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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种根本无法挽回的，不可逆转的逝去感。
这根本不是一个能挡下吼天狮子的攻击，并且瞬间将一艘军舰传送走的人应该有的状态。
“哈哈，不愧是侦查系的人。”大概是察觉到了林峰的疑惑吧，老妇人开心的笑了起来，“即便是暂时的失去了天赋了，都能有这种敏锐的感觉吗？”
“你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忽然，老妇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无比怀念的情感，话才说到一半，声音就渐渐地小了下去。
“什么？”林峰皱了皱眉头，追问道，“什么意思？”
“哼，我说你们这帮侦查系的人都是一副混蛋模样！”可能是因为思绪被林峰打断了吧，回过神来的老妇人并没有给林峰什么好脸色，冷哼了一声道，“看着就让人火大。”
林峰“我……”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蓝蓝口中的立华姐姐。”没有理会一脸无语的林峰，老妇人自顾自地说道，“我今年正好十九岁了。”
“哦哦，这样子啊。”得到了答案的林峰皱着眉头点了点头道，“那就对了……嗯？”
“不对！”稍稍迟疑了片刻后，林峰终于反应了过来，瞪大了眼睛对老妇人大声道，“你今年什么来着？”
“我说，我今年刚好十九岁了。”老妇人立华十分淡定的回答道，“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呃……我明白，我明白的。”林峰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后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道，“这年头，心理年龄才是真正的年龄嘛~”
“不用试探了，”立华冷着脸，打断了林峰那十分尬的说明，“不是心理年龄，我真正的年龄就是十九岁。”
“天赋的代价吗？”说到这个地步，林峰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他脸色十分难看的问道，“怎么会这么严重的？”
“是因为，你的能力太过强大了吗？”
“一样的，统统一样的。”立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除非是那种一次性把代价支付完的人。像我们这种分期付款的人，没有什么严重不严重的说法，基本上都是一个模样。”
“我的天赋能力是【坐标】，付出的代价就是【衰老】。而且还是绝对不可逆转，不可补救的那种。”
“最一开始的时候，我的代价仅仅是让我的头发稍稍变长一点而已。”说到这里，立华不由地苦笑着道，“但是到了后来，代价就变得愈发的明显、严重了起来。”
“直到在某个任务世界里，我所属的队伍全灭了。”说着，立华那双宛如枯木一般的双手忽然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了起来，“而就在那次，我的天赋能力在突破【界限】的时候失败了。”
“我失去了绝大部分的装备和道具，失去了极夜成员的身份，失去了晋升【精锐资深】的资格……”
“我也……失去了我全部的同伴们。”说到这里，立华的声音已经充满了悲伤，大滴大滴浑浊的泪水从她的眼中滴落，“没有了……什么都……什么都没有了……”
面对眼前这个已经泣不成声的，有着九十岁躯体的十九岁的小姑娘，林峰紧紧地握紧了拳头，张了张嘴但又缓缓地闭上了，愣是没能说出半句安慰的话语。
“所有人都是在【信任】的基础上，相互扶持着往前走的。”稍稍收敛了一下悲伤的情绪后，立华平复了一下气息，继续对着林峰解释道，“因为大家都很清楚，自己的将来会是个什么模样。”
“没有人可以逃脱天赋代价的追索。”
“不让天赋变强，就会死在任务里，或是死在别人手里。”
“让天赋不断变强，就会死在天赋的代价里。”
“这是一个绝对无法解开的死结。”
“在这样一个令人绝望的空间里，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所有人心中唯一的净土了。”
“同伴、师生、恋人、家人……这些本来应该在这该死的空间里变成一坨狗屎的东西，反而变得异常坚固、异常牢靠了起来。”
“呵呵……真的是讽刺呢！”
“那么，你的代价又是什么呢？”说罢，立华那浑浊的双眼忽然牢牢地盯住了林峰，一字一句地问道，“被称作是天选之人的侦查系天赋者，新一代极夜的瞳术能力拥有者，最后一个以【天】为代号的玩家。”
“【天之瞳】——林峰！”
。
第一百九十八章（）
“最后一个以【天】为代号的玩家？”林峰额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神色凝重的重复了一遍立华的话，似乎努力想从这句话里咀嚼出什么内涵来，“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是我在问你。”立华并没有回答林峰的问题，冷冰冰地道，“用提问来回答提问，这算什么？你是哪里来的发言人吗？”
“我的天赋能力的代价目前还不是很清楚。”林峰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黑着脸解释道，“不过据我猜测应该是会失去某种【情绪】。”
“情绪？”林华皱着眉头重复了一边林峰的话，随后认真的盯着他道，“你已经丢了多少了？”
“悲伤、焦虑，嗯……还有绝望吧。”林峰叹了口气，一脸郁闷地道，“也不知道下次会丢掉什么。”
“呵呵，不愧是侦查系的人，代价也这么让人觉得恶心。”立华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脸皮，“东丢一点感情，西丢一点情绪，丢到最后，你就差不多能变成整个空间里都不多见的，极为稀有的【人偶】了。”
“人偶？”林峰挑了挑眉头，思索了片刻后，开口道，“我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这个词汇呢？”
“【资深认证】的第一战，就是会弄一个人偶给你们玩玩。”林华冷冷地说道，“只不过，那些人偶是人造的，而你则是自己会变成这样一个人偶。”
林峰的嘴角扯了扯，似乎是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最终看着立华的脸色，还是十分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那面盾牌是什么来头？”稍稍思考了一会儿后，林峰提出了他的第二个问题，“居然能直接把吼天狮子的技能给吞了。”
“哼，它能吞掉的，可不只是吼天狮子的技能。”说起那面盾牌，立华的眼中多少有了些光芒，“那面盾牌的作用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
“灵术免疫？还是灵术吸收？”林峰想了想问道，“我记得当时你有说过，吼天狮子的技能，那个黄金狮子是纯粹的灵术来着。”
“灵术？错了，是非物理系的攻击全部免疫，并吸收。”
“了不起！”林峰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口夸了一句道，“这样的功能确实是相当的罕见了。”
“只是了不起？”似乎是有些不满林峰这明摆着是敷衍的夸奖，立华皱着眉头道，“这样的装备，整个空间都是独一无二的！”
“但是，无法抵消物理系的攻击吧？”林峰不可置否地说道，“而且盾牌本身极为脆弱，基本上挨个一下就碎了。”
“你……”
“你什么你呀。”林峰翻了翻白眼，打断了立华的震惊，“这个空间里就没有几件不带负面属性的装备。”
“而且，当时我抽空看了一眼，那面盾牌是用玻璃打造的吧？”
“玻璃打造的装备能结实到哪里去？”
“【湖之盾牌】，这件装备是我最后获得的装备，也是我获得的唯一一件带有【独一无二】特性的装备。”立华叹了口气，眼神迷茫的看向了远处道，“就是为了这件装备，我们才会进入那个世界的。”
“也就是因为那个世界，我们才会全军覆灭的……”
“【湖之盾牌】？”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林峰那被宫崎老贼血虐的记忆在瞬间被唤醒了，“你们去的是【血源诅咒】的世界吗？”
“而且还是老猎人的dlc……”
“姑且问一句，你们是被谁团灭的？”林峰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立华，最终还是忍不住追问道，“该不会直接正面对上了那条疯狗吧？”
“一半人被玛利亚花了五分钟时间砍死了，剩下的一半基本上算是半死吧……”虽说林峰的提问非常的不识趣，但是立华还是缓缓地回答了他，“然后，我们在离开路上遇到了一个正在搜寻猎物的古神……”
“呃……你们这运气真的是……”
“呵呵，这运气确实是够惨的。”立华苦笑了一声，满是褶皱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颇为心酸的无奈，“最后，只有我凭借着【超界限】的【坐标】逃了出来。”
“至此，我们这一代的极夜就算是彻底的结束了。”最后，立华以一种略带解脱的语气道，“接着，就是你们这一代新生的极夜诞生了。”
“霸拳和吼天狮子是冲着你来的吧？”林峰察觉到了立华语气里的解脱感，但是此刻他也没有多想，只是继续顺着之前的思路追问了下去，“他们两个说是来这个世界里教训我，实际上是冲着你，冲着你的这面【湖之盾牌】来的吧？”
“你们这一代的极夜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许多。”立华并没有正面回答林峰的问题，只是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现在的你们就连人员都还没有凑齐，但却已经有人摸索到了那一步。”
“已经来到了需要用到这面盾牌的大门前。”
“呵呵，看来极夜一代铺路，一代走的说法，还真是一点没错。”
“一代铺路，一代走吗？”林峰沉吟了片刻，随后皱着眉头道，“极夜究竟要完成什么目标？这样子的话，还要多久才能完成？”
“你们这一代就是最后的【极夜】了。”立华的语气显得颇为萧瑟，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峰道，“你们将亲眼见证一个时代的终结。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真正的极夜了。”
“喂喂，话说清楚点好伐？”听到这种故弄玄虚的说法，林峰很是恼火地说道，“怎么所有人都喜欢说话大喘气，讲一半，留一半的？”
“我不是早就说了吗？你到底有在听我说话吗？”立华没好气的白了林峰一眼道，“还是说，你就真的是已经忘了？”
“额……你是说？”林峰尴尬的挠了挠头，回忆了一下立华之前的话，狐疑地说道，“因为我是最后一个以【天】为代号的玩家？”
“你不知道【天】字代号的玩家意味着什么吗？”立华先是愣了愣神，随后十分疑惑地问道，“是谁把你带进这个空间里的？”
“嗯，是一个自称【老板】的眯眯眼。”见到立华似乎是要给自己透露一点相当深刻，并且真实有效的情报，林峰立刻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就是他让我进到这里来的。”
“原来如此，是第2柱吗？”听到林峰回答，立华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这样一来就说的通了。”
“喂喂喂，这特么就说的通了？”立华的话，让林峰的心中仿佛瞬间有一万只草泥马狂奔了过去，“老板这家伙，他‘性格恶劣’的特点在玩家里都这么有名的吗？”
“上一个拥有【天】字代号的，就是第7柱，他的代号是……”
“轰！”
立华的话还没说完，一声巨大的雷鸣声便在军舰的正上方炸响。
紧接着，立华的脸色就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了起来，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