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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玄扶着灵儿上了马,打算带着灵儿逃跑,并且逃得越远越好,可是那张邦昌好像还在不依不饶,张邦昌道:“柳公子不要着急着走嘛,方才下官已经打发使者往京城里去了,若果真圣上下旨取消和亲,等使者回来,下官护送两位一起回京如何?”
柳逸玄一听张邦昌已差人回京探信,一时心里便慌了起来,因为自己本来就是在假传圣旨,万一探信的回来,岂不是要露馅了吗,到那时不仅救不下灵儿,自己说不定就会被张邦昌就地擒拿,那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不行,绝对不能耽误了,得立刻离开此地,立刻甩开张邦昌这老贼。
“公主不用你来护送,由我一人护送就够了,再者说了,你们车辇行进缓慢,太后又急着要见公主,跟着你们走,恐怕天黑也到不了京城,还是我们先行一步,你们在后面跟着就是,张大人,我们京城再见吧!”说着自己也翻身上马,将灵儿抱入怀中,拉着缰绳要掉头离开,那灵儿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与柳逸玄共乘一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娇羞默默低头不语。
“哪里走?”张邦昌急忙变了脸色,吼道:“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之前,本官绝不会让公主离开,来人呐,把他们给我拦住!”
几个御林军士兵见张邦昌脸色凝重,也知此事非同小可,那御林军校尉何涛也过来对柳逸玄劝说:“柳公子,我看您和公主就再等等吧,张大人已派了使者回城了,等使者拿回了圣旨您再回城也不迟啊,即便是耽误了些许时辰,我想圣上也不会责怪您的,你若是就这样把公主带走,小的们回去也不好交差啊!”
柳逸玄哪里还敢耽搁,他费劲心思才见到灵儿的面,说什么也不能让灵儿再落入钦宗和他的大臣手中,趁着张邦昌还不敢确定自己带来的圣旨有假,就应该带着灵儿远走高飞。
“放肆!本官说的话你没有听清吗?我有御赐金牌在手,对御林军兵士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何将军,你若再出言阻拦,休怪本官翻脸无情!”说着就把手里的那杆明晃晃的长枪举起,直指着何涛的喉咙大声斥责。又言道:“本官现在还是御林军的副都统,你们有敢违抗我将令者,本官定斩不饶!本官这就带公主回城,你们可以在此地等候张大人的使者,若使者拿回了圣旨,你们就护送车辇回城便是!其余的事情,一切都与尔等无干!”说着就调转马头拍马离开。
那何涛一见柳逸玄长枪指喉,又有金牌在手,哪里还敢拦他,只得向士兵们摆了摆手,让队伍为柳逸玄放行。柳逸玄见士兵纷纷让道,急忙扬鞭抽了两下胯下的战马,那马像通了人性一般,立刻四蹄离地,如逐风追电一般朝东南方向呼啸而去。
柳逸玄看着身后的御林军队伍越来越远,这才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紧紧地抱着灵儿往东边未知的世界飞奔而去。
(本章完)
第四十四章 再下钧州()
看着柳逸玄离开的那样着急与不安,兵部侍郎张邦昌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他急忙对何涛责问道:“好你个何涛,你竟敢眼睁睁地看着那柳家公子把公主带走,万一圣上并未下旨让公主回城,我看你如何交代?”
“不会吧?这假传圣旨可是杀头的死罪,那柳大人是当朝相国的公子,岂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冒险?”何涛依然觉得柳逸玄是奉了圣旨来迎接公主的,在他看来,柳逸玄是相国之子,又是少年得志,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岂敢罔顾前程信口开河,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当做儿戏?
“哼哼,这可难说啊,谁知道这柳公子能搞出什么花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要是真把公主拐带走了,到时候我们俩个是吃不了兜着走!”
“咳!张大人多虑了,常言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即便柳公子大胆妄为假传圣旨,圣上怪罪也是怪罪他们柳家,与我等又有何干?”
张邦昌听了这话,摇头叹道:“你啊你,还是太年轻,现在不是治谁的罪的问题,是公主要不要和亲的问题!如果圣上并没有下旨取消和亲,金国人势必会来催要公主,可万一这柳家公子把公主拐跑了,我们又怎么跟金国人交代?到时候惹恼了金人,引得他们大兵压境,皇上能不要了我们的脑袋吗?只怕到时候你我就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呀!”
“啊?”何涛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这件事并不仅仅是有没有假传圣旨这么简单,而是关系到宋金两国的外交态势,关系到大宋朝廷的安危。如果金人因为宋国没有交出公主而发兵攻城,自己真的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到那时,钦宗要是龙颜大怒,杀几个人来泄愤。自己恐怕也难逃一死。
“那这该怎么办啊?”何涛显得紧张起来,慌忙向张邦昌询问计策。
“还能怎么办,赶紧追啊!他们是向东边逃走的,你赶紧挑选几名骑兵,沿着官道一路追赶,一旦追上他们。无论那柳公子说些什么,都要把他给我扣住!”
何涛听了这话,急忙挑选了五十名骑兵,然后翻身上马,沿着柳逸玄逃跑的方向一路紧追而去。
却说柳逸玄带着灵儿逃离虎口。本打算悄悄返回京城,取些金银财物,然后再向南边逃跑,但又怕进城之后被人认出,若是张邦昌的人对钦宗禀报了此事,钦宗一定会派人前来追捕,所以,对灵儿来说京城就是龙潭虎穴。说什么都不能再回去了,可是,如果不回京城。那又该去哪儿呢?
柳逸玄带着灵儿翻过来时的那座山岗,又来到汴梁城西五里处的岔路口,此时天色已近傍晚,那位卖茶的小店也已经关门打烊,柳逸玄想起店老板之前说的话,城西这个三岔路口。一条是通往洛阳,一条是通往钧州。一条是通往京城,此时京城和洛阳两个方向都不能走。也只好取道钧州了,再者说,钧州对柳逸玄和灵儿来说,并不是个陌生的地方,因为今年五月间他们两人曾偷偷跑过钧州一趟。
“玄哥哥,我们要去哪儿啊?”灵儿见柳逸玄在路口迟疑不决,便扬起小脸抬头来问他。
“我们去钧州!”柳逸玄毅然地肯定道。
“去钧州?为什么去钧州啊?你不是说我母后昏倒了,我们要回京城去看她吗?”
“傻丫头,那是我编的谎话来骗他们的,不然那张邦昌老贼岂肯放咱们走?”柳逸玄不想再隐瞒灵儿,只好把实情说了出来。
“这么说,我皇兄并没有传旨,他还是想要让我嫁给那个金国皇子?”灵儿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因为就在刚才不久,她还打算原谅她皇兄和母后对自己的无情,谁知柳逸玄一语说出了真相,这又让她重新回到了原有了失落与委屈之中。
“好了,别哭了,他们不要你了,我要啊!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再允许有人把你抢走。灵儿,有些事情等我以后慢慢跟你说,你现在也长大了,也应该认清当下的局势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你若不学会抗争,就只能任人宰割!”
灵儿听了这话,只得伤心的低了下头,两行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柳逸玄知道现在不是安慰她的时候,只好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朝着东南方向的钧州一路狂奔而去。
由于京城至钧州一路皆是官道,柳逸玄只需沿着大路埋头前行就是,只是此时已到了傍晚,如果不加紧赶路的话,恐怕到了钧州也是深更半夜了,柳逸玄自从逃出府门,也是水米未进,虽然自己没有多少心思要吃饭,但灵儿和马匹不能不进食,柳逸玄行至沿途的人烟密集处,便找到一些乡野小店买了一些干粮和饼子,还到在一处小河边饮了马匹,然后借着绚丽夺目的晚霞,继续向目的地前进。
紧赶慢赶,柳逸玄终于在钧州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此时天色已黑,城中早已亮起了点点灯火,钧州不比京城繁华,城里的客栈酒肆天一黑就关门歇业了。
“玄哥哥,我们去哪儿住啊?”灵儿终于不再伤心,她觉得自己没有被嫁到金国已经很幸运了,现在又能跟着她的玄哥哥在一起,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并且她已经赶了一天的路,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灵儿到底还是个天真的孩子,心里存不了那么多的烦心事。
“去哪儿住?我也不知道,对了,你还记得那家‘鸿来客栈’吗?咱们上次来在那里住过的,还在这里参加了赏瓷大会?”柳逸玄忽然想起那家鸿来客栈,那里的居住环境和饭菜都比较不错,只是那鸿来客栈当时是钧州知府王孟海开的,后来因为柳逸玄和灵儿在钧州闹腾了一回,王孟海被钦宗贬了三级,那家客栈也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
柳逸玄带着灵儿往城中大道走去,直奔那鸿来客栈的门口,柳逸玄远远看见那鸿来客栈依旧灯火通明,显然还在照常营业。
“太好了,这家客栈还在营业,灵儿,走,咱们今晚有住的地方了!”
第四十五章 暂避风头()
柳逸玄和灵儿进了鸿来客栈,却见这客栈并无往日那般生意红火,倒显得格外冷清了不少,店里的几个伙计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柜台上有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妇人正在拨弄算盘。
“老板娘,来两间客房!”柳逸玄对着柜台喊了一句。
那老板娘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起身过来招待,可刚走到柳逸玄近前便一脸惊讶的说道:“哎呦,这不是京城的柳公子吗?”她又来看了一眼灵儿,惊呼道:“哎呀,这不是公公主吗?”连忙要跪拜磕头。
柳逸玄听到这妇人竟认识自己,连忙过来瞧她,仔细一看才认出,她竟是原来城西张三客栈的老板娘,柳逸玄上次来钧州时,曾在她家的客栈里住过一晚,又在钧州大堂上与他们有过对质,对他们夫妇二人印象不错,现在忽然看到这老板娘出现在了鸿来客栈,一时也颇为惊讶。
“哎?你不是那个城西张三客栈的”
“正是啊,柳公子真是好记性啊。”这老板娘还没等柳逸玄说完就上来套了近乎,又笑道:“今日不知刮了什么风,竟把两位大恩人给吹来了!”说完又连连叩头。
柳逸玄连忙把她搀扶起来,说道:“老板娘何必行此大礼,我们是路过此地,不想太过声张,你还是赶紧起来吧!”
那老板娘笑盈盈地站了起来,柳逸玄问道:“老板娘,你为何称我们是恩人呢?”
“您就是我们的大恩人啊!要不是您上次来钧州一趟,也赶不走那昏庸的王知府,若不是那知府被打倒。民妇和我那拙夫也不会到这鸿来客栈来做营生。您说,你们是不是我们的恩人?”
“哦?这么说,这鸿来客栈已经是你们两口子的了?”
“咳,我们哪有这个本事!公子有所不知,自那王孟海被贬之后。这鸿来客栈就被老郡王收购了过来,老郡王见我们夫妇二人老实本分,又是开客栈的出身,就让我们夫妇两个帮他打理,这每月的工钱会按照客栈的效益来分成。”
“哦,这么回事啊。原来你们是被老郡王聘来当经理的。”又问道:“不知你们两口子在这边挣的钱比以前多不多?”
老板娘笑道:“那是自然的,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鸿来客栈是俺们钧州城最大的客栈,岂是我们以前的那家小店可比的?只是这几个月的客人比以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