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可恶的是朱由诚,明知天启皇帝和信王实在吃不下去,却硬要坐在天启皇帝和信王身边吃。你吃也就吃吧,还拼命的吧唧嘴,不时说道:“味道好极了。”
那模样像足了小人得志。
朱由诚摆出这副欠揍的模样,如果他不是武状元,说不定天启皇帝和信王真会把他放倒,痛打一顿。
唉,天启皇帝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却被朱由诚欺负成这样,直是可悲可叹。
这种新式美食实在是太奇妙、太美味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它们吸引住了。没人发现天启皇帝和信王的异状。他们只管埋头对付饭菜,桌上的菜如风卷残云般消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天启皇帝突然想起被打断的话题,悄声问道:“诚弟。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把平叛的功劳推荐给我呢。”
朱由诚也低声说道:“所谓蛇无头不行,人无主则乱。条件越是艰苦,大家就越希望明主出现,好带领大家度过艰难的岁月。
微臣把功劳推给皇上,也就是希望大家知道皇上是当世明主,这样百姓们有了盼头。就有了与灾难作斗争的勇气。”
天启皇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突然,天启皇帝瞥见面色阴沉的魏忠贤,不由问道:“诚弟,你是不是和魏伴伴闹了意见?他最近的表现很不对劲。原来有人弹劾你。魏伴伴总是上窜上跳,比弹劾他自己还生气;可是这些天若是有人弹劾你,魏伴伴却开始装聋作哑了。”
朱由诚叹道:“其实也有没什么,或许是魏公公最近心情不好吧。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心情的事情很难说,由他去吧。”
天启皇帝乜斜了朱由诚一眼,说道“诚弟。不要瞒朕,朕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多。不过你别担心,朕和世宗肃皇帝、神宗显皇帝不一样。朕不担心阁臣与内廷交好,因为你是朕的弟弟,而魏伴伴则是朕的心腹。
你们合则两利,能助朕掌控朝廷、重振大明雄风;但你们分则两害,如果互相攻诘,不仅影响朝政运转效率。还容易被外人趁需而入,到时朕和你们开创的大好局面就要付之东流了。
诚弟。朕知道你向来不喜欢低头,为了朕。你就委屈点,和魏伴伴和解吧。晚上去,马车上的东西就算是我送给你的,你去转送给魏伴伴。
所谓礼多人不怪,魏伴伴性贪,收了你的礼虽然不一定会和你和解,但至少有一段时间不会为难你。到时,我再居中调解一下,你们就言归于好吧。
对了,你弄了一马车的礼物给朕,那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呀?”
“蛇酒。贵州多蛇,而且多毒蛇。据说用蛇泡制药酒,有病能治病,无病可以健身,所有我就做了一些,献给皇上。”
一听蛇酒能治病健身,天启皇帝来了兴趣,略带点羞涩地问道:“朕晚上晚上有点精力不济,喝蛇酒有效果吗?”
朱由诚想了想,决定编一个善意的谎言,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很多都是心理因素作怪。
他故作神秘地说道:“谁用谁知道,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天启皇帝哈哈大笑,道:“那先把马车上的礼物卸下一半,魏伴伴没有下边,喝再多蛇酒也没效果。”
张嫣皇后见天启皇帝笑得开心,问道:“皇上和朱大人说得如此开心,究竟在说些什么,能不能说给臣妾听听呢?”
天启皇帝神采飞扬,道:“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反正今天朕的心情非常高兴,那就召你前来侍寝吧。”
张嫣皇后大喜,众嫔妃不由用又羡又妒的目光看着她。
最近一段时间,天启皇帝的身体不太好,精力大不如从前,一直没有召嫔妃侍寝,想不到今天突然来了兴致,却只点了皇后的名。
朱由诚弹了个响指,一名侍卫过来。
朱由诚附耳说了几句,侍卫心领神会,旋即带着几个人悄悄地从车下搬下许多蛇酒,放进天启皇帝的寝宫。
这顿饭一直吃到红日西斜,众人这才意兴阑珊。
信王和朱由诚离开皇宫,在宫门口,却发现客青青和马云娘正在那里等候。
信王不由奇道:“你们怎么在这里?有什么急事吗?”
马云娘红着脸说道:“倒没有什么急事,只是想问一下,诚哥上次那封奏章,皇上同意了没有?”
马云娘说的奏章就是朱由诚请求皇上赐婚,让客青青和马云娘同时享有平等的正妻的权利的奏章
信王心中暗乐,脸上却装出失落的表情,说道:“皇上大怒,说临阵收妻是重罪,应当军法从事”
马云娘急道“怎么能算是临阵收妻呢?临阵收妻指的是把敌方的女将抓回来当老婆。可我不是敌方的女将,我是朱燮元大人麾下将军的女儿。”
“我也是这样说的呀,可是皇上就认准临阵收妻的事了。”
马云娘泫然泪下。
信王叹了一口气,似乎对马云娘怀着无限的同情。
不过,他接着口气一转,说道:“皇上就是仁慈啊,他说诚哥哥功劳太大,临阵收妻也可以。皇上过段时间就会颁下圣旨赐婚。不过先别得意,皇上说得等三年以后,让你们尝尝看得见却吃不到的滋味。”
马云娘的泪还没有干呢,听到信王最后一句话,真是哭笑不得。
客青青笑了起来,挽着马云娘的手,道:“云娘姐姐,现在终于有了消息,咱们可以逛街去了。走,我先带你去看胭脂水粉”
说着,客青青便把马云娘带走了。
临走时,客青青告诉朱由诚,马云娘的住宿由她安排,不用他操心了。
看到二女如此亲热,信王不由说道:“诚哥哥,看来你真是捡到宝了,两个夫人竟然和睦相处,真是羡煞旁人哪。”
朱由诚乐得眼睛都变成月牙了,嘴里却一个劲地客气。
不过,快乐总是特别短暂,很快朱由诚就乐不起来了。
因为天启皇帝一直没有下令开工建设信王府,所以信王在北京一直住在儿童乐园,而朱由诚怕自已身上的杀气惊扰了在儿童乐园游玩的孩童,坚持回到朱府,所以朱由诚、信王兄弟俩便在一个路口分别了。
行走在归家的路上,马蹄声声,车轮滚滚,朱由诚都快被摇晃得睡着了。
突然,马蹄声住,一个人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拱手说道:“朱大人,厂公大人有请。”
厂公大人就是魏忠贤,因为他现在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厂,所以别人都称呼他为厂公。
朱由诚轻叹一口气,终于来了,他一直在回避的问题终于到了解决的时候。
第三百三十五章 弹章如山()
步入位于铁狮子胡同里的魏忠贤的豪宅,朱由诚感慨万千。
十年前,正是在这里,他被魏忠贤――当时还叫李进忠,强认为魏家子孙;可是现在,他又将在这里,被魏忠贤从魏家清除出去。
房子还是当年的房子,树却已经不是过去的树了。
记得当年宅院里种植的是小儿手臂粗细的树苗,现在都已经亭亭如盖。
为了激励幼时的朱由诚努力长高,魏阿姨还在树上刻了一道痕迹,那是当年他的身高。
现在朱由诚虽然身高过人,但再也追不上那道高高在上的痕迹了。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十年的光景,带走了多少欢乐,留下了多少回忆。现在,却因为一个人贩子的意外落网,将他已经熟悉的亲情无情地斩断。
唉,真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朱由诚在门外呆立良久,却一直没有推开门。
他不敢推门,仿佛这一推,他内心中珍藏的最美好的东西就会立刻粉碎一般。
“朱大人,现在已经入秋,夜寒露重,一直站在外面恐怕会着凉呀。”请他来的家丁催促道。
说完家丁上前一步,推开门,摆手做出肃客状。
迟进、早进,终归是要进去的,朱由诚把心一横,迈步进了客厅。
见到大权奸魏忠贤,朱由诚不由吃了一惊,眼前这个满脸苦涩的老人家就是一个时辰前还意气风发的魏忠贤吗?
“你来了,坐吧。”
朱由诚默然无语地在魏忠贤旁边坐下。
“李永贞这个猴崽子大概已经把事情告诉你了吧,你并非是魏家子孙。”
“魏爷爷,我的确已经知道此事,但并非李公公告秘。我自有我的管道。”
“得了吧。别忘了,咱家提督东厂,天下有什么事情能瞒过咱家?朱由诚。你还和以前一样热心肠,能为朋友两胁插刀。李永贞交上你这个朋友。是他的运气。算了,这事本来也应该通知你,让你有个准备。我不会怪罪李永贞的,你放心。唉,你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偏偏不是魏家子孙呢?”
两个人同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正是魏红莲。
朱由诚站起身来。说道:“魏妈妈,你怎么来了?”
魏红莲一怔,苦笑道:“你已经知道了?”
朱由诚点点头,道:“这件事闹得街知巷闻,我又不是聋子,怎么会不知道呢?”
魏红莲的笑容似乎更加苦涩了,她说道:“是啊,应该知道。”
朱由诚见她行色匆匆,心中酸楚,问道:“魏妈妈。你也是为此事而来?”
说句老实话,朱由诚之所以接纳魏忠贤为他的外公,完全是因为魏红莲。
魏红连的关心与爱护。让他感受到了两辈子都没有感受到的母爱。
如果魏红莲今天匆匆赶来,仅仅是为了和他划清界线,那么朱由诚的遭受到的打击将是双倍的。
与之相比,他似乎更愿意接受“老死不相往来”的逐渐疏远。
魏红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说道:“我担心诚儿――朱大人和爹起了冲突。你们俩个都是性格刚强之人,易走极端,万一吵起来就麻烦了。说实话,朱大人虽然与魏家没有血缘之亲,但为人处事与魏家人有何两样?我真希望被水淹死的那个家伙是那个告秘的人。这样诚儿就永远是魏家的人了。”
朱由诚淡淡一笑,道:“我不会和魏公公起冲突的。这倒不是我怕了魏公公。算起来,我虽然在朝廷里没有什么实权。但毕竟两院司业的职务在这里摆着,学生不少,真要斗起来,我未必会完全处于下风。
“不过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魏公公虽然只是位太监,但脸皮厚,胆子大,更重要的一点是够忠心,能够为皇上鞠躬尽粹。我们互相争斗,无论受伤的是哪位,对皇上来说都是不可承受的损失。”
魏忠贤咳嗽了一声,道:“朱大人,实话虽然好说,但并不好听。咱家是怎么样的人,自己知道,你不必再说一遍。”
朱由诚有些黯然,这是现在,如果换作以前,自己的这番话出口,魏忠贤说不定还要夸讲自己识人之明。
朱由诚摇摇头,甩掉那些杂念,接着说道:“朱某虽然鲁莽,但识得轻重,会尽量忍耐。不过,朱某也有自己的坚持,朝堂上有时可能会与魏公公意见相左,到时也请魏公公海涵。”
魏忠贤点了点头,道:“朱大人个性,咱家也不是没有领教过。好吧,本来咱家是听不得别人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