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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三爷说完,万家那几个小辈脸色方才好了一些,我暗道厉害,这些老狐狸果然是工于心计老手,几句话语里,便能够瞧得出刀光剑影来。
那庐主沉默了一下,说屋子里死人,倒并不是我搞,我这人虽然没什么礼仪廉耻之心,但终究不喜欢和尸体打交道,这黑竹沟遍地尸骨,如无必要,我也未曾动过一分。那些傀儡僵尸恶灵之术,都只是我那黑蝠小朋友杰作。他是一个才华横溢术者,我自然由他折腾,但是这些烂账,千万莫要算我老人家身上,这里面因果,伤不起。
杂毛小道脸色愈冷,说你对周林这个***,倒是蛮费心。
那人说不错,黑蝠此人,以后必然是引领时代弄潮儿,我已经给上面写信引荐了。哈哈,那日子越来越临近了,我教人才辈出,这莫非是神启示?想来数年之后,我邪灵教一直被你们这些所谓正教人士打压日子,一定会得到改观。
听到这老疯子一番话,我们皆有些无语:
虽然这年全球金融危机,美国次级债波及大陆,但是大体形势依旧欣欣向荣,齐奔小康,而这个家伙脑子却走火入了魔,啥子邪教、正教,能不能不要这么吃饱了撑着,搞这些事情来耍?唯恐天下不乱是怎么?
万三爷还问他为何此事情,我们本以为他不会回答,然而似乎他一个人这里待太久了,却成了一个话痨,唠叨着说他本来这里,借着阵法和怨灵炼制一件“绝世大杀器”,苦守寒庐四十载,原本就要成功了,结果今年年初时候,山脉莫名震荡,居然将他那宝贝震得差点烟消云散,几十年功夫都白费了。
当时只想得投溪自,忧愤而死,后来好歹又熬了过来。
他苦口婆心地劝我们,说你们并不属于这黑竹沟,咱们是两个世界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何必为难呢?我给你们放出一条路来,你们且出了这里,日后再无相见,如此可好?不要逼我痛下杀手——多年以前我可是一个杀人如麻大魔头,一旦发起怒来,很恐怖,所以不要惹我哦……
庐主说起话来,有点像村里面吓唬小孩儿瞎老头子,然而他这种诡异飘忽声音中,却有着一定说服力,至少万朝安、万朝东他们几个,都流露出了想走神情。他们都不傻,能够和平解决,自然不愿意搏命相拼。
然而万三爷却不屑一顾地笑,说你要是有这么好心,天上都会掉下金子来了。此处为阵心,周转不得,所以你才会忌惮得不肯露面,倘若我们一出这范围,只怕这阵法一启动,我们都要被你玩死了。不过,你既然会这么低三下四求人,是不是有痛脚,被我们抓住了?比如……法阵启动,虽然是借力打力,但终究需要原始动力作驱动,那河边水车,倘若被我们给毁了,是不是阵法就失灵了?
万三爷头一偏,万朝和万朝东立刻朝着河边水车跑去,而那神秘声音终于发怒了,咆哮着,说万老三你这个***,敢破爷爷大阵,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语刚刚一落,灰蒙蒙天空上突然就是一阵翻涌,黑云压地,天地都变成了一片黑暗。
无数山风从四面八方吹出,贴着地面刮过来,远处山林河滩都变得淡薄了,掩映了浓雾中,整个河滩平原上,仿佛一个倒扣着大碗,让人心里压抑得厉害。我们心中皆一惊,原以为这阵眼安全,却没想到那神秘声音一急躁,弄出了这世界末日景象来。
这情形恐怖,然而万三爷却并不忌惮,冷笑一声,大吼一声“虚张声势”,手中招魂幡使劲儿一抖,舞弄出许多花样来。而万朝东、万朝两兄弟,已然冲到了近一架水车旁,开始琢磨着把水车给弄毁掉。万朝以前当过兵,现还是村中民兵队长,进山前搞了一些弄矿炸药,以备万一,此刻却正好用得到,开始底座下面安装。
那神秘声音又急又气,大叫“小辈敢尔”,天空中黑云翻动,似乎朝着溪流边涌去,让我们心惊,然而就这个时候,突然又传出来一声气急败坏巨大咆哮声:“我艹,你这个死猴子……啊!”
这咆哮声伴随着凄厉惨叫声,不绝于耳,而天空似乎也淡了几分。我们不明就里,都面面相觑,没有人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站田垄边缘万朝安突然指着房子西南方密林处大喊:“猴孩儿,是那***猴孩儿……”他喊叫声中,有一种很复杂情绪里面,而我们顺着万朝安手指看去,只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从西南面雾霾中冲了出来。
矮个儿是猴孩儿,他右手上面又拿了一把刀子,不是我之前丢弃那一把,,刀口上有着潋滟鲜血滑落;而那高个子,居然就是我们之前救万朝安时候,被万三爷给熏晕了母枭阳。
我有些疑惑,这迷阵百转千回,怎么大家都像是约好了一般,全部都跑到了这里来了?
不过看到这母枭阳,我估计它之前把猴孩儿给救了,所以周林上西面,只找到了残留登山绳。这时他们跑到这里来,所为何事呢?那一声咆哮声又是为了什么呢?当我们全都抬头,看向那边时候,突然从浓浓雾里面,又奔出了一个黑衣服干瘦男人来。那气势,跟一个史前怪兽差不多。
还有一点,他居然是一个“杨过”。
不对,这个干瘦男人右手上面还提着一只胳膊,显然他是刚刚晋升成了独臂金刚侠,而之所以他没有流血而亡,大概是因为其身上有一团如这雾一般乳白色气体,将其围绕着。我看到了这个男人脸,是一个满脸皱纹老头,一脸老人斑,除了眼神犀利尖锐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特色。
看来,他便是那躲幕后神秘人,之所以如此恼怒,是因为被猴孩儿偷袭,砍断胳膊了吧?
从木屋灶房里看到枭阳头颅,我不难猜测猴孩儿对他们愤恨,只是他是如何知道这老人藏身之处、并且得手呢?不知道,一切都是个谜,猴孩儿一得手便朝着这边飞纵,那母枭阳也是,胸前大木瓜甩得四处晃荡。万朝安站田垄边缘,颤抖地看着这两个家伙从自己身边,风一样掠过,嘴巴张得大大。
我瞳孔骤然收缩,因为我看到那个断臂老头朝着万朝安这边,甩了一道红得发热气团来。
我能够感受到那气团里,蕴含恐怖力量。
万朝安倘若中了,必死无疑。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个母枭阳忍不住地回头忘望了万朝安一眼,结果浑身一震。因为角度原因,我没有看到它那一霎那间表情,但是我看见那母枭阳瞬间回转了身子,朝着万朝安前方跑去,一点犹豫都没有。
接着,红云与枭阳撞到了一起。
烈焰焚身,我不得不说,那是我所看到过,惨烈、也是娇艳烟花,盛开那一刹那……
便如永恒。
第二十八章 掉鬼坑,白磷万骨砂逞凶 为@ aa洁小兽加更()
火舌吞吐,迷蒙天地间只见那橘黄艳丽焰火闪耀,身上是火焰母枭阳回转过身来,面对着与自己近咫尺、却远天涯万朝安,无力地伸出了手,这手未伸多远,便迅速被火焰所吞没。它跪倒地,如同逼真沙雕,全部都散落了那草地上。身死魂销,化为灰烬。
只有那地上被灼烧成了灰白色骨灰,证明它来到了这个世间。
经历过、挣扎过、恨过、也……爱过。
所有一切都是如此突兀,时间实太短暂了,弹指一瞬间,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这冉冉火焰中,万朝安跟那个小俊一般,发挥了十二分潜能,哭喊着“妈妈”,霎那间眼泪鼻涕一齐流了下来,屁滚尿流地往我们这边狂奔,之前他身上那苍白虚弱模样,竟然一扫而空。
这,便是死亡和恐惧赋予人类力量。
我不知道那一刻,母枭阳为何突然出现了万朝安前方,这简直是代他受死;我们根本就不能够明了它感情世界,于是所有猜测都显得苍白无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对这个没有见过几次面万朝安,有一种不太喜欢感觉——当然,这仅仅只是我个人好恶。
见到母枭阳化成了焰火,燃烧殆,奔跑中猴孩儿仰天长啸,热泪顺着眼眶就迸发出来。他声音悲呛无比,我想倘若杂毛小道挂掉,我应该也会发出这样绝望和痛入骨髓痛楚。
然而猴孩儿却并没有返身去与那邪灵教庐主拼命,他反而加了速度,往前面奔去。
是逃跑么?不对!顺着猴孩儿前进路线,我看到了他目地——奔涌溪流中水车。
对了、对了,万三爷猜测果然正确,这天然大阵固然精妙无比,然而冥冥之中仿佛自有注定,无论是自然科学还是神秘道术,都必须遵循着能量守恒规则,从来没有无中生有力量,也没有永动机,所以这阵法必然需要有一定力量作驱使,这黑竹沟曲折弯绕,风力不强,唯有这贯通全沟溪流水能,可以得到利用。水流量无论是多与少,那大大小小八架水车总能够提供启动法阵,原始能源。
毁掉它,法阵力量和赋予这个狗屁庐主力量,也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对么?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们心就热切起来,感觉一条光明大道出现面前:只要将这水车毁了,然后再把这个老年版“杨过”给干掉,那么所有一切都结束了。我抬头望向那个狂躁中庐主,惊慌失措万朝安显然并不是他目标,刚才那一片红云,仅仅也只是顺手而为,想让视野加开阔一些他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将他左臂斩断猴孩儿。
作为一个自负到极点高人,哪里能够容忍这种无名小角色偷袭成功,并且让自己受到这般伤害呢?惟有死,方能够解脱庐主心中仇恨。
两人呈一条直线相互追逐,居然把我们这些人都当作了纯粹看客。
我们是看客么?n!
我紧握手中刀,像一支利剑一样朝着那庐主前进方向截去,而杂毛小道也将万勇放地上,提棍便冲,后面传来了万三爷嘱咐声:“两位小心他手里白磷万骨砂,那是用堆积地底尸骨磨炼祭奠而成,不但含得有千年怨气,而且一遇到生物,就能够将身体里那百分之一磷给引出,灼烧殆……”
当万三爷将这一段话说完,我已经距离庐主只有六七米之遥了。
既然知道了这红云奥妙,我立即让回到槐木牌中朵朵用鬼力帮我撑起一道淡薄气场,免得自己也变成了璀璨火焰,而与此同时,我已经屏气凝神,做好了与庐主接触之后,下蛊准备。
人有所长、亦有所短,我尝试着给老王八蛋下个蛊,远比跟他正面交锋,要来得简单得多——因为自小便是好孩子,所以打架什么,我不擅长……
然而庐主却是极有眼光之辈,并没有朝我甩什么“白磷万骨砂”,而是折转了方向,朝着另外一边跑去。
他这一举动,让我不由得兴奋了。
经历了与周林拼斗,感叹那***进展神速同时,也让我对这大阵幕后黑手、神农架大鸿庐庐主有着莫名地畏忌,怕这个家伙也是一个“力拔山兮气盖世”肉搏高手,那么我就真有些头疼了。
但是他居然不跟我正面交锋,这说明了什么?
他胆怯了!
霎那间信心满满我立刻扬起了手中开山刀,像是打了顺风仗街头小混混,高喊着“你别跑,站住”这种软弱无力废话,朝着老头儿继续追去。杂毛小道也拦阻了庐主前端,抬棍儿就是横扫,那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