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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听到慧明这般大声斥责我,我却莫名地对他有了一丝好感来。
当然,这好感便如同人类对于憨厚可爱熊感情,再浓烈,当碰到凶猛熊瞎子,也要逃命。
白露潭是个穿白色衬衫也很有味道气质女孩,而王小加则是一个干练短发女生,年纪都不大,看打扮也不过二十来岁,正是鲜花般年纪。她们虽然或多或少也有过一些社会历练,但或许是太重视这次集训营机会缘故,当被点名站起来时候,脸上仍然露出了小女孩子所特有惶恐和惊讶。
慧明目光严厉如刀,从我们身上扫过之后,越过我们,看着场所有人,一片缩颈吸气声。
他毫不留情地大声说道:“你们三个,是集训名单总局确定之后,被人通过各种关系给加塞进来。一般来说,这里面会有两种情况,一是你们关系很硬,硬到总局都需要考虑情面程度;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们很优秀,优秀到总局审核人员都不得不动用额外特权,将你们加塞进来——无论是哪种可能,我唯一要告诉你们是,我会重点盯着你们,一旦出现任何差池,我将有理由追究你们,和那些罔顾推荐原则家伙们。另外我真心希望你们是后者,不然这一期死亡名额,也许会出现你们三个人中间!”
死亡名额!
从慧明口中听到“死亡名额”这几个字,陡然间就有一股血淋淋煞气,迎面扑来。它再也不是虚无缥缈词语,而变成了伏地死尸以及无神而空洞瞳孔,白露潭和王小加不由得被这突然而来威势吓得后退一步,脸色苍白起来。
见到我无动于衷地木然站立,慧明狠狠地剐了我一眼,然后高傲地吩咐道:“回列。”
被当作鸡杀了一回我往回坐下,看到旁边黄鹏飞那张幸灾乐祸贱脸,不由得拳头捏得喀喀响。
慧明继续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就将事情挑得这么明白么?我是为所有人负责,是了你们好!你们中间有很多人,都把这一次集训当作是升职好机会,当作是一次休闲学习,当作是公费旅游……那么我现就告诉你们,错了,大错特错!这是一次与死亡亲密接触盛会,会死人!每一个活着走出去人,都是精英战士,而退出者,是懦夫,但是能够活着——我后说一次,你们有人想退出么?”
场中一片寂静,无人回答。
慧明僵直脸上露出了一丝莫名笑容,说好,很好,我们三天之后见吧,兔崽子们!
说完这话,慧明并不理旁边这些人,径直走下了前台,然后大步朝这门口走去。而林齐鸣等一干带着蓝色标识教官,则跟着他一同走了出去。我看到了一个穿这火红色衣服女孩子,她叫作尹悦,缅甸山林时候曾随着大师兄一同前来,救援过我们。路过时候,她朝我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我也笑了,心情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看来这一次集训,必然是件十分有趣事情。
目送着这七八人离去,小礼堂原先发言那个领导略有一些尴尬地呵呵笑,然后解释说贾老是打过仗老革命,就是这么直接,但是他并没有恶意,而是对于学员们负责和爱护。好了,集训营今天也算是正式开始了,首先是为期三天理论学习课,希望各位学员能够发扬“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学习作风,好好学习,预祝这里每一个人,都能够从集训营中毕业出来。
雷声如鸣鼓掌中,这场冗长而无趣动员会总算是结束了,而经过了刚刚慧明和尚点名,使得我和另外两个姑娘成为了学员中异类,突然间获得了许多人关注。
无论这关注是善意,还是幸灾乐祸成分多一些,这种聚焦感都让我十分不爽。
我这个家伙,从来可都是很低调啊,如此拉风情形,实不是我所愿意。
动员会结束了,接下来就是理论课。
然而大失我所望事情是,第一堂理论课讲既不是如何感应空间中无所不“炁”,也不是描符画道之类符箓丹道,不是如何锻炼肉身力量,讲台上那个身材瘦弱、带着厚瓶子眼睛讲师,居然大谈组织先进性和正确性,大谈各届大长老思想和理论模型,谈及组织对人民力量唯一领导性,与时俱进,社会各界组织领导下所取得各种成就,歌功颂德,不一而足。
我刚开始有一种小时候上思想品德课错愕和不解,而后感觉精神顿时一空,许是昨天晚上卧谈会开得太晚了,疲倦像魔鬼一样朝我吞噬而来,不知不觉间,困意浮现。
不过这里我要说一点,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睡觉安静,从来不打呼噜。
当我迷迷糊糊被人拍醒来时候,才发现已经到了饭点。旁边秦振一脸困倦,打着哈欠叫我起来,说去吃饭了。毕竟是有过深聊朋友,而且都已经成年,自有主见,秦振和藤晓并不因为我被点名批评而疏离我,一如寻常。我笑嘻嘻地扬起桌子上还流着口水教材,说好久没有享受这种待遇了,睡得太美了——话说,我们三天都要上这课么?怎么感觉我们好像上错了学校了啊?
藤晓笑了,把书皮摊开来瞧,果然还真是某校教材。
他说你说你是半路出家,我这回真信了,看来你什么都不懂,刚才你睡觉我都推了你好几次,要真惹火了那些个老学究,他不讲颜面地给你判个不合格,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这几天应该是例行公事先进性教育,真正干货估计要到高黎贡山里面基地,才能够有了——你没看总局抽调教官都先走了么?现理论讲师,都是从附近某校里调过来普通讲师。
藤晓话把我唬得一楞一楞,点了点头,表示再也不敢上课睡觉了——这都是惯性,小时候养成臭毛病,本以为这么多年已经改了,没想到今天再次重逢,居然还。
见到秦振和藤晓一同往常地跟我吹牛扯淡,我原本以为慧明和尚质疑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然而到了公共食堂,才发现昨天还笑容满面跟我打招呼同学,现眼神都变得有些躲闪了,本来还围一起热闹聊天,结果见我们一进来,都闭口不言,低头吃菜了……
瞬时间,我心里有一种被孤立感觉,心情就变得不那么美好起来。
想来也是,被一个颇有权势老领导、集训营中一手遮天总教官第一天就点名关注,实是一件很蹊跷事情。
这些能够进入集训营人都是些聪明卓绝之辈,而且彼此间也没有什么太深交情,何必因为这寡淡同学情份,去让贾团结、贾老大注意到,并且嫌恶呢?如此这般,实是没有什么性价比,还不如远远观望才是,不咸不淡地交往,这样才算是佳选择。
同样遭到杯葛,还有白露潭和王小加这两个女孩子。
拥挤食堂里,两个人共占了可容六个人长条桌子,周围人都像瞧到瘟疫一样,远远躲离。
这可怜劲儿,让我对慧明和尚恶感一下子就升腾起来。
我终于明白了这老家伙一开始目——集训营本来是学员之间相互扩大影响力一个重要地点,然而他以总教官身份,名正言顺地将我们插班生身份点出来,并表示了恶感,让所有考虑与我交好学员都下意识地做一个选择,考虑考虑这里面后果。他终目,是让我人际关系这方面,先输一城。
不过让我愤怒事情也这里,这个大义凛然家伙针对我就算了,为了我,居然把与我两个毫无关系女孩子也拉下了水,看着那两个姑娘垂泪欲滴模样,我心中莫名就有了一些愤怒。
愤怒之后便是冷静,慧明和尚出了第一招,而我,应该如何应付呢?
第四章 喂,我来了()
走进食堂那一霎那,经历过许多办公室政治我立即确定了一个大体方针:团结弱势群体,拉拢中间群众,坚决打击冒头反对派——这方案适用于任何一个进入环境公司职员,以及领导干部。
于是大部分学员偷偷地注视下,我打好了饭,领头坐了白、王两人旁边。
见到她们两个投过来诧异目光,我惊讶地问这里不能坐么?白露潭眼圈红红,但是却被我夸张地脸容逗笑了,说没有,可以啊。王小加看到我、秦振和滕晓分别坐了下来,略显诧异,问你们怎么不介意我们身份?
我耸了耸肩膀,说他们两个家伙我不知道,至于我,五十步笑一百步,还需要介意什么呢?
看到两人脸上都露出了微微笑容,我将筷子摆好,陈恳地说:“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所谓镀金一说,实是狗屁不通,这世上哪有人托关系过来找罪受?若有,也只是对自己实力自信,或者对自己境界不满,才会过来,哪里来拖油瓶?我有这样自信,希望你们也不要给压力给弄垮,咱们这几个插班生,一定要优异得让那个老和尚自食其言,不敢再说半个字!”
我激励话语让白露潭和王小加精神大振,纷纷露出了不屈劲头来,我便给她们介绍起我们三个来——我被点过名,她们自然知道,络腮胡帅哥秦振和老实人滕晓却并不熟悉,我说起我们三个人名字,笑说着都是当初父母太偷懒,所以才取了这么两个字名儿,又好叫又好记。
短发女生王小加敲敲餐盘,说你这么说你父母,小心被削。
我哈哈笑,说我老娘若知道我这么说她,肯定是要高兴……如此没有营养对话,倒是拉近了我们距离,于是边吃边聊起来。通过交谈得知,白露潭来自湘西,而王小加则来自东北吉林。我一听到湘西便觉得亲切,因为就自家门前,跟我们那里风俗民情,是一样一样说,几句家乡话,居然也勉强能够对得上,十分开心。
当然,就食堂里,说也都是些家长里短小事情,关于工作与师承之类,刚刚认识,也不好冒昧问起。
聊了一会儿天,和我同属南方省朱晨晨也端着盘子过来,说看你们聊得有趣,不介意我坐下吧?
论相貌,湘西妹子白露潭出色,但是盈盈而笑朱晨晨自然也是一个让人看着舒服女孩儿,我们自然不会拒绝,腾出空位让她坐下。说句实话,每一个机关里大厨,都有一两道拿手菜,这里大厨川味回锅肉和蚝油蒸豆腐实不错,一边跟认识朋友们一起聊天,一边吃着这合口饭菜,便觉得日子也不怎么难过了。
到结束时候,王小加突然皱着眉头问我,说你刚刚说老和尚,难道是指贾总教官?
我一愣,想到倘若不是杨操这个八卦男曾经跟我提及,我也定然不会知晓贾团结便是慧明和尚。这里面秘辛似乎有些深,寻常人哪里能够知道,我与慧明有些龃龉,但是我却也不敢把他得罪得太死——若我将这等陈年往事给他到处宣扬,只怕到时候老和尚活剐了我心思都有了。
思虑及此,我也只有草草解释一番,说了些不要紧废话编过。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王小加难道是属长颈鹿么?隔了这么久,才反应过这事儿来。
下午依然是学习马克思他老人家哲学思想,所谓“宇宙是精神”这种唯心主义论再结合神学,似乎也有一些意思。
经过一天学习和课间活动,以我、秦振、滕晓和白露潭、王小加、朱晨晨组成小团体,正式凑了一起,也不是什么正经团伙,便也只是所谓同病相怜,或者臭味相投而已。集训营中危险无数,一个人单枪匹马地闯,无论从精神、还是从体力上来讲,都是不明智。
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