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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夜-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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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火车!”方肥一个趔趄,差点跌了个跟头,他赶紧用手扶住桌子。

    “是火车,还是站票。飞机票没买着,我们得走了。囡囡,快和老师说再见。”

    “老师再见。”

    “老师再见。”

    “同学们再见。”

    方肥送三婶和方芳方菲匆匆忙忙出了校门——那个木制的门牌坊。互相又道个别,方肥望着三个人渐行渐远的影子消失在远处,忍不住叽歪了一句:“三婶,杭州又不太远。你飞机票没买到,为什么不打个的呢?总好过你站着乘火车要强得多吧。”

    没了学生授课,方肥的工作节奏一下被打乱了。搞得他心里空落落的,一天都没有好心情。连每日必读读之甘之如饴的“大唐秘籍”都没有了往日的滋味,简直味同嚼蜡。

    方肥坐立不安,总觉得这一天都白活了似的。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的时间,锁了门,离开学校,独自返回漆园。

    吃晚饭的时候,方肥发现大家的眼神都怪怪的,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事瞒着自己。问起三婶,才知道是她娘家的哥哥嫂子一家人到杭州旅游,想见妹妹一面。所以,三婶这才急急忙忙带着孩子坐船赶去杭州了。

    方肥听了总算明白了,“我就说吗。青溪到杭州连汽车都没通呢,还火车呢,三婶可真会开玩笑。”

    吃过饭,方达吩咐了一声,“方肥,你反正也没学生教课,园子里正割漆呢,你先帮个手,等你三婶回来你再回学校吧。”

    “好的,大伯。”方肥一口答应。

    这个季节正是割漆的时候,方腊、方肥和方貌三个人天天都在漆林里不停手地忙着。

    方肥虽然不常干活,干活却是个行家里手。这恐怕和他的性格有关,他是一个特别细心的男人。

    用锋利的小刀割开树皮一道口子,白色的胶一般的树汁顺着托柄流下来,下边有个小木碗接着,等小木碗满了再倒到一个大点的桶里边。

    漆割是个技术活,树皮不能割轻了也不能割重了。割轻了不出水,割重了,树汁淌多了会伤到树的元气。

    木桶里的漆满不满都要立即封口,要不然就会慢慢风干,变成干漆。

    割漆活比起挖树坑要轻巧多了,就是耗时间。反正他们还年轻,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随着一刀刀下去,树汁点点滴滴流出,树林里到处都弥漫着一种独特的漆的酸味。

    方腊、方肥和方貌凑到一块,又开始聊起天。

    话题从天南地北到老婆孩子说着说着就到了三婶身上。

    “三婶真不容易,一个人这么多年拉扯着俩个孩子,也不重新规划下自己的人生,其实,三婶并不算老。”方腊先提起的话头。

    “离婚的男人一枝花,守寡的女人豆腐渣。唉!”方貌总会说些怪话。

    方肥没敢接这个话题。因为一提起婚姻家庭老婆孩子他就无话可说。到不是因为他口才不行,关键是一说准有一大堆“炮弹”会瞄准他发射。

    老被人当靶子打,那滋味叫一个——酸爽!

    问题是你不说都不行,方肥见俩个人一直瞪着自己,他赶紧转移话题,“三婶到杭州可以好好玩玩了,听说杭州是个好地方。”

    “二哥,这还用听说吗。地球人都知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方貌顿了一下,一脸的憧憬,“啥时候我要有个哥哥在杭州旅游能把我带上就好了。”

    方腊使劲拍拍方貌的肩,“三弟,你放心,等大哥当总教主了,带你到杭州玩,带你到苏州玩,还要带你到北上广深玩。”

    “谢谢大哥,我一定争取活到明朝,要不怕等不到大哥当上总教主的那一天。”方貌又来了一句怪话。

    “连大哥的话现在也不信了,三弟,你是不是长能耐了?”方腊绷起一张大哥的脸。

    方貌一脸的诚恳说道:“大哥,无论兄弟长多大能耐大哥的话兄弟永远都要听的。”

    “那好。”方腊吩咐道:“三弟,你去看看有没有接满的碗,千万别洒了。”

    “不能满,时间没到呢。”

    “你不看怎么知道满不满。”

    方貌还罗索呢,“为什么是我去?”

    “为了你能更快地活到明朝。”方腊加重了语气。

    方貌不情愿地离开了,嘴里还嘟囔着,“早知道不和你们在一起割漆了,老被你们使来使去的。”

    方腊和方肥会心一笑,等方貌去远了,方腊问:“二弟,足心水找到没有?”

    方肥摇头。

    “一点线索也没有?”

    方肥还是摇头。

    方腊也摇起了头,“二弟,你太让大哥失望了。”

    方肥自嘲了一句,“其实,我比大哥更失望。”

    就这样,方腊、方肥和方貌兄弟三个,每天到林子割漆。转眼间,七八天过去了,全家人才割了五桶漆。

    怎么这么少呀?

    生漆,可不象工业漆,只要加上各种苯胺醇酸,搅和搅和,就完活了,产量又高,价格又低,对了,污染又重。

    一棵胸围不到二尺的漆树,一个季节里只能产一斤漆,这叫“尺木斤漆”。而且,生漆全靠手工一刀一刀地割出来的,有电锯也没用。要不怎么会流传着“百里千刀一斤漆”这么夸张的说法呢,这东西金贵着呢。

    这天吃过晚饭,方达给方肥又安排了一项新工作。

    “方肥,你明天不用割漆了,去趟县城,到码头接下你三婶。”

    “三婶要回来了。”听到消息的人全围了过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8。太婆馄饨() 
“嗯,听她说从杭州带了不少东西回来,一个人怕拿不动,打电话叫家里派个人接一下。”

    方肥心里又暗自叽歪了一句,“电话也出来了,一个比一个能扯。”

    “爹,我也去接三婶。”方貌抢着说。

    “你去不行,县城你没有你二哥熟。”

    “可码头我熟悉呀。”方貌还不死心呢。

    方达眼睛一瞪,说道:“这家里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方貌不支声了,他要敢说自己说了算非被家里人骂死了不可。

    方肥答应了一声,“伯父,明天一早我就去。”

    “把家里那匹马骑上,也不知道她带了多少东西。”方达又嘱咐了一句。

    小芳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随口来了一句,“三婶回来,我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一个人带着俩个孩子还要给全家人做饭,这太考验人了。”

    方腊接道:“就是,就是,这些天媳妇累坏了,我看着都心疼。”

    听着大家酸掉牙。

    方达可能气不顺,说了一句:“年轻人多干点活就怪话连篇叫苦连天的,你三婶在家里无怨无悔任劳任怨地做了十多年饭了,她也一直带着俩个孩子,从没听她说过一声累,叫过一声苦,更不用说是在考验她了。”

    小芳脸一下羞红了,要不是老公公说的,她非揍扁他不可。会说话吗!

    方腊打了个圆场,“爹,我们这不是开玩笑吗,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方达硬生生说道:“我也开玩笑呢,你解释什么。”说着背着手走了。

    方貌忍了几下没忍住“卟哧!”乐出声来了,“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小芳找到目标,立即变脸,“小三,有什么好笑的,你没挨骂心里难受是不是?要不要我骂你几句才舒服。”

    兰花花马上接了一句,“哟哟哟!大嫂,你没见貌貌在开玩笑吗,这也值当生气。我家貌貌有什么可难受的,无缘无故的凭什么要被人骂了才舒服。”

    小芳杏眼一瞪,“他这是开玩笑吗?他这是嘲笑、讥笑,不怀好意地笑。”

    兰花花眼睛也一瞪,“嘲笑、讥笑怎么了,还不许我们家貌貌笑了,大嫂,你管得太宽了吧!”

    小芳把碗碟重重放在桌上,说道:“兰花花,你不服气是不是?”

    “不服气又怎样?邵小芳,难道我兰花花还怕你不成!”

    俩个人一言不合,各自来了个侧空翻,向空地上移过去,互相摆了个姿式,同声说道:“不服就练练!”

    其它人眼睛全一亮,连已经要走的人都坐了下来,妯娌掐架,有好戏看了。

    就在俩个女人要单挑的时候,一条身影迅速挡在俩个人中间。那个人和颜悦色地说了一声,“媳妇,你们要不服就先跟我练练吧。”

    正是方腊娘。

    围观群众都失望地出了口气,看起来架是打不起来了,刚坐下的人立即抬起屁股走掉了。

    那位说了:哪有媳妇敢打婆婆的?

    谁说没有!别说打婆婆,还有打自己亲娘的呢,不要脸的媳妇这世上多了去了。这位客官,你真是少见多怪!

    小芳和兰花花刚才还是剑拨弩张一触即发呢,一转眼变成春风化雨滋润心田了。她们款款走到方腊娘身边,一边一个抱着一条胳膊,齐声说了一句,“婆婆,我们姐妹闹着玩呢。”

    方腊娘眼睛一瞪,“玩什么玩,还不洗碗去!”

    “是!”小芳和兰花花互相瞄了一眼,又“哼!”了一声,这才收拾桌子去了。

    这天一早,方肥牵匹马,离开了漆园。

    从喝村出来,经过太平镇一路疾行,直奔青溪县城。进了城,方肥没敢耽搁,到了青溪船埠。

    说到青溪这条江,可是连接歙、睦、杭的一条交通大动脉,如果没有这条江,只怕什么好东西都运不出去。

    所谓物流,就是流动的货。可货是死的,要想流动就需要具备俩个关键条件,一个是路,另一个是载具。

    正是:

    要想富、先修路。

    先说载具。

    在大宋,有条件的可以用马驮车载,大多数情况是要靠人挑肩扛。没办法,谁让那阵子的生产力比较落后呢。路程近了挑挑可以,路远了,犹其是大宗啇品,还得靠船运输。要不运费太高,会严重影响到商品的竟争力。

    再说路。

    江南为什么自古富庶?关键就是交通发达。有江有湖有水,水网密布,水路四通八达。

    江南人民根本不用修路,人家把修路的钱全省下来开银行了,能不富吗。

    话说方肥到了船来船往人多货杂的青溪县码头上,找了一回,没见到二婶的身影。估计还没到呢,他肚子也饿了。寻思一下,拐了半条路,到一个坡口处的一个小馄饨摊边停下,先把马拴好了。

    摆摊的是个六十多岁的太婆,长得很和善。支着俩张小桌子,放着几把小竹凳子。她做的馄饨味道很足,方肥在县里读书的时候有空会来吃一碗,彼此虽然不算太熟还能说得上话。

    “这位客官哟!这不是方公子吗。”太婆睁着俩只老眼,认出了方肥。

    “什么公子,太婆见笑了。”

    “都坐上宝马了,还不是公子么,有年头没见到你了。”

    “我毕业了,城里来的少了。”

    “怪不得一直少见,敢问公子,在何方高就?”

    “我自谋出路呢。”话到了嘴边,方肥又改了口,“我现在是校长。”

    校长多有身份和面子,呵呵!自谋出路相当于失业在家,这么说不是打自个脸吗。

    太婆眼前一亮,“哟哟,刚毕业就当上校长了。方校长,失敬,失敬。快请坐,快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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