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姘头原来不是财务老王,是经理老汪!难怪我抓不到奸,因为一直是老汪在安排我的工作任务和时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上下班时间!
难怪最近老汪一直像妇女月经不调似的,情绪反复无常,经常对我暴骂,这是嫌我老是捉奸阻碍他和媳妇约会,在公报私仇呀!
也难怪媳妇一点也不紧张,媳妇也知道自己最怵的人就是老汪!
老马愣在了原地,他发觉自己竟然不敢打开柜子,他在抖,抖的厉害。明明是他在捉奸,为什么他比奸夫还要紧张?老马搞不懂。
我碰过不少类似老马这样情况的病人。问题最棘手的关键不在于妻子出轨,而在于妻子出轨的对象是自己无法面对的。比如妻子的姘头是自己一向很害怕的顶头上司,是掌管自己前途和薪水的领导或老板,这时你该怎么办?
这种情况,很多人的选择是佯装不知道,默默的把毒蛇般的怨恨埋在心里。
这个世界,很多人都卑微无奈的活着。如果奸夫势力和财力远大于只是一个小人物的你,你真的有底气去和他对质吗?去和他厮打吗?
其实,很多人都没底气,老马也没底气。
第二百二十章 怒杀()
现在这种情况,老马有点骑虎难下。他不敢打开柜子,也不甘心默默转身装没这事,毕竟捉奸这事已经辛苦大半年了,已经严重影响到夫妻感情和工作了。
他呆站在柜子前,脸上表情阴晴不定,脑子迅速盘算着该怎么办。
这时妻子从背后走过来,环抱着老马:“发什么呆啊?叫儿子吃晚饭啦!”
老马怒火突然腾的一下窜了起来,你这个贱女人,勾搭谁不好,偏勾搭猛张飞一样的老汪?
老马恨老汪工作上对自己的折腾,恨老汪破坏自己家庭,同时也恨自己懦弱无能,到现在都不敢直面老汪。这种恨突然又转化成了怪妻子为什么要勾搭我最害怕的人,不管你勾搭谁我都敢一刀捅过去,你偏偏勾搭我连看都不敢看的老汪?
原本最恨的是奸夫,现在老马发现自己最恨的是妻子!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媳妇有条缝!而且是大缝!否则阎王一样不苟言笑的老汪怎么会叮上她!
老马冲过去举起餐桌上的二锅头,仰脖喝了一大口。
酒壮怂人胆,恶向胆边生,老马顿时感觉有了力量,也有了勇气。
他到目前为止,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一个字也不想说,因为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闷葫芦一旦冲动起来,不会变成话痨,只会变成更闷的葫芦。
俗话说不叫的狗才咬人,人也一样。
老马从公文包里掏出水果刀,二话不说,扑哧扑哧几刀就捅向了妻子小腹。
这几刀大约是捅到了气管,妻子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用带血的手指指着床头柜,想说什么但终究是一个字没说出来。她垂死前的眼神,老马看不懂,她的眼睛没有内疚不安,却是充满了疑惑,像是在询问老马你为什么杀我。
老马气的直哆嗦,你这个贱人,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杀你?你都指着柜子里的奸夫了,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杀你?
老马看着床头柜,腿不由自主的颤抖,他还是没有勇气面对老汪。
最后,他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抱起床头柜,移到阳台,然后高高举起,摔下了楼。
扔的时候,老马奇怪那么高大威猛的老汪,怎么重量这么轻?
老马家是五楼,老汪存活概念基本为零。
如昆德拉所说的媚俗概念,去葬礼就该悲伤,去婚礼就该喜庆,这些情绪反应已经成为人类的下意识反应。而小职员老马,对顶头上司的恐惧也已经成了下意识反应。
不管什么时候遇见老汪,老马都是如当兵的见到首长一样,不由自主就夹紧裤裆低眉顺眼,捉奸时也不例外。
老马想杀老汪,但绝不敢当面杀,他怕一看到老汪那张脸,自己就只有哆嗦的份,所以他只能隔着柜子把他扔下楼。
从天而降一个床头柜,楼下街道自然是炸了锅,行人尖叫声,汽车喇叭嘀嘀声响个不停。
老马不敢往楼下看,就连死了的老汪他都不敢看。他无力的瘫坐在地,喝完剩下的酒,然后打电话报警自首。在等警察来时,老马突然想到了儿子,儿子去哪了呢?怎么一直没见着?进监狱前再最后看儿子一眼吧。
老马大叫着儿子的名字,翻箱倒柜找遍全家,也没找着儿子。
儿子去哪儿了?
老马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儿子好像也有件蓝色的t恤……
床头柜里装的不会是儿子吧……
这个奇怪且恐怖的念头差点将老马刺激的腿脚抽筋。
他跌跌撞撞冲向阳台,往下看,底下人潮人海,老马很费劲的才将视线从密密麻麻的人头中穿越过去。
他看到红色的衣柜已经摔成碎片,一个穿着蓝色t恤的孩子正和碎片躺在一起,地上红色的血蜿蜒流淌……
人群正围着这个不幸的孩子指指点点,很多人向上仰望,看到了面如死灰的老马。
老汪是一米八几的大汉,不可能身子这么短,就算老马是几千度近视也看得出来底下躺的绝不是老汪,而是一个孩子。
不可能有什么野孩子跑到自己家中来,那么,这个孩子只能是自己的儿子。
我杀了自己的儿子?我他妈的竟然杀了自己的儿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脑一片空白的老马回想着妻子说话,什么时间差不多啦,他要回来了,你快躲起来,难道是对儿子说的?
说这些是干吗?
难道……
难道老婆和儿子是在和我玩捉迷藏游戏!
老马回想起自己站在床头柜时,妻子那假装出来的紧张表情,并且说,快叫儿子吃饭啦。
她当时是以为我找到了躲在衣柜中的孩子!
而我却在纳闷为什么我找到奸夫,妻子却不紧张,难怪她不紧张,因为里面装的根本就不是奸夫,而是儿子!
老马突然回忆起最近儿子好像迷上了捉迷藏,经常躲在床底下,衣柜里,让老马和妻子来找。
但老马满头脑装的都是怎样抓奸夫,已经太久忽略家庭生活了,每次陪儿子捉迷藏也是心不在焉的敷衍。
老马万念俱灰,什么奸夫淫妇全部抛在脑后,他现在只想结束自己这罪恶的生命。
他攀上了阳台,大叫着:“儿子,爸爸对不起你,我来陪你了。”
几双大手拉住了老汪,是接到报警电话赶来的民警们。
“你们不要救我,让我去死吧,我是个畜生!”老马跟疯了一样狂叫着,挣扎着,像头受伤的犀牛一样,疯狂的撞墙,撞击民警。只可惜他的头上并不像犀牛一样长了角,他一直撞的头破血流,五个民警合力才将他铐住。
老马生无可恋,觉得每活一分钟都是煎熬,等不及审判的子弹穿透他罪恶的灵魂。就算到了看守所,还在一直想办法自杀,可惜一直被狱友阻止。
老马说,人生的残酷在于你不能选择。很多事由不得你选择,生无法选,就连死的自由我都没有。
……
这是个伤心的故事。
我虽然一次次被人陷害,但好歹我没在盛怒之下误杀我至亲的人。
我问老马,你恨你妻子吗?
老马犹豫了一下,缓缓的点了点头:“是她毁了我和儿子,她如果守妇道,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看来他还是认为妻子确实出了轨,爷爷的三句话至今还在他精神里发挥着作用。
我记得有个人告诉我:儿童时,我曾偶然听见爸妈说,儿子喜欢吃鸡蛋,多放点鸡蛋。然后我竟然发现自己一辈子都爱吃鸡蛋了,其实那时我好象并不是特别爱吃鸡蛋。
有时他人的一句无话之话,却成为魔咒一样的暗示,伴随众生。
何况老马爷爷不是无心之话,而是终日念叨那三句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认为他妻子压根就没出轨,真要出了轨,不可能这么多次都抓不到奸夫。
要知道和身边熟人偷情这件事要么不偷,一偷肯定就跟上瘾似的接二连三的偷;几个月才偷一次的不叫偷情,那叫约炮。
至于谣言哪儿来的,也许只是某人看到隔壁老王和老马媳妇讨论工作时头靠的近了些,便发挥想象力添油加醋造谣一番。
人言可畏,人嘴比什么都毒。
我并没有告诉老马我的猜测是他妻子压根没出轨,因为这样的话说出来只会让老马更加痛苦和内疚。
我突然的又想起了我生活中的各种惊险意外事件,以及我曾对悦儿说过的那份触目惊心的意外死亡数据:中国每年有百万人因各种意外而亡,而警方内部有个不成文的规距是命案必破,有时实在是找不到凶手,警方就被迫以意外或自杀结案。所以,我一直觉得,也许很多意外不是意外,是精心设计的谋杀。
老马的一切,真的只是意外吗?不是有人精心设计吗?
第二百二十一章 可怕的局()
因为我身上遭遇的意外和巧合太多,我现在已经不相信太多的巧合,太多的巧合只会让我想到这是有人在精心设计布局。
我听完就问老马:“你好好想想,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一般的小摩擦不要提,要是那种深仇大恨的。”
老马虽然杀人,可我还是觉得他骨子里是个善良的人,本质不坏。因为我觉得,最柔弱的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难道你能因此说兔子和豺狼一样凶残吗?老实人行凶,多半是被逼急眼了一时冲动。
老马这样一个死到临头的犯人,还顾忌着自杀给狱友添了麻烦这茬,你说他能坏到哪里去?
所以我觉得这个善良的普通老百姓不应该会有什么生死仇人,可我也不信他所经历的这一切只是意外和巧合,内心极为矛盾。
老马皱眉想了半天:“好像没有谁跟我有深仇大恨啊。”
“对了,你问这个干吗?难道……难道你觉得这一切是有人在陷害我?算计我?”老马倒吸了一口凉气,面如土色。
生活中的一切,你以为是你在做主,是你在做选择。而其实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你只是棋子。
如果真是这样,这种绝望实在是比任何鬼怪都要可怕,所以老马在瑟瑟发抖。
我联想自己的种种遭遇,沉声道:“不是没有可能。”
“不……不……不可能!是我自己要砍人的,没人让我砍,谁能操纵我脑袋让我砍人?再说我没仇人!”老马有点语无伦次了。
“不需要操纵你脑袋,设计一个套让你钻,你进了这个局就由不得你了。”
“会有这么可怕的人吗?”
我提醒道:“单位里就像是一个垃圾场,资源有限,苍蝇蚊子一起飞,所有人都想多吃点,各种勾心斗角蝇营狗苟的事太多了,怎么可能你上班从没得罪过什么人呢?”
老马想了半天:“要说得罪人,可能真有一个,就是产品经理老汪,不过可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啊!”
我一下来了精神:“怎么得罪的?”
“比如有时上面领导要求生产十万个电机配件,他却让我们车间生产十五万个。本来我们一直不知道,听到任务就埋头干活。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