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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旻嘉觉得麻烦,明显不愿意,我劝了半天,分析利弊。反而是她男朋友显得比较明晓事理,帮着一起做工作。说了好久,她终于同意了,但是要以我为主。一起来到附近派出所,我将此事说予值班民警听,他第一反应是——怎么过了这么久才过来?解释半天,他们接受了报警,然后同意出警去看看。
到了我家,我把房间里面所有疑点都给他们讲明,见到这般景象,他们也信了:这分明没有出远门打算。接着就房间里面调查了一会儿,拍照,然后给我做笔录。老尚房间里,那个带队黑胖民警指着梳妆台上一个铜镜,问我这个东西是什么?
我低头去看,镜面黄澄澄,光滑可鉴,边框呈绿色,锈迹斑斑,背面泽漆光明、花纹明丽,纹蟠螭交叠,上面有好多凹凸不平铭文,有些模糊不清,看上去好象有一些年头了。这镜子不大,镜面只有两个成人手掌一般,下面木架子不是配套,仿佛做,漆成了红黑色。
他问起,我才注意,低头看了一眼,觉得镜面像是哈哈镜,人照里面就扭曲。
我说我不知道,这屋子里除了主要家具和电器是我买外,其他东西都是他们个人。
他不置可否,招呼旁边两个联防治安员一声,然后冠冕堂皇地告诉我,嗯,这个事情,看着像是失踪,他们要回系统里面去查一下近失踪人口。还有,为什么这件事情到现才报警?他指着我,说我负有不可推卸责任。我顿时笑尿,说我仅仅是这里房东,又没有长居此地。而且,要不是我,这个事情不知道要有多久才会被发现呢。
真要追究责任,这两个房客所单位,才是应该值得反思。
黑胖民警点点头,让我随时跟他们保持联系。
他们走了之后,谢旻嘉抱怨我,说我这么一搞,到时候警察跑到她们公司去找麻烦,碰巧她也,这不是给她找麻烦么?早知道这样子,就不来了。我有点儿生气了,这都什么人,一个两个都这么怕事,失踪这种事情,都没人报案、没人管,这个样子,也太过于人情淡薄了吧?我以前也工厂、公司里待过,但凡制度健全一些,都会有相应处理措施,哪里会像这里人一样?
唉,果然是人离乡贱,外漂泊人命如草芥,死了都没有管!
我心里面涌出了淡淡悲哀来。
谢旻嘉他男朋友旁边劝说,讲这偌大一个工业园,这好几万人,就他们一个派出所七八个民警,十几个联防治安员,哪里管得过来这些?说不定人家把案底一放,懒得再管了。民不举,官不究,除非是他们两个家里面有什么来头,不然,你看着吧……
他们离开后,我清理了一下沙发,打开电视,然后把朵朵和肥虫子放出来。
今天轮到了朵朵,我也不叫她修炼《鬼道真解》了,只是让她把客厅和我房间收拾一番。我可能要这里待两天,然后把房子再租出去。朵朵真听话,也是个天生丫环命,干活兴致比打坐要高许多,唱着小儿歌,抱着抹布和鸡毛掸子,就欢地劳动起来。肥虫子一飞一飞,围着转。
我坐沙发上给阿东打电话,询问店子谈判进程。
聊了一阵子,犯困,挂了电话后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半夜十二点,像上了闹钟一样,我睁开眼睛,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来。
不对,有什么东西不对,很别扭,感觉浑身发麻,阴气森森。
第三章 开经玄蕴咒()
我站起身来,径直走到了老尚房间里,坐了梳妆台前凳子上。
这个梳妆台是宋会计自己买,质量并不是很好,上面摆放着一些化妆品,单品价值都不超过两百块,林林落落,不一而足。台子上吸引人物件,莫过于这一面铜镜。我没有开灯,门半开,从客厅里面有光线传过来,并不明亮,但是也能够视物了。
这黄澄澄镜面,印照着我脸。
这张模糊脸冷漠麻木,面无表情,然后就是扭曲,莫名古怪。
小时候物理学过,之所以会出现这哈哈镜效果,是因为镜面不平,有曲度,光线折射所致。我伸出手,然后用力地去抹那镜面,想要把那镜面弄平整一些。然后当我手一沾到那个镜面,手便像触电一样,麻酥酥,接着一股阴冷之气从镜子中腾起,蔓延到了我胳膊处。这种阴森冰凉感觉,从我尾椎骨一直蔓延到了头顶。
我全身所有寒毛都竖了起来,手指上殷红殷红。
我看见镜子里面人笑,冷笑,那笑容无比怪异,嘴角似乎要要咧到了耳朵边上去。人虽然笑,但是眼睛却是一片冰冷,像冰镇矿泉水,脸上肌肉有规律地抽搐。这是我么?眼睛、眉毛、鼻子,嘴巴……五官都是如此熟悉,然而拼凑一起,却是无比诡异和陌生。
镜子里面我,是一个陌生人,让我惊恐,使劲地捏了捏自己脸,这肌肉止不住地跳动,像是不属于我了一般。这时,金黄色镜面一阵模糊,就像平静湖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有波纹出现,波光荡漾着,一阵又一阵,先急后缓,渐渐停歇。
一直到后,这镜子上面,出现了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长得极为精致女人,穿着旗袍,看不出是清朝还是民国,她便像是也坐镜子面前一般,用白色象牙梳着如瀑黑色长发。她头发是如此长,接近腰身,以至于从头顶往下梳,需要弄好久。她仔细地梳着头发,然后挽成一个妇人发髻,取了一张红纸,润湿嘴唇,然后印上去,咧嘴一笑,甜甜,又有着莫名怪异。
她心情不错,薄薄嘴唇不断闭合,像是哼小曲。
接着画眉,那是一种黑色枝条,画得很细心,眼睛睁得大大。
这眼睛就和我对望,此时此刻。她是看镜子,但是镜子这一头,是我。
这是一件何等诡异事情,这是一个何等神秘场景。
但是,加诡异事情出现了——一个男人出现了这个女人身后面。这是一个老式卧室背景,通常是农村或者写实历史题材电视剧中能够看到,那个男人穿着黑色褂子,脑袋后面有一根又黑又粗又长辫子,一脸狰狞,而手上,握着一把尖刀,雪亮那种。女人从镜子中看到了身后男人,猛地回头,两人争吵,情绪越来越激动,突然那男人高高扬起手中尖刀。
噗……尖刀透胸而过,鲜血四溅。
一切争端都结束了,那个女人无力地趴镜子前桌子上,口中狂涌出鲜血来,一口接一口,跟济南趵突泉一样,全部都喷到了镜子中。她脸色苍白,鸦色头发一瞬间如瀑散落下来,衬托得加明显。再加上嘴中冒血,这可是经典女鬼形象……那个男人发癫似地狂笑着,脸上肌肉抽搐,眉目间有着让人心颤东西。
是疯狂,也是杀气。
这女人身上,穿着是一身鲜红色旗袍,红得耀眼,指甲尖尖。
看着这镜子里一幕,我猛然惊醒,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镜子么,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古怪情景来,就像这是一幅窗户,对面,是另外一个世界?
这是我坐下来,第一次想起这个问题。
我居然会一直都没有思索起这个简单事情,好就像刚才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样。这无疑是让人奇怪,而正当我思考这问题时候,铜镜中画面又模糊了,波纹重现,一圈又一圈,无止。接着,让人恐怖事情出现了——那光滑镜面开始变得柔软,仿佛水,或者一层薄膜,这镜面被捅开了,伸出了一只素雅洁净手,这手小巧柔软,只是指甲很长,像慈禧老佛爷那种,
又红又尖,就像五把尖锐匕首。
我猛然站起,想往后面退去,然而这只手却猛然一长,紧紧地抓住了我右手,使劲往里面拽。这力道出奇大,我往回拉,但是居然僵持不得,感觉这手有着莫名魔力,将我心神都往镜子里面吸,来不及思考,来不及蓄力……什么都来不及,只有咬牙坚持着。那镜子继续动,渐渐浮出了那个女人头颅。
黑色长发如丝如瀑,将她脸孔遮盖。
她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冰冷、麻木、苍白脸孔来,眼睛呈黑色,仿佛里面是深渊。她突然笑了,咯咯咯,露出沾着血白色牙齿。然后,一声巨大厉啸,轰然撞击了我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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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猛然站起来,发现朵朵和肥虫子都我旁边,电视上节目正进入了广告时间,一个过气明星,正介绍不锈钢安全门。看着他张合嘴巴,我心中仍然沉浸刚刚惊悸中,伸手往后背一摸,全是小米汗。我这才发现,我根本没有跑到老尚房间里面,而是沙发上睡着了。
朵朵一脸紧张地看着我,哭了,喊陆左、陆左……
肥虫子围着我飞,绕圈圈,怎么看都觉得这小东西黑豆眼里,装满了幸灾乐祸。
是梦么?我疑惑地想着。
这时客厅悬挂电子钟“铛铛铛”地响了起来,我抬头一看,正好是12点。
我拉着朵朵小手,这个可爱小保姆一脸害怕,指着尚技术员房门,说有鬼、有鬼……我对她无语,本身就是个小鬼,还怕鬼?
话说,她还老喜欢看恐怖片。
我本来还心有余悸,然而却被朵朵可爱模样给逗笑了,拉着她手,又从背包里面取出我曾经画过符,走到老尚房间门口。这里下午时候进来,便没有关过,我站门口,看着梳妆台上铜镜,一开始倒没怎么觉得,经历了那一场梦魇,越发觉得不对劲了——这场景,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把灯打开,然后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铜镜里面,面目扭曲自己。
我叫朵朵返回槐木牌,借着她“鬼眼”来看着镜子。
只见这镜子上附着一丝阴冷粘稠之气,这气息不是表面,而是镜子中世界里。我知道了,这镜子里面,有镜灵。什么是镜灵?这东西其实我前面已经提过了,就是给黄老牙布“清盆灵阵”时候。这东西,全世界都遍布着传说。它是灵,但是它不属于魂,而属于异变恶魄。魄与魂不一样,这个前面也有讲,因为没有保留太多人性,大部分都是恶,是本能。
如果我梦见事情,是这镜灵来历话,那么这女人恶魄,一定是怨毒至深。
这么看来,我那两位房客失踪,定然是与这铜镜有关了。
我拿出了自制回度往生咒符,点燃,然后冉冉燃起青烟之中,唱起了超度往生咒,两管齐下,咒符燃到一半,这铜镜果然开始颤抖起来,不停地发抖,那满是铜绿镜框边,居然开始转成了红色。黄亮澄澄镜面开始扭曲起来,黑雾迷胧,不断地变幻着,勾勒出一张女人脸孔,是鬼脸,空气中有嗡嗡地响声,像是女人绝望尖叫。
夜间十二点,是镜灵灵力强盛时候,全世界通用。
这尖叫声音频震动十分厉害,直达我心里,饶是我这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人,那一瞬间都恐惧。
我立刻结“内狮子印”,一阵“金刚萨埵降魔咒”念罢,大喝了一声“洽”……这恐惧才像潮水一样退去,我发现我突然拿不稳这铜镜,下面木架开始发抖,然后“咔咔咔”几声,红黑色木架全部都破裂,露出了木色断茬来。
铜镜跌了地上,地上滚着,黑雾笼罩着。
我一脚把它给踩住,踏北斗七星步,按着破书上禁咒一章大喝道“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