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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的想到,吴森贵只有两只手,我也只有两只手,不可能一个人拿四个电筒,另外两个随从怎么办?
然而更要命的是,胡主任开始将注意力从盒子上移开,对着六道光柱看了几眼,突然喊道:“大猫?”
现在的情况,光亮下的胡主任最吃亏,所有人看得见他,他却看不见任何人。
半天没人回应。
我不知道大猫是谁,但他肯定已经倒下了,要不然他早就回应胡主任的呼喊了!
胡主任似乎感觉不对劲了,他将盒子夹在腋下,从口袋里摸出了电筒,嘀咕着:“大猫,你怎么不说话?”
原本我隐身黑暗中感觉很奇妙,就像隐身人一般,可接下来就要暴露在胡主任的视线中,这种感觉相当的紧张。
我后悔刚才只顾着拾电筒,却忘记从随从身上摸一把枪。可转念又想,我也无法去摸枪,因为摸枪我就势必要蹲下,电筒的光柱就会变得很矮,胡主任自然会发现。
“胡主任,你不要动!”当胡主任的电筒开亮,扫到吴森贵时,我看到吴森贵已经扔掉了一支粗大的电筒,他的右手正握着一支枪。
“4号,你他妈才不要动!”仅剩下两个没来得及搞定的随从,一支枪对准了吴森贵,一支枪对准了我。
场面就像香港著名动作片导演杜琪峰镜头下经典的场景一样,你的枪指着我,我的枪指着他,他的枪又指着你,跟三角恋一样乱七八糟的。谁也不敢先开枪,谁也不能放下枪,纵然手臂酸胀不堪。
场面就这么僵持着。
每个人都不说话,在这黑漆漆的森林里怒目相视的紧张对峙,他们持枪的手稳定的如雕像一般,动也不动。
我没枪,这本来是件不幸的事情,可现在又觉得幸运因为持枪的那三个人比我更紧张更痛苦,连汗流到眼皮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更不敢擦一下。
初春的凌晨,阴冷湿润,可每个人脸上却都泌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我后背衣服早就湿漉漉的了,紧贴着肌肤,冷风一吹,就像块冰贴在肉上一样,难受的要命。想把衣服往外牵扯一点,可我动也不敢动。
在这种时刻,你就是挠下痒都容易引起误会,导致一场不可收拾的混乱枪战。
在枪的面前,人的生命是那么的脆弱,只要扣动扳机,几秒之内,一条辛苦长了几十年的生命就要瞬间报销。
所有喜怒哀乐,荣华富贵从此烟消云散。
所以,只要是个人,面对枪械都会紧张。
偌大的森林只听得见呼哧呼哧的呼吸声,还有如泣如诉的呜呜风声,没有人敢说话,场面静止的如同一幅油画。
忘了是怎么开始,也不知该如何结束,我现在心里就是这种感觉。
“扑啦”一声,突然,一群蝙蝠从树林里猛的窜了出来,打破了这死一样的沉寂。
“不要动!不是开枪!”吴森贵大喝一声。
“卡啦,卡啦!”
几声清脆的子弹上膛声音。
原本静态的画面突然一下又鲜活了起来。
我吓的扔掉了一支电筒,抱头蹲了下来,半天没听到枪响,才又重新站起来,继续面对这死一样的沉寂。
这群该死的蝙蝠出来的真不是时候,差点引发混战。
胡主任眼珠转了转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要么大家全死光光,要么两败俱伤。”
吴森贵没有说话,他鹰一样的眼晴如同钉子一样钉在胡主任脸上,枪也稳稳的指着胡主任的头,压根也不看另外两支指向自己的枪。
胡主任又道:“要么我数一二三大家同时扔了枪,要么我数一二三大家同时关了手电筒,各自逃命,如何?”
这个办法看起来不错,可我觉得胡主任诡计多端,他的提议肯定对自己有利,不听他的为妙。所以压根也不去分析他的话是不是另有深意,不等吴森贵说话,我直接大声道:“不行!那个小盒子你不能带走!”
胡主任大怒:“我凭什么不能带走?”
“所有地下无主的财富都是属于国家的,属于中国人民的!就算长埋在地下无人过问,也绝不能让一个日本鬼子带走!”我大声道。
“我要把它交给国家!”我扯开嗓子大叫道。
我不知道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但神户丸上的日本鬼子总不至于无聊到把一个空盒子埋进土里,肯定里面有不一般的东西。
“13号,你政治觉悟很高呀!”吴森贵瓮声瓮气的道。
“没,但我记得挖到贵重文物不交给国家是要做牢的呀!”
我可能没那么高的思想觉悟,就算不交给国家,埋到土里还是粪坑里都没关系,但我就是不想日本人带走那个神秘莫测的小盒子。
胡主任哈哈大笑:“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谁知道?也许里面是空的,也许里面只是一张白纸,大家拼得你死我活值得吗?不如先打开看下再说?”
“值得!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我梗着脖子吼道。
“13号,我提议先看下盒子再说,万一真是空的呢?”吴森贵道。
吴森贵愿意采纳胡主任的建议,我觉得挺奇怪,我道:“万一这里面是某种致命的病毒呢?埃博拉那样的病毒,一打开我们全部死完,咋办?最好穿上细菌防护服,在细菌隔离室里开这个盒子。”
731部队在中国做了那么多次惨无人道的细菌实验、毒气实验,谁知道神户丸号上面是不是731部队的人?谁又知道这盒子跟731部队有没有关系?
“病毒可以埋在地下活五六十年?”吴森贵和胡主任几乎是异口同声叫出这句话。
“可以!”我记得疯子说过:病毒非常狡猾,当没有宿主时,它们会转化为结晶状态,就如动物冬眠一样,可以沉睡百年仍不死亡。
“就算不是病毒,说不定会喷射某种毒气呢?”我又道。
我宁愿明明白白的死在枪下,也不要死于各种恶心的病毒,或莫名其妙的毒气,我总觉得盒子里应该装的是不祥之物。
“打开吧,它绝对不是病毒!我有第六感!”吴森贵非要怂恿胡主任打开盒子,我实在是搞不懂他什么意思。
“你是女人吗?我只知道女人第六感强烈,男人也有第六感?”我见吴森贵不站在我边了,口气便有点讽刺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吓人盒()
“枪在你手上,我听你的!”胡主任冲吴森贵哈哈笑着,将电筒夹在腋下,将盒子重新捧在双手间,准备开盒。
我的心情,既期待又恐惧,想藏身于树后,又怕离得太远看不清,站在那里如产房外等候老婆生产的男人一样手足无措。
胡主任的脸在六支光柱下,显得苍白无血色,但镜片后的双眼,燃烧着熊熊烈火一样的*。
“啪嗒”随着一声响,盒子终于打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现场的几道电筒光柱突然抖了抖,光柱胡乱移动的速度像颗流星那么快,刺到了我的眼睛。
我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手中原本对准胡主任的电筒也乱了方位。我眯缝着眼,正待将自己手中的电筒对准胡主任时,就听见了三声惊呼声以及吴森贵的哈哈大笑。
怎么回事?我一惊,迅速将电筒光柱对准胡主任。
我定晴一看,盒子里出现的东西匪夷所思!
就算盒里面钻出个魔鬼来,钻出个可以帮你实现愿望的神龙出来,或者钻出个绝世美女来,都绝比不上我现在看到的东西那么奇怪那么震惊!
我就是绞尽脑汁想个三天三夜也无法想到盒子里装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玩意儿!
盒子里钻出的是一个红色的拳击手套模样的东西,它用力的弹了出来,击中了胡主任的脸庞,他脸上的金丝眼镜被击打的歪斜着耷拉在脸上。
胡主任脸上的表情实在很难用言语形容,我从来就没见过人类的脸上竟然可以同时存在着这么多表情,是哭笑不得?莫名其妙?震惊莫名?万念俱灰?
我都说不清,心软的我都不忍心再看胡主任的脸了。
我突然想起这个玩意是什么了!
这种盒子是愚人节卖的非常火的一款玩具,叫吓人盒,或整蛊盒。当你打开盒子时,盒子就会蹦出一个小丑模样的软软材质的东西吓你一跳,或者蹦出了一个拳击手套,将你吓晕,或将你重击一下。
这种吓人盒里可以钻出任何东西来,或许是条蛇,或许是个什么动物,总之就是要达到吓你一跳的效果。
因为我曾悲剧的收到过这种礼物,一个女孩送的。生平第一次收到礼物,那种心情可想而知,结果最后竟然蹦出了一个憨态可掬的维尼熊,把我鼻子打的生疼。
只是这种玩具,上世纪五十年代怎么可能就有了?上世纪的日本人埋个这样的玩意是何目的?难道就是为了恶作剧作弄人?这也太黑色幽默了吧?
我还在满头雾水的猜想,只听见“砰砰砰”二声枪响,胡主任的两个随从已经在枪声中应声倒地。
“别开枪!”在吴森贵的枪口转向胡主任那一瞬间,从惊愕中如梦初醒的胡主任已经高举起了双手,连挂脸颊上的眼镜都来不及扶上去,眯着眼就像瞎子似的。
我傻了眼,这么熟练准确的枪法,这般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决了两个人,这吴森贵怎么可能只是个普通小混混?哪儿有这么高水平的小混混?
小混混给我的印象就是胸无点墨只会在街头对良民吆五喝六耀武扬威见着狠角色立马怂包跪舔类型。
“你到底是什么人?特工还是特种部队?”我瞠目结舌的问吴森贵。
“先别说这些,你把地上枪都捡起来,弄远点,等我把这几个人都绑起来!”吴森贵示意我捡起地上的枪。
我弯腰去找散落一地的枪时,才注意到刚中枪的那两位并没死,子弹只是击中了他们的腿部,他们正抱着腿在地上滚来滚去疼的哭爹喊娘。
我按吴森贵指示,举着有点沉的手枪,对准了唯一一个清醒的还有活动能力的胡主任。
其实枪认识我,我不认识枪,这还是我人生第一次举枪。胡主任若有什么小动作,我还不真知道自己会不会抠扳机。
我眼角瞟见吴森贵仿佛化身荒野求生中的贝尔,正灵巧的四处寻找树藤树枝,看来是准备将地上的人五花大绑。
等找好绳子一样的结实树藤,吴森贵又如船上的水手,(据说世界上玩绳子最厉害的人就是水手,他们有种叫做水手结的绑绳子法天下无双)他三下五除二的把连胡主任在内的七个人捆的像只要上餐桌的大闸蟹一样动弹不得。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略显疲惫的找个树桩坐下,点了一支刚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香烟,慢悠悠的吐了个烟圈:“爽啊!”
我傻了眼,嗫嚅道:“你绝对不是黑社会吧?”
“谁告诉你我是黑社会了?”吴森贵笑眯眯的,从头到脚气质都不同了,刚才杀气纵横如屠夫,现在和蔼可亲。?
“我……我……”我张口结舌半天不知说啥,不方便说他看起来就像黑社会,毕竟黑社会不是什么褒义词,若要说什么朝阳的转世人都是黑社会,这又要解释前因后果,那话可太长了。
“我是警察,卧底在朝阳精神病院快两年了,小兄弟,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