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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人交涉,也不知道他的这位五哥还能不能活着被金国人给放回来,正在忧虑之间,又见门外卫兵来报,说济州有使者前来拜见。
康王急忙将济州使者召入厅内,却见那名使者浑身是伤,战袍上皆是鲜血,那使者进了大堂扑通一下跪在康王面前,气息奄奄地对康王哀求道:“王王爷,济王有难,请您快快去救济州吧!”
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打头风,毕竟济州又有何战况,且待后文。
第三十章 兵发济州()
济州使者的突然到来又让康王和底下的将领们一阵惊慌,那使者浑身是伤,只哀求着康王带兵去救济州,康王来问济州的情况,使者道:“不知金兵那里发生了什么,两日前济州城外的金兵忽然将人马向前推进了二里地,然后从四门一齐围攻济州,济王千岁带着城中军民殊死抵抗,眼下济州危在旦夕,希望康王爷火速发兵往济州救援啊!”
康王与众将听了这话,纷纷对金人突然的举动表示不解,前些日子金兵对济州一直是围而不打,怎么忽然间就下令攻城了呢?难道是得知西线攻破洛阳,这完颜斜也坐不住了?
柳逸玄对康王言道:“王爷,看来金兵是要有大动作了,前番他们围住济州是想先击退青州、兖州来的援兵,然后再去攻打济州,现如今那完颜斜得知完颜宗望已在西线取胜,势必要尽快拿下济州,一旦济州沦陷,金国的两路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直逼汴梁城下了。”
康王听了这话,也觉得柳逸玄所言有理,便问道:“依你之见,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柳逸玄沉默片刻,仔细将山东的敌我态势衡量了一下,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对康王说道:“王爷,依末将看来,济州城是守不住了,趁现在济王正与金兵鏖战之际,索性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带着兵马冲破金兵的包围圈,然后让济王带兵杀出城来与我们会合。”
“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济王弃城而逃?这恐怕是不妥吧。”
柳逸玄道:“有何不妥啊,现在执掌大宋兵马的就是你们这四位王爷了,那肃王已被金人俘虏,若是济王再落入金兵手中。那谁来帮助圣上指挥大宋的军队?如果济王有个闪失,或者被也被金兵俘获,那他们就会拿两位王爷来威胁圣上,圣上一旦顾虑手足之情,就更没有和金人决战的勇气和信心了!王爷。城池丢了可以再夺回来,但是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康王听了这话,犹豫不决若有所思,言道:“前些日子你还说要让济王死守城池,为何今日又要让他弃城而走?”
柳逸玄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先前我本以为大宋的军马虽然不擅长进攻。但退缩防守总可以吧,谁知洛阳这么快就丢了!金兵一旦拿下洛阳,那京城可就危险了,如果我们还把军队摆在山东与金兵纠缠,那京城可就是一座空城了。与其将兵马分散于各地,不如暂时放弃外线,让济王带着济州兵马往京城一带撤退。就目前的形势来看,金兵的目标绝对不是济州和洛阳,而是大宋的国都汴梁,我们现在只能是‘弃车保帅’了,放弃济州,退守汴梁。如果我们的有生力量能够最大程度的保留下来的话,或许还有转机。”
康王听他说“或许还有转机”却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因为在柳逸玄眼里。他早已知道了大宋的结局,金兵这次南下已是势不可挡,与其让济王带着数万将士在这里硬撑,不如将这些兵马保留下来,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济王能将这些兵马带到京城补充京城的防卫力量,那么金兵就不会这么轻松的攻陷京城。说不定徽钦二帝也有机会趁乱逃跑,也不必落得个皇室全家都被俘虏的凄惨下场。
康王又来问其他诸将。“各位将军,你们对此事又是如何看法?”
众位将军也都没有注意,纷纷表示愿意听从康王调遣,康王眼见济王被困,那济州的使者又是这般哀求,如果再不发兵前去救援的话,好像是说不过去了,于是便说道:“那好吧,既然济州有难,我们又是圣上派来援救济州的,岂能在这里坐视不管?传我将令,留下两千兵马驻守东平,其余人马就地集结,火速向济州进发!”
众人听了将令纷纷称诺,那济州使者连忙跪拜叩谢,这时柳逸玄又问道:“王爷,那孙文虎已答应要带着人马来东平与我们会合,我们现在起兵去救济州,是否差人与他通知一声?”
康王一拍脑袋,说道:“正是,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那个谁,那个何冒在吗?”
何冒上前言道:“末将听候王爷吩咐。”
康王道:“还得再让你往孙文虎那跑一趟,你去告诉孙文虎,就说本王已带着大军去救济州了,让他赶紧收拾东西到东平来休整,他的队伍刚跟金兵交战,暂时就不要跟随本王北上了,好好替本王守住东平城便可!”
“是,末将一定将王爷的话带到!”说罢便离了大堂送信去了。
康王从箭盒里取来令箭交给马梦龙、向金奎、刘浩三位将军,让他们各自清点自己的人马,用过午饭后到北门口集结待命。
常言说军情紧急,刻不容缓,宋军将士用过战饭便整理旗鼓,来到东平北门集结,那东平团练副使黄文元带着县衙的差役前来送别,柳逸玄对黄文元安排道:“黄团练,康王爷已经准许让你当这东平县的代县令,你可得用心的当好这父母官,知道吗?”
这黄文元一脸苦相,叹道:“咳,我这哪是什么父母官啊,就是个孙子官,康王爷虽然走了,但是那兖州的孙太守又要过来,他一来,我还得伺候他!”
柳逸玄对他笑道:“得了吧,你就知足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要不想当这个县令,本将军另找别人就是!”
“别别别,小人是说着玩呢,您怎么还当真了呢!”这黄文元连忙笑道。
“你可给我听好了,此次我们去济州打仗,你可得好好看守城池,康王爷给你留下了两千兵马,你要仔细盯防着金兵的动向,特别是宁阳方向的金兵,昨日完颜吉列已溃逃到了宁阳,我担心他会卷土重来攻打我们东平。还好孙文虎的人马用不了多久也会来到东平,你只要好好辅助他守城便可,如果我们此去能打了胜仗,功劳也有你的一份,你都记住了吗?”
“记下了,记下了,小的全都按照柳公子的安排办。”又言道:“小的在这里祝您与各位将军旗开得胜,顺利打退金兵,成功解救济州!”
“这还像句话!好了,我不跟你啰嗦了!”说罢柳逸玄便翻身上马,去到城门口见康王。
康王见诸事已准备妥当,人马也已集结完毕,便下令拔寨出兵,只听三声炮响,宋军离了东平北门直往济州方向前去,毕竟济州能否得救,且待后文。
第三十一章 受阻牛山()
康王大军离了东平一路向北进发,只行了一日便到了济州府平阴县境内,康王得知平阴县城已被金兵占领,便绕开县城改由城南十五里处的牛山继续北上。
这支来救援济州的队伍,本来有三万人马,但由于前日与完颜吉列的队伍交战折损了一些,又留下两千步军驻守东平县城,真正跟着康王北上的还有不到两万五千人。
康王命令刘浩人马为前军,负责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柳逸玄自从与刘浩有过几次合作之后,觉得刘浩这人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可以看出他的为人还是不错的,刘浩长年在相州担任守备,也有一定的带兵经验,底下的士兵对他也是爱戴尊敬,再加上二人曾跟随宗泽将军在河北打过仗,感情自然不比别人。
刘浩军马作为先锋,柳逸玄随军而行,军马行至牛山附近,柳逸玄远看牛山山高林密,地势凶险,恐有敌军埋伏,又因听闻牛山一带曾经闹过土匪,且与东边二龙山的土匪常有勾连,便对刘浩言道:“刘将军,小弟看前面山高林密,地势凶险,怕有敌兵或是山贼埋伏,还是先派人前去打探一番为好。”
刘浩来看那牛山,虽然山头不高,但是林木森森雾气缭绕,这通往济州的道路又是从树林中穿过,若有金兵或者是此地的土匪在林子里埋伏,那肯定是难以对付,刘浩言道:“贤弟所言有理,我们初来此地,对这个地方的地形不甚熟悉,还是小心为妙。”说罢便让队伍停止前进。回身点了一队哨兵到前面探路,又派了传令兵往后面向康王汇报。
这队探路的士兵有五六十人,他们拿着刀枪顺着山路窜入林中,按照刘浩的指示,他们要在半个时辰之内摸清官道两侧的情况。并且要爬到附近的制高点上站岗放哨,如果确定林子中没有敌军的话,便过来向大军报告。
哨兵们得了命令之后又三五人组成一小队,然后作鸟兽散纷纷潜入树林里打探,柳逸玄因为骑马时间过长觉得屁股酸疼,便趁着这会功夫跳下马来休息。
“刘将军。他们去探路了,估计还得等会儿,你也下马来休息一下吧!”
刘浩看了看四周,也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状况出现,又往身后望了望马梦龙的人马。马梦龙陪着康王稳坐中军,正在二里之外的空地上原地休息,于是便听了柳逸玄之言,跳下马来坐到一处巨石上等待回信。
柳逸玄掏出腰间的水壶递与刘浩,示意让他也喝点水,刘浩摆了摆手示意不渴,柳逸玄便自己饮了两口。柳逸玄问道:“刘将军,跟你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呢,嫂夫人是哪里人?你孩子都几岁了?”
刘浩虽然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但一听到别人问及自己的妻子儿女一时心里也有些酸楚。他回身对柳逸玄笑道:“你今天怎么想起问我这个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跟刘将军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只知道你是相州兵马守备,很少听你提及家里的情况,所以一时好奇就”
刘浩微微扬起嘴角,叹道:“唉!也没有什么好打听的。我刘某人出身贫贱,早年中过武举。在相州做守备也有六七年了,你嫂子是我一远房表叔的女儿。人虽然长得不好看,但为人贤惠,对我和孩子都很好,我现在已经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了,大儿子今年十二,经常跟我到军营里舞抢弄棒,小儿子今年才五岁”
刘浩虽然平时话不多,但说起自己的家庭倒还是津津乐道,他边说边望着西边遥远的地平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满足,仿佛他的眼睛已经看到了妻子在家中操劳,儿女在院中嬉戏的场景。
虽然是闲聊,但柳逸玄还是知道了刘浩家里的一些情况,他知道刘浩是穷苦出身,靠着一身的力气和武艺投身军营,后来到边关打仗存活了下来,便被朝廷任用,做了相州的兵马守备。柳逸玄知道刘浩只是北宋普普通通的一名武将,像他这种“学的文武艺,售与帝王家”的文官武将在整个封建王朝比比皆是。但同时,柳逸玄也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无论是北宋的家人,还是九百年后北京的家人。
柳逸玄安安静静地坐在刘浩身旁,目光也随着刘浩的视线投向到遥远的地平线上,二人沉默良久,各有所思
忽然,一声痛苦的尖叫声从北面的山林里传来。
“啊!”
“救命啊!”
然后是接二连三的呼喊声、求救声,那声音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