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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名金兵跑去救火的有*十人,只留下几个看家的小兵在湖边放哨,这些哨兵一见远处草料场着了火,哪还有心思放哨,都爬到高台上往北边观望火情,相互之间还议论纷纷,生怕上头怪罪下来,又要罚他们的饷钱,或者是把他们调到别处去做苦工,其实他们想多了,因为躲在他们身后的大宋禁军不会在给他们这个机会了!
“给我上!”柳逸玄回身对后面的宋军下了命令。
约摸五、六十名宋军迅速的从芦苇荡里窜出,他们手里拿着大刀长枪以一种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入金兵营房。
“什么人在那里”一个哨兵听见了动静,赶忙回身警戒,却不想宋军早已冲到身前,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一杆长枪照着自己的面门急速飞来。
“啊!”一声惨叫之后,这名哨兵从高高的?台上扑通摔在地上,其他的几名金兵见不知从哪里来了这一伙人,立马慌慌张张的去拿兵器,却不料这些宋军早已从身后夺步追上,
“扑哧!扑哧”也不知是钢刀捅进人体的声音还是长矛刺入人体声音,早已有所准备的宋军很快就将这几名留守的金兵一一清理了。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这些留在营房边上的金兵就提前见了阎王,并且宋军做的干净利索,没有让一个金兵跑出去报信。
“柳大人,这些金兵都让我们解决了,一共十一个!”一个士兵前来汇报战果。
“好,做的好!六子,你带几个弟兄到?台上放哨,密切监视草料场那边金兵的动向。其余的弟兄,赶紧拿着绳索,随我去到水边取船!要快,一定要快!”
柳逸玄慌忙的招呼着大家跳到了鲤鱼湾的湖水里,只见那湖水里的大小渔船停的满满当当,有些还被固定在了岸边的堤石上。由于事先勘察过此地的地形,柳逸玄自然知道这湖水的出口在什么位置,他又让人拔掉湖口处的竹篱笆,让这鲤鱼湾的湖水和黄河想通,这样这些渔船便可顺利驶入浩瀚的黄河水域了。
“柳大人,柳大人,我和乡亲们都来了!”
柳逸玄回身一看,原来是牛二带着牛家村的渔民们赶了过来,这二三百的渔民各个手里拿着绳索、撑篙、船桨等驾船的用具,早就按照柳逸玄吩咐在黄河口边等候,一见西北方起来火,连忙往这鲤鱼湾赶来,此时见金人的守军没了踪影,才知道宋军的将士已经将此地占领,村民们一见宋军夺取了鲤鱼湾,立马也来了勇气,纷纷往这水边赶来。
“来得正好,快让大家到水里撑船,记住,要用绳索将船只串联起来,小船就多带几艘,大船的话,一艘也可以!”
“好嘞,您放心吧,我们保准给您把一千条船只弄到手!”
“好好好,那就有劳乡亲们了!大家下水开船吧!”
柳逸玄一声令下,村民们纷纷跳到船上,由于船只之间彼此挨着,这些渔民又常年在船上走动,于是在这些木船之间往来行走,如履平地,各人挑好了自己的船只,将准备好的麻绳从各船的锚孔里穿过来,把三五只小船串成一串,从鲤鱼湾的湖口处鱼贯而出,浩浩荡荡驶入黄河之中
一艘,两艘,三艘成群结队的渔船像在网中禁锢多时的鲤鱼一般,欢快的游入浩瀚的黄河水中,久未驾船的渔民们终于重操旧业,在这宽阔的黄河水面尽情的展示着自己娴熟的撑篙掌舵的本领。
柳逸玄也不知道最终到底有多少渔船驶入了黄河,只看见渔民们兴高采烈的驾着心爱的船只,一个个消失在江边的视野里,这时他那颗久久悬着的心才真正平静下来。
“但愿这些船儿能顺利到达彼岸,但愿宗泽将军能顺利让大军渡河!”柳逸玄在心中默念,他希望自己的努力能为北宋王朝赢回更多一点苟延残喘的时间,即便知道那只是苟延残喘,他也不愿意让这个多磨多难民族失去最后的尊严
“哥哥,我们回来了!”王子纯带着手下的弟兄从草料赶了过来。
柳逸玄一听是王子纯的声音,连忙回头来见他,“好啊,兄弟们都回来了吧?”
“回来了,一个也不少!”王子纯答道。
“好,此地不宜久留,金人一旦发现我们烧了草料场又偷走了渔船,一定会四处搜查我们的,贤弟赶紧带大家上船,连夜回南岸复命!”
“怎么?哥哥为何让我带大家上船,难道你不跟我们一块回去吗?”王子纯见柳逸玄安排众人上船,自己却在岸上不动,急忙来问他。
柳逸玄连忙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对王子纯说道:“贤弟,我这里有一封书信,劳烦你替我交给宗帅,我就不跟你们一块回去了!”
“什么?那怎么能行啊?这次我们立了大功,老将军一定会奖赏我们的,你是我们的头儿,怎么能不回去呢?再说,此地是金人的地盘,我们烧了他们的草料场,还盗走了这么多的船,他们一定会派人抓捕我们的,你若留在这里,那不是羊入虎口吗?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贤弟不用为我担心,此次我们虽得了船只,但要想顺利拿下濮阳城也绝非易事,趁着金兵还未曾防备,我要抢先一步混入濮阳城里,等到你们大军渡河之后,我便可作为内应,协助老将军拿下濮阳,这才是我留下来的用意。”
王子纯听了这话,才明白柳逸玄的真正用意,连忙说道:“哥哥能有这番远见,小弟实在佩服,只是金人狡诈多端,我怕哥哥遇到什么危险,不如小弟和你一块留下,也好有个照应啊?”
“呵呵,兄弟不用为我担心,我在城中只去打探军情,又不与敌人交战,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让小六子留下陪我了,你且放心带领大家顺利将船运到对岸,只要你们顺利渡河,我就一切安全了!”
王子纯见他成竹在胸,仿佛早已下定了决心,知道劝他也没有用了,只得听了他的命令,带领着随行的军士,各驾了一条小舟,驶入浩渺的黄河之中。
第十八章 羊入虎口()
濮阳,古称“澶州”,一座黄河北岸的千年古城,上古颛顼帝定都之所,咽喉要塞,九郡通衢,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辽国萧太后率军南下,直逼澶州城下,胆小怯战的宋真宗本想迁都南逃,不料宰相寇准极力劝阻,宋真宗被逼无奈只好到澶州督战,在宋国将士的殊死抵抗下,辽军未能进来半步,最后无奈提出议和,宋辽两国在澶州签下盟约,史称“澶渊之盟”。
时隔百年之后,这座古城又落入了外族之手,靖康元年二月,金国辽王完颜斜率军南下,在宋国降将郭药师的协助之下,相继攻克邯郸、磁州、大名,于二月底逼近濮阳。金兵不顾疲劳,昼夜不息攻城三日,才将这座咽喉要地拿下,因为金人知道,只要拿下濮阳,宋京汴梁便是囊中之物,果然,两月之后,金兵夜渡黄河,直下汴梁。
濮阳城的重要性,宋金两国的将领都心知肚明,此次宗泽奉旨出征,第一个要拿下的就是这座城池,柳逸玄深知宗泽的用意,也知道这座城池军事地位,因此在成功盗取战船之后,他就下定决心,要先到濮阳城内打探军情。
濮阳城距离黄河岸边不足百里,柳逸玄带着小六子连夜往濮阳方向赶,因为南岸大军在得到渡船之后很快就会渡河,一旦大军渡河,濮阳城必定四门紧闭,到那时想进去恐怕也没有了机会。不过还好,他赶来的还算及时,此时的金兵并未发现宋军渡河的意图,濮阳城的大门依旧敞开着。
“柳公子,前面那就是濮阳城了吧?”小六子指了指前方的高大的城门,疲惫地喘着粗气。
“嗯应该是吧,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柳逸玄也是拖着一身的疲惫,毕竟是夜里赶路,又没有什么吃饭的地方,此时他又饿又累,只想到城里找个客栈好好睡上一觉,虽然打探军情固然重要,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说什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高高的城门下站着两列守城的卫兵,他们腰间挎着弯刀手里拿着长矛,对来往的行人搜身检查。这些金兵说是搜身其实是在抢劫,一旦发现行人身上有些财物立马就会用各种借口给没收充公,因此自从金兵来了之后,濮阳城里的富人和女人从来都不敢出门,怕的就是这些无恶不作的金兵劫财劫色。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个金兵小校拦住了柳逸玄的去路。
柳逸玄看这小校生的满身横肉、嘴角上扬、眉歪眼斜分明一脸欠揍的样子。柳逸玄看到他这趾高气昂的样子,真想上去将他暴揍一顿,不过转而一想此行的目的,也就默默忍了下去。
“我这次来是为大军打探军情的,不能跟这些小喽??巧???偎邓?侨硕啵?乙参幢啬茏岬霉??牵?故侨棠鸵皇卑眨 ?p》 “回禀军爷,俺们都是濮阳城里的人,昨天出来到城外的李家庄走亲戚,今天这不赶回来了嘛!还望军爷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城吧。”柳逸玄笑眯眯的说道。
“李家庄?我怎么没听说城外有个什么李家庄啊?”这金兵分明是不想让他过去,故意盘问一番。
“狗日的,**才来几天啊,你当然不知道了!”柳逸玄心里骂道,但脸上还是一片笑容。
“军爷,可能是您来的时间不长,没听说过那里!”
“哦,那他又是谁啊?”这名金兵又指了指站在柳逸玄身后的小六子。
“他是他是我的跟班,跟我一块出城去的。”
这金兵一听他还带个跟班,想必也是城里的大户人家的公子,身上肯定有带的银子,连忙眼珠子一转,接着说道:
“我看你们俩个贼头贼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给我搜身!”
这小校一声令下,旁边看热闹的金兵也都簇拥了上来,伸着手要去抓柳逸玄的衣服。
“不是,我这也叫贼头贼脑?你什么眼神啊?”柳逸玄一见几个金兵围了上来,连忙抱住身子,这小六子见状连忙跑到前面,将柳逸玄护在身后。
“你们不要乱来,乱来我可就不客气了!”小六眼睛一瞪,摆出一副你死我话的架势。
“哟呵!哪里来的小毛孩子,也敢在大爷面前撒野?来人啊,先把他给搜一遍!”
几个金兵一脸猥琐,笑呵呵的围拢了上来,一把就抓住了小六子的衣服,小六子死活不从,列着身子想挣脱出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放开我,你们这些可恶的金狗!”
正在一片喧闹中,柳逸玄却见护城河外跑来一个小兵,他急急忙忙过来向那位金兵头目报告:“老大,郡主从城外回来了!”
这名头目听了这话,连忙对身边的弟兄吩咐道:“快快快,郡主回城了,赶紧列队迎接!”
几个金兵听了这话,匆忙拿起手里的家伙,在城门洞子里整理好队伍站成左右两列,仿佛要等待领导的检阅。
“郡主?这濮阳城里哪有什么郡主?古人都把郡王的女儿称为郡主,难不成这里还有一位郡王在驻守?管他呢,就算是金国皇帝在这儿,老子也要把这濮阳城拿下!”
柳逸玄本想伸头往城门外瞧一下,却被身后的两个金兵押着,这两个金兵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随意动弹,打算郡主过去之后再继续跟他算账。
“哒哒哒哒”城门洞里回荡着