客气的诈唬一下,没想到今日在此地遇上,暗道一声倒霉。
见吕乐面现恍然,那谢姑娘知道吕乐已经想起来了,那日不快又被勾起,一声冷哼,对着此前的白衣女子说道:“表姐,既然这淫…僧不是峨眉弟子,理他作甚,我们快追。那盗墓的轻功高明,晚了就来不及了。”
那白衣女子点点头,轻移螓首,对吕乐柔声劝诫:“世兄既不是峨眉弟子,理应趋利避害,不要无端卷入是非,东合凶险,望请早作打算。”又对着谢姑娘轻轻说道,“走吧。”
那谢姑娘对着屋顶一声叫唤:“墨玉,继续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